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指揮官驅車到審判區,正遇若鐵。

“指揮官!”

“你遇到什麽好事,讓你的老臉像開了花似得。”指揮官打趣地說道。

“不是我遇到什麽好事,這是關於你的好事!”若鐵說道。

“有什麽事,你就說吧,我還要有事向審判長匯報呢!”

“好,那我就直說了,審判長想把你調到第一縱隊,統領七個縱隊。”若鐵笑眯眯地說道。

指揮官當然知道審判長手下有七個縱隊,這七個縱隊直屬於審判長。七縱隊權利極大,在審判區都是可以橫著走的人,就連裏麵的小兵,就顯得高人一等。

但是權利與風險往往是成正比的,七縱隊是在完成一些很神秘的任務,對此,七縱隊對此諱莫如深。當然,尋找怨靈水晶也在這些任務當中。

每個縱隊都有一個隊長統領,相對獨立,但都從屬於第一縱隊。

若鐵沒能看出指揮官的表情是喜是憂,便又問道:“你倒是有點表情行不?”

指揮官馬上擠出一個笑容。

“算了,你這笑比哭好看不到那裏去,要是調到第一縱隊,記得把你的茶葉給我兩罐。”若鐵說道。

“那是當然。我去審判長那裏了。”指揮官揮了揮手,走向審判長的房間。

指揮官輕扣幾下門。

“進來!”

“噢,是牛牛哦,我也正好有事要找你。”審判長說道。

指揮官本姓蕭,名字裏麵有個兩個“牛”字,叫蕭牛牛,乍一聽,像是小牛牛一樣。對此,整個執行區,甚至審判區都沒幾個人知道他的名字。誰能想到英武不凡的指揮官,竟然會有這麽可愛的名字!

指揮官稍微大點了,便問他父親,為什麽取個這麽難聽的名字?

他父親長歎一聲說:要怪也隻能怪你自己,當時你一出生,你的那一群親戚都想幫你取個好名字,都說自己取的名字好,我也覺得好幾個名字都很好聽,而且意義深遠,就說,幹脆每人把自己的名字寫好,讓你自己抓鬮,抓到哪個是哪個。結果…唉,你就抓到了這個牛牛。

不過聽到審判長叫他牛牛,他倒是不怒,覺得很是親切,便說道:“那審判長先說吧!”

“我想讓鐵麵遊俠夫婦負責執行區總部,讓你負責第一縱隊。”陸仁甲說到。

“多謝審判長提拔!”指揮官說著這些場麵話,似乎並不很看重第一縱隊,隱隱還有些擔憂。

“牛牛,我知道執行區花了你不少的心血。讓你一時之間放下,確實很不忍心,但是眼下,第一縱隊更需要你!”陸仁甲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規勸道。

指揮官雖然不明白陸仁甲的用意,但自然不會違逆他的一絲,當下說道:“審判長的調度我自然會服從。隻是鐵麵遊俠夫婦野心巨大,向來不甘於人後,我擔心他們日漸強大,會成為一隻凶猛的老虎。”

“這點我也有想到,鐵麵遊俠年輕的時候心高氣傲,不接受任何組織的邀請,不肯屈居人下。結果樹敵太多,而現在自己想創立一個組織,別人又不買他帳,而且處處找他們麻煩,所以現在他們肯定迫切地希望能有一翻作為。執行區就當暫借給他們。”陸仁甲的分析的很是到位,接著又說道:“我們想要得到怨靈水晶,免不了要得罪許多人,這得罪人的差事,就讓他去做吧!”

鐵麵遊俠之所以沒能建立起自己的組織,原因就在於此。所以當陸仁甲說要讓他們負責執行區,他們早就心動了。說回去考慮下,那隻不過是給自己留點麵子。

“審判長這樣做,一定有深意,到時候我會把手頭工作交接過去,就到第一縱隊報到。”指揮官說道。

陸仁甲聽指揮官這麽說,笑著點點頭,對他這個回答相當的滿意,接著說道:“不過不是報到,是上任,以後那七個縱隊你就多費些心思!”

“一定不辜負審判長的期望!”

“那說說你的事吧!”

“昨天天水盟的酒猛來找過我,他說要用一塊怨靈水晶和兩塊怨靈水晶的下落作為交換條件,換我們執行區的暗影!”指揮官直截了當地說道。

“喝,天水盟真是大手筆!”陸仁甲諷刺地說道,對這個交易沒有作任何評價,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不換!

“那審判長的意思是?”雖說已經知道了審判長的意思,但嘴上卻還是要問。

“不換,”陸仁甲堅定地說道,而後又老謀深算地說道:“天水盟這點把戲能瞞得過我?”

指揮官默默無語,陸仁甲解釋道:“天水盟這一塊水晶是二十年前得來的,他們能瞞過其他人,卻也瞞不過我。”

陸仁甲似乎陷入了回憶,而後說到:“當年他們用卑鄙的手段得到那一塊水晶,現在別人找上門來了,就想把這一塊水晶給我,嫁禍於我,哼哼,薛之樺,你的如意算盤可算是打得夠響!”

