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的朱龍,深深的歎了口氣,看來那天自己的一句話,讓小妹誤會了自己,可是現在又不好說明,如果說了,小妹肯定會反對的。

朱龍歎息一聲,心中充滿了無奈,既然自己的小妹不肯見自己,那麽也不好強求,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朱龍不想在讓朱玉瑩受到任何的傷害。

就在朱龍轉身離開的時候,卻是發現一個青年男子也正向朱玉瑩的住處趕來,這青年男子身穿青色長袍,二十一二歲左右,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上,漆黑明亮的雙萌顯得格外有神。

見到這青年男子,朱龍看了看朱玉瑩的房間,隨之快走幾步,擋住了這青年男子的去路:“逸風,你是來找玉瑩的吧?”

“原來是大哥,我來看看玉瑩,這幾天玉瑩都不出門,我很擔心她。”逸風滿麵紅光,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句話用在此時的逸風身上在何時不過。

這逸風本就是和朱玉瑩青梅竹馬,兩人又有婚約在身,自從朱玉瑩回來之後,他是最高興的,尤其是得到天淵之主的許可,準備給兩人辦婚事,這讓他更是激動。

朱龍知道,逸風一直很喜歡朱玉瑩,隻是現在的朱玉瑩已經是傅博的人,這讓他心中掙紮無數次,是成全傅博,還是成全逸風,如果成全逸風,那麽自己的小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快樂,為了自己的小妹,朱龍隻好對不起逸風,將朱玉瑩和逸風的大喜之日告訴了傅博。

麵對逸風,朱龍的心裏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愧疚,他知道,逸風是真的喜歡朱玉瑩,要不然在得知朱玉瑩已非完壁之時,他也不會毫不猶豫的答應這門婚事。

對於這點,朱龍心裏又是有些佩服逸風,這種胸襟一般人確實很難辦到:“逸風,你還是不要打擾玉瑩了,讓她好好的靜一靜,同時也是給她一點時間,我相信時間會衝淡一切的。”

聽了朱玉龍的話,逸風的眼神出現了掙紮,從朱玉瑩回來之後,他也隻不過見了朱玉瑩一麵而已,本想在見朱玉瑩一麵,也好和她聊聊天,卻是被朱龍阻止。

雖然朱龍的話有點道理,可是真的會如朱龍所說的那樣嗎?能把最珍貴的東西交給一個人,那麽在朱玉瑩的心裏,那個人肯定非常重要,同時也是深愛著那個人,雖然時間可以衝淡一切,可是要忘記一個人又怎麽會那麽簡單。

逸風沉默了很久,還是點頭答應了朱龍,逸風那掙紮之色沒有逃過朱龍的眼睛,朱龍知道,逸風此時的想法,這件事情對逸風而言,也著實不太公平。

朱龍拍了拍逸風的肩膀說道:“走,我們好久沒有好好的喝上一頓了,今天就讓我們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場。”

逸風勉強的笑了笑,答應了朱龍,當兩人離開朱玉瑩住處沒有多久,逸風突然停下了腳步,說道:“大哥,玉瑩喜歡的那個人,真的那麽優秀嗎?”

逸風的話,讓朱龍一愣,深深看著逸風,朱龍能發現逸風眼神之中那一絲的憂傷,同時還有一絲堅定,朱龍沒有去隱瞞,點了點頭:“很優秀,他是年輕一代,當真無愧的佼佼者。”

“哦,我知道了,大哥,我今天有點不舒服,就不陪你了,改天我在和你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場。”留下這句話,逸風也不再猶豫,直接離開了,直不過他的眼神有些淡淡的憂傷。

朱龍看著逸風的背影,無奈歎息一聲,或許造成今天這個局麵,都怪自己,如果當時自己提醒玉瑩的話,或者出言阻止,也不會造成今天這個局麵,如今事情已經達到這種地步,也隻好苦了逸風,讓他獨自承受一切,確實有些不公。

就在朱龍胡思亂想之時,雪影卻是來到朱龍的身邊,告訴朱龍天淵之主正在找他,而朱龍的臉色卻是變的冷漠起來,對於這個父親,讓朱龍的心情很複雜,他不知道,是該恨自己的父親,還是去尊敬而朱龍這般模樣,也是讓雪影無奈,她知道朱龍為何這樣,對於那件事,這少主始終無法釋懷,總以為那是淵主的過錯,可是他又怎麽會知道淵主的那份無奈與苦心。

