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年輕不是錯()

空蕩蕩的大殿之中,隻有一個年約五十的男子,穿一身青衣素服,坐在了殿前的坐椅上,讓人看起來,覺得有些極其的不協調,此人正是三親王姚順天。

或許有人會問,大殿寶座之上的人,應該身穿華貴錦緞服飾的人才是啊?怎麽看起來象一個樸素的老農呢?這也正是喻野龍疑惑的地方。

一進大殿的門,他就感覺到了一種無名的孤寂,抬頭看了一眼殿前椅子上坐著的男子,小聲向慕容華問道:“慕容兄,這就是你所說的三親王嗎?怎麽他看起來,沒有一點王者風度,倒象是一個老農的樣子啊?”

慕容華應道:“三親王雖然貴為親王,但他不是那種愛好奢華生活的人,生活一向樸實,除非進宮麵見國君,才穿那種讓他感到極其奢侈華貴的衣服,平常在王府內,都是著樸素便裝的。你別看他這副模樣,在國內聲望還是很高的,別看他二親王,手握重權,但聲望遠遠不及三親王。要不是三親王拒絕送禮拜訪的話,這三親王府永遠都是門庭若市的景象了。”

聽完慕容華的介紹,喻野龍心裏驚歎道:“沒有想到這世間還真有這種不為權貴之人,真是難得。”

姚順天緩緩站起身來,快步迎了過來,邊走邊說道:“慕容賢侄,你怎的這麽快就回來了呢?身旁的這位小兄弟……”仔細的打量了下喻野龍,微笑著續道:“莫非他就是那為村民們傳說的小神醫?真是少年英才啊?”

喻野龍客氣的笑著應道:“親王大人,草民喻野龍,神醫不敢當,隻是略懂點醫術罷了。”

慕容華笑著說道:“喻兄弟太過於謙虛了吧,村民們既然傳言說你是神醫,那你自然是有過人之處了。”

姚順天笑了笑,說道:“我閱人無數,象你這般傲而不驕的年輕後輩,倒是沒有見到一個,你是第一個,或許也是我所見的最後一個了。”

連續說了數個“好”後,一點親王的架子都沒有,伸手過來輕拍起喻野龍的肩膀來。

喻野龍似乎對眼前親王的性格,產生了興趣,有了探知他過去所做所為的心思,乘著姚順天接觸自己的那一刻,使用了通靈術,哪知,剛一運功,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流,衝擊著他的大腦,使得他腦中變得模糊一片,頭不覺感到一陣昏眩,差點摔倒在了地上。

好在喻野龍感覺到了不妙,忙停止了使用通靈術,稍稍舒緩了下,才恢複正常,心裏極其的納悶:“這,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不能用通靈術探知有關他的事情呢?莫非這通靈術的使用,還有次數限製?”

喻野龍哪裏知道,這通靈術隻能探知和自己同等級或以下人物的事情,而眼前的姚順天,是一個土係魔導師,高了他一個等級,以他的力量,自然是無法突破姚順天自身自然的魔法防護,而進行探知了。

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通靈神要求其沒有達到神魔導級別時,不要輕易使用通靈術的緣故。

隻是,通靈神也忽略了,忘記了告訴他這些。

或許是因為通靈神認為喻野龍會按照自己的指引的方向和禁忌去行事的緣故,而沒有說的罷。

通靈神的這個一個疏忽,可就苦了他喻野龍了,又得讓他處心積慮的琢磨是怎麽一回事了。

魔導師的觀察和感應能力,那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在喻野龍使用通靈術,試圖探知時,姚順天感覺到了有股輕微的力量欲入侵自己的身體,隨即他見到喻野龍出現了昏眩的症狀,心裏納悶道:“這小子是什麽人啊?怎麽會有如此怪異的力量存在呢,難道這是天生的。”

心裏雖然覺得有些怪異,但沒有動聲色,關心的問道:“小夥子,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要不要找醫生看看。”忽地,想起他就是醫生,輕拍了下自己的額頭,笑著續道:“你看我這不張事的腦袋,還忘記了你是醫生了。”

喻野龍忙回應道:“沒有事,沒有事。”

