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飛騎鳴嘯,兩隻鷹騎的速度又怎能是紅雲的對手,可白衣卻還是控紅雲在空中將鷹騎追擊,就算趕走鷹騎對月臨風等人也許根本就無濟於事,可白衣還是想把自己的能力展示給他們知道,這樣對官家也是一種震懾!讓他們必須心中對他有些忌憚,這對月臨風等人也有利。

兩隻鷹騎鳴嘯著遠飛去,白衣既然盡力全力,那鷹騎還能有個好。一隻鷹騎被白衣的金劍貫穿腹部,雖然不是致命,但它若是再戰可也不太現實了,甚至連繼續偵查都無法做到了。那另一隻飛騎卻是在力量相差懸殊之際,盲目飛逃的時候,硬被白衣趕上,將它傷於流光指和搭弓的小銀箭之下。

白衣沒起趕盡殺絕的心,便不再對逃亡去的飛騎追擊。白衣控紅雲向皇宮方向疾飛而去。

紅雲的速度快如光電,寶馬良駒奔行的距離在紅雲來說那就不再算是距離,隻是一會兒工夫便倒,那遠方的皇宮以在大地上顯現出來。正這時、一聲震蕩皇城的吼叫讓白衣心中寒意直生。

‘玲兒’白衣不由的脫口叫出!這聲全力狂吼正是出自玲兒之口,也隻有玲兒這女孩兒才能有如此的力量。白衣忍著心中刺痛,控飛騎疾飛而去。

不多時,紅雲停在皇宮外千米之遙的一片空地上空,原來這皇宮四麵千米之地便是一切樓閣、廣場、大道、花林、湖池的禁地,四麵都是一眼可全盤瞭望的空曠地。

白衣沒有心思思考這皇宮外因何如此設置,在他下方有幾千的金甲士兵團團圍起的一個大戰團,前方空中也就不足五十米遠,兩隻飛騎揮翅懸在空中,都相望著他。

白衣心頭寒意直生,緩緩的控紅雲落下,正落在那金甲士兵圍起的戰團中,此時這戰團也有四五十米方圓。

白衣收去紅雲,飛落下來,由於眼神直勾勾的,這一落地竟也等量不住個空間的距離,閃的向左擺了幾步,這才站定。

戰團中的打鬥以結束,四名身披流光玉甲、臉帶麵具之人以站成一排,他們麵前躺著另白另白衣心智喪失的玲兒。從那四副詭異麵具大家也可以猜出這四人便是名震天下的‘四大神捕’,白衣此時的眼中卻沒有他們的存在,更沒有那千軍萬馬的存在。

白衣將沉重的有如背山之感的腳步一點點移動到玲兒倒下的地方,這時那重於千金的雙腿卻忽然軟了,軟的讓白衣一下子坐在地上。白衣看著隻有吼間一處略有血跡的貫穿傷,再看著那懸於玲兒身體上空,此時薄霧擴成圓團,仿佛守護玲兒也不是發出嘯聲以示哀鳴的冰劍。

白衣猛然間一聲怒火攻心的狂吼!一時間那對麵四大神捕具都掩耳倒退,本來圈成四五十米的金甲戰團,因這一聲狂吼而擴大成七八十米方圓,這也是因那金甲士兵圍攏之故,使得前麵之人無法在衝到外圍。

皇宮乃至皇城都在因此吼而略感震動。四大神捕以退開白衣有二十五六米,那麵具遮掩下的表情也無法看個真切,但他們的驚訝是可想而知玲兒的力量以接近完美,現在來的白衣卻是遠比玲兒更可怕!

白衣發完這一聲天地動容的悶雷之吼,直勾勾的看著玲兒,他在想著玲兒一路上的笑容和生氣的樣子,自己現在真的把她丟掉了在離皇宮一步之遙的地方失去了玲兒。白衣隻有後悔,腦海裏全是玲兒一氣出走的樣子,這樣想著,靈魂都是那樣虛無空蕩。

白衣緩緩抱起玲兒,茫然的向前走去,就像一具腦中空白的軀殼一般。四大神捕中的一人在背後冷冷的問了一句:“你就是‘白衣人’?

