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大姑娘不但貌似天仙,還性如烈火!

花家大姑娘去宋家為花靜出氣了!但是她又將花靜逐出花家了!

花家大姑娘一人獨戰宋家三代也不落下風!

花家大姑娘……

花芷還沒回到家,關於她的傳言就已經滿天飛,可出乎預料的是眾人討論更多的卻是她的行事,她那種我花家雖然不認花靜了,卻也不會讓花靜死得冤枉的氣魄讓人說起來都覺得很是得勁。

京中不缺美人,可美得這麽淩厲有氣勢的卻也是頭一回見,他們才知道女人可以這麽的……這麽的霸氣!

對,就是霸氣!

就好像不用男人,她也可以獨自撐起一方世界,說起來,她也確實做到了,花家能在短短時間內安穩下來,又在經曆老夫人過世後也不曾出現動蕩,甚至在那種時候還能分出心來將受了欺辱的姑奶奶接回去,如今想來也是因為當家的是這位花家大姑娘!

嘖,女人原來還可以這樣,這也實在是太新鮮!

而成就了花芷威名的宋家則成了笑話,就如花家大姑娘所說,一個病人,從落了鎖的後院走到前院,再避開門房打開大門吊死在大門前,宋家竟然沒一個人發現,要說沒點內情誰信?光是想一想就能編出一本戲文來了。

不論宋家一開始想要算計的是什麽,經過花芷這一出所有的謀劃都打了水漂不說還賠上了名聲,可謂得不償失。

花芷躺在軟榻裏聽著抱春眉飛色舞的說著外麵的傳聞,嘴角微微勾起,拋除那些有的沒的,她的目的也算達成了,宋家明明一肚子壞水卻還想站在岸邊不濕鞋,那也得看她同不同意。

春天,真是個人心躁動的季節。

“蘇嬤嬤。”

蘇嬤嬤放下手中的活過來,“小姐。”

“明兒我們在這邊也祭拜一下祖母,你安排一下。”

“是。”

蘇嬤嬤出去的時候和快步進來的劉香打了個照麵,劉香匆匆福身便進了屋,“小姐,朱老夫人來了。”

“是往我這來了還是母親那裏去了?”說著話,花芷起了身。

“往這邊來了。”

丫鬟快手快腳的給她整理一番,迎出去時就看到老夫人已經進院門了。

“外祖母。”

老夫人快步過來將人托起來,劈頭蓋臉的道:“怎麽是你去的宋家?要去也該由你娘去,她不行也有其他幾房媳婦,哪裏就用你去鬧這麽一場。”

“非得是我去才能行,隻有我能將花靜逐出家族。”

兩人在桌邊坐了,丫鬟上了茶便都退了出去。

朱老夫人一臉擔心,“就非得到這地步?寧結十家好不要結一門仇,更何況花家如今是這個情況,何必和宋家鬧翻,看不過眼的不看便是,難不成你還真是為花靜出氣去了?可這也不對啊,你不是將人都逐出家族了,怎麽就還要為她出氣,芷兒你快和外祖母說說,我這腦子想不明白。”

“外祖母,如果不是我有點準備,花靜就不是吊死在宋家大門,而是花家大門。”

朱老夫人倒抽一口冷氣,捂住嘴把那聲驚呼吞了下去,生養在京城這種地方,見過的聽過的了解的陰私太多,不用多想朱老夫人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芷兒說得沒錯,沒有宋家在背後做幫手,那花靜還能不驚動任何人的從宋家走到花家來不成?

怪不得芷兒要發這麽大火,要真讓他們算計成了,花家這些閨女可怎麽辦!

可如今……

看著出色的外孫女,朱老夫人給她順了順頭發,滿心憂慮,“可被人這麽掛在嘴上說總也不是個事,還有,聽說你今兒見著沈棋了?他還有臉見你?”

“是我退的親,他沒錯。”花芷把茶捧給外祖母,邊道:“他是父親的學生,僅此而已。”

“他還認?你父親那牛脾氣會認?”

花芷笑了笑,“很多事情沒有那麽多是非曲直,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得已,我們能做的是選擇對自己更好的方式,他今天和我說要去北地看望父親,如果他真的說到做到了便也不是無情之人,父親會很高興的。”

他們之間那點其實根本沒有存在過的事揮揮衣袖也就過去了,沒到老死不相往來的程度,至少,父親高興了。

朱老夫人拍拍她的手,不再多說,這個孩子心裏有杆秤,再清楚不過。

“您來得正好。”花芷起身從櫃子裏拿出一張折疊的白色素箋,上麵是她寫的極為通俗易懂的一個製造香皂的方子,本來狀元街那個鋪麵她是想把朱家帶進去,沒有總讓人出力卻不給人好處的道理,越是親近的人越需要處理好這些,免得壞了關係。

可那裏已經給了陸家,她隻得另想辦法,香皂是她想過後覺得最合適的。

“您拿回去給二舅看。”

“是什麽?”朱老夫人把紙再折了一折,並不打開看,隨口一問。

“二舅看了就明白的,您隻管拿給他。”

“行,回去我就給他,他要不幫你我讓你外祖父收拾他,對了。”說到這個老夫人想起另一件事來,“那個先生再過幾天就該到了,你也可以輕鬆些。”

花芷微微一愣才記起那個先生是誰,她其實挺滿意如今族學的狀態,不是不缺先生,可她更擔心來個包容心不強的先生可能反倒會擾亂族學的情況。

“你外祖父讓我轉告你,那個先生本就不是個規規矩矩的性子,不然也不會滿天下的跑,要找到人都不容易,叫你不用擔心。”

花芷心裏一暖,笑著應了。

“行,我去見見你那個哭包娘,你忙。”

“娘最近也沒哭了,我讓四嬸常帶著她一起,不一定要做什麽,有人陪著說說話她也沒那個時間去東想西想。”

“你那個娘啊。”老夫人搖頭,被女兒這麽照顧著,也不嫌臊得慌。

花芷卻沒覺得這有什麽不好,不多事,不仗著至親的身份要求她這要求她那,對什麽都沒野心,怎麽安排她就怎麽生活,實在是再省心不過,有過對比就知道這樣的娘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