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原路退出了宮殿,看到劍雨的時候白衣忽然覺得這看似自然現象的敵人,好像讓他有些欲出手卻無處著力之感,就這一瞬間白衣心頭就萌生了退出來的,白衣很少在需要麵對什麽的時候產生這種想法,所以白衣還是已到處收掠一番的完美理由帶著大家退了出來,他心裏覺著自己這些人對於這個世界實在是太陌生了,還是到處走走,讓那必然存在的危險以循序漸進的模式展露在他們眼底,那猛然間就蹦出來的危險實在是讓他心中忌憚萌生的越來越嚴重了,這對於他們這幫玩兒命得人來說這可是不良信號,害怕是堅定無畏最大的敵人。

白衣看著大家的情緒好像有些說不出道不明的微妙轉變,不管哪種轉變是什麽,白衣不會讓他肆無忌憚的滋生、蔓延,白衣笑了一下說:“到處沒人管,看來真是一幅爛攤子,這可是我們希望的理想作案地點。”

長恨仙子接說:“這種地方好像真的會讓我們的強盜心性被激發啊!天大地大我們隨自己的意願胡鬧,看來不是你這強盜成就的有道理,而是這世道配合的天衣無縫。”

白衣笑起來,大家看著白衣這樂嗬的樣兒,白衣笑過才說:“人生真是難得覓一知音,有仙子這等洞世嚴明之人為伍,真是夫複何求!總算有人知曉我這強盜是為世所迫了。”

月臨風笑起來,柳紅兒卻衝白衣說:“還樂呢,你呀、天性就是一個貪念十足的強盜,什麽解釋到你這兒都是蒼白的。”

玲兒卻一改往日的習性,看著白衣,還露出些讓白衣覺著這丫頭總不會提出什麽好要求的笑容,衝白衣說:“聽見了吧,強盜是天生的,不如我們回去看看那涼亭中那麽亮的寶物究竟是什麽?”

白衣無奈的笑著,拉著玲兒又說了句:“走吧、丫頭,我這強盜想擺脫這好名聲還費大勁不見收效呢,你還生龍活虎的往身上攬。”

大家笑著,玲兒卻白衣拉著向前走去,嘴裏還不以為然的說著:“你不當我當,我就是強盜!”

白衣笑著說:“你確實有強盜資質,這新世界最帥的浪子還不是被你生搶豪奪來的嗎!”

玲兒硬生生的把身形停下,白衣硬是沒帶走玲兒,回頭笑看著盯著他的玲兒。大家都停下了,勤等著看熱鬧,白衣還是先被玲兒盯得有些繃不住了,笑著說:“丫頭、我錯了,是我把咱們新世界最美的俠女給生搶豪奪來的。”

玲兒不由得笑了一下,白衣見機的早,拉著玲兒向前去了,沒讓大家再有挑事兒的機會,這熱鬧就此消弭於無形中。

片刻後、白衣帶著大家飛上高空,直向東邊的水晶之城飛去。

也許是這水晶世界已在白衣等人眼中有了些別樣的彩鈴世界那灰暗的意味,白衣已放出了龍鳳戰騎。聖戰士們豔彩顯眼,此時再有龍飛飛騎載行,在這瑩亮的天地間這一抹豔彩若是遠看去到真是讓人眼神溢彩。

中心之城那伸出的連接東南西北四城的浮空天橋在下方一路延伸,此時這龍鳳飛騎的豔彩相形之下便有些黯然失色了,玲兒還是忍不住往下飛去,盡管她看得清,那應該是混合色彩讓人形體因光線折射而扭曲的每個樣子的混合色彩。

白衣也隻好先收了飛騎,跟著好事的玲兒帶動下,那些也好事起來的柳紅兒等人飛下來,但白衣還是離那浮橋挺高的,其實玲兒等人下來也不過是想站在浮橋上,向下望望那深邃的有些讓人不適應的空間。

玲兒等人估計是早已有了準備,並沒有被那混合色彩嚇得往回飛,而是一個個忘卻了這形體扭曲的可怕,站在橋上那高高的,相隔護欄的雕像上,或是護欄雕花平麵上,具都向下望著。

白衣倒是也覺著有些怪,玲兒等人此時怎麽都有了這麽高的境界,竟然能豁然這扭曲的相狀,都不被其困擾了?白衣也飛身落下來,跟玲兒等人一樣,低頭向下望著。

浮橋下是深邃的空洞,白衣直直盯著時便生出一種感覺這深邃的空洞竟然好像能生出有些魔力,自己的心仿佛要被吸進這空洞中,可他卻越覺著那本來無一物的空洞有著特備的吸引力,讓他怎麽也無法停止觀望。

