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偌大的身形砸落下來,柳紅兒等人就算是想要接住也不太現實。月臨風眼疾手快,聖劍也不再挑飛那些已成利器飛射來的豔彩嬌花,而是銳嘯著射向白衣上空一朵由異彩花靈化身的異彩奇花,劍出手,人卻頭下腳上的斜射向白衣落下之處,另一身聖衣也無奈上身,少一些靈活,卻是不能讓白衣被那些四麵射來的豔彩嬌花給衝射的體無完膚。

柳紅兒和長恨仙子也都反應過來,各自放棄控製的區域,紛紛飛射向白衣兩邊,聖劍舞動,一時間就像三支蜜蜂在一個巨人周圍忙活著,激起片片煙花。

不足百米的距離,白衣偌大擱身形,這咋眼見便‘通’的一聲砸落在地上,本還有一絲自控力的白衣,這雙腳又沒個準備,突然蹬落在實地上,人的平衡是用心裏來控製的,並非是用這雙腳,心裏沒有告知身體到了吃力穩住的時候,這突然就蹬落在實地上,白衣哪能站得住,再加上巨大身形下墜的衝擊力,白衣雙腳一蹬地,身形便閃的向前傾去,推金梁倒玉柱般趴在地上,月臨風在白衣身側斜飛出來,險險被砸落塵埃中。

柳紅兒和柳紅兒也斜飛而上,空中一道流光悄無聲息的射落下來。

白衣吼叫著翻身、雙手撐地坐了起來,掙紮著便要起身,月臨風急著喊了聲:“小心!”

白衣聽著月臨風的喊聲急切,興許也是剛才這一個骨碌摔的不輕,白衣這會兒倒是沒緩過神兒來,自然反應竟是抬頭去張望,這一抬頭,白衣隻有驚叫的份兒,那本能抬起的流光大劍還未抬到位置上,那空中射下的流光便以落在白衣頭頂,就在白衣驚叫聲出口這瞬息間,流光已化成了**,瞬間將白衣偌大的身子整個包裹起來。

柳紅兒等人急的各個驚呼!可她們卻是要想救援白衣都無從下手,隻有幹瞪眼的份兒,就在這心裏急切,放棄了抵禦的一瞬間,柳紅兒等人的驚呼聲也更被激發,那些豔彩嬌花射在她們身上時已成為堅硬的實體,讓柳紅兒等人被擊的橫飛豎倒。

白衣眼前一片晶瑩,一時間感到身體被巨大的力道擠壓,好似快要爆開一樣。白衣大小鬥戰幾百回了,這早已附於他野獸一樣超感的本能,這時他可沒傻到要將身體瞬間收回,而是本能的心念動處,流光大劍幻成劍雨從周身向外****。

刺痛耳鼓的嘯聲猶如針一樣就起自白衣耳前,失衡四飛的柳紅兒等人卻看到了被流光包裹的白衣,從身體中射出成百流光大劍,紛紛穿透流光飛射而出。

流光被透身而過,瞬間遊開白衣身體上,一時幻化、凝聚,集成了一道流光,向上飛射隱去。白衣沉吼不絕!就這片刻的攻擊,白衣這偌大個身子已是和那月臨風在黑暗之神幻境中杯光龍吞了去一個模樣,整個聖衣就像一個煙花的載體一般,光星****的那叫一個嚇人。

白衣已有些瘋狂,但這也隻是目前的心境,人環視理智些的,白衣狂吼著!巨大的身形也不高飛,奔著前邊就衝了過來。

柳紅兒等人也各自在這紛擾豔花天地中驚叫、射飛,一時的狼狽樣兒那是可想而知。

白衣前衝的身子也是由此決定來回狠的!在這豔花天地中他們唯一能做的便是抵禦,剛剛的那一瞬間危機白衣心中倒也有著後怕,這時他便是隻想著先破去這花陣,這還哪裏顧得上自己這狼狽的樣子再添幾分慘狀。

白衣身形前衝,豔彩嬌花如一支支利劍錚、錚、錚的射在白衣身上,也虧得白衣這身子巨型,又是身體前傾的衝鋒之勢,這些利刃再強也沒能將白衣前衝的身子給頓住。

咋眼間、白衣這巨型的身子便衝到了花牆上,那流光大劍自然是在身體前方,連人帶劍整個的就撞了上來。

‘嘩啦’的脆響碎裂聲響徹!高空下望,整個百米方圓的一座旋轉花塔,豔花四飛的散落開,白衣偌大的身形前衝出幾十米後一頭栽倒在花叢中。

柳紅兒等人的身形不受那豔花的攻擊後,各自倒落或掉落在百米方圓的一方水晶浮台上,透過水晶看著下麵的豔花開展,那彩暈生輝讓人都有些炫目之感。

一場花雨紛紛落盡,那美豔的場景片刻散去,白衣爬起身子,這回倒也沒急著起身,把那四下裏和空中一番觀望,這才緩緩起身。

柳紅兒等人也都小心的爬起來,那心裏還是為這奇異的攻殺心悸。

白衣起身,身形已收回,飛身來到水晶平台上,柳紅兒等人也都過來和白衣聚在一起。柳紅兒看著白衣,忙說:“你沒事吧!”