靜台明月,由紫心竹搭建而成,這種紫心竹甚為堅硬,而且非常特殊,可以讓人保持心靜平和的作用,在大陸上是一種非常少見的植物。

靜台明月是天淵之主特定的修煉場所,高兩層,通體呈紫色,在天淵之內格外顯眼,尤其是這靜台明月閣又是建在天淵最高點,周圍又是被雲霧包裹,卻是顯的有些神秘。

此時,在靜台明月閣內,一個中年男子盤坐在**之上,這中年男子一副剛毅的臉龐,漆黑的濃眉,一雙漆黑的雙萌,如果仔細看卻是和朱龍有幾分相似,他也就是朱龍的父親,天淵之主朱震東。

在他麵前,是一臉冷漠的朱龍,麵對自己兒子如此的表情,朱震東並沒有責怪的意思,或許這已經是習慣,每次和朱龍麵對的時候,他都是這種表情看著自己。

朱震東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心中對自己有恨,可是那也是無奈之舉,作為天淵之主的後代,那是必須經曆的過程,隻是朱龍不明白而已。

這父子兩人對視良久,終於還是朱震東敗下陣來,心中苦笑,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玉龍,我今天找你來,是想了解那個叫傅博的人,雪影他們隻是輕描淡寫的告訴我,他是多麽的優秀,可是卻沒有細說,你能告訴我他的事情嗎?”

“對不起,一概不知,還有我說過,我不叫朱玉龍,我叫朱龍。”聽了朱震東的話,朱龍的表情依然冷漠,同時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朱震東苦笑搖頭,他真的不想看見自己的兒子這般對待自己,可是這的卻讓他很無奈:“難道我們就不能好好談談嗎?畢竟我們是父子,更何況我問那個叫傅博的情況,又不是想害他,隻是了解他的身家背景而已。”

“哼……,還好你沒有決定對傅博不利,要不然,你會在次失去一個兒子,同時還會失去你最疼愛的女兒。就算我和你說了傅博的情況,那麽你能回心轉意,不去逼迫玉瑩嫁給逸風嗎?”朱龍的臉色越來越冷,如果自己的父親真的對傅博不利,那麽他寧願離開天淵,永遠不會在回來。

“這不可能,即使那傅博在優秀,我也不會讓玉瑩嫁給他,更何況逸風和玉瑩早有婚約,現在逸風不嫌棄玉瑩,這已經是玉瑩最大的幸福了。”朱龍的冷言相對,讓朱震東心生怒火。

“幸福?難道你認為玉瑩嫁給逸風她真的會幸福嗎?你不讓玉瑩嫁給傅博,我看並不是那婚約的限製,而是你太顧及你的麵子,說白了你就是自私,當年你對大哥這樣,現在又是對玉瑩,難道你想讓悲劇在次重演嗎!”朱龍憤怒的咆哮著,那眼神之中充滿了憤怒。

聽了朱龍的話,朱震東突然站了起來,由於憤怒所致,導致他身體不住的顫抖著:“你把剛才的話在給我說一遍!”

“哼,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說的都是事實,當年要不是你阻止大哥,殺害了他意中人,大哥又怎麽會自尋短見,如果大哥不死,娘親又怎麽會鬱鬱寡歡,留下不到一歲的小妹,離我們而去呢?這麽多年過去了,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內疚嗎?”朱龍越想越是憤怒,看著自己的父親,兩行清淚流過他那剛毅的臉龐。

聽著朱龍的話,朱震東身體顫抖著,被自己的兒子當麵指責,任誰也承受不了,本想抬起手,給朱龍一個耳光,可是手抬到半空,卻是難以落下,擺了擺手,示意朱龍可以離開,他現在真的不願在提起當年的傷心之事。

朱龍沒有留戀什麽,因為憤怒,他忽略了朱震東那傷心的眼神,即使朱震東想打自己,朱龍也不會閃躲,更不會還手,畢竟那是他的父親。

朱龍離開了,朱震東整個人癱軟在地,朱龍的話字字打子他的內心,他知道,自己和朱龍的誤會很深,一時間卻是很難化解,可是對於那件事來說,他的心中充滿了許多的不願,可是那時他又不得不這麽做。

如今自己的女兒又是如此,明明有婚約在身,卻是愛上了其他人,朱震東也想成全自己的女兒,可是那逸風是大長老的孫子,那大長老在天淵德高望重,如果此時毀去婚約,對於天淵來說,可沒有任何的好處。

而朱震東又是深知大長老的脾氣秉性,他可以賺便宜,卻是不能吃一點虧,也正是因為如此,朱震東不得不忍痛,犧牲自己心愛的女兒,因為此時的天淵以不複以往,已經是外強中幹,容不得任何的差錯。

隻是朱龍不知道其中的緣由,才會認為朱震東隻是礙於麵子,才強迫朱玉瑩嫁給逸風,此時的朱龍的心中很複雜,他不明白,為什麽每次和自己的父親談話時,都不能心平氣和,難道真的是因為那件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