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花紛飛飄落,片刻的靜溢,月臨風等人這才聚過來,柳紅兒先說了句:“那花靈滅了?”

柳紅兒這話顯然是正衝著也有些迷糊的看著大家的白衣說的。

白衣淺笑了一下,接說:“好像沒隨了咱們的願,這世界的規矩‘打死身子魂魄在’這家夥好像是囫圇個兒走的,俺沒收到禮物。”

白衣說的沒個正行,柳紅兒她們卻是聽得明白,這異彩花靈若是真的滅去,那所謂的魂魄,也就是滅去後化作的聖衣什麽的寶物至少呆留下,可白衣沒得著寶物,這就是說:異彩花靈應該是受重創而去,並未滅掉,以後這勁敵隨時隨地‘碰’的冒出來,嚇都能把你嚇個半死。

長恨仙子看著白衣臉上視乎又添了些無奈,這才近前說:“白衣、這回就算他不死,我們也把他傷怕了,估計以後他出來也呆躲著我們,倒是那黑暗之神沒有出來相助,我們就算是撿了命在,看來大家慶祝一番都不為過了。”

白衣笑了,他倒是也聽出長恨仙子是為大家沒有滅掉異彩花靈的遺憾澆水冷卻呢,這仙子說的倒是在理,可這也讓老是想的太遠的白衣多了擰了一把愁眉,這異彩花靈這般神通,那黑暗之神若是冷不丁再出來湊個熱鬧,自己這一票人還不都呆到此結束這驚心之旅?

白衣呆笑著,那笑出來表情一時間也沒顧得上收去。柳紅兒倒是不知白衣想著什麽,隻是看到白衣這笑也太過明顯了,結合著長恨仙子的話,兩位一體去理解,白衣這分明就是為自己等人逃了性命而沾沾自喜呢!柳紅兒一絲不屑還爬上臉孔,衝著白衣邊說:“我們一路來大小幾十戰,那次不是九死一生,若是真的幸運,這幸運還能多久啊?”

柳紅兒這話卻是說了一半,白衣的笑已經落幕,即時緩步近前,眼神一直別樣的看著柳紅兒,未離起雙眸。

柳紅兒被白衣這眼神看得有些迷茫了,那後麵的話都忘了說了,也是直勾勾看著白衣。

白衣聽著柳紅兒的話不知怎的,突然間就有了一絲心酸,也許是玲兒之故。白衣近前,輕柔的笑飽含著真誠,柔柔的抬手,不覺得輕撫了一下柳紅兒額前那幾縷飄動的美人發,輕聲說:“丫頭、這一路來讓你們曆經九死一生,真的有些不相信我了?”

柳紅兒這心也一時酸楚了,這些日子時經大戰,白衣每每拚命的場景都曆曆在目,這證明白衣總是舍命護著她們,害怕她們一個個受到傷害,自己這時卻還不知是那句話傷到了白衣,柳紅兒越看著白衣對自己那憐愛的眼神,這酸楚就越發重了,那淚珠都開始在眼眶中打轉了,也許這淚真是為白衣而出,又或許是為了這一路為新世界而讓她們背負著壓力,不得不用自己的生命來鑄造新世界的完美而凝聚這眼淚,此時的柳紅兒便是思緒很亂。

月臨風和長恨仙子忽然間也覺得有些情感泛濫。

柳紅兒緩過神兒來,這才有些哽咽的說:“沒有你我們寸步難行了,我才沒有怪怨你呢!”

白衣輕輕的笑著,不覺將柳紅兒輕輕擁著。這一刻大家都沉寂了,直到月臨風說了句:“白衣、我們走吧,沒的回頭,那就大家齊心合力往前去,身死鬥誌在,誰能擊倒我們!”

柳紅兒從白衣懷中出來,大家都看著月臨風,月臨風的話無疑能再次激起大家的鬥誌,和這個團隊無限的凝聚力。

白衣不再那麽感性,笑容爬到臉上,向大家說:“走吧、咱們任重道遠,越往前去越是煉獄苦海,但我們的家就在這遠路盡頭,一場場大戰來臨,那就是我們離家越近了。”

白衣的話雖然說得讓大家心中不免又生出些擔心,但總算是讓大家絕對堅定了信念:要想回家那就呆一路拚殺過去,家園就在最後一戰結束時出現。

大家默然,但心神已安定,白衣看著遠處那越發閃亮起來的城池,也許是因為大家的信念之故,哪裏起了光明,但這隻是白衣等人在這對戰之後便沒有真正的去看上一眼那城池,花靈去時,這城池便越發閃亮了,不似花靈出現前那般、被那豔彩之花遮掩眼神,隻見花、不見城。

白衣帶著大家向前飛去,這要是城池,白衣沒有再享受那悠閑顯然放出龍鳳戰騎已不在恰當,他們隨時會麵對暗靈世界的大軍。

片刻的飛行,白衣等人卻是有些迷糊了,既然已脫離黑暗之神的幻境,那就應該是來到城中處處是行走的精靈,披甲背刀的軍隊才是,可這城中顯然是空空的,隻有入眼冰花建築看去透明瑩亮,並無一絲生命氣象存在。

白衣等人在城池上空緩緩飛行,湊過來的柳紅兒已向白衣說:“這不會還是黑暗之神的幻境吧?怎麽不見一個生靈出現?”

