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幽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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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真仙並沒有急著告訴陳迅關於他母親的下落，而是繼續不緩不急地講述著數十個量劫之前，仙界宇宙成型後的種種事件。而在這些壯觀詭譎，風起雲湧的遙遠蠻荒實在，在憑著幾個神靈便能夠開辟世界創造星球，並且定下修真生靈飛升成仙規則的人影中，母親遊素蘭也赫然在目。
不是很顯眼，但幾乎每一件事的背後混沌真仙都會或多或少地提到她幾句。
陳迅自然聽得出哪些是因為知道自己關心才順帶的解釋，哪些是的的確確有母親在背後推動。
這兩者之間的比例，前者極低後者高到了幾乎無限接近百分之百的程度。身為第一代神靈的母親遊素蘭，在這些神靈中的身份地位，絕不普通！
他甚至還能隱約感覺到眼前這位混沌真仙在說起往事時，對母親那淡淡的敬畏。
擁有個身為神靈的母親，就已經是令陳迅震撼到不能自己的事情。而當老媽這個神靈居然還是開辟仙界宇宙的神靈之一，身份更是高貴到連混沌真仙時隔那麽久依然有著敬畏之心，陳迅這當人兒子的心中自然充滿了無法名狀的興奮和驕傲。
原來我媽媽……是這樣一位偉大的存在。
雖然有那麽一點點被拋棄的感覺，但以現在陳迅的記憶完全可以感受到自己在三四歲之前，媽媽抱著他時那種濃濃的寵愛。本身不是那種偏激小孩的他，自然會想到母親的假死或許是因為某些無法向自己解釋的理由，或許更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而做出的無奈選擇。
不然的話母親也沒有必要在自己那麽小的時候，就傳下古玄經這能夠一路修煉到神靈境界的功法。
傳下功法的意義，應該就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夠修煉到她那樣的境界，來仙界找她吧？
那麽……現在我來了，老媽你在哪兒呢？
耐著性子聽混沌真仙說完了這個仙界宇宙的起源，說完了所謂第一批神靈在建立好仙界次序後，開始發生不合，出現分裂並且出現數場激烈至極“神戰”的故事。一直聽到自己老媽貫穿始終，甚至在神戰中也親手幹掉了幾個敵對陣營邪神的故事之後，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那麽，我媽媽現在到底在哪裏，她什麽不來找我？”
混沌真仙雙眉不為人注意地輕蹙了下，又很快展顏笑道：“本來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不過賢侄現在既然已經把古玄經練到形成自己獨特神力的程度，應該有能力去救你母親出來了。”
陳迅身形霍然站起，死死盯著神情淡然的混沌真仙：“救？”
他靈敏至極的真靈神念，當然聽得出對方在說到這句話時有過一絲猶疑和心虛，但對於“救”這個字卻是極為肯定。也就是說自己的老媽，至少也處在某種被羈押的情形中，無法獲得自由。
“先別急，事情並不像你想的那麽糟糕。至少據我所知，你母親雖然已經很久沒有其他消息傳來，但她人身安全卻是沒有任何問題。”混沌真仙抖了抖下頷的胡子，手指輕彈間一股巨力便壓在了陳迅雙肩，試圖將他按回到椅子上：“坐下來聽我說清楚，然後再做討論吧。”
而遭遇到這股力量壓製時，古玄經神力仿佛不忿般地直接從他丹田膻中和混沌海三處，洶湧地激射向身體上方“肩井”“缺盆”兩處穴道。明黃色光芒有若實質地在他體外聚集起來，順著整個路線同樣地飛速湧向兩邊肩膀，然後猛然在最頂上停下。
