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林醫生,我蕭劍也不是一個婆婆媽媽的人,隻要還能讓我站起來,什麽方法你盡管試,什麽鍛煉方式你盡管用,我全聽你的。”

看到林宇斬釘截鐵的回答,體會到他身上迸發出的那種自信,蕭劍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以後有什麽需要我蕭劍的地方,林醫生盡管開口,不是我說大話,在整個渤海省,我蕭劍還是有那麽點分量的。”

林宇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就目前來看,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地方需要蕭劍的幫忙,不過結下這一個善緣無疑有好處。

“蕭先生,如果沒有問題,現在我就先給你做第一次治療,以後每周治療一次,一個月之後我會給你一個詳細的鍛煉計劃。”

“哈哈,林醫生,你以後不要叫我蕭先生了,如果看得起我,就叫一聲劍哥就行。”蕭劍很是興奮,大方的說道。

“那劍哥,我要開始了。”

林宇將手中的針盒重新打開,從中取出四枚銀針,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將蕭劍腰部的經脈疏通,這也是治療的關鍵。如果腰部穴位不疏通,就算林宇將他的雙腿治好,隔一段時間他又會恢複原樣。

右手四枚銀針,以讓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四針齊下,迅速的沿著蕭劍的脊椎骨刺入他的四處穴位。林宇此刻的臉色出奇的嚴肅,倒不是病情有什麽問題,而是他每次給人治病的時候都會呈現這種表情,那是對醫術的一種虔誠的態度。

將銀針刺入之後,林宇不停的用手撚動其中的兩枚,蕭劍覺得從自己的脊柱開始,隨著針灸時間的曾經,一股熱氣順著脊椎一直向下,在到達尾骨的時候迅速兩分,兩叉的熱氣分別注入雙腿,舒服的感覺讓他隻想呻吟出聲。幸好他知道現在不是呻吟的時候,畢竟自己的兒子還有手下都在現場,如果真的呻吟出聲,那自己的麵子往哪兒擱。

大約針灸了十五分鍾,林宇才將脊椎上的銀針拔下來,然後又換了幾枚早已消毒好的銀針,開始細心的刺激蕭劍的腿部。現在已經將脊椎的經脈打開,可以說蕭劍的腿已經好了大半。剩下的就是不斷的重複刺激腿部經脈,讓閉塞萎縮的腿部經脈重新恢複活力,這些都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做到的事情。

當然,那是對別人來說,林宇則不一樣。他所修煉的《仁訣》,本身就是為了配合針灸而用,將銀針刺入蕭劍的雙腿之後,林宇開始調動體內的真氣,沿著銀針慢慢進入他的腿部經脈。這也是林宇第一次動用真氣針灸,而且蕭劍的病情正合適。仁訣所修煉出的真氣,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夠刺激人得經脈,修複受創的穴位。

此刻的蕭劍,臉上露出濃濃的喜色,從銀針上傳來的清涼和自脊柱而下的熱氣交融之後,變成溫和的氣團包圍著自己的雙腿,隱隱的,蕭劍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這是他近十年來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雙腿的存在,他怎麽可能不激動。

“呼,”林宇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額頭上已經見汗,這畢竟是他第一次用真氣針灸,雖然耗費的真氣不多,卻著實不輕鬆。

“劍哥,今天的針灸就做到這裏。在針灸幾次,將你的腿部經脈徹底激活,讓它們恢複活力之後,再輔以鍛煉,應該問題不大。”

蕭劍激動的點點頭,雖然隻是第一次針灸,但他心中的激動卻一點都不少。而且他還伸出手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腿,那劇烈的疼痛感讓他覺得一起都是那麽現實,自己居然有一天還能站起來。

“林醫生,我——”

他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來,眼圈有些泛紅,最後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本,刷刷刷寫了一串數字,然後撕下來遞給林宇,不容置疑的說道:“林醫生,這是你給我看病的診金,請你收下,不然就是看不起我蕭劍。”

林宇無奈的接過來一看,頓時眉毛亂跳,一個五後麵六個零,足足有五百萬,這診費未免太多了。

蕭劍大概看出了林宇驚訝的表情,自嘲道:“林醫生,說句心裏話,像我們這種人,錢真的隻是一個數字而已,隻要能再站起來,就算再多十倍又如何。”

“既然這樣,那我就收下了,同時,你的病我也會盡力治好。”

突然,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林宇一愣,這個時候誰給我發信息,莫不是燕寧?邊想著邊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開信息一看,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信息是梁文詩發來的,隻有幾個字:中行對麵,救我。

蕭劍顯然也看出了林宇瞬間變得難看的表情,關切的問道:“林醫生,怎麽了?”

