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紅兒和長恨仙子都顯得那麽茫然,她們還無法辨別這突如其來的境遇。吼聲還在回蕩,白衣的身形已即快又突然的讓月臨風連本能反映的機會都來不及有。

稍遠之地飛射來一道白影,他還帶著那吼叫的尾音,一道流光先他的身影射向已瞬間吞沒月臨風的白衣。

月臨風之間眼前忽然間暗淡無光,漫空的繁星又在一瞬間照亮了一切。月臨風驚愕中,身形也難以在飛起,隻是本能的將聖劍幻成劍盾,一陣光花飛濺。

白衣的身形已飛射空中,就在柳紅兒和長恨仙子呆滯的看著吼叫的白影飛來,本能的又看向吞沒月臨風的白衣之時,那飛射半空的白衣已經變化了形體,黑暗之神的身影出現在空中。

白影飛射的流光指落空,柳紅兒和長恨仙子的聖劍同時飛射半空。黑暗之神一聲刺耳生疼的嘯聲響徹!身影消去無蹤,月臨風這時卻以出現在柳紅兒和長恨仙子的聖劍下。

白影停身在柳紅兒和長恨仙子身前,呆呆的望著空中那聖劍穿身卻是毫無反應的月臨風。一切就在瞬息間無可挽回的發生了!月臨風的影像幻作無數飛花,消去無蹤,柳紅兒和長恨仙子的聖劍返回。

時間在這時已仿佛靜止,大家都望著空中月臨風消失之地。片刻、還是女兒家家的容易被情感所攪蕩,容易將脆弱的一麵無法自控的展示出來柳紅兒的眼淚從癡癡盯看空中的眼中滑落下來。

白衣長出一口氣,看著柳紅兒和長恨仙子,片刻才算是吐出一句話:“又丟了一個!”

柳紅兒這時才是有些抽泣的說:“白衣、臨風沒有輪回對吧?”

白衣點點頭,不由得又看向遠處,忽然間白衣猛然回過頭來,這舉動把柳紅兒和長恨仙子一時間都嚇了一跳,兩人也急著回頭,想瞅瞅白衣到底是看到了什麽。

白光掠過,滿世界的潔白雪花就像那一線潮般的雪崩,從遠方一路而來,好像整個雪世界在在躁動的奔騰一般。

白衣因月臨風而心情沉重,這時卻是被這突來的動靜所震撼,一時間也顧不得再想這這一路究竟是哪裏錯了,怎麽會是這樣令人傷感的、驚心的旅程。

白衣喊了聲:“都上去!”

白衣喊聲出口,身形已高飛而起,柳紅兒和長恨仙子也急忙跟著飛上高空,就見那本來很遠的雪潮一時間便洶湧而來。

三人在高空緊張的注視著這一切,讓白衣等人奇異的是雪潮竟然沒有多大響動,這在真實世界若是這樣洶湧奔騰的雪潮來臨,那聲勢還不把人魂兒都嚇沒嘍,還有更讓白衣等人不解的是,那雪潮過後之地竟然是一片異彩花海顯露,大地在遠方披上彩裝,就在白衣等人呆滯之時,那雪潮已奔騰掠過,向著遠方一路卷去,異彩花朵覆滿大地。

片刻,還是以白光收場,天地間再無一絲潔白,一片豔彩的世界真是的展現在白衣等人眼前。

白衣呆呆的,看著這總是讓人感到意外、震撼的世界。

電腦外:剛才去大廳的玲兒這時已回來,見風神情黯然的摘了耳麥,不由得上前安慰:“風、沒事的,臨風和我一起了。”

風苦笑了一下,這才像是緩過勁兒來,好似有些勞累過度那種情形般,有氣無力的說著:“他算是遠離這可怕的旅程了,這麽久了,一路大戰連連,該清閑會兒了!”

玲兒怎能覺察不出風這無限疲憊的狀態,這都快要接近萎靡了,玲兒不由得湊得更近,柔聲說:“風、你沒事吧,你不是還沒來嗎,無論什麽時候,隻要有你在我們就不算失敗,你不光是新世界和這無邊深藍世界的守護神,更是我們的守護神,我們的希望。”

風看著玲兒,在玲兒這真誠的話語和真摯的眼神中,風好像又看到了希望,一時間風會覺著自己怎麽會這德行了?玲兒等人和新世界依賴的白衣是整個新世界和深藍世界的守護神啊!要是就這德行,那還神個什麽勁兒,再說了,風卻是忽然間又想到一件更可怕的事那新世界、皇城裏的法師也許這會兒正盯著白衣呢,白衣等人的這場大戰也許皇宮裏的許多人都看見了,要是自己敢先不抱希望的萎靡下去,那他的德行必定會和上次外界的謠言一樣被再次傳出去,這新世界中的人們心裏沒了希望那可是真正可怕的事情,風不能讓這種結果出現。

風看著玲兒,臉上還是流露出淡淡的一抹笑意,接說:“丫頭、你說得對,白衣還沒倒呢,隻要站著就有翻盤的機會,何況現在我還找到了一堆幫手呢!”

