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柏一聲暴喝,雙手猛然一推,一股刺眼的紅色光柱,劃破天空,如流星一般,衝了過去。同時,燕羽凡的那股“雁型”能量,發出一聲淩厲的嘶鳴,撲向雲柏。

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整個山間,回音無限,傳向遠方!巨響之後,狂風呼嘯而過。兩道蠻橫的能量,在半空略一接觸,瘋狂地釋放著恐怕能量,相持一會之後,便相互滲透而過,席卷對方,激起無盡煙塵。

而剛剛魏似雲和苗淳的坐的那顆大樹,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魏似雲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道:還好跑得快。

巨大的衝擊力,讓現場的觀眾都忍不住顫抖,不少人心驚得說不出話來。有些離得稍近的觀眾,已經被狂風刮倒,摔得鼻青臉腫,直後悔沒能站遠點。

兩個老人,被這狂猛的力量,震得血氣翻騰,捂著胸口,強忍體內傳來的陣陣痛楚,卻依舊吐出一口鮮血。他們猶如折翼的鳥兒一般,從空中墜落,重重地摔在堅硬的岩石上,發出一絲沉悶地響聲,倒地不起。

頓時,萬籟俱寂,隻聽見山間的涼風在耳邊呼嘯,煙塵散盡,眾人見兩個老人躺在地上,隻是腹部處還微微起伏,表示兩人還有生命的氣息。

“燕老頭?”雲柏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問道,卻沒有回答。

“燕老頭?”雲柏的聲音又加重了一分,有些緊張。

“嗯…嗯…還沒死!”燕羽凡幾經掙紮,終於坐了起來,看看殘破不堪的衣服,歎了歎起。

聽得燕羽凡的聲音,雲柏明顯放下心來,有氣無力的呼吸著。

兩人休息良久,對視一眼,同時說道:“還打嗎?”隨即幹笑了幾聲,又是劇烈的咳嗽,咳出不少的鮮血。

“你這落日餘暉,當真讓我難受至極!要是十年之前,中你這招,必死無疑!”燕羽凡感歎道。

“彼此彼此!”雲柏有些得意地說道。

“這次以後,我想,我倆離五階已經不遠了!”雲柏有些興奮地說道。

“是啊,我倆在四階已經停留了快二十年了!看來這次…”燕羽凡說著也大笑起來,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

兩個老人緩緩地走向對方,相互攙扶著,隨即,對著一個看起來身份不一般的中年人,說了一通話,便慢慢地下山去了。

“苗兄,你不去看看你師傅?”魏似雲問道。

“不用了,家師要和燕老敘舊,我不便打擾,我想此時家師定在和燕老分享窖藏多年的好酒!”苗淳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最清楚雲柏的性格。

此時,那個中年**聲的說道:“剛才雲老和燕老向跟在下說了,此次切磋,他倆打和!”

隨即觀眾之中發出懊悔之聲,擁擠的人群如潮水般的散去。山間變得空曠不已。

“嗬嗬,”苗淳笑了幾聲,接著又解釋道:“此次最大的贏家就是那些莊家了!”

魏似雲隨即明白那些人懊悔的原因,看來這次強者之戰,也有不少人下注啊。

“苗兄,我有一事不明!”魏似雲說道:“剛才雲老和燕老,都懸浮在了空中,難道他們都已經可以禦空飛行了嗎?”

苗淳肯定地搖搖頭,說道:“遠遠還沒,他們隻是將體內的力量,釋放出來,作短暫的懸浮,並不是真正的飛行!想要禦空飛行,至少也得到達五階之上,甚至是六階。”

“苗兄一席話,讓我豁然開朗!”魏似雲聽得自己文縐縐地說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都有些不認識自己了。

苗淳微笑著點點頭。

那個中年人朝著魏似雲他們這個方向招手。

苗淳說道:“魏兄,家父想必有事,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等苗淳走後,魏似雲長出一口氣,暗自說道:在用這種方式說話,我都要瘋掉了!

……

“哥,你怎麽又和那人在一起,莫非哥你真的對男人…”而後,依雪煞有介事地說道:“難怪,你對嘉蘭姐姐這麽漂亮的女人都不感興趣。”

苗淳又敲了一下啊依雪的額頭,說道:“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麽,我和嘉蘭自小一起長大,我一直把她當妹妹一樣看待。”

“哥,這句話未免太過於老套了吧!”依雪摸了摸有些發痛的額頭,接著說道:“哪有你這樣的哥哥,下手這麽重,再怎麽說,我也是女孩子!”

“你也知道你是個女孩子,你看你,哪裏有女孩子的樣子,看以後那還有男人敢要你!”苗淳說道。

看著這兩兄妹鬥嘴,一旁的苗震,也就是苗淳的父親,說道:“依雪說得很對,你和嘉蘭的婚事,我看事不宜遲…”

“噢,父親,我突然想起來了,還有些事沒辦,容我告退!”說著,便飛快地閃下山去。

每次一談到婚姻大事之時,苗淳總是找借口逃避,望著遠去的苗淳,苗震不由得想起依雪的話來,他該不會真的對男人……

魏似雲回到喬老的住處時,已經是晚上了,望著一桌子可口的飯菜,才想起中午還沒吃飯,不由得食指大動。轉眼間,把飯菜消滅的幹幹淨淨。

吃飽喝足以後,魏似雲開始又講著今天的所見所聞。

“喬老,我跟你講…”

“夠了,”喬老打斷魏似雲的話,無奈地說道:“你已經說了幾百遍了,不過是兩個四階強者而已,用得著這麽興奮嗎?雖說在這孚華城很強,但是放眼東方大陸,這點實力,猶如過江之鯽!”

