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麻煩都解決了以後,天色已經漸漸的發亮,遠處的天邊掛起一抹魚肚白色。傅博的話讓朱玉瑩很是不滿,同時心裏還有委屈,尤其是在傅博說完看她的眼神,朱玉瑩本是心氣高傲,從小就沒有受過委屈,如今傅博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他又怎麽會受的了呢?

但她心中也是明白,傅博身上的秘密是不能隨便泄露,雖然她一直好傅博對著幹,但卻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隻是不服傅博在進學院時候,在她大意的時候,將她製服,所以心中一直不滿。但在這三天來,傅博雖然沒有出過手,擊殺過一隻魔獸,但傅博的心思縝密,加上對戰術的把握,讓朱玉瑩深深的佩服,尤其是在傅博單鬥毒蛟獸,還能躲過天罰,她心中知道,自己的實力和傅博不在一個檔次,相信自己遇到這種情況,不可能比傅博做的更好。可是傅博此時卻是對她不信任,讓她心裏受到了委屈,這次她沒有和傅博頂嘴,隻是憤怒的看著傅博,委屈的淚花從臉頰流過。

傅博裝作沒有看見一樣,在段飛的耳邊說了幾句,將裝有魔晶核的布袋,交給了段飛,又深深的看了躺在地上南宮嘯一眼,將傳送石拿了出來,毫不猶豫的捏碎,一股強烈的靈氣波動,下一刻,傅博已經消失不見。

段飛苦笑搖頭,因為朱玉瑩還在那無聲的哭泣,段飛勸說道:“玉瑩,你就不要怪傅博了,這也是他的遭遇,讓他對任何人都無法有信任之心。”見朱玉瑩疑惑的看著自己,段飛接著道:“這個我不能說,有時間你自己去問他吧,你知道他剛才在我耳邊說了什麽嗎?他說相信我,是因為我是他的段大哥,如果讓他知道,我泄露了他的秘密,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我。”

雖然段飛這樣說,但朱玉瑩還是無法釋懷,心裏想著,好你個傅博,等以後我要找回今天所受的委屈。

仰光學院的一處房間內,這個房間是孤立的,四周全是用最堅硬的黑魔鐵鑄成,房間內部不大,二十幾平米左右,裏麵沒有任何的裝飾,但牆壁上和地麵上,都刻有奇怪的符文,而此時這個房間裏突然靈氣波動的很厲害,一道身影卻是憑空出現在這個房間裏,這身影顯的有些狼狽,衣衫破爛,頭發根根立起,滿臉的烏黑,這身影正是躲過天罰的傅博。

當傅博來到這間房屋內,心中暗歎這傳送石的妙用,當他捏碎傳送石的時候,感覺四周的靈氣濃鬱,眼前白茫茫一片,隻是幾次的眨眼,便來到了這個房間。暗歎的同時,也是想著,以後恢複家族以後,也要在傅家莊建立這麽一個傳送法陣。

當傅博推開房門,走出這個房間的時候,閔天嘯和一個老者,也是向這邊走來,當閔天嘯看到傅博時,心中甚是驚訝,趕緊快走幾步,關切的問道:“傅博,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會變成這個模樣?其他人呢?”而他身邊的老者,卻是上下打量著傅博,不知在想些什麽?

“副院長我沒事,其他人也都平安,隻是南宮嘯遇了點小麻煩。”傅博見有外人在,也不好管閔天嘯叫師兄,也沒有說明他們遇到了什麽麻煩。

“這小娃不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引來天罰的那個人吧?”說話的是閔天嘯身旁的老者,當老者說完這句話,閔天嘯震驚的看著傅博。

傅博心中又怎麽能不震驚呢?不明白老者為什麽會知道引來天罰的是自己,不由的多看了老者幾眼,這個老者是傅博第一次見,老者身穿白色長袍,仙鶴羽毛般雪白的須發,臉龐上布滿了歲月滄桑的痕跡,一對深邃有神的雙萌,顯得格外有神,卻不像一般老人擁有的目光,臉色紅潤,老態龍鍾。打量過後,傅博恭敬的道:“前輩說笑了,小子這點修為怎麽可能會引來天罰呢?”

