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棘手的病人

喻野龍靜靜的感應了會姚小陵脈搏跳動的規律,覺得沒有什麽異樣,臉色不由變了,變得非常的難看,心想,他這種症狀,還真是有些怪異,同正常人一樣,完全是一副沒有病的樣子,他為什麽會又聾又啞而全身癱軟呢?如果是什麽地方受損了,用針灸之法,再輔以冷、熱氣流進行修複治療,可他全身沒有受損,這可就有些麻煩了。

喻野龍拿開了扶在了姚小陵手腕上的手,呆楞在了那裏,細細的在腦中搜尋了起來。

王爺夫人見喻野龍發愣,並說開了:“老爺,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好些的老名醫都無法治好我兒的病,今日怎麽請來這麽個年輕小娃呢?他就是從小學醫,醫術的精度和閱曆,也不可能強過老名醫吧。你還是不要浪費別人的時間了,給點錢他,打發他快些走吧。”

姚順天似乎對夫人所說的話,感到有些不滿,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夫人,不要武斷好不好,他如果沒有把握的話,聽了慕容華說出病症後,他就不會前來的了。他來到王府後,從頭到尾沒有提一個錢字,而且慕容華請他前來之前,他也沒有提過錢字,由此可知,他絕對不會是為錢而來的。以前所請的任何一個醫生,包括名醫,沒有一個人不是首先提到的是錢,象這樣不為金錢所動的年輕人,難得啊,我們為什麽不能多給他點時間呢?”

王爺夫人小聲應道:“你說什麽,他不是為騙錢而來的,看來真的是我看錯了,不管結果如何,我也得為我剛才說出的冒失話,向他道歉了。”

一直站在了一旁的慕容華,似乎被裏麵的草藥氣息,熏得受不了了,已經用上了風係魔法,凝聚了一個青色光球,將整個的頭部包圍了起來。

姚順天感應到了空氣中的風元素分子的波動,回頭看了一眼,輕搖了搖頭,笑道:“你先出去吧,在門外等候,不用在這裏陪著我們受罪了。”

慕容華如釋大赦,應了聲,沒有半刻停留,飛跑出了門去。

一刻鍾,很快過去了,喻野龍仍然處於思考的狀態中,似乎忘記了自己此刻身處何處。

姚順天慢慢走到喻野龍的身旁,小聲問道:“小夥子,如果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話,就算了,反正我們也習慣了他這個樣子,失望的次數多了,也習慣了。”

喻野龍抬起頭來,看了姚順天一眼,說道:“他的病症很怪異,不象是病人的樣子,如果我估計得不錯的話,應該是他的腦部神經,受到的壓製,而出現您兒子這般症狀的,我現在還有些地方沒有想通,給我點時間,相信能找到解決的辦法的。”

“什麽,你說什麽,他有救,真的有救嗎?”姚順天幾乎有些激動了,失聲喊了出來。

喻野龍笑了笑,微微的點了點頭。

得到了喻野龍肯定的答案,姚順天差點掉出了眼淚來,激動的握著喻野龍的手,嘴唇蠕動著,好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王爺夫人不知道是太激動了呢,還是怎麽了,一動不動的愣在了那裏,淚水嘩嘩的直往下掉落,臉上卻是掛著了久違的笑容。

喻野龍似乎被此刻的氣氛感染了,心裏也顯得有些激動,一股從來沒有過的無法言語的興奮感覺湧上心頭,想道:“沒有想到助人於絕望中的感覺,也是這麽美好。”