“不過,他們真的好強哦,要是我能有那麽強大該多好啊!”魏似雲羨慕地說道。

喬老想了一會,說道:“你當真想變得更強?”

“嗯!”魏似雲重重地點點頭,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拳頭,“我想變得比他們更強!”

“也對,男兒誌在四方,豈能偏安一隅,外麵的世界確實很精彩,趁著年輕,在外遊曆一番,以後兒孫繞膝之時,也好有些故事。”喬老說道。

喬老又作思索狀,良久,才緩緩說道:“我倒是認識一個人,那人欠我一個人情,我就介紹你過去,算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那人在哪,他很強嗎,是幾階高手?”魏似雲一聽,頓時來了神采,迫不及待地問道。

“嘿嘿,”喬老笑了笑,接著說道:“他在東方大陸一座叫做芒星的城裏,他叫鬼叔,至於有多強,反正他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絕對不是今天這兩個四階老頭能比的。”

“而且這人在整個東方大陸,名氣都大得嚇人!”喬老讚不絕口道。

以他對喬老的了解,知道喬老並非有意誇大,當下恨不得兩肋生翅,飛到喬老口中的芒星城。

“不過,我建議非必要時候,不要乘坐任何交通工具,這樣不僅對你的修行有好處,而且還能遊曆一番,兩全其美。”喬老說道。

接著又說道:“你得備點見麵禮才行,這人唯獨愛吃肉,一頓飯不吃肉,仿佛就要了他的命一樣。”

“以前,他到處遊曆時,來過孚華城,對這裏的深山石魚,讚不絕口。你要是能弄上一些,他說不定收徒收得更爽快一些。”

“這深山石魚,天性小心謹慎,稍有風吹草動,便消失不見,雖說數量很多,但卻異常難捉。它們習慣於晚上出來活動,所以要想抓他們,也隻能是深夜前去。明晚,我帶你去抓一次,剩下的,就自己解決。畢竟我這把老骨頭晚上不睡覺不行。”

第二天夜裏,很好的月光,喬老帶著一些稀奇古怪的裝備,領著魏似雲向深山處走去。

“喬老,你不是說這魚很難抓嗎?怎麽你一抓一個準?”魏似雲問道。

“那你也得看是誰抓啊?”喬老得意地說道,“怎麽,不信,不信你來試試!”說著,喬老把工具遞給他。

魏似雲拿起工具,學著喬老的樣子,搗鼓了半小時,硬是一條石魚沒抓起來。他無奈地把工具遞還給喬老。

兩人在山間的小溪又搜索一番,收獲頗豐。

“哈哈,看我抓到什麽了!”喬老興奮地說道,手裏抓著一個盤子大小的東西。

“喬老,這是?”

“嘿嘿,你小子運氣真是不錯,這東西叫石鱉,那味道,嘿嘿,我都有點舍不得給鬼叔送去了!”喬老tiantian嘴唇說道。

“好了,我看也差不多了,原本以為還要費些時間,沒想到,一天晚上就足夠了。再多,你也就帶不走了。”

……

“喝,什麽東西,好香啊!”第二天早上,魏似雲被一股奇異的香味弄醒,順著香味尋去,發現喬老正在廚房大顯身手。

“就是昨天我們抓話來的石魚和石鱉,這東西,對手藝要求也極高。等我做好以後,就把它密封起來,放上幾個月,味道更好!你就帶著這個去給鬼叔,算是見麵禮吧。”

“對手藝要求極高?”魏似雲狐疑地看著喬老,顯然是對他額手藝不放心。

“難道我會告訴你,我也是一位大廚。”喬老的頭,高高昂起,仿佛一隻戰勝地大公雞。

……

“這裏有我親筆寫的一封介紹信,你交給鬼叔,這張地圖你也隨身攜帶著,你那幾張地圖,已經過時了。還有,這是一張紫金卡,帶金幣上路,總是不方便。這紫金卡上麵存有四十萬金幣,應該足夠你到芒星城了。”說著,拿出一張地圖,一張紫金卡,遞給他。

“喬老,這恐怕太多了點吧!”魏似雲不好意思拿這麽多錢。

“年輕人,做事爽快點,別婆婆媽媽的!”喬老見魏似雲不接,幹脆直接塞到他的手裏。

“喬老,你還沒告訴我他住在哪裏呢?”魏似雲問道。

“這個具體位置我也不清楚,你到了芒星城,多打聽打聽。說實話,你走了,我倒還顯得無聊起來,不過話又說回來,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生活方式,你以後常來看我就是。對了,你打算什麽時候走?”

魏似雲也是一陣不舍,最後還是說道:“那就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