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爆炸的事情,治安官親自來督陣,居住在爆炸區域周圍的人每天都會被查問,弄得人心惶惶,鎮上很多店子都沒開,所以西林沒有去酒吧也不會被人注意到,而且西林所居住的地方是最為貧困的區域,巡查們隻是象征性的抽問了幾人之後便離開了,沒有問到西林。

再次回到鎮上的街道,西林並不準備開店營業,而是聯係了老戴文,畢竟店子的事情要跟這位老板說一聲。

老戴文現在正在熱戀之中,紅光滿麵。與老戴文曾經的夢想一樣,他找了個年紀合適的e級基因型的女人,正籌劃著結婚過以後的日子。聽西林說準備去外麵闖蕩,老戴文以為西林隻是想去繁華地帶碰運氣,以長輩的身份囑咐一番後也不再說什麽,年輕人衝勁大,有追求是好事,總不至於一輩子都呆在那個貧困的垃圾一般的地方,畢竟西林隻有十七歲。

老戴文並不準備再回來,將這個小店送給了西林,畢竟酒吧的地理位置不好,即便賣出去也賣不了多少錢。老戴文在城區也沒有什麽認識的人,人脈方麵幫不上西林,便準備再給西林一些錢,但被西林拒絕了。

拒絕了老戴文,西林對老戴文說了聲保重後便結束談話。他的積蓄遠比老戴文想象的要多得多。西林也沒準備立刻將酒吧賣出去,而是轉租給了同住在貧困區的人,讓他們將每年的租金打進自己卡裏就行。

回自己的小貧房收拾好東西,當夜西林便再次來到原野的住所,與上次的光明正大不同,這次西林做得很隱蔽,因為這次的事情很關鍵,而且原野住所的保衛和防禦屏蔽內源和外源信號的效果很好,增加了一份安全保障。

房間裏,西林將身體放鬆,然後開始引導體內的變化,由於整合到本體基因上的那些芯片隨著本體的複製和在血液中的傳播已經滲入到西林體內每一個細胞之中,而西林此刻的目的就是讓這些芯片選擇性表達,當然,由於芯片在初始激活的時候就沒有達到百分之百,任何選擇表達都是有限製的。

從大腦發出指令,每一個中樞信息傳導到每個細胞內的芯片上,芯片開始選擇性表達,原基因組的表達也被幹擾,出現變化,最明顯的就是西林的表觀。

麵部的骨骼開始出現一些變化,頭發、眼睛和皮膚的顏色都開始改變,甚至骨架都有變化。這不是那些短時的染色,也不是整形,而是從基因上的改變,即便是先進的儀器也檢測不出,因為這本來就是從本源控製改變,這才是西林的底牌。

依據侯雷留下的數據和信息,理論上來說,本體可以控製芯片來對細胞中的原始dn發生重組、斷裂、缺失或者突變。

舉個例子,如果有人想要檢驗西林的dn信息,那麽西林可以控製體液、頭發或者身體其他部分的細胞在離體的前一刻發生改變,而讓人檢測不出西林真正的dn信息。

但因為現在芯片並沒有被完全激活,所以每一次大的改變之後,要想再次從本源控製改變,必須經過一段時間的穩定緩和。

哢哢的骨骼脆響停息,西林感受到其他部分的變化也結束之後,看著鏡子裏麵的樣子有些咋舌。

原本的黑發黑眼小麥色皮膚還有健康的陽光型少男,變成淺灰發色、深藍瞳孔、偏白的皮膚和比之從前略顯瘦弱的骨架,怎麽看怎麽像城區那些富家子弟,麵孔雖不算俊美非凡,但也算清秀有型。整體看起來沒有之前的樣子霸氣。

西林皺眉,對這個樣子不太滿意,但因為芯片激活並不完美,一些表觀改變他也沒辦法。罷了,就這個樣兒吧,湊活著先用用。

原野曾說過,改變世界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神,一種是瘋子。西林覺得老人侯雷就屬於後者,至於能不能達到《榮耀》和《密碼》那個程度,有待考察,但不得不說,侯雷是個鬼才,僅以那樣的設備,很多都是手工操作,竟然能夠製造出這麽變態的東西。

西林從花大價錢從黑市上買了一張空白身份證,上麵的身份序列號和磁印在官方都是能檢驗到的,西林將自己的名字和現在這張麵孔圖等偽造信息輸入,然後再旁邊一台儀器的卡槽裏麵一劃,屏幕上便顯示出西林如今的身份信息。隻要官方不花大氣力去查,這張身份證是不會被檢查人員懷疑的。

除了身份證之外,西林在地下黑市買的還有一張星係通用的儲蓄卡,經過一係列複雜而謹慎的操作後,西林將剩餘的錢都存在這張卡裏。

為了這兩張卡,西林花了幾百萬星幣,如今的積蓄幾乎不到十分之一,而且,要知道,光有錢沒有渠道根本沒法弄到那些東西,這也是西林這三年獵人生涯的好處。

次日,大變樣的西林一身輕便登上了-362至-100的航班,機場的安全檢查、身份信息等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西林坐在客運星艦的椅子上,摸了摸左手拇指上的卷葉紋,安檢壓根就沒檢出什麽,如果是一般的亞空間物品,是不可能如此順利的,更何況這裏麵還有槍支等危險物品。

按了椅子上一個按鈕,麵前便出現一個畫麵,顯示著星艦之外的情景。

雖然西林居住在那個貧民小鎮,但由於身為影子獵人的原因,這個星球很多地方他都去過,現在看來,另有一番感受,所謂五味參雜。

聳立的高樓,繁華的城市,漸漸變小,變模糊,星球的全景也展現在眼前。第一次,西林看到了“天眼”的真正麵目——衛星陣列,它們監視地麵全景,可以第一時間采取措施,就像那天晚上投下保護光盾將爆炸的摧毀範圍控製。

西林拿出脖子上掛著的吊墜,讓它好好看看這個星球的樣子。

“赫娜,師傅,我們要出發了,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再回來。”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