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騎在幻身背上,麵對無力的幻身,那兩臂一個勁兒的往上加力道,嘴裏發出著野獸般的!

幻身就這片刻間已變化了身體,從那一副白衣的模樣退去了身體上所有的色彩,就在白衣心頭得意,眼神殘忍的想要看著幻身被他活活勒死之時,那幻身一嗓子淒厲的叫聲響徹!這倒是讓白衣不寒而栗,他可是勒著幻身的脖子呢,這淒厲的叫聲響徹一時,甚至都刺得他耳鼓生疼,這叫聲他發聲何處?會是這幻身要發出致命一擊了嗎?

白衣這心頭生疑,那雙臂可就隨著口中的變成了歇斯底裏的吼叫而將潛在能量完全激發出來。幻身身體完全透明,就在白衣的力道增加無限壓力之時,他卻幻作一股流光,飛射而去。

白衣這把子力氣加的,整個人一下子閃空,雙臂環形把自個兒抱了個結實,若是這瞬間被人看進眼裏,那樣式幾乎等於是抽風之兆。

白衣一個骨碌爬起身來,腦子迷糊的四下裏張望著。這一時柳紅兒等人也迷糊了,她們激戰正酣的對手忽然間就透明、消去。

白衣還是先緩過神兒來,緩步向著柳紅兒這邊過來,這時的柳紅兒也溜達著向他這邊靠近,月臨風、長恨仙子也都在緩步聚攏過來。

白衣先聚合在柳紅兒這邊,沒等柳紅兒近身便先說了一句:“丫頭、口令!”

白衣說著話還把那聖劍故意向前幾分,做呼之欲出狀。柳紅兒盯著白衣,這大廳中明明就她們四人而已,這一下子都聚過來,哪能出現個什麽假冒者,白衣這不是戲弄她便是還要試試自己夠聰明嗎,是否了解了他創造口令之心。

柳紅兒忽然麵掛笑意,偏不說那口令,衝著白衣說了句:“我愛你!”

白衣笑了,湊過來說:“丫頭、這話這麽好隨便說呢,至少也要等有那閑暇時間,我們在那豔花結滿,詩意畫境中琴舞一番,然後兩個人彼此心許意會的相視而笑,這時你再附近耳畔輕聲呢喃著這句令無數英雄忘卻江山秀美,一時隻愛紅妝的話,這氛圍不知意下如何?”

柳紅兒笑的更開心,但卻問了一個說完‘我愛你’這種話之後最不應該問的問題:“玲兒在嗎?”

白衣先是愣神兒,忽又笑著說:“她要是不在那我現在還不樂的屁顛兒、屁顛兒的向你海誓山盟一番?”

柳紅兒笑的更壞了,還提示著問了一句:“玲兒真的在嗎?”

柳紅兒這心裏可是憋著壞呢,勤等著外麵的玲兒把風給掐上兩把,可她卻沒聽到白衣有什麽叫聲,她都納悶兒了。

白衣笑著說:“丫頭、她正瞅著我呢!”

柳紅兒接說:“不應該啊,她怎麽到現在還沒動手,這還是我們的玲兒嗎?”

柳紅兒笑瞅著白衣。白衣卻也還是笑著,接說:“應該就是了,這哪兒、哪兒都掐的生疼,不過這老是叫喚他終究不是個辦法,俺忍了,想想當年革命先烈們承受的那叫什麽酷刑,相比較這等手法還不就是疼愛的撫摸嗎!”

月臨風和長恨仙子也笑著。這裏畢竟是危機四伏,白衣等人也沒有再繼續吧玩笑開到底,忘了身處之境。

長恨仙子已向又恢複警惕的白衣說:“剛剛怎麽也收拾不了那個冒牌貨,我用什麽招數他就能用什麽招數,現學的!可是剛剛打上火兒他就忽然消失了。”

白衣苦笑了一下,接說:“剛才我把假白衣差點兒給滅了,最後我都糊塗了,不知人家怎麽就消失了,從我這死神手裏從容的溜之大吉啊!”

柳紅兒笑瞅了白衣一眼,大概也隻是對白衣自稱死神有些不著調的意思。白衣這會兒也正看向柳紅兒,這表情被白衣就看作是這丫頭又對自己吹牛表示不滿了。

白衣笑著,他本就是長長用著一些不著調的比喻。月臨風已笑著說:“白衣、我們和自己的冒牌貨打了那麽久,越打他越厲害,怎麽也收拾不了了,你怎麽就那麽輕描淡寫的隨便把他收拾了?”

白衣笑著,說及這事白衣卻不敢硬把秘訣告訴大家,他畢竟是每每都在冒險,若是大家都有他這冒險把握那他早就和大家把這混混打法研究不知幾遍了,可這畢竟是一個凶險的空間,對手可都是找你一絲空隙就可能讓你萬劫不複的高手,所以白衣可不敢讓大家都和他一樣時時冒險,他們聖戰士可真的是人丁稀少。

白衣笑著說:“俺是強盜頭兒,沒兩下子怎麽能引領你們這些新世界金鷹中的金鷹!”

