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精靈飛在上空向下望著,估計他是迷糊著呢,心中也許還尋思著呢:“這幫標新立異的救星們,飛騎不用、長著翅膀不飛、想起一出是一出,這幫人怎麽那麽別扭呢?”

白衣也退去了聖衣,玲兒等人估計是都等著他宣布開始呢,這時卯足了勁要把強盜頭兒賴以氣人的氣焰一點點的剔除掉。

玲兒等人都盯著白衣,白衣倒是沒什麽心思,隻是想要再樂嗬一回,把那丟失的快樂再重新找回。白衣喊了聲:“驚聲尖叫上演啦!”

白衣話落已躍身而起,飛落向二十幾米外的巨型花葉上。玲兒等人也不盯著白衣了,一個個有如花間彩蝶,飄飛而起,各自落向二十多米外那柔軟的花葉上。

白衣驚叫先起,他這身板兒和巨型的花葉相比確實是小的微不足道,可他那凝聚一點的墜力卻讓看來巨大,卻柔若無骨的花葉受力不起,白衣身子一墜落,花葉便隨著力道向下悠斜,白衣這感覺多少就帶著點一腳踏空的質感了。

白衣驚叫著,身形大幅度搖擺中又稍借一些力度,拔身而起,這第一次起落本可以飛躍到三十米外,可現在白衣這起落便無法再達到這效果了,白衣全力飛躍,他知道這各種柔軟、晃悠的因素已把他的完美力量卸去了一些力道,但他還是盡全力的飛落向二十五六米之外,這遊戲玩起來,也隻有最沒譜的飛躍距離可以讓他感受到最大限度的無法自控,因而產生出最大限度的刺激!

玲兒等人可是上了一當,她們都驕傲的要和白衣保持著距離,可這便不覺得三個女孩兒就考得有些近了,先落下的玲兒在驚叫中把那巨型花葉踩得大幅多向下悠斜,玲兒倒是借力又飛起來,可腳前腳後落在向下悠斜的花葉上的柳紅兒和長恨仙子那驚叫聲就更大了,這落點和他們眼睛估量出的距離不對等,那她們自然就更大限度的失去了平衡,一時間都難以飛越了,隻有在花葉上飛起,在重新找落腳點,再次飛躍向遠處。

月臨風沒那麽多心思,他又離得大家稍遠,人家可是驚叫著,全身心的享受著刺激的樂趣!

白衣這身形已領先,這時他也是光顧著享受跌宕起伏帶給心靈的震撼!失衡搖擺衝擊著心靈的刺激,那速度也就自然的加快了,就這狀態,連天空追趕來的弓箭精靈都能誤以為是大夥兒在下麵拚命搶奪第一名的頭銜呢!

玲兒等女孩兒們更是飛躍的凶猛了,隨之升級的便是那驚叫聲了,這要是不明就裏的站在遠處聽來,這簡直是一場讓人心神不安的悲劇正在發生著呢!還頗有連續性質呢。

電腦外:小三已忙著進來,他以為新世界的白衣這回可遭難了吧,就聽風這盡情的驚叫便讓他心驚。小三在風身後愣住了,這電腦中的新世界屏幕起伏跌宕!搖擺的讓人看著都有些不適應,可根本就沒法兒看到致使白衣這亡命奔逃、驚聲尖叫上演的怪物是何等猙獰。

小三可知道新世界的規矩,這會兒他可隻是擔心的看著,根本不敢打擾風。

片刻工夫,小三這才覺察出不對了,這倒黴的風不會是在玩兒呢吧?他驚叫的雖然讓人有些揪心,可盡量繞著過來一邊的小三卻從風的臉上看到的全是興奮的勁兒,哪有什麽命在旦夕、瘋狂奔逃的緊迫感。小三一會兒看看白衣,一會兒看看電腦中都快晃悠倒了的白衣,幹脆在這兒往下看吧,又什麽情況看了不就明白了嗎,瞎猜畢竟是不靠譜的。

新世界:玲兒等人在後麵瘋狂的追逐著白衣,那身形起落搖擺的幅度更是加大了,驚叫聲是聲聲讓人揪心啊!可她們卻沒那恐怖的表情,都興奮浮現在臉上。

花路高空看來不遠,這飛躍起來卻是有一段兒距離,白衣等人就這樣一路驚叫連天的飛躍向岸邊,倒也沒人樂意玩兒賴,那聖衣還真沒人在緊急關頭中溶在身上。

弓箭精靈在空中追著大家,聽著那難以理解的驚叫聲,一路跟到岸邊。

白衣停在最後一朵巨型的花葉上,抓著花葉邊緣,任由花葉起伏,身形隨著花葉大幅度起落,他的眼神一直瞄著前方。

海域沒有可供停息的岸邊,海浪並不凶猛的衝擊在從幾千米高處覆蓋、垂落下的豔花纏藤上,幾千米高、橫裏看去有如直通往東西盡頭的花峰,竟在白衣麵前有著一條,好似被天公利斧劈開一隙的寬大通道。

