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狂靈估計也是心知白衣和玲兒的厲害,身形一時間有如腳掛了千萬斤鐵餅一般,竟快如幻化般墜到下麵的獸群中。玲兒聖劍幻成劍罩,直追而下。白衣近似咆哮般低沉的吼著,身形一傾、麵向下方舞動著流光大劍便砸下來。

玲兒收仙劍也直射下來。暗影狂靈墜下身形在獸群中,悠忽的閃動中已利用自己幾乎接近透明隻有一絲流光成形的身體優勢,瞬間遁跡在獸群中。

玲兒的劍罩也沒落空,兩隻被擦邊射中的走獸慘嘶著一隻炸成光星飛濺,一隻因傷痛兒疾走、撞在另一隻走獸身上,兩隻走獸撞翻在一起。

白衣偌大的身形已落下來,正踩在那倒地的兩隻走獸身上,那流光大劍也饑不擇食的生生將兩隻走獸砍成光星四濺,白衣的怒火卻是一絲未減,咆哮中流光大劍齊齊出手,在空中幻化成流光劍雨罩向走獸群中,白衣自個兒卻在劍雨中衝向兩隻走獸,那巨人身形比走獸可大上一倍還多,他那張狂揮舞的大手掄開嘍,硬生生的把兩隻走獸捶的四爪受力不起、爬在地上,白衣發瘋似的,彎腰便將兩隻有進氣沒呼氣的走獸提了起來,一聲吼叫便將其砸向其他的走獸。

流光劍雨讓六七隻走獸炸成光星四濺,附近幾隻走獸也被白衣用那兩隻走獸砸的翻滾成一片。白衣依舊怒吼著,收聖劍狂奔怒吼的便又衝向走獸群中,把那流光大劍掄的直入誅罰獸族的天神一般,讓獸族都生寒。

玲兒的攻勢一時間都聽了下來,白衣的狂暴讓她都感到心驚,這狂暴若說有過,也隻是在他還未成為聖戰士之前,在那秦府上的一段兒荒唐、小氣的鬧騰,不過那隻是混勁兒使然,也並不是殺心彌漫的殘暴樣兒,所以玲兒都被白衣這暴怒給怔住了。

獸群中嚎叫聲、慘嘶聲連成一片,白衣若虎入羊群般,一路悶著頭嗜血狂殺,那豔彩的光星就如一道天女散花般的風景,一路豔彩耀照著。

玲兒已在白衣的又一聲震吼中緩過神兒來,一路追隨過去,在白衣的上空,飛劍絞殺了兩隻衝射下來的飛獸,大喊了一聲:“白衣!”

白衣眼中已隻有走獸飛獸亂竄了,掄劍瘋了似的揮舞狂殺,幾次起腳硬生生的將攔在近前的走獸踢得嚎叫著橫飛出去。

玲兒的喊聲有如晴天霹靂,白衣這才回過神兒來,頭領就呆有頭領的覺悟和素質,這一回過神兒來他被自己都嚇了一跳,打了個停頓,巨大的身子就被一隻走獸狠狠的衝撞上來。

白衣身形後仰,那流光大劍卻以把走獸砍了個光星四濺,身形後趟兩大步,還未等徹底的傾斜,一道透明大劍就忽然顯現,射速奇快的奔著白衣過來,而在大劍下方一隻走獸早已從後麵‘通’的一聲震響,撞在白衣腰上,同一時間、玲兒的仙劍也銳嘯著衝撞在射向白衣頸背的透明大劍上,仙劍的力道不可小視,這把劍也是一直以來都有著讓白衣和玲兒都捉摸不透神秘勁兒。

仙劍銳嘯、劍身薄霧越厚,那透明大劍那麽大的個子,竟然被仙劍撞得在觸及白衣身體時旋舞著便側飛出去,直接就穿入一隻走獸的身體中,走獸也隻能是倒黴的認命了,炸成了四射飛濺的光星散去。

白衣身形歪打正著的被後麵那幫倒忙的走獸給撞正了,身形隻是稍一調整便穩當的站住,白衣可不是那好欺負的主,那偷襲他的暗界狂靈已被玲兒盯住,白衣轉身、大劍掄著,震吼響著,腳下連踢帶撞的狠狠衝來。

兩隻衝來的走獸哪裏經得起白衣這一副舍了這條命也無謂的狠勁兒,那嚎叫聲響起,一隻被踢飛、一隻被亂舞的流光大劍砍殺,白衣的身形已大步跨到玲兒這邊,聖劍一飛、幻作劍雨淩空罩下一大片。

暗影狂靈退身形藏身一隻走獸身側,玲兒那聖劍嘯風吼動的將飛獸已射穿,接在手中的仙劍又以飛射向,光星四濺後沒了遮擋而現身的暗影狂靈。

空中百道流光大劍罩下封擋住退去之路,側麵仙劍反而沒了多大聲響,悄然飛射而來。暗影狂靈也真是出乎白衣的預料,身形瞬間已衝向白衣,仙劍幾乎貼著他的身形射空,白衣的流光劍雨也不能朝著自己射來,所以暗影狂靈算是近白衣身前,冒險成功,那手中的透明大劍還惡狠狠的奔著白衣的腹部便砍來。