白衣頭頂的冰珠忽然幻出,白衣此時忽然覺著一道強光耀進腦海,不覺打了個激靈,這時的冰珠已強光擴張,猛然間聖母的影響顯現出來,玲兒等人也已醒悟過來。聖母的影像本是晶瑩,此時卻在強光外溢,白衣等人隻覺著眼前光芒耀照,聖母從身體中溢出的強光不僅僅隻是照亮了白衣等人,忽然間連天地都照亮了,那一線光波有如潮汐,成圓形向外圍湧去。

白衣等人驚訝無比的看著這意料之外的變化!聖母影像消去,白衣等人驚訝的表情隨著眼神移向了下麵,那本來深邃的空洞此時已變成了無邊無際的水晶海域,那瑩亮、微有波紋的海麵正是白衣等人在宮殿中見到的那樣水晶湖泊一個樣,白衣不由得心驚!不光是他,玲兒等人也無法忘卻柳紅兒在宮殿中掉入水晶湖泊中的那一幕。

白衣長出了一口氣,說了句:“光玉圖都會騙人,幸好聖母的冰珠不會騙我們,這個世界可不是我們眼睛看到的那麽簡單,大家各自留心吧!”

玲兒等人都看著白衣,白衣都隻能說上一通廢話,她們也就更沒個說的了,隻有心中暗驚!白衣先飛身而起,他是對著水晶海域有些抵觸了,不想在近前多看一眼,還是早早離開這凶險之地為妙,玲兒等人也都忙著飛身而起,大家在半空還是不由得多眷顧這危險、詭異的水晶海域,最後還是白衣說了聲:“走吧、這裏估計沒魚,有也是要命的龍,咱還是到城裏去撈些大魚吧!”

玲兒等人當然知道白衣嘴裏所謂的魚為何物的引申,白衣總能點燃她們心中的一些激情!大家臉上雖然還為剛才那一幕稍擰巴著,可心卻已決定寸步不離白衣了,這陌生危機四伏的世界,離了白衣太遠那可真是想想都能下哭嘍!

大家還是上了龍鳳戰騎,又不急著回家,飛得快也沒用。月臨風已拿出神杯和美酒,大家樂的圍在一起品著美酒談笑一番,至少也能讓心情早些平複下來啊!

柳紅兒飲罷一杯美酒,還是不忘叨咕剛才那茬兒,向大家說:“這片海域真的有些詭異,好像要把人吸進去一樣,不由自己想往下看,想想真是有些後怕!”

白衣看著柳紅兒現在還心驚的樣子,笑著說:“很正常呀!你們女孩兒子家家的比較膽兒小嗎,再說了,透過海域,那地心是有引力的,記得上小學那會兒,老是可真是語重心長的不知說過多少回了,孩子們、幸虧地心是有引力的,不然你們還不鬧上天去!”

白衣說完笑看著女孩兒們,柳紅兒卻也被白衣逗笑了,玲兒卻在一旁看著柳紅兒,說了句:“她好像先說我們膽兒了吧?”

柳紅兒這才看著玲兒,四目一相對,柳紅兒還是忍不住那笑,接說:“他除了欺負我們還能說什麽!”

玲兒看著臉上笑意難退卻的柳紅兒,接說:“那你還笑呢!”

柳紅兒可不會惱了玲兒,接說:“被他氣得沒法嗎!”

白衣更是笑起來,月臨風和長恨仙子也笑著。

玲兒和柳紅兒這會兒是一條陣線了,都盯著白衣,連長恨仙子也笑容掛臉上,那眼神卻盯著白衣,估計這是等著配合玲兒等人呢!月臨風可不管其他,看熱鬧足以。

白衣倒是識相,心知這些丫頭再被他點上一句就動手了,白衣笑容還是掛在臉上,也盯著玲兒她們。還是玲兒先沉不住氣,猛然間探手抓向白衣,柳紅兒和長恨仙子不分先後的出手,白衣卻早已身形到飛去,龍鳳戰騎一消去,白衣便向下麵射去,他也不用擔心看熱鬧的月臨風會掉下去。

玲兒等人如彩虹劃過一般,直向下追去,光是聽著白衣那爽朗的笑聲便怎麽也不能讓他逃了。

白衣的目的卻是下方城池中心的宮殿,當然、四麵八方有顯眼的地方轉上一遭也無妨。

白衣帶著玲兒等人在城中晶瑩的樓閣間、涼亭中、豔花浮橋上、雕花畫廊中,一路穿堂過廳,飛飛舞間也有那笑語回蕩,在這靜溢、晶瑩的水晶城中,聖戰士們宛如天宮來客,帶著一抹色調飛遊在其中,如是有些眼光把他們欣賞,這簡直就是一副色調反差強烈的畫作,當然、白衣等人才是這幅畫作中的精靈,為這世界注入了一抹生機!

玲兒等人也沒有了那一心要把白衣給整傻了的決心,女孩兒們對美和浪漫的需求心要高過男孩兒,這一副靜溢的風景中,她們笑語輕吟、遊飛如舞,人在畫中時,畫也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