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怎會料到自己剛出虎口又入狼窩,連驚叫都不及發出那巨劍已到了頭頂。白衣身形也甭起了,再生動的向祖先致敬一回吧!白衣身形’噌‘的又竄出去,那巨劍下一分秒便重重的落在了白衣竄身之地,花葉看似嬌豔,卻也還是水晶形成,在這重劍的砸擊之下,那碎裂的聲調倒是清脆的緊。

水晶碎塊兒飛濺,這絕美的聲響卻又被白衣這冒失的家夥給攪了,白衣隻顧著躲避這要命的一擊了,那竄出去的力道是可想而知,這身形他還哪能控製的了,竟生生的撞在長成十幾米高的聖法師腿上。也搭著白衣這勁氣太狠,咋看之下,就白衣這種行動,倒真有些爺活不了也把你撞燦廢得了的意味,那聖法師偌大的身子因前傾使力,粗腿受不了撞擊兒離地後揚而一個踉蹌向前便要栽倒。

白衣這下子可是撞得不輕,他把人家這麽個大家夥撞得栽跟頭,他能好到那兒去!白衣的身子在驚叫聲的鼓勵下,直接又掉在地上,被回饋之力給衝擊的一路打著滾兒返回來。

‘通’推金梁倒玉柱般栽倒了巨大的聖法師,白衣這身形一停差點沒嚇死,水晶碎塊兒飛濺中,白衣就呆坐在人間的雙腿中間,這會兒白衣把那頭狠狠的擺了擺,好像真有些頭暈、要用這方法快速調整模糊視線一般。

白衣也不知哪兒來這怒火,把那銀牙一咬,‘噌’就蹦起來,人在半空,這身子可就開始慌亂的長開了,手中幻回那流光大劍也跟著沒少長大。聖法師吼叫著往起爬身形,雙手支持剛爬起一半,這反應速度也算是夠快了,可他還是慢了一拍,空中的白衣那身形已脹的足有三十多米高大了,被這巨大的身子重重的砸在背上,那還能有個好?

‘通’一聲震響!聖法師的身子又趴展在地上,白衣騎在聖法師的背上,吼聲嚇人,手中那巨劍被雙手握柄,硬生生的刨進了聖法師肩頸處,這也是聖法師身形亂擺前爬的不穩當因素之過,白衣本想刨進他腦袋中,把他了結了。

聖法師慘嚎連天,一下子可就不知哪裏來了股巨大的力量,雙手撐地,前軀揚起,這下子白衣沒結果了人家,人家立馬就要把他從背上給扔出去了,白衣這會兒也是不知哪兒來的邪火兒催動,這氣可就不打一處來了。又是一聲沉吼發出,火氣在白衣的吼聲中都能聽得出鬱結成塊兒了!流光大劍消去,白衣的身形幹脆就趴在聖法師的身上,形態雖然有傷風化,可這氣頭上真是你死我活,還那管得了那許多。

聖法師揚起的身子硬是又被壓趴下了,白衣仗著身子巨大,趴在聖法師的背上,雙臂一探就把聖法師的脖子給環抱、摟住了,聖法師背上傷痛泄力,著身形前軀再掙紮揚起可就不會太高了,白衣在聖法師背上飆著勁兒,環抱的雙臂倒是沒鬆,可身子卻又成了騎乘狀態,這一狀態的轉換那白衣可就能使上他這一把子蠻力了,雙臂環抱改成了單臂緊勒,另一隻巨大的手掌生生的壓按在聖法師的背上。

吼叫聲、嘶叫聲,白衣這方在這片刻間那真就變成了野獸嗜血的戰場。白衣的吼聲越發沉悶,那力道一股一股的往手臂上灌輸,最後、一聲讓人聞之能生產出噩夢的怪異吼聲發至白衣口中,那單臂也脫了力,向回的摟的超強收力,把白衣閃的從聖法師的背上倒著翻滾下去。

聖法師這被滅的方式可真叫殘忍,竟被白衣的無限力道給把那巨大的頭顱直接扳了下來,所以也使得白衣收力不住倒著翻滾出去。

聖法師已炸成光花飛濺,空中卻又是一聲驚叫響徹!月臨風的身子光束長射、勢若流星的射向巨花下那猶如被地獄精靈霸占去的水晶湖中。

白衣身形一骨碌剛蹦起來,大張著雙臂,仰頭還正欲吼叫發泄一番,這聲調兒還未出口,便放棄了這野獸般的行徑,巨大的步子一邁,身子‘嗖’的竄出去。

千萬撥的嘶叫匯成了更加嘹亮的聲海,水晶湖麵上那無數小的遊龍仿佛知道即將嗜血,那興奮勁兒難以言喻,都爭著往空中射。

嘶叫連天,白衣空中調轉身形,使得麵向空中,巨大的脊背‘噗通’便砸進水中,那飛射起來的光龍都被砸進湖中,空中的月臨風那驚叫聲也消去,身形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接住,順勢又被扔飛而起。

白衣除了兩隻手臂尚未落水,身子腦袋都已掉入水中。月臨風的身形已能自控,空中轉身,麵向湖麵喊了聲:“白衣!”

