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隻要是我能夠辦到的,都會盡力幫你。”楚孝成神色一動,他本來不過是說的客氣話,沒想到楚封還真有事相求。

“成叔,您知道我弟弟楚雲嗎?”楚封問道。

“當然知道了,咱們楚家的小天才,我怎麽可能沒有聽過。”楚孝成笑著說道。

“前不久,楚雲突破到了武者五層,家主賜予了他一件天蠶甲,楚雲知道我要參加天羅宗試煉之後,就將這個天蠶甲借給我使用,現在我想讓您幫我把天蠶甲給楚雲帶回去。”楚封解釋道。

“天蠶甲!這可是咱們楚家的防禦寶甲。”

聽到了楚封的話之後,楚孝成露出一抹意外之色,隨即又仿佛想明白了什麽,暗道:“看來楚封能夠通過試煉,很大程度上應該是依靠天蠶甲。”

一件好的甲胄對於武者至關重要,可以保護武者的身體不受傷害,但是想要得到一個好的甲胄並不容易。

一個甲胄最重要的兩點,就是防禦力和靈活性,然而防禦力強的甲胄,一般都是太過厚實、沉重,會一定程度上影響武者的靈活和速度。

單薄一點的甲胄更為靈活,也不會影響到武者的行動,但是防禦力肯定要差上一些,甚至有可能被敵人突破防禦。

而天蠶甲之所以被稱為防禦寶甲,是因為它既有強大的防禦力,又材質單薄、不影響武者靈活,是所有低階武者夢寐以求的寶物。

“楚封,天蠶甲在哪裏呀,你拿出來讓我們看看唄。”楚月的美眸一眨,帶著一絲好奇之色,問道。

“嗬嗬,我現在還穿在身上。”聽到了楚月的話之後,楚封露出了一抹尷尬之色,道。

“那就脫下來,我也想要見識一下。”楚孝成也是一臉期待的說道。

看到了兩人的態度後,楚封頗有些苦笑不得,倒是也沒有再過推辭,隨即脫下了天羅宗的灰色長袍,將裏麵的天蠶甲脫了下來。

看到楚封寬衣解帶、脫去長袍,楚月現在才感到有些尷尬,不過天蠶甲的吸引力太大了,讓楚月少了幾分小女兒家的矯情。

楚封在脫下了天蠶甲後,一把被楚孝成拿了過去,認真的打量了一番寶甲的材質,而一旁的楚月露出讚歎之色。

楚孝成將天蠶甲拿在手中,感覺到入手冰涼、材質單薄,絲毫不影響戰鬥時的行動,又用力的拉扯了一下天蠶甲,發現果然是韌性十足、堅不可摧。

“不錯,果然是好寶物。”楚孝成忍不住讚道。

“以後有機會,我也要弄一件護身。”楚月想到在第二輪試煉中,腹部被劃傷時的情景,心中不禁暗暗嘀咕道。

“成叔,那就麻煩您,將這件天蠶甲帶回去交給楚雲。”楚封說道。

“你放心吧,天蠶甲是我們楚家寶物,我會親自交到楚雲手上的。”楚孝成十分鄭重的說道。

楚孝成手中的這個天蠶甲,是楚家家主親自賜下的寶物,楚孝成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更不敢有絲毫的貪墨之心。

“多謝成叔。”楚封拱手一禮,道。

一行三人又聊了一會之後,楚封和楚月兩人就告辭了,但是剛一走出楚孝成的屋子,就又被其餘的楚家弟子圍住,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熱鬧。