“轟”
混沌真仙朱紅色神力和陳迅明黃色神力，就以他自己的身體為載體輕輕拚了次。而這拚一次的結果，卻是陳迅將朱紅色神力震開一線後，終於吃不住其中大力直接坐了下來。
論起神力爆發的強度，他或許還能夠和混沌真仙這樣的老牌神靈稍有相較。可若是論起真正的力量大小，才剛剛獲得神力的陳迅自然遠遠遜於對方。
饒是如此，陳迅的表現依然讓混沌真仙麵色稍變，似乎根本沒想到現在的他居然還能夠擁有和自己抗衡的實力——哪怕僅僅是一秒鍾的停頓，也代表著眼前這個少年“神靈”的潛力，是多麽的巨大。
“母親是這樣，兒子也是這樣。”他心中有些不安地想道：“不知道這個家夥會不會變成第二個遊素蘭，若是那樣的話倒根本不必花上這麽多功夫來布局……不如直接除掉就算了……”
誘人的念頭才在混沌真仙腦中閃了閃，就馬上被他自己否決掉。
等了那麽久才好不容易等來顆合適的棋子，若是因為自己的猶疑而放棄這次機會的話，天知道“那件事”究竟要什麽時候才能夠真正完成！
陳迅能夠感應到其他人所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卻並不能神通廣大到看透別人心裏究竟在想什麽，當然也不會清楚混沌真仙此刻正在打的注意。他隻是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來自後者身上的些微敵意，對於他接下來所說的話自然存了十二萬分的疑問。
“那場戰鬥的失敗神靈有七個，兩個死了，兩個重傷陷入長久的休眠，剩下三個則幹脆逃出仙界宇宙自己開辟了個規則力量不那麽強大的世界。”
“當初開啟仙界宇宙這個完美的空間，耗費了我們十一個神靈幾乎全部的力量，才製造出如此規則完全幾乎毫無瑕疵的世界。而他們三個敗軍之將想做到這種程度顯然絕無可能，隻是勉強弄出了個不知道究竟存在哪裏的宇宙之後就同樣陷入休眠，也不清楚什麽時候才會醒來。”
這就是幽魂界的來曆吧？其他神靈不清楚，至少仰融若耶佛陀已經醒過來了……而且，也已經派出了自己這顆例外的棋子，來到了這仙界宇宙來到了你的麵前。
陳迅心中稍稍腹誹幾句，很快接著問道：“這些事情似乎和我媽的下落沒有關係吧？她究竟是怎麽才會到人間界去的，現在又在什麽地方才需要我去‘救’？”
“稍安勿躁，讓我說個明白你再發急也不遲。”
混沌真仙擺了擺手，根本沒意識到自己之前所說的那些話中，孰真孰假早就被陳迅辯得分明。
“你母親，現在正被困在那三個戰敗神靈共同開辟的空間之內。隻是那個空間究竟叫什麽名字，具體位置又在哪裏我們還不很清楚，仙界宇宙之下各界畢竟太多太雜也太亂。就算是神靈，窮盡時間都未必能夠找到一個被刻意隱藏起來的世界。”
這番話……是真的嗎？
陳迅微眯起雙眼，盡全力地以自身真靈意識捕捉著混沌真仙吐出口的每一個字，也以前所未有的專注力量控製著神念，隻是想知道他這番話中究竟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因為這一切，實在關係著太多太多。
……
……
“行了，該告訴你的事情我都已經說過了。”神山峰頂上所有的亭台水榭，溪流花木隨著混沌真仙站起來的身體而全部消失。他閃身過來輕輕拍了拍陳迅肩膀：“有些事情，現在的我做不到不代表將來的你也做不到。隻要記住你母親被什麽人囚禁，再弄清楚究竟在什麽地方之後，或許將來就會有機會將她救回來——完成我們幾個神靈一直想做，而沒能做到的事情。”
混沌真仙這話說的看上去很誠懇，但從頭至尾都非常清楚他所述不實之處的陳迅卻隻是微微笑著，沒有把心中差點兒破口大罵、甚至動人的那一麵表現出來。
這家夥說的話中一大半是真的，一小半的含混或者說模棱兩可的，剩下部分則是徹頭徹尾的謊言。
