兩曲彈奏過,也是該回去的時候了,這鬼蜮當然沒有太多的挽留習俗,黑衣向鬼王最後道了一聲:“備好神酒,吾當踏歌而來。”

黑衣話落,一道深藍光芒起,空中以隻留下笑聲餘音回蕩,人以隨深藍光芒化去,渺無蹤跡。

天空細雨淋漓,黑衣身在一片精美的院落中,豔彩圖案新穎的圖騰在鏡麵大道上,一路筆直的向正麵樓閣通去,看那邊上是花林成排,小亭坐落隻為點綴,此時的細雨滴落在鏡子地麵上,濺起水珠四散,地麵也集起了片刻間不能及時化霧而去的一層雨水,水色似鏡般明亮。

黑衣看著地麵,不覺自語著:“真實的雨,真實的世界!”

黑衣抬頭,望向前方幾十米外,一座二層的樓閣拔起,彩玉和玻璃的光華也因沒有金日輝映而顯示不出其天性的光輝,在這樓閣下,幾個男孩兒、女孩兒也正在觀望著這場初來的細雨,還有兩個女孩兒在院落中央,這時正呆呆的看著黑衣,也不談笑了。

黑衣緩步走過來,一個女孩兒以忙著問:“你從哪兒變出來的?”

另一個女孩兒以一臉興奮之色,直拉說話女孩兒的衣角。

黑衣這邊以沉著聲音,冰冷的說了句:“地獄!”

說話的女孩兒下意識的退了一步,那一臉興奮的女孩兒卻是呆呆的在那兒笑著,這時、台階下的幾個男孩兒、女孩兒們也已飛躍過來。

電腦外:風心說:“黑衣這張臉應該是混熟了,怎麽還有人不打認識呢,擺明了隻有一個丫頭認識,這問東問西的丫頭肯定是不認識黑衣。

新世界:飛躍來的男孩兒、女孩兒們也有不認識的,先說了聲:“你找誰呀?”

就在問話男孩兒的話音還為落定時,以有人喊了一嗓子:“大盟主到了。”

那孩兒女孩兒們這才反應過來,黑衣笑著,又說:“小三呢?”

一個女孩兒以忙著接說:“你這天下第一的大盟主找我們那不起眼的小盟主要做什麽啊?”

黑衣接說:“閑來無事就想惹事,快叫他出來,不然先發一通火氣,挑他的宅子、順便將他一頓好打。”

幾個男孩兒、女孩兒聽了這話卻是不當真,這大盟主往日做事她們倒也見識的多了,要說氣人,他連聖戰士們都敢氣,若說欺負人他可不會,所以男孩兒、女孩兒們都笑著,倒也真有人去叫小三了。

黑衣等不及,大聲說了句:“算了、你們堵上耳朵我叫他來。”

黑衣說這話,那樣子已在凝神、提起,大家都是新世界遊戲者,聽了黑衣這話,再看看黑衣這動作,不由得都掩耳倒退,黑衣的力量他們當然是有個大體估計,他這一聲吼出來可不是在場的這些人能扛得住的。

塌天陷地、破空驚世的一聲震吼回響在整個城中,這吼聲起點的震蕩波那還了得,一時間不及退遠的男孩兒、女孩兒們身形都如遭颶風,倒飛出去,樓閣、花林、小亭都跟著顫抖!

片刻,男孩兒、女孩兒們在十幾米外爬起,這吼聲餘音遠遠消去,黑衣也是剛剛才緩過神兒來,他都未想到這新世界升級竟然是這種力量的細微之處體現也跟著做到了這種驚人的體現。

再看二樓護欄中,三個人身披神甲、身溶聖衣,各個皺著眉撫欄向這邊觀望,也就在黑衣看著這檔口,三人以展翼飛來。

黑衣站在那兒笑著,飛來三人中有一人以唱著戲文喊了一嗓子:“來者何人?”

黑衣笑起來,笑過才說:“小雨下的正緊,俺迷路來此,瞧汝一身煞氣,你待怎樣?”

空中說話之人正是小三,小三笑著飛落下來,還說了句:“既來之、則安之,俺總算把你給盼來了,媽都快把我瘋了,你再沒個影子媽就要把我也發派到北京去了,她老人家是被你氣糊塗了,都不知北京有多大了,也不怕把我迷失在北京。黑衣笑著,小三以拉著蝶舞走到近前,這蝶舞身上也已是聖衣溶身不用問也知道,這時玲兒贈予之物。

蝶舞笑著衝黑衣說:“你真是二哥?”