水晶湖麵波浪翻滾,卻不見白衣。猛然間、湖麵剛湧回來的波浪形成了漩渦,翻江倒海中白衣滿身光星飛濺,舞動雙手揮打著如蠅蟲見血般射向自己的小光龍,那樣式真像是瘋了一般。

柳紅兒和長恨仙子的又一撥兒靈器飛射也被黑暗之神不動聲色的化解去了,她倆這下子還哪有鬥戰的信念殘存,和月臨風一樣,都喊著:白衣飛射而來。

黑暗之神的身影在淡去,漸漸消退。

白衣狂亂揮舞著手臂,人已飛上半空,這才看著迎過來的柳紅兒等人,清醒了些,此時看著白衣這副摸樣,柳紅兒她們可是真的心疼了。

白衣全身光星如煙花般飛濺著,甚至光亮的連白衣的臉都看不清。白衣目光還是先掃向了四周,冰珠再次幻出時,隻見水晶屋頂麵上一抹淡淡的七彩光暈漸漸消去。

白衣看著水晶屋頂麵,一聲不經意的冷哼發出,這才又看著臉前的柳紅兒等人,白衣見柳紅兒等人這麵容可是擔心、心疼摻雜的極其不好看,他愣了楞神兒,忙著將身形變幻回來,停身在大家麵前,故意湧上了笑容,隨即又一本正經的說:“看來再狠的也怕不要命的,今兒他不走我活吃了它。”

月臨風和長恨仙子聽的這話這心才算是放下些,可柳紅兒卻還是回不過勁兒來,瞅著白衣說:“你沒有拚命的權力,你屬於我們大家,不屬於你自己,萬一有點兒什麽事,我們還怎麽玩兒?”

白衣看著柳紅兒那眼神中流露著一些氣惱、還有多半的心疼,白衣卻也開不起玩笑了,輕輕的笑著,邊說:“這回我認錯了,下次我會淡定、再淡定。”

柳紅兒看著白衣,知道他不是再敷衍自己,還有些認真樣兒,這才不再惱了,近前說:“我們快出去吧,萬一他還回來。”

柳紅兒說完也懶得等白衣有所回應,拉著白衣便飛去。月臨風和長恨仙子也跟著飛去。

水晶湖池從巨花下開始被凝固,推波助瀾般一直凝固到白衣等人進入這水晶屋之處,大家直接飛出水晶屋。

外麵依舊沒有什麽變化。柳紅兒這時才算放開白衣的手,但那眼神還是關心的看著白衣。白衣也覺察出自己這聖衣真的別扭,意念動處,冰珠強光閃耀,流光聖衣上那滿布的傷痕如被水流從上到下的洗刷一般,片刻便恢複了原樣兒。

大家看著白衣,這才發現白衣的流光聖衣還不是太要命,隻是背上殘留著幾道長射光束無法即時恢複。白衣還是換上了碧水聖衣,又取出了雙鳳落地鏡。

還是玲兒被囚困的空間出現在鏡中,柳紅兒等人倒是覺著奇怪,不由得都看向白衣。白衣也沒在意,隻是笑了笑,便拉著柳紅兒,邊說了聲:“走吧,今兒又撿條命回來,大家還是好好吃喝上一頓,壓壓驚吧。”

大家進入鏡中世界,還是老地方,玲兒這邊,但大家卻明顯的和玲兒的影像保持了一些距離。白衣也無奈的笑著,他也不敢造次,剛才那命懸一線的鬥戰還曆曆在目、撩撥心神。

電腦外:風背靠著椅背,輕輕把頭向後枕卻正好枕在小三手背上,小三無奈的笑著,衝著扭頭看他的風說:“今天我算是見證了一句話的真實性人性本惡啊!”

風也懶得再看小三那樣子,懶然的躺靠著,隨口說了句:“以後算計我的時候可呆當心啊!不然你會輕身體驗到什麽是凶殘成性!”

小三笑著,接說:“你可別誤會,我是說原來真的在我們的心底有人性本惡這潛力,我決定為了以後的幸福,我要將這人性本惡的潛能完全出來,以便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能夠更輕鬆的對我的獵物實施更好的敲詐,當然,我所指的獵物就是你!”

小三說完一副壞笑憋著不發的樣子,讓壞笑從眼睛裏直接滲透出來。

風無奈的說:“還是讓我休息會吧,再多看上你幾眼估計睜著眼睛都能做起噩夢來了。”

小三笑著,他就是這點兒好,還真不打擾風了,想休息那就讓你休息,小三笑的聲響不小,樂嗬的出去了,那樣子還真像是挑釁一般的得意。

風靠在椅背上,他忽然覺得新世界越來越牽動他的神經了,剛才新世界那一場短暫卻心神凝集、無一刻鬆散的鬥戰,這會兒已把心神的疲憊感一絲絲傳導給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