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和柳紅兒都以飛落下來,黑衣消失之處,深藍水門竟然在從門頂開始化水流落,寂寞大帝首當其衝,大神之劍抬起,一聲長嘯伴著劍風龍吟的力斬下來。

長嘯未等到瓜熟蒂落便夭折,一聲驚呼代之響起!寂寞大帝的身子隨著用上巨大力量的大神之劍向前閃去,法師倒是眼疾手快,探手一把拉住寂寞大帝,讓他不至於自己吧自己給閃倒在地,再看深藍水門以化水而流的隻剩下了一少半兒,眼見再想進去已是枉然了,柳紅兒急著衝法師說:“現在怎麽辦?我們進不去了!”

法師這時卻是不像柳紅兒她們想象的那樣擔心,還帶著一絲狡捷的笑意,說了句:“換號咱們的大盟主跟去了。”

柳紅兒這時著急,那能體會到法師這話的意味,還是一臉急切的接說:“他一個人追去有什麽用,白衣為什麽不出現,他真不管我們了,連玲兒也不顧了!”

法師看著柳紅兒的樣子,他卻笑了一下,接說:“急也沒用,如果他跟去都罩不住,那誰去了也白搭,丫頭、她可是用水晶石進去的。”

柳紅兒呆看著法師,這會兒連後麵也同樣心急的長恨仙子和月臨風也反應過來了,她那能還那麽笨緩不過神兒來,這時、還在低著頭看大神之劍的寂寞大帝以抬起頭,自語:“原來真是守護神到了!”

大家也都想著什麽,看看深藍水門以流盡,公主們和秋月這時也都飛落下來,法師還是擔心再有什麽突發事件出現,隻得讓大家守著論劍台,他帶著公主們再次回到二樓護欄中。

電腦外:風起身倒了杯水,再坐回來,電腦中還是一片深藍。

風的心已開始煩亂起來,快半個小時了,新世界還是沒有一點兒動靜。

風起身,眼睛盯著電腦,在屋裏溜達了兩圈,又步子急切的出去大廳裏取了飲料回來,這剛坐下,飲料還沒有打開,新世界以出現,風忙將飲料放在桌上,急急帶上耳麥。

新世界:一片深藍的海域,黑衣身在海中,抬頭向上瞄了一眼,海麵卻是被一層深藍水晶覆蓋著,海中映照在黑衣身上和染色這片海水的正是那深藍水晶散發的光芒。

黑衣無法知道這封頂的深藍水晶到底有多麽厚實,可他卻因此可以肯定玲兒不會上去,黑衣這才向遠處遊去,幾百米外一道光束在這深藍海中顯得分外惹眼,四方入眼皆是海水,這長久的冒險以使得黑衣對於一些事物生出了感應,他要找的目標也許就是那惹眼之地的根源,按常理來說,他若是玲兒,他也會這樣選擇。

一路上從未見過的奇異魚群也未能吸引黑衣駐足觀望上片刻,玲兒不見蹤跡,可她卻是正揪著黑衣的心,在這空間世界裏,所有的危險都會來的那麽可怕、難以應付。

不多時,光束以因為黑衣飛近而變的有如一根撐海巨柱一般,足有幾十米粗壯,可這近前來看,卻是沒有刺眼的感覺,這新世界的奇異黑衣也沒時間在這兒瞎琢磨了,忙著圍繞光柱遊上一圈,見沒什麽異常便順著光柱向下落去,上麵無法出去,那就隻有找尋光柱的起源之處了。

海中魚群時時遊來湧去,黑衣落下來還不忘了觀賞這魚群,當然、有時也不忘了躲開那十幾米長的大雨,他這下來可不是練劍的,沒有必要殺傷這些看來美麗、和善的生靈。

一會兒工夫,黑衣便沒有了再欣賞魚群的心思,這麽久的下落,卻是不見玲兒身影,這眼前的光柱卻是沒個盡頭的依舊堅向不知盡頭的深海中。

良久,黑衣的身形以下墜的更快了,頭上腳下栽去,玲兒的身影卻是在腦中閃動,回映在眼前都幾乎遮去了落下去的路徑。

電腦外:風覺著玲兒一定在下方,這深海中隻有這一處奇景,玲兒跟著黑衣一路而來,闖蕩那麽久,這感應和判斷當然也不會和他相差太遠。

新世界:黑衣頭上腳下栽落了良久,這樣的速度卻是不見玲兒在下方,也不見光柱的根源,黑衣翻身停下急速下墜,緩落中也算是回回神兒,由於急躁,這麽久的頭上腳下姿勢來急速下墜,一時間黑衣度有了腦袋充血的一絲感覺了,這雖然隻是一絲感覺,但這也是新世界完美的一個開端。

