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波旬初現
至於驚魂稍定的秦若瑤則遠遠站在了佛殿門口冷眼旁觀，不再冒險上前。
“若瑤小姐，求求你放過師兄吧！如今佛門式微，卡索師兄也是不願道統落入野心家的手中所以才這樣。”
“哼，在我看來，他自己便是個野心家。”
秦若瑤死裏逃生，此刻正是怒火中燒之際：“不過看在你的份上，交出金佛像，我放他活路！”
“放我活路？哈哈哈哈！好一個放我活路，嗬嗬哈哈哈！”卡索聞言猖狂大笑，周身再現詭譎紅光！
因為連續不斷地透支佛元，此刻的他已經處於了入魔的邊緣。
“師兄！”公孫龍公孫虎連忙再渡佛元給他，卻不料這紅光竟是怎麽都壓製不住。
“如此修為，不成魔就已經是謝天謝地，居然還好意思說道我家風焱，可悲可笑。”
秦若瑤看出一些異常，不禁出言奚落。
卡索一把推開了公孫龍兄弟，手中同時化出一尊五指高的金色佛陀，周遭頓時顯出彎道霞光，看得人目眩神迷。
“佛祖，此情此景，你看見了嗎？”他苦笑著看著麵前的佛陀，佛陀麵上卻無喜無悲。
“好，好，好。從此以後，我隻是卡索，隻是帝釋天，卻不再是你的護教法王！我所做的一切，皆憑我本心！”
“師兄不可！”
卡索的話讓阿寧三人大驚失色。
下一刻，隻見他如棄敝履般地將金色佛陀扔到了秦若瑤跟前。
那象征著佛門至高傳承的金色佛陀連續翻滾了十幾圈，看得公孫龍兄弟和阿寧心酸不已。
至於楚門眾人並不知什麽帝釋天、佛祖、六道，隻當卡索是瘋言亂語。
秦若瑤撿起了金色佛陀，頓時感應到其中奇特的力量流轉，心中終於落定。
卡索眯起了眼睛：“金佛像給你們了，現在可以滾了嗎？”
“卡索，我鄭重警告你，三天之內離開聯盟，否則我秦家法劍必將你誅殺！”
秦若瑤冷冽地與他對視一眼，接著收起金佛像負手離去。
楚門成員不屑卡索為人，一個個都將痰吐在了心武禪寺的門口，表達自身的怨憤。
“秦家，好一個稱王稱霸的秦家，哈哈！哈哈哈哈！”卡索仰天長笑，接著闊步而出，身上紅光濃鬱得已經轉為暗紅。
“師兄，讓我為你療傷！”
“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阿寧剛走上前，卻被卡索狠狠地推倒在地。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陣強烈的暈眩襲來，早已氣空力竭的他終於倒了下去。
“師兄！”
公孫龍兄弟連忙將他扶住。
“龍師兄，虎師兄，這可怎麽辦才好！師兄他是不是要入魔了？”阿寧已經急出了眼淚來。
“阿寧，你先走吧，這裏的事情交給我們。”公孫龍安慰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賢者已有預料，我們不會坐視不管的。”
“可是師兄他現在……”
阿寧的話沒說完便被公孫虎打斷：
“你肩上的責任隻會比我們更重，傳燈是身負佛道魔三極滅世劫的應劫之人，隻要他安穩如山，一切便都會好轉！所以無論如何，你一定要保護好他，萬勿讓獄魔有機可乘！”
“走吧師妹，等師兄醒來之後我們便會離開此地，今後你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師兄叮囑你不要死守清規，一切順其自然便可。”
阿寧還要再說，已經被公孫龍攆出了心武禪寺，寺門也給關了起來，駐足半晌後隻得默默離去。
至於公孫龍和公孫虎互相對視了一眼，將卡索給抬回了佛殿中。
那曾經連接著信仰之地的巨大的佛像再無一絲光澤，就仿佛佛祖徹底拋棄了他人間的信徒，曾經的戰友。
“大哥，要不要再輸點佛元試試？”公孫龍看著卡索身上吞吐不定的紅光，憂心忡忡地問道。
“咱們也順其自然吧，留點佛元說不定路上要用。”公孫龍搖了搖頭：“你守著師兄，我去收拾行李。”
他說完回了廂房忙碌，獨留公孫虎看著師兄傷懷，或許人生終有一劫，他隻能這麽安慰自己。
而此刻在卡索的意識世界之中，一個充滿嘲諷的聲音正在不斷地奚落著他：
“這就是你曾立誓守護的蒼生，你不覺得可笑嗎，帝釋天？”
卡索站在一片暗紅的世界之中，環顧四周，心中憤怒而惶恐：“誰！給我滾出來！”
“誰？我還以為你會記得我呢？菩提樹下，釋迦牟尼成佛之前，咱們那驚天動地的曠世一戰，你不記得了嗎？”
“是你？波旬！”卡索心一沉，便見一尊形似如來的紫金佛像悄然降臨：“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個問題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欲界早已被滅，你也該徹底消散了才對！”卡索充滿了警惕。
“是，欲界已滅，但人欲能滅嗎？”波旬反問：“當初我便勸你作我護法，你不聽，現在結果如何呢？你的欲望已經大到將我從虛無之中喚出，這還說明不了問題嗎？”
“哼，我之欲望，在於除魔衛道，也包括除掉你！”卡索一臉倨傲。
波旬聞言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很好，我的存在，本就是為了滿足所有人的欲望，哪怕這個欲望是要消滅掉我。”
“那便自行了斷吧！”卡索已經不耐煩對方的猖狂。
“失去了金佛像，如同喪家之犬般的你，也隻能說出這種可悲的話語了吧？不如我幫你一把，將我的魔佛像交給你，讓你去傳承道統，如何？”
波旬法相圍繞著卡索緩緩旋轉，讓這位信仰之子感覺到頭暈耳鳴。
“你不用挑撥，我雖不再護持釋尊，卻也不會動搖護佑蒼生的本念！”
“哈哈哈哈，既然你說不會動搖，那我與你打個賭，可敢？”
“賭命，可敢！”卡索被波旬鄙夷的口氣激起了血性。
“賭命有何難哉，要賭便賭精神與信仰。”
波旬的話讓卡索皺起眉頭：“說，怎麽賭？”
“你立誓護佑蒼生除盡妖魔，我卻想要蒼生沉淪欲海歸我掌握。咱們便以此為賭注，輸的一方，必須永世成為對方奴仆，幫助對方完成大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