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工夫,白衣控紅雲以從另一個方向,來到山穀右側上空,在稍遠一些的地方讓紅雲降落下來。白衣拉著驚訝萬分的玲兒已向崖邊過來,玲兒還在絮絮叨叨的問著:“這麽多軍隊是要打仗嗎?”

白衣隻好再次回答:“等打起來我第一個告訴你”,白衣說完笑著,可他也沒敢大聲笑,原來白衣早已看到,山穀的後麵那立如刀削的崖壁上,從地到頂修著一道幾千級的台階,有幾個穀中的強盜從那台階上到崖頂在遠遠瞭望穀口外的局勢。白衣落上也提醒了玲兒別招惹他們,不然這好戲就看不好了。

白衣拉著玲兒來到他早已選好的地方,這邊崖頂也不像瞭望的強盜們所站的那方,光禿禿。這邊的崖壁邊上是大石凹凸,在這樣大的山峰頂上,那大石凹凸幅度再小,藏幾個人那也是能起到隱身作用的。

白衣拉著玲兒在凹石間坐下,又說:“他們快到了,安靜在這兒呆著,我去接她倆。”

玲兒瞅了白衣一眼這才看向穀口,大概是不服白衣把自己當小孩兒似的叮囑。金甲士兵此時還沒出現,不過他們以集結在山坡上,隻要有了行動命令,他們不用十分鍾就能從山坡山奔下來,集結在穀外那一片鮮花嬌豔的空地上,做好攻城的準備。

白衣飛躍到遠處,這才駕馭著紅雲由返回峽穀。

一會兒工夫,白衣帶著柳紅兒和柳天行以飛躍到玲兒這邊。玲兒見白衣等人過來,也沒起身,小聲叫柳紅兒過這兒來坐。

大家一排坐在崖邊的凹石中,勤等著好戲開鑼了。

二十多分鍾後,就在白衣等人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白衣正說著:“早知道不那麽急了,還怕誤了好戲開鑼,冒這危險把你們一趟帶過來。”

忽然、山坡後三隻鷹騎同時飛衝而起,一聲尖銳的號角響徹山脈中,一時間那金甲士兵和全身著甲的捕快,喊聲衝天的從山坡後衝出來,漫山遍野的向山坡下的那片豔花空地奔下來。

再看山城中,背刀、掛劍、手提長兵器者,有百人以站在那金色城牆上,剩下兩百人在下麵守衛城門,準備抵擋破門衝入的軍隊。

再看城裏中心地帶,一座巨大的連樓二層護欄裏,站著二百多穀中不能戰鬥的居民,三層護欄裏卻還有三十多名武林人扶欄觀望穀口這邊。

這足有五千人聯合的大型軍隊一出動靜,城裏的人們可就心思亂了,有興奮的等待一戰之人,也有看事應變之人,當然也有那害怕、慌張之人。

白衣看著城裏的這些人,他覺得這山城中的頭領應該早已安頓好了一切,看樣子守城的武林人一旦打敗,那樓閣這邊剩餘的武林人必定會帶領不能戰鬥的居民向後崖逃走,進入大山中。

真如白衣所料,十幾分鍾後,金甲士兵和全身玉甲的捕快們都以集結在穀口外的空地山,隻待一聲令下,便會向六七十米外橫斷穀口的金色城牆下蜂擁而去。

這時、三隻飛騎以停在軍隊上空。兩隻飛騎上是:身上銀甲薄光微閃,背背神器的將軍。另一隻飛騎上是:身上玉甲薄光微閃,背背神器的總縣官。白衣此時離的太遠,他不會發現,此時這三人的戰甲卻與在魚城所見的,那將軍和總縣官的甲胄又有一絲不同,那就是微閃的薄光。可別小視這閃動的薄光,這可是更加有力量的防禦之甲。在魚城是將軍和縣官沒有加入獵殺大魚的行列,可今時他們是要戰鬥了,怎可大意。

此時、十名身披金玉甲,背背寶器的參將,和那十名身披玉甲,背背寶器的捕頭以巡視完隊列,騎乘著披掛玉甲的坐騎,排在各自的隊列前方。那前排的金甲士兵和捕快此時也有了變化,齊齊的一排金盾,晃眼的舉出。

崖頂上白衣等人也麵色興奮!玲兒以忍不住小聲說:“白衣、他們誰會贏?”

白衣笑著說:“等打完我一定第一個告訴你。”

玲兒伸手打了白衣一下,柳紅兒也笑著,又說:“白衣、等打起來我們幫忙嗎?”

白衣接說:“幫誰?”

柳紅兒接說:“我也正準備問你呢!”

白衣笑著,又說:“這麽大場麵,大片兒可沒這陣勢,你倆還是別添亂了,百年難得一見,看吧、啊!”