喻野龍再次握住了姚小陵的手腕,他決定從他得病之前,開始找尋病因,通靈術再次派上了用場。

很快,姚小陵以前的生活片段,一一在喻野龍的腦中浮現。

同樣的躺在了**的生活場景,被喻野龍快速的過濾掉了,隨即,姚小陵得病那一年的生活片段在他的腦中浮現。

其中一個片段,是姚小陵躺在的一片黑暗的樹林中的地上,再向前,是喝下了一碗無色的**,而他的身旁,站著了一個身穿灰色衣服的中年男子,男子的鼻子旁邊,有一顆明顯的黑痣。到了這個片段時,再也無法向前翻閱他的生活片段了,喻野龍估計以自己此刻的能力,也隻能是看到這裏了,他推算了下,覺得這應該是四年前(也就是倒推到第五年中)的那一年所發生的事情。

喻野龍心想:“難道我隻能感應到人五年內所發生的事情嗎?不過,能看到這裏,也足夠了,如果我猜得沒有錯的話,姚小陵的怪病,可能跟那碗喝下去的無色**有關。當時不是有人在場嗎?問問那當事人,當時他喝下的是什麽,不就很清楚明白了麽?”

喻野龍向姚順天問道:“王爺,我想問問四年前,姚公子病倒的前幾日,是否發生過什麽怪異事情啊?還有他昏倒的那片樹林,在哪,我想去看看,最好能將那個陪著公子一起的鼻子旁邊有一顆黑痣的人請來,我有話問他,這對治好公子的病很有幫助。”

“小夥子,你說什麽,你怎麽知道我兒子是四年前昏倒在樹林,然後就一病不起的呢?你還真神了。”王爺夫人說道:“誒,隻是,你想要找的那人,早在四年前,公子生病的第二天,就無故死在了自己的房間裏了,恐怕他現在無法接受你的問話了,但你說想要去我兒子昏倒的那樹林看看,我覺得沒有必要,因為那裏,樹木全都被砍伐掉了,此刻變成了雜草叢生的地段。”

“怎麽會是這樣的呢?”喻野龍心裏疑惑道。沉默了會,問道:“您們能不能提供一件四年前死去了的那個男子的隨身飾物呢?”

王爺夫人說道:“這個倒是沒有問題,待會我派人去他房間取一件來給你就是了。隻是不知道這仆人的飾物和我兒的病,似乎沒有關係,能說出個理由嗎?”

喻野龍沉默了,心想:“我該怎麽說呢,如果我說出了實情,恐怕因此而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

姚順天似乎看出喻野龍很為難,忙說道:“小夥子,你不願意說,就不說了,夫人也隻是好奇,隨便問問而已。”

喻野龍沒有說話,隻是保持沉默,但他的腦中,似乎又轉到了姚小陵的病情上了,忽地,腦中閃現出了一個怪異的念頭:那碗無色的**,該不會是某種能使人腦部神經出錯的毒藥吧。想到這裏,再次集中精神,在姚小陵的腦部檢查了起來。

隨著喻野龍按在了姚小陵額頭上的右手釋放出的一股股的元素氣流,從姚小陵的眉心印堂穴,進入姚小陵體內,姚小陵大腦中活動的情形,一一印入了喻野龍的腦海中。

此刻,他終於看清楚了,有一種不屬於人體的物質,象是活著的生物,在不停的刺激著姚小陵腦部控製著人說話、聽聲音以及活動的神經細胞。

喻野龍收回了手,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想道:“有了,隻要我弄清楚了那怪異生物的成分,找尋藥物將他殺死,那樣不就可以了嗎?”

喻野龍取出了一根銀針,刺入了姚小陵的眉心印堂穴,也刺中了那不屬於人體的活著生物其中的一個細胞,探視著那細胞的成分。

片刻之後,那細胞的成分就象清單一樣,一一在喻野龍的腦中陳列了出來。

喻野龍收回了銀針,回頭向姚順天說道:“王爺,我需要一個地方靜靜的分析一下病菌的致命因子,找到殺死它的方法,才能給出適合的藥物配方。”

姚順天沒有考慮,隨即領著喻野龍,離開了這個充滿草藥氣息的房間,去了一間非常安靜,適合思考,而且很舒適的客房裏,並且還特意安排了兩個女仆人伺候著,為他端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