林宇呆愣在那兒,心中已經亂成一團,連蕭劍的話都沒有聽見,信息是梁文詩發來的沒錯,而且很明顯她遇到了危險,可是這消息也太籠統了,整個海城中行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讓自己去哪兒找。

蕭劍趕緊自己搖著輪椅走到林宇身邊,將他手中的手機奪過來,打眼一看,臉色迅速變得鐵青,現在林宇對他太重要了,甚至關係到他後半生能不能站起來,居然有人來給他搗亂,蕭劍徹底暴怒了。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下來,畢竟他是經曆過風浪的人物,知道這個時候著急毫無用處,隻有冷靜,隻有冷靜下來才能找到最好的方法。

“梁文詩是誰?”

“我最好的朋友?”

“你有沒有她的照片,或者相貌有什麽特征?”

林宇這個時候也有點回過神來,要說現在能夠幫到他的人,眼前不正是有一個,“她二十多歲,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圓臉,黃色卷發,杏眼瓊鼻。”

蕭劍聽完林宇的敘述,不在耽擱,吼道:“阿彪,迅速讓我們的人行動,查找整個海城所有中行對麵的賓館,飯店,酒吧,歌廳,尋找叫梁文詩的女孩,如果她出什麽事情,你知道該怎麽辦?”

“是。”

阿彪應了一聲,一溜風的跑了出去。

阿彪從小就是孤兒,是蕭劍將他養大,待他如親子,尤其是這些年,蕭乾對地下勢力完全沒有興趣,因此蕭劍已經將手中的權力慢慢移交給阿彪,可以這麽說,蕭劍之後,阿彪就是社團的龍頭。因此他對蕭劍忠心耿耿,同時又有兒子對父親的那種情感。現在看到蕭劍能夠重新站起來,他比誰都高興,因此聽到這個消息,他的憤怒還遠在蕭劍之上。

“混蛋,最好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幹的,否則我一定讓他後悔生出來。”

“林兄弟,你女人被人搶了?”

剛剛發生的事情大飛也是看了正著,不過他的反應就慢了一些,等他弄明白事情的經過,阿彪已經跑了出去。大飛一下子跳起來,拽著林宇往外跑,蕭乾緊隨其後,邊跑邊嚷道:“你還等什麽,走,去救人,看看那個王八蛋敢動林兄弟的女人。”

中行海城分行對麵的一家賓館裏,梁文詩孤獨的坐在**。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有被綁架的那天,不過說起來也怪她自己。

對於那天林宇的君子行為,她是又生氣又甜蜜,本來她是做好準備的,並且借著酒勁,做了也就做了,最起碼還有個借口。誰想到林宇居然如此不上道,美女在前任君采摘,他居然絲毫都沒有行動。今天早上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下班之後就沒有回家,而是泡吧。

結果自然不出所料,恰好遇到強哥和蕭正楠。蕭正楠還好說,他算是想過來了,知道這種事不能輕易做下,不然絕對後悔。

突然看到梁文詩出現在酒吧,他很不客氣的就上前搭訕,梁文詩更是很不客氣的當麵給了他一個難看,惱羞成怒之下,他也顧不得那麽多,因此才有了後麵的事。

梁文詩走到半路上就被人綁到了酒店,而且頭上還套著頭套,幸好頭套不是很嚴密,讓她隱隱約約看到了酒店對麵的中行,急中生智之下給林宇發了那條短信。

現在手機已經被劫匪砸碎,而她則被關在房間裏,隻能默默的期盼林宇能夠及時出現,否則,一想到那個否則,梁文詩覺得如果真是那樣,那麽急還不如死了幹淨。

“星語酒店。知道了,放心,當老子玩夠了自然有你們的份。”

強哥掛了電話,將偎依在身邊濃妝豔抹的女人一把推開,笑著說道:“兄弟,那妞已經到手了,怎麽樣?是你先上還是我先上?哈哈。”

蕭正楠顯然還沒有從梁文詩剛剛的打擊中恢複過來,聽到強哥的話,恨恨道:“臭婊子,林宇哪裏比我好,既然你這樣對我,那就不要怪我。哼,等到了**,我看你還囂張。”

“哈哈,兄弟,這就對了。不就是一女人嘛,等會你先上,哥哥我後上,等最後咱們再來個雙龍戲鳳,保管她以後對你服服帖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