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笑著,他見騎隊看樣還有些來勢洶洶之意,一時玩兒心又起,帶頭就飛躍開,卻也隻是一躍七八米遠,那嘴裏還喊著:“別讓他們追上!”

玲兒等人聽著這話,在看著白衣起落間隻有七八米的樣子,心知他又在玩兒什麽花樣,便都笑起來,也配合著,飛躍出六七米,直向前方,沿湖岸追趕白衣,柳天行還跟著喊了聲:“我們快走”,那聲音還真把逃跑的緊迫感給喊出來了。

後麵那騎隊一溜煙兒趕上來,還真的三麵圍起來,看樣子是盤算著讓白衣想跑跳進湖裏跑吧!白衣等人也隻好笑著停下,一個身背寶器的男孩兒以來到白衣前麵,有些氣憤的說:“為什麽不站住?”

白衣臉上掛著一副玩世不恭的笑意,接說:“我們天生膽兒小,你們一追我們嚇壞了!”

騎隊中的一個男孩兒衝隊長說:“倚天、他們好像在拿我們解悶兒呢!”

被稱作倚天的男孩兒他也不傻,當然聽得出,衝著白衣說:“我看你們不是膽兒小,欠揍的份兒大。”

白衣故意學著細聲細氣說:“瞧你這樣兒,那個看了不嚇得晚上都做噩夢,心都快跳出來了”白衣說著還真撫了撫胸口。

玲兒等人聽這腔調,再看這滑稽的樣兒,都實在忍不住了,齊刷刷笑起來。

倚天本來就燥,那受的了這個,氣洶洶的便說:“那我就嚇死你”!話落、倚天意念動處,寶器入手,提劍催馬便要砍白衣。

墓地、白影一閃,倚天身前早已沒了白衣蹤影,他還沒緩過神兒來,就覺得身子搖擺,原來白衣早已在他的馬腹下,連人帶馬給舉起來,待他稍清醒一些,在想逃可就來不及了,白衣舉著一人、一馬,縱身便飛躍向湖池上空。這時、白衣以改舉便拉了,人呼、馬嘶中,湖池濺起水花,兩人一馬都沉進了湖中。玲兒等人都看著湖麵平靜下來,想著白衣這怪招數。騎隊剩下的人可就有的驚呼,有的呆住,大家沒人敢再動怒,連地方都忘了挪。

這時、那駿馬忽然冒出水麵,向岸邊遊來,可倚天和白衣卻沒個蹤影。在水下,白衣將個倚天單手舉著,直落下三十多米,才落到了紅玉石湖底。白衣將驚慌失措的倚天往地上一扔,背上銀劍飛出,分左、右,飛射到倚天胸前停下。倚天剛翻過身來,看著胸前不足一尺遠的金、銀雙劍,他還哪裏敢起身,一臉孔慌的看著兩米外的白衣。

高大的駿馬以在岸上,這白衣和倚天掉進湖裏以有二十分鍾了,卻還沒動靜。兩分鍾的時候,玲兒的仙劍旋飛,已將還有救人念頭的騎隊中人給怔住,這時他們各個心急,卻也沒人敢亂跑,或是下湖看看倚天。

柳紅兒本來也像玲兒一樣坐在湖邊欣賞湖光美景,邊等白衣,這時才向玲兒說:“白衣怎麽還不出來?”

玲兒無奈的笑著說:“新世界誰還能有他瘋,隻要他高興,我們也許還呆在這村莊裏住上十天八天的,等他這玩兒勁消了,大概就上來趕路了。”

柳紅兒忙說:“白衣能在水中那麽久?”

玲兒接說:“那還久啊,這也是我們要去天地之城,要是沒事幹,他在水裏玩兒一輩子不出來也沒事兒。”

柳紅兒可不信,盯看著玲兒,又說:“你也拿我解悶兒呢?就算以前聽過有兵器能修煉水下力量,可那也沒你說的這麽玄。”

玲兒笑著,又說:“誰敢拿你解悶,是真的,白衣有水珠,那是神物,兵器上的水下力量修煉法怎麽可比呢,他在水中和在陸地上一樣,已經沒有水的阻力,也沒有水下和陸地之分了。”

柳紅兒這才知道玲兒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柳紅兒看著玲兒,又想著白衣,他覺得白衣以脫離她們這些遊戲者的凡人堆兒了。片刻、柳紅兒以緩過神兒來,忙向玲兒說:“玲兒、我們下去找他吧,那倚天可和他不一樣,看他的樣子,力量連七十也超不出,他在水下那就隻能呆上一個小時,白衣不會真的不讓他上來吧?”