……

除了楚封和楚月之外,其餘剛入門的二十名天羅宗弟子,也都各自出宗和家人、朋友相聚,也都受到了家族弟子的熱烈歡迎。

王雲龍是王家青年一代的佼佼者,雖然在第二輪試煉中遇到了麻煩,但是最終還是成為了天羅宗的弟子,並且被百戰門的一名長老收為入室弟子。

王雲龍本身的修煉資質不錯,所欠缺的不過是戰鬥經驗,第二輪試煉中被孫妙兒偷襲的事情,讓他一下子成長了很多,整個人也變得愈發沉穩了。

王雲龍和家族弟子熱鬧了一番,但是並沒有急著回到宗門,而是來到了另一個家族的暫住地,正是孫妙兒的家族平遙城孫家。

孫妙兒也是世家弟子,所以她的身份不難打探,王雲龍在稍微打聽了一下之後,就確定了孫妙兒是孫家的弟子。

王雲龍並沒有去孫家通報,而是就等在孫家暫住的木屋外,等到孫妙兒要回天羅宗的時候,才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王雲龍。

孫妙兒打量了王雲龍一番,笑盈盈的走了過去,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說道:“王師兄,您怎麽會在這裏,不會是為了專程等我吧?”

看到這個妖嬈的女人,像沒事人一般跟自己打招呼,甚至還熱情的稱呼自己師兄,王雲龍不禁氣的有些牙癢癢。

“我可當不起師兄二字,我今天到這裏特意等你,自然是有事情。”王雲龍好不買賬的冷著臉,說道。

“王師兄,你幹嘛凶巴巴的呀,弄得人家怕怕的,小心肝都‘噗通噗通’的跳。”孫妙兒一邊說著,一邊挺了挺高聳的胸部,憑添了幾分誘人的風情。

“哼,收起你的美人計吧,我才不吃你這一套。”王雲龍怒斥道。

王雲龍越是生氣,孫妙兒越是感到有趣,暗道:“你要是真不吃這一套,至於像現在這麽恨我嗎?”

“孫妙兒,你不是想知道,那天晚上誰在背後陰了你,搶走了裝著兩個號牌的錦囊嗎?”王雲龍反問道。

“是呀,莫非王師兄查出來了?”孫妙兒收起了媚態,露出些許鄭重之色,說道。

“不錯,我已經查出了那個人的身份。”王雲龍說道。

“王師兄,您今天特地在這裏等我,是不是想要告知我那個人的身份?”孫妙兒沉思了片刻後,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狡黠之色,道。

“你要是求我的話,我可以考慮告訴你。”王雲龍揚了揚下巴,露出了一抹自傲之色,道。

“嘻嘻……”聽到了王雲龍的話之後,孫妙兒發出一陣嬌笑,心中覺得頗為可笑。

王雲龍在這裏等孫妙兒,擺明了是想告訴她那個人的身份,現在卻在這裏刻意假裝了起來,真以為能吊自己的胃口不成。

“王師兄,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天羅宗試煉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知道那個人的身份,省的到時候自找麻煩。”孫妙兒嘟著小嘴,似真似假的說道。

“你……你真的不想知道?”看到自己的蓄勢一擊,仿佛打在了棉花上一般,王雲龍不禁有一種憋屈的感覺,右拳緊握、攥的咯吱作響。

“確實不想知道那個人的身份呀,萬一那個人也成了天羅宗的弟子,我要是報仇的話,就犯了宗門不得自相殘殺的門規,我要是不報仇的話,心裏又覺得憋屈、不舒服,所以何必給自己尋煩惱呢?您說是吧。”孫妙兒抿了抿紅唇,繼續說道。

“再說了,那個人搶的是您的號牌,您現在知道了他的身份,想必也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我又何必再多此一舉呢?”

聽完了孫妙兒的話之後,王雲龍露出一臉的苦相,他之所以要將那個人的身份告訴孫妙兒,就是為了讓孫妙兒找楚封報仇。

“孫妙兒,你想要置身事外、哪有那般容易。”王雲龍冷哼了一聲,也不再故意的矯情下去,開門見山的說道:

“那天晚上,偷襲你、搶走你錦囊的那個男子,就是加入了鬼影門的楚封,至於要不要找他報仇,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