白衣那狂勁兒其實剛才也被玲兒喊醒了,不過這時畢竟那瘋狂的餘勁還在,看著暗影狂靈這孤注一擲的打法,他倒是也來勁了,幹脆也甭多算計了,我就仗著各個子大欺負你得了,白衣這心裏想著,手上可沒閑著,狂吼著便把那巨大的手掌握成拳頭,雙拳帶著呼嘯的勁風便砸了下來。

一道光星飛濺,那暗影狂靈連嘶叫都未及吼出來,已被白衣狠命的砸趴下了,他那透明大劍隻是剛觸及白衣的腰間,便隨著他的身形墜下去,在白衣身上淺淺的留下一道劃痕。暗影狂靈的攻殺已告一段落,白衣這怒氣可沒過去呢,巨大的身子一抬一彎,那一雙大拳頭可就又招呼在趴展在地上的暗影狂靈已身上了。怪異之極的嘶叫刺得人心神不定,白衣身子一直、這回把那兩隻偌大的拳頭算是卯足了勁兒,隨著身子蹲下,兩隻拳頭呼嘯著便落實在暗影狂靈的身上,也不知到這把子力氣有多大,把個暗影狂靈生生的給砸爆了,那極亮的光星將白衣這凶神的臉孔都耀照的明亮異常!一道光束如幻化一般避無可避的飛入白衣身體,就在同時,一隻走獸已惡狠狠的撲在白衣的背上,將白衣撞得驚叫一聲,整個前傾、趴倒在地上。

玲兒卻也不能為白衣遮擋住所有衝來的走獸,白衣隻能又被這群在他眼裏本已變成綿羊般的走獸,再欺負一回。

白衣身形趴到,背上的手臂卻揮動著流光大劍,將另一隻趁著白衣倒下,欲騎在白衣身上、卯足了勁撕扯上兩爪的走獸給砍殺。

玲兒這時的心裏是真害怕了,那會兒白衣的瘋狂,玲兒就看在眼裏,她以為一嗓子把白衣喊醒了,可剛才滅殺暗影狂靈的手段更是出奇的殘忍,玲兒這擔心可就多了白衣若是真這麽瘋下去,那可怎麽辦?白衣若是老這麽瘋著,這命就算是再硬,可這地方他比地獄能好點兒嗎?白衣這樣瘋狂讓自己感到害怕了,不僅僅是新世界的玲兒,還有那另一個世界的玲兒。

白衣身形已爬起,撩起的大手也順勢扇飛了一隻衝來的走獸,把那流光大劍掄起來又揮舞向其他衝來的走獸,天空的飛獸也看在他是大個子的麵子上,對他是百般照顧,上方環繞著一群,時時的配上幾隻射下來。

白衣幸好是八手之多,他心如明鏡似的,背後有兩隻手就是專門照顧天上飛射下來的飛獸而備。玲兒看著白衣這會兒的異常戀戰,心裏隻是著急了,一時不防,一隻走獸整個身子就撲在玲兒身上,玲兒反應都不及便被砸在,就玲兒這身板兒相對而言那算是巨型的走獸身下了。

玲兒的驚叫聲先行發出,白衣聽著這聲驚叫,一下子便驚醒,偌大的個子,回頭循聲一瞅便看到玲兒的境況,白衣一聲怒吼,踏步踢飛兩隻走獸,來到把玲兒砸在身下的那隻走獸近前,探手就要把那走獸給拎起來,生生的活拆了它。就在白衣的大手探下來時,那走獸已炸成光星飛濺,玲兒的仙劍從光星四濺中穿飛而出,擦著白衣手臂便飛上去,白衣的反應也算是夠快了,把那巨大的腦袋一側,仙劍便幾乎貼著他的臉繼續向上飛射去。

玲兒這會兒才是又一聲驚呼發出,那仙劍繞行飛回。玲兒的驚呼是因那六親不認的仙劍幾乎傷著白衣而發的。白衣隻是嚇了一跳,既然沒傷到,他也並沒有太在意這事情,就算傷到他還真能把玲兒罵上幾句?白衣這時也是清醒過來,急喊了聲:“我們回去!”

玲兒聽到這句話,這心算是落回肚子裏了。白衣這話說完,探手把玲兒捧在手裏,也顧不得對麵一隻走獸又咆哮著衝來,掉頭和站起身形,那動作連貫到幾乎一起進行的,白衣這身形還沒徹底的起來,已向著宮殿那邊衝去,後麵那衝來的走獸算是撲了個空。白衣一手握著玲兒、另外三隻大手把那流光大劍舞動的風聲呼嘯,背後的流光大劍也沒閑著,總之是八柄流光大劍把上半身的身護了個嚴實,就如同一個包著滿身大劍的家夥,在肆無忌憚的橫衝直撞,那不到三百米的距離,還不是把步態放大,十幾步就到家的事嗎!

一路的豔彩光星灑遍,白衣這身形已來到了宮殿前,稍彎一下身形,連踢帶砍的衝進了回廊中,把玲兒往下一放,喊了聲:“進宮殿去。”

白衣舞動著流光大劍便擋在宮殿正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