白衣也是無奈,他和柳紅兒她們一樣,也有些迷糊,可白衣迷糊的時候多是自嘲,這時便衝柳紅兒說:“咱一下子來了一大幫外地人,興許人家都怕生吧,不定那個犄角旮旯藏著不敢迎賓呢!”

月臨風在一旁笑出了些聲響,柳紅兒這下又不樂意了,瞅了月臨風一眼,又瞅著白衣。月臨風笑著說:“紅兒,這滿城不見個鬼影子,白衣他指定也納悶兒呢,這時你問他,他要是不氣你,打死我都不信。”

白衣也笑了,還是月臨風能更冷靜的了解他。柳紅兒聽了月臨風這解釋,雖然就她平素對白衣的了解,這解釋絕對是真確的,可她還是瞅了月臨風一眼,說了句:“你和他也一樣,這麽不著調的想法你一下子就能猜個準,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白衣和月臨風都忘記了處身之地的尷尬,不約而同的都笑了。長恨仙子倒是不和這兩個大老爺們兒的調調,過來拉著柳紅兒向前又緩飛去,還留下一句話:“走吧、他們心裏鬱悶,那我們群開心呢,甭理他們,心裏都裝不住個正事兒。”

柳紅兒臨了還瞅了白衣和月臨風一眼,這才和長恨仙子飛去。白衣和月臨風相視一眼,會心的笑著追去。

冰城廣闊、氣派,那建築雖然沒什麽多的顏色,卻也看得出設計之精巧,建造之宏偉,更有那異彩的精靈圖案在各個建築上閃現著亮點。

白衣看著下麵各處隱隱閃現的建築群,在觀望一下那冰晶雪瑩的湖池和各處皆有的冰花林地,這城池上空飛了許久卻還是不見有一個精靈出沒。

白衣終於還是沉不住氣了,向大家說:“看來他們真是不敢見生人,幹脆我們直接抄他們老窩,不信沒人管了。”

柳紅兒這時卻算是抓到白衣的話柄,輕笑著說:“隻怕是真有人出來都不是管你,而是直接要送你去輪回了。”

白衣笑著說:“丫頭、這沒人在咱是心裏沒著沒落的,這要是偶爾鑽出來個把精靈來,人家還是不要錢光想著要咱的命,這可真是趟讓人頭痛的活兒。”

長恨仙子這時也接了句:“我們的大強盜有些怕了?”

白衣笑著,笑那長恨仙子倒是還在記著自己搶她做壓寨夫人的事,被人說來都變著名號,她卻要說便是大強盜。

月臨風笑著說:“仙子、這一遭走下來,說真的,我是真的覺著步步驚心!這心呀,早早晚晚的要毀在這暗靈世界中。”

白衣無奈的笑著,他自打來在這暗靈世界裏,又何嚐不是走的步步驚心,在這裏連那驚叫都練得得心應口了,在別處他哪能這麽不懂控製?柳紅兒和長恨仙子也不覺得想著這幾天來處處九死一生的鬥戰。

片刻、還是白衣說了句:“走吧、他這城裏要是敢沒人,待會兒咱把他這冰城給砸嘍,他平時把咱們欺負的夠苦,咱撒撒火兒氣。”

柳紅兒等人聽著白衣這話,不知該笑還是該表現出一些無奈來配合。

白衣帶著大家直向那城池的中心而去。

電腦外:玲兒在白衣身邊,一直都沒打擾風,這時間風把掛在脖子上的耳麥合去話筒,這才說:“風、這裏會不會又是哪兒出錯了,也許又走進大神的幻境了,別忘了那會兒你們和花靈大戰的時候,人家可是把你們一直圈在飛花中的,根本看不清外麵,別是那會兒沒現身的黑暗之神給搗鬼了吧?”

風看著玲兒,心中倒是一時間真有些被玲兒說中,他又何嚐不是有些懷疑那沒有出現在戰團中的黑暗之神搗鬼,畢竟上一次陷落黑暗之神的幻境中便是這樣的情形才著了道兒,可風還是不能讓玲兒也這麽擔心著,便笑了一下,接說:“應該不會,若是真的還要陷落進黑暗之神的幻境裏,剛才那鬥戰中,黑暗之神不會不出現的,我們離你越來越近了,隻要多小心一些,熬過幾場大戰,我們就能一起了。”

玲兒看著白衣,她卻不知白衣這是極力在多說些讓她安心,卻又不懷疑這是絕對安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