白衣苦笑了一下,接說:“還行,這麽美的花靈,誰能想到他吃人這麽可怕的事都做得出來,太殘忍了!”

柳紅兒看著白衣滿身光星飛濺卻還說這麽不著調兒的話,不由得還是瞅了他一眼。

月臨風身上也是光星幾處飛濺,此時笑著說:“終於體會到我被光龍吃掉的苦了吧,還敢說我叫的那叫一個揪心?”

白衣笑著,看來那天的玩笑還開到月臨風心上了,不過這也不是什麽記恨,隻是此時這等時機月臨風正好拿來往白衣身上回敬而已,這幫子人的玩笑就是這麽開的。

白衣的冰珠已自行灑落著強烈的光芒,整個聖衣飛濺的光星都被淹沒去,片刻,冰珠恢複,白衣的流光聖衣也不再是光星飛濺,早已複原。

柳紅兒等人隻能幹羨慕著,不的冰珠卻無法幫他們恢複聖衣,也許隻是白衣還不曾領悟、駕馭這種力量。

就在柳紅兒等人還在羨慕中,遠處一道流光已飛射在半空,白衣看的清楚,在白衣眼中這道流光卻是瑩光閃亮。柳紅兒等人一時間並不能看清這道遊來飛去的流光環繞在自己等人上空,但他們看著白衣的眼神緊張卻也猜出一些,不覺的都順著白衣的眼神往上看去,此時柳紅兒等人也算是留著心了,那道流光便也有了些晶瑩閃亮。

柳紅兒不由得說了聲:“白衣、他還在!”

白衣眼神追著異彩花靈化身的流光,不覺得點了點頭,但注意力卻不曾轉移。

片刻、那異彩花靈還是停了下來,正在大家頭頂五六十米高處,白衣這回可是心知肚明,這異彩花靈出現可沒別的想法,他就好像是生來便在等待白衣等人的到來,至少滅掉白衣等人現在便是他的使命了!既然是心知肚明,那白衣可不想再和剛才一樣,等著人家出招,陷入險地又自個兒後悔去。

一道流光悄無聲息的彈射上去。異彩花靈一聲銳嘯響起,那身形瞬間便又注入了異彩,一柄同樣異彩的奇形大劍幻化在手中,一時間劍身下壓‘錚’的一聲響動!異彩花靈身形被劍上傳導來的重力震的身形上浮,那異彩一腿便沒了蹤影,就連盯看的白衣也找他不到。

白衣雙眉緊湊,正要說聲小心,就在此時,柳紅兒卻忽然就喊了聲:“小心!”

霎時間六道流光從那水晶平台的邊緣拔起,即時又注入了異彩,六名異彩花靈已成包圍的形式出現在白衣等人外圍。

六聲銳嘯連作連作一聲響!平台外圍的無數豔花拔地而起,層次錯落的環繞在了水晶平台外圍,尚有豔花飛旋著往空中去,白衣等人頭疼的花陣又以形成,但也不象剛才那銅牆鐵壁一般。

白衣身形倒退,在有意無意的往回收。柳紅兒等人雖然是緊盯著各自一方的異彩花靈,但眼角餘光還是在注意這白衣的動靜,此時見得白衣在往回收,她們也都下意識的往中心靠攏。

白衣靜靜的退了幾步,這才不緊不慢的說了聲:“刺殺遊戲開始!”

柳紅兒等人本就在等著白衣的號令,這刺殺遊戲開始的話穿入大家耳中,又帶著沉著,大家一時間倒是陡增不少氣勢,各個眼神變得淩厲,隻等白衣衝向目標,她們便緊隨著衝鋒擊殺。

白衣心中已擬定了攻擊方式,可他還是在等待著時機,或是在尋找著異彩花靈的真身,他肯定不會相信這一會兒工夫溜達出來的六個異彩花靈皆是真身,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兒,這一路上所經曆的詭異事還少嗎!魔法是人家天成的必殺技,這毋庸置疑。

時間靜靜的流轉,讓白衣覺著有些意外的是:這異彩花靈卻不再是剛才那異彩花靈,此時這一幻化,竟連那性格還改了,人家倒像是也等待這白衣等人先衝殺,尋找著他們的可乘之機!

柳紅兒已有些沉不住氣,不由得輕聲說:“白衣、等什麽呢?”

白衣眼神變得皎潔,那一絲微微笑意掛在了嘴上,輕聲說:“等他們送上門兒。”

柳紅兒不是完全明白,卻也隻好等著,心境也慢慢平複,不再那麽心中沒底,因而變得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