“沒事就好,”姚順天仔細的看了一眼喻野龍胸前的初等魔法師的牌子,笑著問道:“這是魔法會所發給你的牌子嗎?看來那些機器真的是不中用了,得換掉了。”回頭吩咐了仆人,備些茶水。

聽著姚順天的話,喻野龍感到極其的驚訝,納悶道:“我沒有在他麵前表現什麽,他怎麽可能知道我真正的實力的呢?難道是我剛才貿然試探他,反而讓他知曉了我的實力嗎?可我剛才試探慕容華時,他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呢?”沉默了會,恍然大悟:“明白了,我明白了,定是我現在的等級太低,還不能探知級別比我高的人身上秘密的緣故。”

喻野龍還真是有點聰明,不愧為通靈神的傳承者,這麽快並想通了剛才沒有探知成功的原由。

慕容華早就對喻野龍那代表魔法師等級身份的牌子,感到可疑,現在聽了姚順天的話,更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錯,向喻野龍皺了皺眉頭,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在說,你怎麽做到將那測試的儀器都瞞過去的,可真厲害,佩服!

……

閑聊了幾句,沒有等仆人送來茶水,喻野龍並要求先看看三親王的兒子的病情,姚順天雖然沒有看不起喻野龍的醫術,但也沒有報多大的希望,故而先前沒有顯出一絲焦急,現在聽喻野龍提起,才記起是自己派人去請喻野龍前來為兒子治病的,忙客氣的將喻野龍引進了兒子終日所躺的房間裏。

一進房間,一股濃濃的草藥氣息,撲鼻而來。

喻野龍是醫生,聞慣了那些草藥氣息,然而此刻那撲鼻的草藥氣息,都讓他感到了些許的不適應,但還是忍耐著難聞的氣息,打量了下屋內的情形,見一位身穿華麗衣服的老婦人,坐在了床前,趴在了床沿上,似乎睡著了。

喻野龍覺得奇怪,心裏納悶道:“這麽病重的少爺,沒有一個人照料,反而讓王爺夫人照看兒子呢?這個三親王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姚順天似乎看出了喻野龍的疑惑,笑了笑,說道:“小兄弟是否覺得奇怪,我兒如此病重,卻沒有派仆人伺候,是吧。你也聞到了,這屋裏難聞的草藥氣味,任誰也受不了,我又怎麽忍心讓別人整天呆在這種環境裏呢。我和夫人就這麽個兒子,夫人她執意要整日看著兒子,我也沒有辦法。要不是夫人阻攔,依了我的,早將兒子給殺了,以免他活著受罪啊?”

話雖說得輕鬆,但他心裏的痛,也在不輕易的話語間,臉上的表情裏,毫無保留的流露了出來。

喻野龍不想在這個房間裏長久呆下去,認為隻得幫姚子陵檢查了後,判斷出了病情,才能安心的離去。

沒有多想,快步走到了床邊,仔細的觀察起在熟睡中的姚子陵的臉色。

他見姚子陵的臉色同正常人一樣,沒有任何不好的症狀,心裏極其納悶,這怎麽可能,病人怎麽會有同正常人一樣的臉色呢?

喻野龍輕輕叫醒了王爺夫人,讓她給自己讓個位置,自己好下手檢查。

哪知,那王爺夫人一醒來,有些反常,非常激動,將喻野龍往門外推,嘴裏說道:“不要碰我兒子,不要碰我兒子,他會好起來的。”

姚順天拉住了夫人,說道:“夫人,不要激動,我不會不經你的同意,對兒子怎麽樣的,他是我請來的醫生,幫兒子看病的。”

聽到這些,王爺夫人才鎮靜了下來,開始打量起喻野龍來,隨後,苦笑了聲:“老爺,你開玩笑的吧,這麽個年輕小娃,能治啥病啊,你別蒙我了。”

喻野龍無奈的歎了口氣,想道:“年輕怎麽了,年輕就讓人瞧不起了麽?年輕就沒有用了麽。”

沒有再理會王爺夫人疑惑的眼光,坐在了床頭的椅子上,掀開了被子來,抓起了姚子陵的手腕,熟練的按在了他的脈搏上,細心的感應著他脈搏跳動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