有了這點認識，他就算猜到母親可能真被困在幽魂界這個戰敗神靈所開辟的世界裏，也並不會認為仰融若耶佛陀和其他兩個不知名的幽魂界神靈，就是囚禁自己老媽的元凶。
混沌真仙話中挑撥之意非常明顯，很顯然是想要讓他和幽魂界神靈們去對抗甚至拚命。而越是這樣，陳迅對幽魂界那些存在們的信任度就反而越高。
雖然不至於真的把仰融若耶佛陀當成靠山，但開辟個通道去聽聽他的意見，顯然沒有什麽壞處。
混沌真仙最後的勉勵聲中，看著他逐漸消失的陳迅臉色悄悄陰了下來，也已經開始在心底低聲道：
“莫莫，準備好把那兩個幽魂界的小家夥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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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真仙很多話說的不盡詳實，關於陳迅母親遊素蘭神靈為何會落入幽魂界，甚至被囚禁的原因部分更是諸多謊言，但他有一句話陳迅卻是可以確定真實無誤：
“就算是神靈，像我這種神念控製著整個大混沌星的神靈，其實也無法獲知這顆星球上每個生靈的一舉一動。尤其是像賢侄你這樣已經開始得到神力的存在，更是輕輕鬆鬆就可以瞞過我。”
他說這句話的本意，是為了自己無法在下界那麽多宇宙中找到三個戰敗神靈開辟世界而推脫，但是憑神念確定真偽之後的陳迅卻因此吃了顆定心丸，對於在大混沌星上做一些事情也沒了什麽顧忌。
當務之急，自然是馬上想辦法和幽魂界那個派自己來的仰融若耶佛陀獲得聯絡，從他口中聽聽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麽回事。就算對方所述中依然有著欺騙成分，但有著辨別真偽這一逆天能力的他，完全可以把兩者各自話中真實部分拚接起來，來盡力的還原真相。
不過在此之前……
“我說，你們那位仰融若耶佛陀究竟是怎麽知道我之前就在神山之上，等著見混沌真仙的？”
陳迅似笑非笑地抓過阿寬的幽魂真身，身形雖然和唐星櫻一起漂浮在距離神山不遠處的高空山，卻如同腳踏實地般站得極穩。而一顆小果凍形狀的阿寬被他抓在手裏，就仿佛地球上的籃球般圓滾滾滑溜溜，最前麵的腦袋處露出愁眉苦臉之眼色，顯得極為慌張。
“我說啦……我說啦！陳哥你別動手啊，我什麽時候說過要瞞著你了！”
早就知道這家夥毫無骨氣的陳迅當然不是真的要把它丟在這裏，說狠話也隻是要嚇嚇他而已。可憐這幽魂界第一空間師雖然能夠破開妖獸界、人間界、仙界的空隙，可惜這種被人隨隨便便一嚇就慌到連內褲顏色都說出來——唔，如果有的話——的性格，仰融若耶佛陀將它派來這裏還真是失策。
“說罷，你是怎麽把消息傳回到幽魂界的？我怎麽一點都沒有發覺？”
自從膜頂灌神印跡與自身古玄經力量徹底融合之後，陳迅自然很確定那個仰融若耶佛陀已經無法再利用這點來控製自己，同樣也沒辦法通過這個來知道自己究竟在幹什麽。
那麽能做到向幽魂界傳話的，當然就隻有阿寬和小屁這兩個整天躲在巨靈神肉身內的家夥了。
“我打開第三個通道，也就是從人間界到仙界宇宙的通道之後，空間師的等級就直接飆升了兩級。”它稍稍有些得意地說了句，但朝下麵看時還是很快就慌張地閉上了眼睛：“然後……然後我就能夠隔著數個世界，朝通道那邊傳話了。能夠這樣做的，除了神靈就隻有我這頂級空間師呢！”
果然是每個領域中的頂尖存在，都有著其他人無法企及的偉大成就呢。
陳迅對阿寬這種能力倒是頗有幾分羨慕，心道要是當初離開地球時自己能夠做到這點，就不必和那些朋友們連告別之語都說不上一句就天人永隔了。除了這些之外，現在說不定還可以讓人繼續在地球上尋找母親存在的一些蛛絲馬跡，來佐證混沌真仙所說的某些事實。
“好，這一次也就算了。”他拍拍阿寬小腦袋，雖然不知道這家夥能夠照做，但多少也起個警示作用：“要是下次在被我發現你偷著朝幽魂界傳遞訊息的話，可沒這麽輕易饒你了。”
