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林宇,雖然有著暈血的毛病,但卻絕對不是路癡。基本上隻要他走過一遍的地方,下一次都能順利找到。而且隨著修煉日深,記憶力,反應能力等各方麵能力的提高,他此時認路更加準確。

第二天一早,兩人買了必要的東西之後,準備返回三水市。當然,中途要繞道江源市,因為林宇對三葉香蓮勢在必得,他已經下了決心,這次過去,隻要差不多就行。在駐顏丹的煉製過程中,三葉香蓮雖然是主藥,但卻不一定非要完全成熟,有個八分就差不多能用。練出的駐顏丹,效果並不遜色多少。

因此,兩人又看了一路幾乎完全不同的風景。五天之後才正式抵達江源市。

上次過來的時候,林宇基本上沒在這裏多待。僅僅在汽車站等了片刻,李叔叔就過來接人了。至於回來,同樣如此,兩人直接上了客車離開。

在江源市休整了一天,采購了一些必備品,林宇和梁文詩兩人開始前往上次駐營的基地。根據父母所說,他們已經進駐寧夏,這邊的工作也已全部結束。

開車通過駐地的位置,經過幾個月的變化,這裏已經完全看不出人類留下的痕跡。有的僅僅是蓬勃生長的野草,這些擁有頑強生命力的小家夥,無論在哪兒,都是最先到達。

林宇將車停下,看著眼前的一切,悠然歎道:“去年過年,就是在這裏,我還有父母,妹妹,我們一起過的年。今年再來,居然已經完全看不出來。”

梁文詩挽著他的胳膊,輕柔道:“這裏條件好艱苦。伯父伯母那邊,實在沒必要再從事這份工作。你那麽有錢,為什麽不讓他們提前退休呢?”想了想,她又道:“等再過幾年,你結婚了,有了孩子,正好可以讓他們幫你看孩子。豈不是兩全其美?”

林宇一愣,暗道:對啊。我以前怎麽沒想過,這次父母回來,我一定讓他們留下。房間這麽大,隻有我和妹妹一個人,空蕩蕩的很無聊。

林宇心中欣喜,一把抱住梁文詩,在她眼角輕輕一吻,笑道:“好,就這麽說定了。等爸媽回來,我就不讓他們走了。什麽破工作,一年到頭都不回家。"

梁文詩笑著點點頭,心中卻是起了一點陰霾。等林宇的父母住在家裏,自己能不能去呢?以什麽身份過去?女朋友?情人?煩惱中。

兩人抵達駐地的時間已經是旁晚,天色稍微有點暗淡。既然到了這裏,林宇也不準備立刻上山,等明天也一樣。他們旅行的這幾天,常常會在野外過夜。林宇內力驚人,身手強悍,而且又有引雷絕這種殺手鐧,他不去找別人麻煩已經不錯了,誰敢找他的事才真是踢到鐵板。因此,兩人雖然數次夜宿荒野,卻是安安全全,沒有絲毫問題。

林宇這次租的是最大號的越野車,梁文詩躺在後座綽綽有餘。至於他,睡眠多少並不重要。夜裏雖然冷,兩人帶的衣服也不少。

第二天起來,用附近小河裏的水洗臉,做飯。吃飯之後,林宇將車子直接開到山下。他本來準備獨自上去,沒想到梁文詩居然非要去。且不說駐顏丹對她的巨大誘惑力,但就那種連聽都沒聽過的藥草,對她這個中醫就有很強的吸引力。

林宇思考片刻,隨即點點頭。為了對付那位無辜的蛇兄,他這次可是下了血本。光各種藥物就準備了六種,這還不算他自身的武力。就算有梁文詩跟在身邊也沒問題。

走到山腰,找到那個小平台,林宇熟練的揭開掩藏的洞口,借著光線往裏一看,頓時大喜過望。三葉香蓮居然成熟了,而且應該是剛剛成熟。它依然通體碧綠,三片葉子邊緣各有一道清晰可見的紅色花紋,最頂端是一朵蓮花樣花苞,還沒有開花。

林宇沒想到這次倒是來的正好。不過高興之餘,他也沒忘了那位蛇兄,定睛看去。盤繞在三葉香蓮旁邊的巨蟒,居然詭異的盤成塔形,頭正對著洞口的方向,蛇信子不斷吞吐,居然正準備進攻。

見到這種情況,林宇絲毫沒客氣,當機立斷,將手往口袋裏一伸,六包藥粉出現在手中。他直接撕開包裝,將藥粉倒進洞口。

灰色的,紅色的,綠色的,五顏六色的藥粉一進入山洞,巨蛇就像突然得了重病,龐大的身體開始急劇抽搐,就連挺起腦袋都很困難。又等了片刻,更是直接躺在地上,看樣子恐怕凶多吉少。

林宇頓時大喜,心說:這也太簡單了吧。根本毫無挑戰性嘛?他也不想想,對付一頭畜生而已,哪有像他這這樣的。各種專門對付蛇類的藥物一應俱全,而且還全部出自本草經。別說僅僅是一條還沒成氣候的小蛇,就算一條半龍,也得被這陣勢嚇回去。

太坑爹了,太陰險了。

等到林宇擺手,梁文詩立刻興衝衝的走上前,朝洞口裏一看,眼中神彩連連。等她見到那條巨蛇,臉色突然有點蒼白,顯然極為害怕。

林宇好笑的攬過她的肩膀,笑道:“文詩,別怕。那條蛇,我已經把它搞定了。別說一條,有我出馬,就算一堆,照樣手到擒來。”

聽林宇這麽一說,梁文詩有點悻悻的拍拍胸脯,頓時引起一陣波濤洶湧。

將巨蛇擺平,林宇從車上拿下專門的切割工具,畢竟洞口實在太小,他必須想辦法先將洞口擴大,然後才好進入采摘三葉香蓮。隨著柴油機發出隆隆的響聲,頓時泥土飛濺。

等將洞口擴大到一定程度,他又專門開鑿了幾個台階。這才將切割機放下,準備下到洞底。

下去之前,他還沒忘囑咐梁文詩:這裏並不深,最多兩米多點,你別擔心。在上麵看著就行。等采到三葉香蓮,我立刻上來。

下到洞底之前,林宇打開狼牙手電,四周一掃,頓時臉色大變。如果不是他的心髒夠好,恐怕立刻就得奪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