“師祖,你不會看錯吧?傅博現在隻不過是中級召喚師,怎麽可能會是引來天罰之人呢?”閔天嘯插嘴道,滿臉的不可思議,在傅博引來天罰時,老者就來找他,說若爾林山脈有天罰出現,閔天嘯聽了老者的話,一直擔心,玄班級去若爾林山脈練習召喚寵的配合度,要是讓這班小子碰上,那豈不是被轟成渣了。所以,一早就來到這存放傳送法陣的房間,看看有沒有人回來,從而也就碰見了傅博。

老者看了一眼閔天嘯道:“天嘯,你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我是在問這小娃,你插什麽話?難道我會看錯嗎?小娃,你跟我來。”最後一句話是對傅博說的。

傅博此時也是驚訝,聽閔天嘯對這老者的稱呼,那麽眼前的老者就是吳恩的老師,那麽也就是自己的師祖。見閔天嘯向自己使眼神,示意自己跟老者過去,既然是師祖,傅博也沒有多做考慮,老老實實的跟在老者的身後。而閔天嘯卻是在那苦笑,暗道,傅博,你自求多福吧!

老者帶著傅博在仰光學院繞來繞去,走了許久,老者帶著傅博進入了學院辦公樓的一間儲藏室內,這裏堆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知老者是如何做到,一麵牆壁竟然閃開了一條縫,最後變到有通過一個人那麽寬,傅博發現,在這牆壁的後麵,卻是一道道的台階。老者示意傅博跟上,傅博憂鬱了一下,還是跟著老者進入了這間密室。

這間密室不算大,裏麵擺設也很簡單,在牆壁上鑲嵌著幾顆銀白色的寶石,將整間密室照的如同白晝,傅博心中驚訝,因為牆壁上的那些銀白色的寶石,竟然是月銀星石,這種寶石可是珍貴的很,而且是非常的稀少,要是外人得到,肯定會視為珍寶,好好的收藏,而這老者竟然拿它照明。

正在傅博心中驚訝時,老者道:“你叫傅博吧,聽說你也是吳恩的弟子,說吧,你是怎麽引來天罰的?”

“師祖,你說笑了,天罰那東東怎麽會是我這樣修為低微的人可以引來的呢。”傅博不知道老者為什麽會把他帶到這間密室,而且又是第一次見老者,雖然是自己的師祖,但也不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師祖為人到底如何,傅博也隻好在那打馬虎眼。

聽了傅博的話,老者竟然笑了,隻不過這笑容讓傅博心裏有些發毛,緊接著傅博隻感覺一種無形的壓力,讓傅博向後退了幾步,然後這壓力越來越重,讓傅博不得不單膝跪地,傅博知道,這無形壓力是眼前這個師祖釋放,同時心中震驚老者的實力會如此高深,隻是釋放的壓力就讓傅博有些喘不過氣的來。

老者笑道:“小娃,怎麽樣?滋味不好受吧?怎麽樣可以說了吧?”雖然老者在笑,但心裏也是暗自點頭,在這種無形的壓力下,從傅博的眼裏,老者看到了不服輸,看到了鎮靜,在這種無形的危險下,還能保持鎮靜,這就說明傅博的心智之強,遇險心不亂,這才是真正的上位者才能擁有的。

這無形壓力讓傅博險些暈過去,但是他硬是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強行讓自己保持著清醒,那從四麵湧來的壓力,讓傅博根本說出話,但眼神卻是告訴老者,我還是那句話,那天罰不是自己引來的,有什麽招數盡管使出來吧。而心裏卻是叫苦,好了嗎?趕緊快撤了這壓力吧,我要受不了,隻所以這麽想,因為傅博從老者的眼神中沒有看到任何的殺氣,知道眼前的老者是在考驗自己,但他天生就有種不服輸的性子,即使是在被稱為廢柴的時候,傅博仍然堅持著每天感受天地的靈氣,引動進入自身,可惜的是,那時候進入自身的靈氣,全都像是石沉大海,消失的無影無蹤,同時傅博也是不想丟了吳恩的臉麵,如果這時認輸,那麽眼前的這個師祖看不起自己,連吳恩也會說他軟弱。

壓力驟然消失,傅博心裏鬆了口氣,以為老者的考驗到此結束,可是下一刻,他恨不得大罵眼前這個看起來慈祥的老頭。也不見老者有什麽動作,便來到傅博的身邊,然後老者竟然握住傅博的雙手,然後背過傅博的雙手,左手捏住右耳,右手捏住左耳,隨後老者將傅博的整個人高高的舉起,猛然撒手,將傅博狠狠的摔到地上,一口鮮血從傅博的口中吐出,可是傅博卻像老者的玩偶,沒有任何的掙紮,傅博心裏叫苦,也不知道老者對他做了什麽,此時的他的身體,根本不聽他的使喚。

這還沒有完,老者將傅博摔到地上之後,將他的雙腿全部掛在他的脖子上,疼痛險些讓傅博暈了過去,此時的傅博就像是被包了粽子,樣子很是奇怪。隨後老者將傅博的雙腿雙手放下,讓傅博趴在地上,從腳部開始,竟然將傅博的身體卷了起來,疼痛讓傅博哇哇大叫,但老者依然沒有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