玲兒見自己總算是把風的信心給挽救回來了,這時又聽得這一堆幫手,她心裏也是真的覺著還有希望翻盤了,畢竟剛才那新世界裏白衣收去那些法師的靈魂之石她也是瞧得清楚,這足以讓她將隻是勸解風的那份兒信心真的也充溢到了自己的身體中。

玲兒開心的看著風,無論現在多麽狼狽,但那什麽時候都讓她們覺著有希望的風已經回來了。

白衣淺淺的笑著,小三在旁邊倒是沒插話,也是跟著有一股子豪情抖擻,但他這豪情隻是表麵假象的被誘出而已,畢竟他不能和這些新世界的大人物們並肩作戰。

新世界:柳紅兒正盯著呆滯的白衣,這時才見白衣動了動,便忙著湊上前來,說:“白衣、臨風和玲兒在一起呢吧?”

柳紅兒也知道白衣剛才不動,那是開小差了,肯定是在外麵看玲兒的新世界裏是不是月臨風也在呢,所以柳紅兒忙著再次確認一下月臨風真的沒事。

白衣出乎她和長恨仙子的意料之外,那臉上竟沒有了剛才那讓人不敢多說話、不敢驚動的冷峻,而是換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白衣看著柳紅兒說:“他沒事,那小子這一路上勞心傷神的,這回可以每天閑著吹笛子、品神果了,這艱難的旅程就讓我們背吧,累死一個少一個!”

柳紅兒和長恨仙子聽得白衣這話還是有點兒迷糊,這白衣究竟是豁然了還是無奈了,這話裏有著信心但還是流露著無奈。

兩個女孩兒也不會去閑得慌、亂問個沒完,白衣倒像是也覺察出來自己這話中帶著一些讓人不舒服的字眼,這估計是心情還是沒有能完全走出月臨風丟失的鬱悶凝結,所以會帶出這讓大家心神不安的字眼來,這會兒他也不想再多說多錯了,所以隻是笑了笑,已飛身而起,高處遠眺這將行之路。

柳紅兒和長恨仙子也高高飛起,注目遠眺前方。

異彩的世界前端、極目遠眺之地,也許是地平線之故,一座豔彩的城池忽隱忽現著。

白衣心中尋思,聖法師也是說過了,這異彩雪靈便是接近黑暗之神的最後一道防禦,看來這城池應該是暗靈世界的聖城了,是否能翻盤就隻有去闖了,能闖進黑暗聖殿也許希望還是存在的,也難怪白衣這心思一會兒會覺著希望就在前方、一會兒覺著前方便是這趟凶險之旅沒有到達終點便會終結之地,畢竟人家那些護衛聖城通道的高手們自己一個都沒有真正的斬殺,前行將是更為凶險!

片刻的觀望,白衣這才向柳紅兒和玲兒說:“走吧,看來這次我們至少不會迷路了,好歹再走一程!這一路的折騰,也是該有個了結的時候了。”

柳紅兒和長恨仙子都應著,忽然柳紅兒又想起了一件事,剛才隻顧著擔心月臨風了,這會兒才又想起來,這月臨風可是滅在白衣手中的,自己等人也許隨時也會遭到這樣的陷阱。柳紅兒飛近白衣,說:“白衣、對了我們還呆早些做點兒防備,臨風可是滅在你手裏的!”

白衣頓了一下,這才緩過神兒來,黑暗之神隨時會已他們的樣子出現,雖然以前也說過暗號,可這非呆付出慘痛代價才是到了該真正對待的時候了。白衣心裏想著,便不覺得點點頭,接說:“是該見麵兒就呆打招呼得時候了,往大了說這叫禮節、往小了說這能保命,咱們該說點兒什麽呢?”

柳紅兒看著白衣,這白衣可真有些傷疤沒好就忘了疼的德行,這話中無疑又有些不著調的痕跡出來了,柳紅兒倒是也惦記著正事兒,沒與他計較,盯著白衣接說:“你覺得什麽口號才能常說不煩,免得以後大家偷懶不說。”

白衣笑了笑,也在想著,長恨仙子也是看著柳紅兒,呆呆的想著。一會兒工夫的耽擱,大家說了否、否了想,倒是也沒想出來個最好的來,白衣笑著說:“得了、還是說點冠冕堂皇的吧替天行道!”

柳紅兒看了一眼白衣,接說:“那麽土的話張口就呆說,隻有你才不會煩呢,我們受不了,準會偷懶的。”

柳紅兒說完瞅著白衣,白衣笑著,長恨仙子倒是說了句:“白衣、還是用最簡單的吧,我們直接喊名字,這不會太累、太煩了吧。”

大家沒有太好的口號,這名字算是最好的口號了,於是也就這麽定下了。

白衣又看向那凶險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