玲兒等人倒也輸一陣,不能再輸第二陣,一個個都向白衣似的抓著巨花邊緣,任由巨花傾斜搖擺,向白衣一樣看著前方。

高空看來真的宛如一道縫隙的巨大通道中,在兩邊花藤襯托下,一道遠遠伸展去,幾乎長到都有些懷疑是否是真正的虹橋,遠架而去,下麵依舊是海水走廊。

白衣這會兒才飛躍而下,稍向下一路傾斜的豔花大道盡頭連接著虹橋起端,白衣兩個起落已身在和橋上。

這座虹橋估計也有五六十米寬,兩邊橋欄直接抵著花藤崖壁,那橋欄上隔著五十米遠便是一尊白衣等人曾經鬥戰過的,那種透明靈物的雕像,遠遠的一路排去。再看虹橋上,這橋麵整個是奇異飛鳥、豔花的雕刻,此時盡管沒有色彩,但就那栩栩如生的雕刻就讓人不禁讚歎藝術原來能夠更美的!

大家都已落在橋上,柳紅兒已歎了聲:“這裏要是有色彩那就太美了!”

白衣笑著說:“連你都認為是太美了,估計這是遭老天嫉妒了,把他的色彩偷走了,事物本身就是這樣,若沒有了缺憾,那完美怎能讓人有鍥而不舍追求著的動力呢?”

長恨仙子笑了一下,接說:“老是饒那麽遠,我們知道強盜有理想、有追求,因為有文化。”

白衣笑著說:“丫頭、你這話繞的也不近啊?”

長恨仙子笑著,柳紅兒接說:“和大強盜說話,太直白的話以後盡可能的要少了。”

玲兒也不落伍的接說:“以後我們會完全學著跟你這樣說話的,有了共同語言,覺得特別開心吧?”

白衣苦笑著說:“聽起來是應該把酒歡慶一番,不過我怎麽覺著你們這話又繞的更遠了,好像被我在這朦朧的話語中忽隱忽現的看到一絲端倪,以後這樣的話會頻頻出現在我擠兌你們反被你們擠兌的對白中。”

三個女孩兒都得意的笑著,月臨風也笑起來,卻又一見白衣看著自己,他笑著便向前觀賞著橋上雕刻,向前去了,那意思就是我就是一個打醬油的,路過、隨便笑笑而已。

白衣又笑看著玲兒等人,人家那得意勁兒還真讓白衣有種先欺負你們而後快的衝動!白衣也笑了,岔開話題說著:“這山夠高的,不知外麵怎麽個狀況,我們走吧!”

白衣說著話,仰望著花山之巔,慢步向前溜達開了,那高遠的看去也就隻剩下一道縫隙了花山之巔,抬眼那能看到個什麽端倪!

柳紅兒卻以被白衣這隨意的動作帶跑了忙著說:“白衣、我們不飛過去嗎?”

白衣回頭,笑了一下說:“還是走上一段尋常路吧,你們都快忘記自己是陸地生物了。”

女孩兒們都盯著白衣,玲兒已接說:“紅兒姐,人家可是守護神,我們的頭領,我們哪兒有做決定的全力。”

白衣笑著說:“瞧瞧、還是玲兒懂事。”

女孩兒們這下更是瞅著白衣了,隻有月臨風在前邊偷著笑呢。白衣也忍不住笑著。女孩兒們在玲兒的帶領下也沒真跟白衣較真兒,三人仰著臉,看天無視白衣的向前走去。

白衣在後麵笑著,溶上聖衣後低飛在大家前麵。玲兒等人當然覺著不對勁,三人把白衣喊住。白衣落在大家前麵,玲兒便瞅著白衣說:“我們是陸地生物,不是要步行嗎?”

白衣笑著,接說:“我是說你們忘了自己是陸地生物,呆步行找找感覺,我沒有忘記啊,步行多慢,我呆飛著。”

月臨風笑著,長恨仙子也被白衣逗笑了,玲兒和柳紅兒卻瞅著白衣。白衣壞笑著,還硬是補了一句找揍的話:“人家笨那叫謙虛,你們笨、那叫真傻!”

玲兒和柳紅兒早就忍不得了,雙雙飛身探手便來抓白衣,長恨仙子也緩過神來,後發先至的飛躍起來,想要截下白衣高飛的退路,估計捎帶手連那以前要被人搶去做壓寨夫人的仇也能一塊兒消了。

白衣笑聲爽朗,身形早已飛起半空,再快的攻擊也難抵禦人家先見之明啊!玲兒等人卻也不肯就這麽繞過白衣,一擊不能得手,都瞬間溶上聖衣,急追那已大笑著飛去的白衣。月臨風也溶上聖衣,笑著追去,弓箭精靈對白衣他們的玩笑可是隻能迷糊下去了,但他的目的性是極其明確的,那就是追著守護神,甭給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