片刻、想著玲兒的黑衣也許真是特別想念玲兒之故,也許隻是由於緩下來,那思緒遊蕩的更加頻繁之故,向上看一眼後,一種孤獨遠離之感瞬間襲上心頭,這種感覺也許隻有在這深深的海底才會偶爾生出,可它一旦生成便會讓人有種冰冷、淒然、神傷的感觸。

黑衣再也受不了這緩慢下速度而急速起孤獨的感觸,再次翻轉身形,頭上腳下急速下墜去。

又是十幾分鍾的下墜,黑衣心神越加揪著,聖旨都有了升上去的想法,玲兒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在下麵,而那不良的感覺確實越加糾纏,黑衣不知這究竟是外在感覺的觸發,還是內在身心的感應。

忽然間、那總也沒個盡頭的光柱以出現了變化,粗壯的光柱竟然生生的折斷一節,下麵那截兒斷落的柱底生生的插在同樣是深藍的水晶石海底,一顆晶瑩剔透、足有二十米方圓的圓體水晶石浮在那斷柱中心。

黑衣的身形已翻轉過來,看著下麵那可巨無霸的水晶石中心,一團豔彩身影團縮在哪兒,身上寶石的光華耀眼生輝,黑衣臉上的笑意浮現,他當然知道那是誰。

黑衣緩緩落下來,玲兒在巨無霸水晶石中心雙手抱膝的團坐著,眼神呆呆的看著水晶石,黑衣在玲兒上方,看著玲兒那樣子,一時心疼起來。

電腦外:風想著黑衣下來時,自己心頭襲來的那種孤獨、黯然之感。

新世界:黑衣飄落下來,端端站在玲兒身後,癡然的玲兒竟然沒有發現一般,還是盯看著水晶石裏麵發著呆。

黑衣微笑著,輕聲說:“丫頭、喝一杯嗎?”

玲兒對著輕聲的話語卻如遭當頭棒喝一般,猛然回頭,呆呆的看著一臉充溢柔情的笑容。

黑衣進了一步,也坐了下來,伸手遞來一杯紅色的美酒,玲兒看著黑衣,不覺伸手接過來。

黑衣笑著取出古琴,席坐而撫之前還說了句:“如此景致怎能無酒、無琴、無人相伴呢!”

琴音已起,玲兒端著杯,臉上的笑容也柔美起來,這倒是至黑衣離開之後在也沒見著的表情,玲兒輕輕品了一口神酒,沉醉的享受起來,這沉醉卻是不知為何為了這美酒、為了這琴聲、為了這早該出現卻是出現在這時才是最讓她感動的人兒。

良久、一曲終了,玲兒這才笑著問了聲:“大盟主怎麽也能被放逐到這冰冷之處,還以為再也出不去了,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這深海中熬上外麵的一生呢!”

黑衣笑著,接說:“丫頭、聽起來多讓人心酸啊!”

玲兒笑著,黑衣又說了句:“最險不過走空間,這怪物、凶神家園的空間世界,又有怎麽舍得讓你獨自麵對,生死輪回也呆有個人記掛著才會等個來生。”

玲兒笑的柔美,一時卻又換上一副靈動的笑意,說了句:“可惜啊,白衣不在,守護神不到,就算是你大盟主來了,我們一樣呆閑在這裏,無所事事。”

黑衣笑著,接說:“丫頭、一定要白衣嗎?換身行頭,咱們算得上的前世就一筆了卻了嗎?一路上帶你們經曆多少艱難、凶險,就感覺不到我的存在嗎?還要沒完沒了的確認。”

玲兒看著黑衣,笑容變化的很快,欣喜、酸楚、委屈,這些原來都是可以在笑容中體現出來的。

黑衣也笑的有些傷感,邊說著:“死丫頭、搭了一條命給你們,卻是連這點兒感應都沒有,傷俺的心。”

玲兒已撲進黑衣懷中,聽來聲音滿是委屈的說著:“為什麽一直都不理我們,真的恨我們嗎?”

黑衣見玲兒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忙柔聲說:“死丫頭、我那兒舍得恨你們,隻是這降妖除魔不成,反被人家給打了個魂飛魄散、粉身碎骨,我堂堂一個守護神,怎麽著麵子上也過不去啊!”

黑衣這‘啊’字卻是連這下一個‘啊’字發出,驚呼中身子已騰空,玲兒身子也站起來,單手將黑衣這大盟主舉過了頭頂,還抬頭看著麵朝下的黑衣,臉上笑得那叫一個開心,就連那眼中含著的委屈淚水也枯竭在笑容中了。

黑衣隻能苦笑著,嘴上還求饒:“丫頭、就繞過我這一回吧!”

玲兒卻是接說:“想得美,你騙我們那麽久,還和那幾個丫頭那麽好,今天就不能繞你!”

黑衣忙說:“這回我記得了,以後再不敢那麽放任不羈了!”

玲兒笑著,接說:“以後是以後,再想逮住你一回那可難了,這次就不饒你。”

黑衣無奈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