大家也真是無奈,白衣這答非所問又不是一遭兩遭了,他們也知道白衣論鬥戰那可是在他們之上,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大家也懶得在東打聽西打聽的了。

白衣頭頂的冰珠光忙強烈,一旦恢複了警覺後,白衣可就又成了大家的眼睛,隻有他才有些本領來找尋這些突然消失的家夥。

也許是這宮殿太過巨大之故,白衣一時間四下裏觀望卻一無所獲,那流光體那麽大一堆卻是說沒就沒,連冰珠出世都找他不到。

白衣輕聲說:“大家還是警覺點兒,他不知是躲了還是在遠處藏了,今兒非呆把他找出來不可,這路也沒了,按說我們也應該是順路來的,這裏不可能就隻是一個陷阱,又掉進誰的幻境中!”

長恨仙子接說:“白衣、我們進來的時候就有些怪,不會真是又走錯了路吧?”

這時月臨風的感覺也和白衣一樣了,忙著接說:“我覺得不會,我們應該想想,從逃出黑暗之神的幻境開始,我們一路來已遇到兩次高手對決了,而那黑暗之神卻再也沒出現,要是沒猜錯的話,估計是我們正一路接近最終戰場,一路走過的都是些生人勿進的地方,也就是說,我們不在黑暗之神的地盤兒了。”

月臨風剛說完,白衣也認同的接說:“現在估計是離得黑暗之神越遠,那我們的路就對了,有沒有玩過遊戲,我們現在就應該是在闖關,黑暗之神估計已把這阻擋我們的任務交給這些高手了,他則是在最終戰場上等著我們呢。”

白衣和月臨風這麽一鼓搗,柳紅兒和長恨仙子倒是有些明白了,不就是想說路沒走錯嗎!白衣在大家都認同以後,這才又說:“大家一起過去,不要離得太遠,小心萬一這冰珠不爭氣,讓他們埋伏了。”

柳紅兒等人當然也知道這些家夥的厲害,若是他們偷襲,那隨時已大家的樣貌出現,一時間他們便會手足無措的。

這時的大家跟著白衣向前緩緩行徑,但心裏卻都把那口令認真的記著了,也各自謹慎的盯著彼此,不讓那些流光體有些許可乘之機。

宮殿中靜溢的讓人有些不適應,白衣等人卻好像不由自主的在配合著這宮殿的靜溢,他們那移動緩慢,這時倒像是那高抬腳、低落下的樣子,生怕弄出一絲聲響來,怕和這靜溢的氛圍不搭。

白衣帶著大家用了良久再把這宮殿整個繞了一圈,可卻在沒有了流光體的蹤跡。白衣等人最後還是在中心停下來,四麵的流光牆上那進來時的門仿佛也被封去,不見蹤跡。

白衣這時身處在這窘境,心裏倒是又開始後悔了,自從到了這暗靈世界自己怎麽總是在判斷失誤,前瞻後顧的果斷不下來,讓自己和這些一塊兒出生入死的聖戰士們每每都身陷險境。

白衣看著大家竟然破天荒的臉上有了一絲愧疚的表情,自己這強盜頭真的讓大家失望了。

月臨風恰巧在這時候向白衣說:“白衣、看來我們至少是沒有陷進黑暗之神的幻境中,那怪物把門也封了,看來我們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了。

白衣剛才隻是太過急了而已,這時聽了月臨風的話一下子如醍醐灌頂,心裏一下子亮堂了,那淡淡的笑容便又爬上了臉孔。

也許是白衣剛剛的臉色太過凝重了,這時這淡然的笑容一出現,即時便被柳紅兒等人看了個真切。月臨風和長恨仙子也隻是對白衣這時的表情有些迷糊,柳紅兒卻是和那時的玲兒一個樣子了,哪能讓白衣這神秘勁兒在她心裏挑戰著她的好奇極限,不由得便說:“什麽事笑的那麽開心,好像和我們現在的處境很不搭調啊,你覺得呢?”

白衣這回可是堂堂正正的笑了,這樣子把大家都搞迷糊了,柳紅兒就更不吃這一套了,不由得瞅著白衣,好似白衣真的是那她們取樂了一般。

白衣笑著這才說:“丫頭、剛才我忽然覺得每次都把你們帶入險境,我這強盜頭是不是真到了該讓賢的地步了,可聽了臨風的一番話,我覺著自個兒還是能勝任這強盜頭的差事的,無論領導能力還是判斷都有獨到之處,這英明的領導,你們打著燈籠那兒找去呀!”

柳紅兒等人明知白衣這是又忘了身處險境,這嬉皮笑臉真是何時想來便何時來。大家可沒得笑,就算是有也隻能是苦笑,不覺都迷糊的看著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