阿寬帶著張哭喪臉飛速點頭，一邊驚惶地大叫一邊以最高語速保證道：“不敢了不敢了，陳老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以後就是仰融若耶大人親自過來，我也絕不會再多說半句廢話的了。”
“哼，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家夥。”陳迅無所謂地笑罵一句，直接把阿寬丟回到遊龍之內。
雖然對這家夥還算是頗為喜歡，但他畢竟是來自幽魂界的生物，再加上還有這種泄密前科陳迅自然也不會讓他到眩光仙府中去接受海量仙靈之氣的滋潤。
交情歸交情，碰到現在這種大事情自然也隻能委屈一下這兩個小子了。
陳迅轉頭征詢了下唐星櫻的意見，見後者沒什麽異議之後才隨便選了個方向，朝看起來沒什麽人煙的地方急掠過去。
雖然答應了仰融若耶佛陀絕不把“那個秘密”透露給第三人，但之前那些事情不是他說，而是混沌真仙自己親口說出來的。唐星櫻能夠猜到後者口中三個戰敗神靈開辟的空間是幽魂界，自然是她聰慧而非故意泄露，算不得違背誓言。
更何況老媽現在有很大的可能是被困在幽魂界中受苦，就算混沌真仙所說全是因為戰敗三神靈這個原因不確，但也很難和仰融若耶逃的開關係。再加上他之前不懷好意的安排，陳訊也很難相信他們幽魂界的三神靈會是什麽良善之輩，或者說對老媽和自己抱著多少好意。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哪怕這些號稱達到了生命最頂級形式，動輒能創造、湮滅世界的神靈，也不能逃脫這句話。
身負神尊陣法的陳訊和唐星櫻站在飛劍之上，以最快速度飄飛向前方那個隨便選擇的目的地。而就在這高速急掠的過程中，陳訊越來越感覺到身體內明黃色神力正在帶領自己出現著巨大的變化。
倏然間，他懸浮在空中高速前進的身形突然閃了閃，然後直接消失在了遠處。
唐星櫻神情一緊時，消失的陳訊卻又奇跡般地出現在了她身邊。
不是因為速度太快而令視網膜感應不到的消失，到了唐星櫻現在勉強算是神尊仙人的程度，無論多麽快的速度都已經無法逃脫她的視線。就算視網膜上留不下殘影，她本身的感應也絕不會錯失陳訊這麽大，氣息這麽強橫的一個目標。
所以唐星櫻感覺中和看到的消失，就是真正的消失——至少也是到了她無法感應到的距離之外。
“怎麽回事？剛剛是……”
陳訊對她笑了笑，露出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可能是神力的作用，我發現我能夠瞬移了。隻是心思一動，就直接從這裏瞬移到了我們那個目的地。”
一瞬間？
唐星櫻臉色變了變，望著遠處那細微若螞蟻頭上小觸角的目的地平原，當然知道這看上去不算很遠的地方距離此處卻至少也有一劫光景。換了以前還是普通丹羅仙境界時，全速也得飛上十個小時左右。而就算她現在已經是不同尋常的神尊仙人，也絕不是一朝一夕能競之功。
那麽陳迅口中一瞬間便到達目的地，自然是極為可怕的能力。
這便是神靈嗎？
帶著心中不解的疑惑，唐星櫻隻覺得身子才在剛剛被陳迅觸碰到的同時就突然之間一輕一沉，然後眼前景色就直接從上萬米高空變成了一望無際的秀美草原。
目的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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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陳迅之間越來越員遙遠的實力差距，終於讓唐星櫻徹底失去了追趕的心思。