玲兒和柳紅兒都看著白衣,白衣卻以看向穀口。玲兒挨得柳紅兒更近了,小聲說:“這麽大場麵我們沒得玩兒。”

柳紅兒笑著,和玲兒更親密的挽著手臂,也沒說什麽。玲兒又看了一眼白衣,這才看向穀口方向。柳天行這時卻說了一句:“白衣、我敢和你打賭,強盜會贏。”

白衣笑了一下,他心裏也估計不出這場大戰誰會贏。三百多武功高低不等的武林人,他們的確是一支強大的力量,可官家這邊也有高手啊!倆個將軍一個總縣官,那可都是背神器的,再說還有那些捕頭和參將,他們可都不是吃幹飯的。白衣一時也無法確定誰會贏,卻還是笑著說:“強盜要是贏了,我就把你給扔下去。”

聽話聽音,柳紅兒不禁心裏有譜了,興許這場大戰她們也能湊熱鬧了,因為白衣心中絕不想讓強盜贏。柳紅兒附在玲兒耳前小聲嘀咕了幾句,玲兒即時看著白衣,那臉上早已充溢著興奮之色。

白衣看著玲兒和柳紅兒,不知她倆倒什麽鬼,玲兒和柳紅兒當然不會上趕著告訴他,人家笑什麽。白衣無奈的笑了一下,又看向穀口。

這時、穀口那邊已有變動,總縣官在空中向城牆上喊話:“我數十下,你們不投降我就下令攻城。”

城牆上沒有聲響,總縣官以開始數數:一、二,忽然間,一道紅光從城牆上飛射空中,同時一聲大喊:“數快點兒”總縣官早已控飛騎,高飛而起,待躲過飛射來紅光,心裏這個生氣!幹脆也甭數了,拿出號角吹得‘嘯穿蒼穹’,下麵的軍隊前方,那些參將、捕頭們齊齊拔劍,甩射城牆上,人已催馬急速奔向城門。同一時間,早已站好位的軍隊捕快們,齊齊拉弓射箭。

破空的銳嘯響成一片,漫天的金色箭雨鋪天蓋地的罩向城牆上。再看城上的武林人們,寶器一時也甩射軍隊這邊,沒有寶器者舉盾相迎,二十多個力量稍弱者,被箭雨射在盾牌上的衝擊力撞的倒飛出去。這時、二十名參將與捕快都以衝到城門前,忽然間下馬,排立金門前,齊聲震吼,雙掌全力衝撞金門。

‘通’,一聲震響!兩扇巨大的金門被這匯聚起來的撼山之力,一時衝撞的向裏飛射去。天空又是一聲足以掩蓋一切吵雜的尖銳號角響徹!金甲士兵與捕快們齊聲震喝著向前衝鋒。城牆上的武林人尚在阻擋軍隊殿後的一千名弓箭手射來箭雨。

那城門已破,二十名力量高強的參將與捕頭們以衝入守衛城門的二百多武林人,組成的人牆。一時間驚叫、慘呼、震吼,響成了一片。後麵衝來的四千金甲士兵與捕快,他們的先頭部隊以趕到城門口,各個吼叫著來援助他們的參將與捕頭。就在這時,城牆上突現兩隻飛騎,一隻是背生倒刺,麵目猙獰,有十五米長,揮翅風聲呼嘯的怪物。另一隻是彩雀的怪物。兩隻飛騎一出,便向城下衝去。

金甲士兵和捕快們哪能抵擋飛騎攻擊,一時間被飛騎連抓帶拍攻的四散奔逃。天空的三位將軍與總縣官也以行動,三人控飛騎飛下來,神器飛射先至,飛騎在後跟上,向兩隻武林人的飛騎進攻開。

白衣等人一直等待的大戰以開始,可這一旦開戰,卻遠比他們想象的更慘烈。

守城門的武林人在後撤,參將於捕頭們帶領著軍隊和捕快跟隨圍攻。城牆上的武林人這時也在一人的號留下,直接從城牆上飛落下來,從中間切斷軍隊的陣型。這些武林人一落進軍隊中,那可真是虎入羊群,金甲士兵和捕快們驚叫、慘嚎,連片響起!那空中漫天都是背扔飛的金甲士兵和捕快。

這時、天空的兩將軍與總縣官以控飛騎回到戰場上空,他們三人的力量那可不容小視,那兩名武林人的飛騎都已被他們射傷,馱著主人逃命去了。這下麵軍隊後邊的薄弱他們當然也看到了,三人忙控飛騎飛落下來,收飛騎便躍進戰團中。這三名大人物可都是力量極高,神器在手,他們一加入這戰局立刻就起了變化。

白衣看向了山穀後方的山崖,此時那些在城中樓閣上觀戰的居民和武林人,都以從後山台階爬上山崖,向大山中逃遁開。白衣心知強盜們已經輸了,他也隻是看看,這又不是鬥戰怪物,這忙他可不想幫。白衣又看向山穀中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