指揮官知道他口中的薛之樺就是天水盟的盟主,和陸仁甲有些恩怨,兩人年輕的時候就明爭暗鬥,現在薛之樺想算計陸仁甲,也在情理之中。

陸仁甲並不感到有多憤怒。因為這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

……

“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記得我的茶葉!”若鐵說道。

“少不了你的那一份,有些事我還不是很明白,你在審判長身邊時間長,想了解一下情況。”指揮官說道。

“嘿嘿,想向我打聽一些內幕吧,嗬嗬,”若鐵狡黠地笑笑:“不來點好處,我有的時候記憶就不行。”

“你這老東西!”指揮官沒好氣地罵道,要說若鐵年齡並不大,四十左右,正值壯年,隻是他們習慣這樣稱呼罷了。

“走,去我辦公室裏麵。”若鐵說道,他當然不會在意指揮官的話,兩人的交情確實非同一般。

“七個縱隊各自心懷鬼胎,私底下明爭暗鬥,你統領七縱隊,斷然輕鬆不了,”若鐵直接了當地說道,“其他縱隊還好,尤其是二縱隊,兩隊長自恃戰力超群,除了審判長,根本不把一般人放在眼裏。”

指揮官點點頭,問道:“水銀在執行區待了兩年,我好像聽說他就是七縱隊裏麵的,不知道是哪個隊啊?”

“第一縱隊,而且是第一縱隊的隊長!”若鐵說道。

這讓指揮官大吃一驚,而後又想到什麽,說道:“那這麽說,水銀的死,果然不簡單,論實力,我自愧不如,現在想想,水銀的死,確實有蹊蹺!”

“唉,水銀確實可惜啊,是審判區難得的將才,直到現在,第一縱隊統領的位置還空缺著,水銀的死,我找到一絲蛛絲馬跡,似乎和二三縱隊有些關係。”若鐵嚴正地說道。

“不過卻沒有很確切地證據,所以審判長也就沒有深究。第二三縱隊隊長,一直覬覦總隊長的位置,你的壓力看來應該不小。”

“那到時候還要你多給我透露點內幕消息。”指揮官笑著說道。

“那是當然。”若鐵肯定地說道。

……

指揮官回到執行區總部,坐在椅子上泡好茶水,等著酒猛的到來。喝著自己的茶葉,臉上洋溢著滿意的表情,仿佛在得意於自己的茶葉一般。

門被輕輕地推開了,酒猛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倒是也不認生,坐下就拿起茶杯喝了起來。

“怎麽樣,那交易想好了嗎?”酒猛押了一口茶,問道。

“暗影是我們執行區難得一見的人才,執行區人手短缺,正是用人之際,所以…”指揮官沒有說下去,端起茶杯,嚐了一口。話說到這個份上,再愚蠢的人也知道什麽意思。

不過有一句話確實不假,那就是執行區人手短缺,甚至是審判區!雖說審判區和執行區高手很多,但是出現了人才斷層,在明麵上,年輕一代隻有暗影和夜遊俠兩人。

就拿天水盟來說吧,西冰燕雖說個人戰鬥能力不如暗影,但是在天水盟像西冰燕這樣的人,確實很多,所以天水盟沒有人才斷層的擔憂。

聽出了指揮官的意思,酒猛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一切在預料之中一樣。

“那也好,暗影這樣的人才實屬難得,執行區不肯放人也屬於情理之中,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能勉強,那改天請你喝茶!”說著,起身便要離開。

“等等,”指揮官說道,“這是我自己做得茶葉,你就再拿一罐去品嚐一下吧!”指揮官故意將那個“再”字加重了語氣。

“如此,那多謝!”酒猛二話不說,拿起那罐茶葉走出門外。

等酒猛走出門外,指揮官才陰沉著臉說道:“這人,臉皮真厚!@!#¥…*&”

……

魏似雲絲毫不為比賽的事情煩惱,這幾天到也過得悠哉遊哉。清風拂柳,一道倩影映入眼簾,正是可欣。

清風吹拂著可欣的發絲,她遠遠地對著魏似雲微微一笑。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你的每一縷飄散…霎那間,百花失色,魏似雲失神。

直到一直蔥白的手在他眼前晃了好幾下,他才回過神來。此時,可欣已經到他身前,晃著小手。

“在看什麽呢?”可欣好奇地看著魏似雲的愣神的方向,卻發現什麽也沒看到。

“沒…”魏似雲含糊地回答到,接著又連忙轉移話題道:“我怎麽覺得你無處不在!”

“那是當然,沒有…”

“沒有什麽是你怪盜找不到的!”

“這好像是我的台詞吧!”可欣略帶不滿地說道。

“說吧,來找我做什麽事,反正你每次來都沒好事,以前每次見麵就是要我的命,現在多半又跟錢有關。”魏似雲說道。

“你真聰明,明天你和夜遊俠的比賽,大多數人都不看好你,不過我看好了你,我又加注了!”可欣笑著說道。

“你…”魏似雲頓時無語,接著歎道:“你,不是要錢,就是要命啊!”

可欣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一點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