本來的丹羅仙還好，神尊仙人也罷。可是這個變態小子他居然一轉眼就成了神靈級別的存在，居然還有著上古第一代神靈的血脈和神靈心法，這還教人怎麽起的了追趕的信心？
也罷也罷……反正從一開始就已經在他身上失去信心那麽多次，知道了這家夥的變態之處反而更能令自己好過一些：我們這種凡人勝不過神靈後裔，本來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唐星櫻麵色複雜地看了遠處正在指揮阿寬和小屁兩人，重新布置那個打開幽魂界通道的陣法，搖了搖頭直接盤腿坐下，開始修煉起自己的破軍心法來。
無論陳小子如何，隻有自己變得更強才能在這原生神尊星上生存下去。
陳小子有自己的追求，有尋找神靈母親甚至搞清楚神靈之間戰爭公案的野心，唐星櫻卻也不想隨隨便便把生命浪費在這個大混沌星上一輩子。
她希望有朝一日能夠以強橫的實力，站在神尊仙人這個群體的頂點之上，再找到那位與自己距離數十代的破軍祖師，然後把破軍門發揚光大——變成像雲淙門這樣強大的存在。
靜靜想著的唐星櫻不禁有些發癡，好半天後抬頭時才發現前方陳迅居然已經布置好了那個複雜陣法，也作出了準備打開仙界宇宙和幽魂界之間通道的架勢。
唯一不同的是整個複雜陣法之外，還有個巨大的八成完整度神尊陣法附著於地麵，想來是為了不被混沌真仙發現的後備措施。
阿寬和小屁這兩個苦工則垂頭喪氣地遊弋在陳迅身後，又隻能仔細指點著這空間陣法上每一處細節的疏漏，作著讓陳迅能夠和幽魂界神靈直接通話的準備。
本來以他們能力再加上膜頂灌神印跡輔助的話，根本就無需布置這麽龐大複雜的一個陣法，就能輕鬆達到傳話甚至傳遞東西、生物的程度。隻是從膜頂灌神印跡被陳迅古玄經仙力全麵“消化”掉之後，這件事就再也沒之前那般輕鬆了，沒有大型陣法的輔助甚至連那幽魂界神靈都很難再輕鬆現身仙界。
“現在應該差不多了吧？”
唐星櫻飄飛過去時，正好聽到陳迅揉著阿寬腦袋在問他意見。而後者則滿臉諂媚地連連點頭，哼哼嘰嘰地活像個被欺負慣了的小媳婦。
“隻要正式啟動這個陣法，您就能夠和仰融若耶佛陀大人親自麵對麵的談話了。”小屁雖然膽子比阿寬還要小上幾十裏路，但說到專業領域時還是頗為認真：“而且因為我們之前開始通道的不確定性，再加上這處仙界宇宙星球的濃鬱靈氣，雖然幽魂界那邊已經很難傳遞什麽東西甚至生物過來，但是您卻可以直接從通道中進入幽魂界——進入的地點，自然是仰融若耶大人的神宮。”
直接進入幽魂界中嗎？
既然從混沌真仙口中得到母親被困在幽魂界的消息，那麽無論如何自己也遲早都要去一趟幽魂界。有這種直接可以穿越的通道，自然是再好不過。
隻不過混沌真仙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地要求自己好好利用大混沌星環境，將古玄經心法層次推得再高一些，也把神力運用修煉得再成熟些。他雖然明白混沌真仙這家夥多少沒有安著好心，讓自己去救母親估計也是因為牽涉到一些神靈之間的秘密和利益關係……
但修煉和變強，這根本是不需要質疑的主調。
現在還不是進入幽魂界的時候，至少也要等找到朱紅色短蕭的另一半，學會古玄經最後十六到十八三層之後，再去那未知的世界尋找母親。
不然的話就算找到，他也根本沒有把握能救回老媽遊素蘭。
“好了。開啟陣法吧。”
黃色光芒閃過，空間陣法上開始出現了無數波動極為強烈的金黃色小粒子。每個粒子都以無規則的方式高速運動著，但整體卻形成個極為規整的圓形，看上去仿佛是麵金黃色的光滑鏡子。
而八成完整度的神尊陣法也開始亮起一絲絲明黃色夾雜朱紅色的光芒，將整個空間都籠罩在了其中，沒有讓這些小粒子中的半絲空間波動流露到陣法區域之外。
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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