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高人,可否現身一見?”傅博相信,這青光的主人應該離自己不會太遠,隻不過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將自己的氣息隱藏,使自己無法感應到。

話落,傅博環視一周,可是樹林深處風平Lang靜,根本沒有任何的動靜,傅博心中暗道,這青光的主人到底是誰?為何要一直幫助自己?而且看樣子,好像是在跟隨自己,隻不過自己卻是無法感應到他的存在。

苦思無果,傅博也隻有放棄,指引著幽冥之龍回到地麵,將其收回,朱玉瑩來到地麵之後,一臉關心的說道:“傅博,你沒事吧?”

傅博搖了搖頭:“放心吧,我沒事,這地獄教看來還沒有死心,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傅家莊內應該有地獄教的實力,我們還是小心行事才好。”

這也正是傅博所擔心的事情,雖然自己的實力不弱,而且還有眾多的幫手,但是敵人在暗,根本就無從得知他們真正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大,而且他的爺爺傅海龍還在傅家莊內,如果自己冒然殺了回去,到時傅得海以此要挾,到時事情可就麻煩了,搞不好還會葬送自己爺爺的生命,所以傅博並不想冒這險。

黑風籠罩,這裏長年黑雲籠罩,導致這裏長年處於昏暗之中,這是一處懸崖峭壁,被稱作黑風絕情地,在這裏有一處奇觀,在懸崖峭壁之處,有一個樓閣懸空與此,四麵被條條鎖鏈牽製,將其懸空吊掛起來,加之黑風陣陣,卻是看不清鎖鏈,很容易讓人誤認為,這樓閣是漂浮在那裏。

這樓閣由黑色木塊所構建,有三層之高,樓閣外麵雕刻著眾多紋絡,隻是那紋絡讓人看了心底顫粟,隻見那紋絡上雕刻各種奇怪的生物,而且生猛嗜血,那眼睛赤紅,嘴角鮮血滴出,露出一排排尖銳的牙齒,叫人心生膽寒,樓閣上掛著一個巨大匾額,上麵赫然寫著“地獄教”三個大字。

樓閣之內,更是陰風陣陣,白骨成山,卻真如人間地獄一般,此時,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盤膝坐在一堆白骨之上,中年男子微閉著雙眼,麵色蒼白如紙,紅色長發披散在肩上,突然,中年男子睜開雙眼,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灰色的眼萌,給人一種死寂般的感覺,就是這種眼睛,在睜開之時,竟然射出一道寒光。

“十天罡命喪黃泉,看來這次的目標的實力又有所長進,連十天罡都命喪他手,這幫廢物,一個小娃而已,竟然連他都無法對付。”中年男子臉色陰沉,那聲音之中透著一股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隨之雙手一揮,一股灰色氣體衝天而起,嘴中念念有詞,一個個字符從他的嘴中飄出,隨後,那些字符鑽入灰色氣體之中,緊接著,中年男子輕嗬一聲:“去”,那灰色氣體透過樓閣的頂端,直入雲端,眨眼間,消失不見。

傅家莊內,本是還在修煉的傅德海,突然腦袋一陣頭疼,緊接著,一個陰冷的聲音從他的腦海之中響起,讓他的渾身顫抖起來,當聽完這聲音的話語之後,露出震驚之色,同時眼神之中還有一些懼怕。

“十天罡竟然也命送黃泉,這怎麽可能。”傅博德海有些不可思議,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十天罡是大護法都有所忌憚的存在,沒有想到去擊殺傅博,竟然也葬送了性命,難道他真的強大到了如此程度嗎?這怎麽可能?這才不到兩年的光景啊!

正在此時,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傅德海的房間,此人身穿黑色長袍,臉色陰沉的嚇人,眼神冰冷,當傅德海看到此人之時,趕緊恭敬的行禮:“大護法。”

“哼……!教主已經發怒,如果在不將族長之匙找到的話,你我全部都會完蛋,你應該也得知,十天罡已經送了性命吧?”大護法輕哼一聲,能聽的出來,此時的他心中甚為憤怒。

對於大護法的憤怒,傅德海隻有點點頭,此時的他沒有一點的囂張氣焰,在大護法的麵前,如同乖巧的小貓,不敢放賜,同時心中更加的害怕,每到大護法憤怒之時,總會有人遭殃,為了那遭殃之人不是自己,傅德海隻有謹言慎行。

而大護法的確是憤怒到了極致,從開始得知傅博還活著的時候,地獄教就一直沒有放棄追殺,可是每次派出去的人,都無疑是命送黃泉,那可都是教中精英,培養起來甚為艱難,更重要的是每次任務失敗,他都要承受巨大的壓力。

教主的實力,這大護法深知厲害,如果教主憤怒,那麽他的命是否能夠保住,那還是兩說,而這一切都歸功於傅德海,如果不是當時他大意的話,那麽今日的後患又怎麽會存在呢?