黑衣也笑了,接說:“這下麻煩了,我還真沒法兒證明給你看,要不我就隨便在你身上耍兩趟絕學,你來辨認。”

黑衣說著話,還真就比劃起來,蝶舞笑著便逃開了,躲在小三身後,小三笑著說:“幸虧玲兒早通知過我了,不然今兒這頓打算是挨定了,就你這架勢就知道你是來揍我的。”

黑衣收起架勢,笑著說:“本來今兒過來這趟,甭管你認不認得出都呆揍你,不過現在你大小也是個盟主,不能老慣你挨揍的毛病。”

小三聽的樂和,回頭就衝著蝶舞說:“丫頭、聽見了吧,這可是我哥的建議,以後想揍我的時候可帶掂量著點兒,別不把哥得話放在心上。”

蝶舞笑瞅著小三,黑衣笑起來,大步向樓閣走去,嘴裏還說著:“走吧,先進去喝幾杯。”

小三和蝶舞還有那些男孩兒、女孩兒們當然是後麵跟著。

新世界的各種藝術力量者在逐步增多,這建築者也在其列,小三這裏當然也有幾個建築藝術力量者,所以這裏的樓閣、院落布局也在一天天改變著黑衣再小三的引領下,便欣賞著樓裏的風光,就來到了二樓,大家在一座中心小亭中落座,樓下的十幾個男孩兒、女孩兒們也都跟上來。

小三這青鋒劍盟雖說小的可憐,倒也有個百十來號人,不過這是大都溜達、玩兒去了,不曾在院中,若是再者哪能不來見識見識這天下第一,盡管那百大英雄排名以從新排列,但黑衣卻是實質上的第一。

小三以擺下了酒,隻要有玲兒和黑衣這樣的人做堅實的後盾,小三還有什麽舍不得,幾十號人一起入了席,大家談笑著品嚐新世界的神奇美味,席間、小三免不得再嘮叨上幾句,讓風早點回來,最好是今兒就動身踏上歸鄉之路。

電腦外:風當然不能這麽說走就走的回去,所以還是推脫了幾天。

新世界:青鋒劍盟的弟子們早已在為黑衣表演者節目,酒席從大廳裏倒騰到了院落中,美妙的舞姿、悅耳的琴聲、自己寫詞配著新世界曲子的歌曲也一首首上演,這一番熱鬧下來時間可就不早了。

電腦外:已是快一點了,風這才忙著做飯,簡單的飯菜吃過,風還是睡了會兒,一覺起來已是四點多了,風緩了緩神兒,喝了杯飲料,這才又戴上耳麥。

新世界:小三等人早已在品酒等候,見風動了,小三這才和蝶舞湊上來,談笑了一會兒,小三便說著要帶黑衣上街去玩兒,黑衣也覺著這新世界現在到處都是大變化,也該輪著他好好閑轉悠了,於是便和小三他們一起上了街,來到街上黑衣這才後悔,就自己這幅尊容,走哪兒不呆引起圍觀,所以這一遭轉悠下來,街上也沒幹溜達,隻是在車上和娛樂區玩了個痛快,最後再從貧民區轉回來時,天色又不早了,這讓人心神愉悅的新世界每每都隻恨時間太快流逝。

電腦外:又是十點多了,這幾天風的晚飯多數都市在八點多抽空兒擱下新世界忙慌的熱著吃的,風這新世界不同於其他玩家,所以風沒有更多的時間生活在真實世界。

風看了會兒新世界新聞,坐在沙發上緩緩一直專注於新世界的神經,看著電視,直到眼皮困得厲害,這才回屋去睡了。

早上,風起床還是老樣子,這已然成為了習慣洗漱一番、出去吃飯、買菜回來,這才喝上杯水,然後帶上耳麥。

新世界:小三和蝶舞早已在等,還等到房裏來了,好像生怕一眨眼,黑衣就能走的無影無蹤似的。

黑衣一動,小三和蝶舞便發現了,兩人笑著湊過來,人還沒坐在床沿上,便以開口,說了句:“怎麽才來啊?晚上懶得睡覺,出去玩兒了,還是白天睡得懶覺,起不來?”

黑衣苦笑著,解說:“我哪兒有你那麽清閑,這才剛剛菜市場轉悠回來,買上菜中午還呆自己做飯呢!”

小三故作出一副不忍的表情,接說:“哥、可苦了你啦!趕明兒我就去給你做飯,把你累著了,我還不呆心疼死!”

黑衣忙著說:“別來,這是肺腑之言,你來了我就真呆心疼死了,被你三天兩頭的磨著,我那藏寶盒還不呆變成慈善櫃嘍?”

小三小的樂和,證明黑衣倒是沒說錯,小蝶在哪兒還說了句:“哥、我們是認真的,你吃不慣小三做的飯菜,那我也去給你做飯。”

黑衣苦笑著,接說:“不要了吧!三兒一個我就頭疼,你倆還想組團兒來生搶我啊,得、這苦日子我還過得慣,再說了,過兩天我就回去了,還是在媽那兒我心裏踏實。”

小三和蝶舞都笑著,黑衣又說:“好啦、三兒沒錢你就早開口,我可該走了,還有一堆事兒呢!”

小三笑著說:“哥、知我者莫過你也,你瞧我這一身的寒酸勁兒,快給些金幣應應急吧。”

黑衣無奈的笑著,即時、一個金玉盒子以擺在桌上,小三收起來就樂嗬了,黑衣這兒還吩咐著:“那些神果和這金幣省著點兒用,我還沒找法師要錢呢,你呆接到玲兒到來時才行。”

小三當然是滿口的應著蝶舞以說:“哥、我們送送你吧,下次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再見你!”

風笑了一下,接說:“這一遭見下來我都頭疼,還想老把我栓這兒來?再說了,這送就更不用了,這一抬腳的工夫,你送哪兒去?”

黑衣說著話,一道深藍之門以開啟,黑衣說了聲:“走了!”

小三和蝶舞眼前以消失了黑衣和深藍之門,兩人隻有發呆的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