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異變

獸人們群居的區域,數十個獸人,相聚在草棚子圍著的一塊草坪地上,跳著獸人們原創舞蹈,慶賀著,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歡喜的笑容,沉靜在了一片歡樂的海洋中。狐麵獸人看著自己的子民們,如此的興奮,顯得有些蒼老的麵容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心裏無數次的默默的送出了自己向喻野龍道謝的心聲。

慶賀的歡呼聲,不知道延續了多久,喊得跳得累了的獸人,離開了中心區域,來到了邊上,就地坐在了草坪地上,喝著涼水,觀望著還在繼續跳著舞蹈的人們。

獸人女子的身材雖然較人類,看起來稍稍笨重壯實一些,但她們舞動的身姿,卻是極其的靈活,迷得那獸人男子們,忍不住猛吞咽著涎水,癡迷的看著她們豐滿的隨著身體扭動,微微震動著的胸脯,迷人的身姿、舞姿,心中充滿了無盡的遐想,……

這個沒有夜晚,永遠是白天,卻又沒有太陽的怪異空間裏,生活的各種獸類、妖物,隻能是根據自己的生物時間鍾,自行的調節安排休息時間。狐麵獸人,覺得此刻,應該是休息的時刻了,並來到了眾歡呼著的獸人們的前麵,用獸人的語言,高聲的喊叫道:“大家休息吧,還不知道恩人什麽時候才能回來,隻有他才知道如何從這裏出去,在他回來之前,我們的生活還得繼續,隻有保持了足夠的體力,才能弄到我們所需的生活物質。萬一需要長途跋涉,沒有足夠的食物填飽肚子,就沒有體力堅持下去,很有可能因此耽擱了時間,那也是很糟糕的事情了,你們說對吧。”

眾獸人們知道狐麵獸人族長的意思,歡呼高喊了幾聲,紛紛散了去,各自回去了自己所住的草棚子裏,休息去了。幾個值班的男獸人們,也分頭慢慢向著棚子的外圍走去,開始了值班巡邏。

獸人族長靜靜的站在了一個棚子邊,心裏在計算著時間,猜測著喻野龍他心中的恩人,什麽時候應該可以回來,也在心中默默的祈禱著,希望他在同凶靈搏鬥時,沒有受傷。

站了會,正準備進自己居住的草棚子,忽地一個值班的獸人喊叫了一聲。狐麵獸人族長沒有多考慮,邁開步子,快速奔跑了過去,見那喊叫的獸人臉色難看,身體似乎在微微的顫抖,忙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那值勤的獸人,有些緊張的指了指遠方十多丈處正在靠近的幾個身影,說道:“族——族長,您——您看——那邊——那邊是——是什麽人?”

狐麵獸人族長,順著那獸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著了幾個隻能見著影子的人,正在靠近,沉默了,心裏想道:“這中心森林,以前隻有我們獸人和一些普通的狼生活,我們以狼肉為食物,才不至於餓死。現在所來的人,難道是原來生活在中心森林外圍區域,被陰風邪氣阻擋著,沒有過來的人嗎?他們的到來,意味著什麽呢?會不會對我們不利呢?”想著,吩咐那值勤的獸人,讓他快去叫醒大家,自己警覺的向著那過來的幾個身影,慢慢靠近了過去。

走出數丈,他看清楚了那幾個身影。原來那過來的是幾個在十多天前,離開了群居隊伍,獨自生活的幾對男女獸人。也就是喻野龍先前第一次見到獸人時,所遇上的那幾個正在大白天發泄著獸欲的其中三男兩女,五個獸人。那五個獸人身上臉上,血痕累累,隱約能見著體內的血液,從那身上皮肉綻開的傷口上,慢慢流了出來。相互攙扶著,邁著無力的步子,慢慢靠近了過來。

狐麵獸人族長見此情形,覺得有些不妙,似乎感覺到有事要發生,忙快步迎接了過去,向那五個獸人,問道:“怎麽了,你們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同你們一起離開的還有幾個人呢?他們怎麽沒有回來?”