如果照這樣下去的話,任由傅博成長,那麽總有一天,傅博將會攻回傅家莊,到那時,教主計劃的一切,將會泡湯,到那時教主憤怒起來,他們誰都別想活命。

大護法越想越是憤怒,隨手一揮,一道黑色能量直接打到傅德海的胸口,將傅德海打出數十米,直接從牆穿透,傅德海萎縮在地,噴出數口鮮血,眼神之中充滿了懼怕,他知道,這還是大護法手下留情,要不然自己此時已經成為一具屍體。

“你給我聽好了,在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在問不出族長之匙的下落,我就讓你嚐嚐噬魂的滋味。”大護法憤怒的說道,隨後便從原地消失。

看著大護法憤怒的離開,傅德海呆住了,他知道大護法絕不是在開玩笑,如果自己在一個月內還是問不出所以然來,那麽自己的小命就真的交代了。

可是那傅海龍寧死都不開口,兩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什麽酷刑都已經用過,就是撬不開那老頭子的嘴,而現在大護法卻隻給他一月的時間,這怎麽可能辦到呢?

此時的傅德海已經忘記了身體上的傷痛,如果問不出族長之匙的下落,那丟的就是自己的命,那和自己身上這點傷痛根本不算什麽,此時的他,隻想著用什麽辦法,才能讓傅海龍張開嘴。

陰暗潮濕是這間地窖的最大特點,這地窖離傅德海的房間不遠,自從他得到莊主之後,便命人挖了此地窖,為的就是關押傅海龍,這個地窖沒有幾人知道,甚至連那大護法都不知道有這個地窖的存在。

當然了,挖這地窖之人都被傅德海抹殺,為了就是不讓那些人泄露了秘密,同時在地窖內又設了一些隱匿氣息的法陣,隻要修為不是太高深的話,或者不仔細探尋,根本不知道這裏還會有一個地窖的存在。

傅德海這樣做也是為了保全自己性命,和那大護法接觸的時間多了,對他的脾氣秉性自然也就了解,雖然傅海龍不是什麽重要人物,但是他卻是唯一知道族長之匙下落的人,隻有這點存在,隻要讓他不死,那麽就是他最好的保命符。

現在看那大護法的模樣,這個保命符很有可能失去了效應,傅海龍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哪怕在這一個月中,問出一點關於族長之匙的下落,那麽自己的這條命就有機會保住。

夜已深,一彎明月高掛天空,傅德海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勉強的恢複了自己的傷勢,出了房門,見四下無人,幾個跳躍來到一個牆角處,便消失了身影。

而此時的他卻是已經進入了這陰暗潮濕的地窖之內,這地窖隻有二十幾平米,牆壁打磨的很是光滑,並且用最堅硬的黑石鐵砌成,上麵刻畫著奇異的符文,應該是便是那隱藏氣息的法陣。

在中央地帶,一個滿頭蓬發的老者,被鎖鏈高高的掉起,他的琵琶骨已經被鐵爪穿痛,衣服破爛不堪,上麵血跡斑斑,模樣甚為淒慘。

“老家夥,你何必要這麽倔呢,你如果告訴我族長之匙的下落,又怎麽會承受非人的摧殘呢”傅德海看著這個老者微笑的說道,隻是那微笑看上去卻甚為的殘忍。

“哼……,不需要你貓哭耗子,還有什麽花招盡管使出了,我傅海龍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是人養的”老者的聲音很是虛弱,但那聲音之中卻包含著倔強。

聽了傅海龍的話,傅德海的嘴角抽搐著,眼中充斥著怒火,心中大罵,你個老不死的,我就不信你不說,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堅持到多久。

“你難道不想知道傅博的下落嗎?”傅德海強忍心中怒火,他知道即使在動用大刑,傅海龍也不會說出族長之匙的下落,更是清楚傅海龍的軟肋就是他的孫子傅博,現在也隻好試試這種辦法,希望能引誘他能說出族長之匙的下落。

果然,傅海龍聽到傅博兩個字,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慢慢的抬起頭,隻不過現在的傅海龍麵無人色,蒼白如紙:“你不要枉費心機了,傅博已經墜崖而死,你又何必拿死人來引誘我呢?”

傅海龍搖了搖頭:“你錯了,傅博他並沒有死,而且現在活的很好,如果你能將族長之匙的下落告訴我,我可以讓你見他一麵。”

“你說的是真的?”傅海龍疑惑,難道傅博真的沒有死嗎?

“那是當然,我傅德海何時說過謊話,”傅德海心中高興,沒有想到這老家夥這麽好騙,早知道此招管用,何必費自己那麽大勁呢。

傅海龍的眼神出現了掙紮,很明顯,傅德海的話,他已經信了幾分,看傅海龍出現如此表情,傅德海更是心中欣喜。

隻聽傅海龍說道:“你要說話算話,你到我身邊來,我告訴你族長之匙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