白衣隻是茫然的向前走著,仿佛根本未聽到這名神捕的問話。四名神捕好似心有靈犀一般,分別從兩麵飛躍,即時便將白衣圍在中心。白衣看著前麵的兩名神捕,這時才好似覺察出什麽,不似剛才那無人、無世界的狀態。白衣心念動處,雙劍紛飛而出,銳嘯著分別攻向兩麵擋路的神捕。

兩名神捕所持的也當然是神器,兩人匆忙的擋飛金銀雙劍。白衣沒有再攻擊,心念動處,那碧水聖衣便溶在身上,碧水即時流出雙翅,白衣抱著玲兒身形一動以衝上幾十米高空,待四大神捕反應過來時,白衣便以身在百米高空了,他們那裏見過外人有如此神物。金銀雙劍尾隨白衣而上,那冰劍竟然也跟隨而來,嘯聲遠勝於金銀雙劍。白衣在半空向下方大聲說了一句:“告訴法師,我會去找他的”話落、白衣抱著玲兒振翅飛去,即時便高飛的沒了蹤影。

四大神捕都麵麵相視,盡管他們都無法看到隊友的表情,但他們沒有人動那去追的念頭。

良久的飛行,白衣也辨不清個方向了,他也茫然的沒有思維去辯那方向,隻是飛出皇城又飛行良久,在漫野花氈大地上出現一片四麵蔓延很遠,卻不密集的花林,白衣盲目的控紅雲飛落林中,原來是一片光滑如鏡的碧水湖泊吸引了白衣這茫然無心之人。

花林中的這片湖泊並不大,四麵環圍在花林中。這裏顯得幽靜,在那湖泊中心,一座醒目的七彩玻璃涼亭坐落水上。白衣白衣從涼亭頂上飛進亭中,就這樣抱著玲兒在亭中,呆呆的坐在地上,那亭邊護欄前的鏡子雕花桌椅他視乎都沒有看到。

良久、白衣收了碧水聖衣,他輕輕的抱起玲兒,一時間無數的花朵從空中落下,直落到快把自己和玲兒都埋在話中,這才停下。白衣抱著玲兒坐在落滿花朵的鏡子雕花桌上,臉頰掛著一滴晶瑩的淚珠,看那亭外的湖麵、花林。

月臨風等人在樓閣中,一些衝進來的捕頭、參將們早被打回去了,他們怎麽經得起月臨風和柳紅兒的聯手,好久的寂靜後,大廳的邊上,一間屋宇轟然炸開,屋宇碎片四散飛揚,從那支離破碎的屋宇中連貫的走出四名帶著麵具的黑衣人,在他們都向這邊走來時,後麵才出現了一隊捕頭和參將,他們是由兩名銀甲將軍和一名總捕頭帶領進入。

月臨風向柳紅兒等人無奈的說了一聲:“別打了,四大神捕到了。”

就在月臨風說完這話,又有兩隊人進入大廳。一隊有十五人,各個身背神器,卻也不是官家打扮,而是武林人那隨意的裝束。另一隊是十名身披流光戰甲的金衣人,他們也是各個神器懸背。

四隊人馬都以直接聚集在月臨風等人這邊,一名金衣人已先開口:“皇宮十萬大軍、二十名將軍、百位皇城劍客、還有四大神捕和我們,你們真了不起!”

月臨風含笑看著這名金衣人,接說:“看來我們還是直接跟你們回去見法師吧,在打也是徒勞。”

金衣人笑了笑,接說:“法師對你們是期待良久,那我們走吧!”

月臨風含笑點頭,向柳紅兒說:“走吧,別讓法師久等了,他是傳奇,今天終於有這機會見上一麵了。”

柳紅兒卻向金衣人說:“白衣呢?”

金衣人愣了一下,四大神捕卻沒有人有想要回答的,金衣人隻好自己回答了一句:“他帶著一個女孩兒飛走了。”

柳紅兒這心中一下子便有了信心,她看了月臨風一眼,又說了聲:“走吧。”

月臨風點頭,幾名金衣人已和四大神捕掉頭,月臨風和柳紅兒等人都跟在後麵。沒有金龍鎖加身,那隻是個形式而已,沒有人能從這大陣勢中逃去。

大街上的所有軍隊都在退去,街上的行人也都從樓閣中走出,那大道上往來的車輛也漸漸多了起來,剛才的陣勢現在隻有在街上那些遊來逛去的男孩兒、女孩兒們口中才能聽到一二。

金日以西歸去,白衣癡癡的坐著,眼睛一順不順的看著懷中的玲兒,那冰劍依舊在亭中懸空哀鳴,隨著冰劍的嘯聲,來自無名的風將亭中那鋪滿的落花都吹動舞擺著。

電腦外:風懶然的靠在椅背上,臉頰的淚痕還有一些殘留。母親也沒來打擾風,她隻是早先時候進來告訴風,早點兒睡,小三去你哥那兒了,晚上不回來了。

風靜靜的坐著,不知什麽時候他才木然的上床躺下,緩緩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