那五個傷痕累累的獸人,見著了族長,不知道是感到高興了呢,還是怎麽了,或許是感覺到自己幾人得救了的緣故,一直繃緊的神經,放鬆了下來,隻覺得腦中一片空白,竟同時昏倒了過去。

叫醒獸人們的那個值班的獸人,擔心族長出事,帶著十來個身體強壯的獸人男子,趕了過來。見地上躺著的是自己同類,沒有等族長吩咐,紛紛快步跨了過去,將那五個受傷了的獸人,抬了起來,快速向著住居的草棚子奔去。族長吩咐幾個人出去采集了些急救的草藥回來,經過緊急的施救,那五個獸人,先後一一恢複了神智,清醒了過來。

兩個女獸人,一恢複神智,並傷心的痛哭了起來,任誰勸慰,都無濟於事,問她們,她們隻是搖頭,眼中閃爍著絲絲驚恐的神色。由此,獸人族長猜到她們定是見著了讓人感到非常恐怖的事件,知道此刻問她們,也不會得到需要的答案。直到男獸人清醒,才從男獸人的口中得知,他們一行十多人,遭到了一個青年人類男子,帶著一群狼,襲擊了他們,殺死了他們其中的幾人,自己五人是在那幾個人的拚死保護下,才得以逃脫。

那男子獸人還詳細的介紹了那男子的身形特征,族長聽著他的介紹,心情越來越沉重,嘀咕道:“不,不可能,我看得出來,那個小夥子,不會是那種喜歡殺戮之人,可,可他們又不知道我見著了恩人小子,但他們所描述的身形特征,幾乎跟恩人的身形特征,一模一樣呢?這難道真的隻是巧合,還是我看錯了人。”又覺得眼前已經身受重傷了的族人,沒有必要說謊,也找不到誣蔑任何人的理由,心裏非常的苦惱,不住的向自己問道:“為什麽,為什麽老天要如此的折磨我們,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麽?”淚水流了出來,順著臉頰,滾落了下去,滴落到了地上。

這個草棚子裏,在場的人,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眼中充滿了無限的失望與絕望的光芒,更有些人的眼中,絲絲紅光閃現,咬牙切齒,拳頭緊握,恨不得此刻就衝出去,去尋找那先前還被自己認為能帶自己脫離苦海的救命恩人,殺了他,給自己已經死去了的族人報仇血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地聽到草棚子的外麵,響起了敵人來襲的警報聲。棚子內的幾個年輕力壯的男子獸人,紛紛超起用木器自製的刀、弓、劍等武器,衝出了棚子。那受了傷,躺在了草**的男子,見族長要出去,忙喊叫了起來:“族長,不要丟下我們,帶我們一起走吧,那,那個家夥的妖術太厲害了,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覺得大家還是快離開這裏為好。”

“你放心,我們現在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就是要逃,絕對不會扔下你們的,我出去看看情況,你們幾個好好的躺著,別亂動,要不然傷口感染了,就更難恢複了。”狐麵獸人族長回應了聲,向他們打了個讓他們放心的手勢後,匆匆的出了草棚子。

草棚子的外圍區域,二三十個獸人男子,手中握著木製武器,警覺的盯著西方一群正在快速向著這邊狂奔而來的狼,心髒“蓬蓬”亂跳,臉上露出了些許的驚慌神情。其中一個獸人漢子,隨口說了聲:“好家夥,這些畜生們,該不會是前來向我們尋仇的吧!竟一次來如此之多。”

獸人漢子的話音剛落下,前方空中並傳來了一聲尖笑,隨即陰沉的聲音,並在眾獸人耳邊響起:“無知下賤的獸人,竟然敢肆意妄殺我的臣民,還不快將所有的女人,統統交出來,男人發誓終身效忠於我,否則,就隻有死路一條。”

眾獸人們聽著這聲音,感覺到這聲音有股極強的魔力,不斷的在衝擊著大腦,使得他們的思想變得混沌模糊,絲絲心甘情願臣服之意,逐漸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