玲兒看看柳紅兒,笑了一下,說:“好吧,我們也到下麵去看看風景”話落、拉著柳紅兒以飛躍湖池上空,雙雙掉入湖中。

柳天行正想起身,卻又看了看騎隊中人,便打消了這念頭,還故意做出一副挺為倚天著急的樣子,說:“我看你們還是快去找些高手來吧,不然這倚天可就玄了。”

騎隊中人看到柳天行也為倚天擔心,忙都下馬過來,求柳天行救救倚天。柳天行笑著說:“好、好、好,咱們先等等那兩個俠女,也許她們是下去救人了。”

眾人沒招,也隻好跟柳天行坐一塊兒,靜靜的等著。

玲兒和柳紅兒在觀賞遊來蕩去的彩魚中,以落到湖底,白衣和倚天就在幾米外一動不動的摽著勁兒。玲兒拉著柳紅兒飛躍過來,柳紅兒也心有疑問的看著玲兒,她可無法在水下這樣飛躍。

玲兒落在白衣身邊,看了看還被雙劍空抵在胸前的倚天,又向白衣說:“別玩兒了,我們還進不進城了?”

白衣笑了一下,接說:“再等一個小時,淹死他咱們就上去。”

倚天不知白衣是在嚇他,這下更害怕,忙說:“我錯了還不行,你就饒了我吧!”

玲兒以過來,繞開金、銀雙劍,拉起倚天來,直衝水麵。白衣笑著收劍,拉著柳紅兒也向上衝去。

四人都升出水麵,點水飛落胡岸上,那騎隊中人這才臉上有了些笑意。白衣過來向倚天說:“這下壞了,我和你算結下仇了,你該打死我呢?還是嚇死我呢?”

倚天忙尷尬的笑了笑,接說:“咱沒仇,我那會兒胡說八道呢,我這兩下子,還能打的了人嗎?”

白衣接說:“那你的意思是,等再多幾下子,那就可以逮誰打誰了?”

倚天忙說:“我哪兒敢啊!”

白衣看著倚天一副緊張的樣子,不由得笑起來,笑過才說:“行了、我也玩兒夠了,該趕路了,你就是不求我,我也不敢把你怎麽著,這新世界不還有法律這麽一說嗎!咱可是守法的良民,嚇人行,殺人就沒那膽兒了。”

玲兒等人怪異的看著白衣,騎隊這邊的人卻都心裏對這新世界的法律有些敬畏之意了。倚天也有了笑容,接說:“剛才嚇死我了,還真以為你要把我淹死在湖底呢!”

白衣笑著說:“以後有話好好說,新世界的高手可多如牛毛,下次萬一遇上個不懂法的,那你可就真要輪回了。”

倚天笑著點兒。

騎隊都以上馬,和又從門樓裏奔出的一隻騎隊,相隨回村。白衣等人也真沒進村,從村莊右邊饒過花林,直接向著北方大地奔馳去。

路上,柳紅兒笑著向白衣說:“白衣、你真的修水下力量了?”

白衣笑著說:“當然了,你要是不信,瞧、那邊有個湖,我去給你一圈兒看看。”

柳紅兒笑瞅了白衣一眼,又說:“不跟你開玩兒笑,我也想學水下力量,你把學水下力量的寶物給我用用。”

白衣接說:“丫頭、咱說正經的,學藝是件很嚴肅的事,等進了城,咱找個地方,你鄭重其事燒香、祭祖、拜師,我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

玲兒在一旁以衝著正笑瞅著白衣的柳紅兒說:“紅兒姐、你別理他,跟他說話非氣死不可,水珠在我這兒呢,正好還能在傳你一次,用完這次水珠自然就消了。”

柳紅兒又瞅了一眼正笑的開心的白衣,這才催馬跟玲兒並道而馳。柳天行也把玲兒的話聽了去,他雖然不知水珠隻能傳三次,但也聽到了玲兒最後說:用完這次水珠就自然消了的話,他把那心中想順道學學水下力量的念頭也就打消了。

玲兒和柳紅兒挨得近,兩人小聲談笑著。白衣在一旁向玲兒說:“丫頭、樂什麽呢?人家收個徒弟你也搗亂。”

玲兒笑著說:“你想的美,想收徒弟旁邊那不是有一個嗎。”

白衣笑著,身旁的柳天行也笑著,邊說:“我倒是想有個帥氣的師傅,我願意。”

白衣笑說:“我不願意,那呆煩死。”

眾人笑起來。村莊早已消失在背後那稍有一絲起伏的花氈大地上,前路也一眼望去隻有豔花成海,當然、那偶爾現出的湖池、花林除外,就連那有時在遠處顯現的獸群也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