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治療過程,林宇可謂力挽狂瀾,在所有人失去希望的時候,一手將蔣老爺子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結果自然也不壞,即得到了華晨陽的全力支持,也得到了參加中西醫交流會的資格。

蔣老爺子雖然沒有什麽表示,不過他對林宇卻是非常欣賞。對於他這種層次的人,讓他們欣賞反而更加不容易。

而且這次過來治病,本來也不是為了讓老爺子辦什麽事情。更準確來說,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打廣告。以蔣老的身份,無時無刻不被人關注,他的病能夠治好,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而林宇的神醫之名,在高層當中也算是真正獲得認可。

即使那些半信半疑的人,也會找機會試試。

最後華晨陽愛才心切,卻給林宇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在交流大會上作報告,林宇覺得自己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幹過。別說在這麽萬眾矚目的地方,就算是平時上課朗誦課文的機會都很少。

因此,直到坐進司徒靜的車裏,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以至於暈暈乎乎,滿腦子都是作報告的事情。

出了醫院,劉老就先行一步離開,老連長的病能夠治好,他無疑是最高興的一個,迫不及待的想去和幾個老戰友交流交流,通報喜訊。

“林宇,我們去哪兒?”

司徒靜看著林宇魂不守舍的樣子,沒好氣的問了一句,聲音中有著明顯的嗔怒。

“啊!哦,回賓館吧。”

既然事情已經如此,那就隻能麵對。說起來,林宇心裏甚至有些隱隱的興奮。以前上學的時候,他就有點羨慕那些全校升旗儀式上,侃侃而談的學生,這次,怎麽也不能丟臉。

回到賓館,吃過晚飯,林宇開始修煉。這次能夠治好蔣老,生之氣可是立了大功,同時也消耗了一些。到目前為止,他體內的真氣已經轉換的七七八八。林宇推測,如果一切順利,最多再一個月,體內的真氣就能徹底轉換完成。

到那個時候,他就可以準備衝擊《生死決》第一層。

一夜無話,第二天,因為惦記著準嶽母的病情,劉寒雖然回來的很晚,卻很早就過來敲門。

林宇倒是很理解他的心情,因此也沒有耽擱,等司徒靜打扮好,三人一起吃過早飯,直接去了楚思雨臨時租住的地方。昨天劉老離開的時候說的明白,如果有事情會提前打電話,否則林宇就屬於休閑狀態,可以自由行動。

“你來了!”

楚思雨打開門,很快就發現站在門口的劉寒三人,本來有些憂傷的臉色好了很多,一轉身將幾人讓進房間。

這個時候她的母親還沒有醒來,按著林宇的吩咐,多休息無疑是最好的恢複方式。因此,三人進門之後也不忙著治病,而是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下。

“思雨,怎麽了?”

劉寒已經徹底進入熱戀狀態,楚思雨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看的清清楚楚。因此楚思雨的神情很快就引起了他的注意,麵色憔悴,顯然是沒有睡好,雙眼微紅,貌似已經哭過,讓他既是心疼,又是疑惑。

“沒有道理啊!現在阿姨的病已經治好,還有什麽讓她傷心呢?”

“我,“楚思雨欲言又止,不過神情卻是更加難過,眼淚不斷的打轉,竟然要哭了。

“你別哭啊!”

眼看著楚思雨就要哭出來,劉寒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既想安慰她,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今天早上導師給我打電話了,說是,說是如果我不聽話,他就讓我畢不了業。”

“混蛋!死性不改!”

劉寒頓時麵色鐵青,大為憤怒,卻又實在找不到能夠形容王立強的語言,說他是禽獸都是侮辱禽獸。這樣的人,怎麽有資格為人師表?就連林宇都怒上心頭,本來以為在醫院教訓了他,他能有所收斂,沒想到卻變本加厲了。這種人,留在學校簡直是對學校的侮辱。

“思雨,你別怕。林宇,小靜,我們走。我倒要看看,他怎麽讓你畢不了業!”

當憤怒無法抑製,劉寒當機立斷,將楚思雨安撫好之後,拉著林宇,司徒靜出了門。

一路上劉寒不斷的咬牙切齒,發誓這次一定讓姓王的滾蛋。盡管他也想過讓楚思雨退學得了,正好可以去海城陪他,但是他卻知道楚思雨的心思,尊重她的選擇,因此並沒有提出這個有點軟弱的辦法。

當初為了方便楚思雨去學校,林宇兩人找的房子離北華大學很近,步行也不過隻有十分鍾。現在有司徒靜開車,速度更加迅速。

現在的大學一般都是開放性大學,門口雖然有保安,卻是不會特意妨礙別人進入。更何況幾人的車子還是掛的軍牌,暢通無阻的直接開進校園,停在一幢辦公樓的下麵。

劉寒也是北華大學畢業生,而且畢業時間不算長,對這裏的一草一木可謂相當熟悉,連人都不用問,直接找到了楚思雨所在學院的辦公樓。

進入一樓,在樓梯轉角的地方擺放著標誌牌,哪個人在哪間辦公室辦公,上麵標示的一清二楚。別說,王立強地位還不低,居然是教授,在學院辦公樓有著獨立的辦公室。

看清楚王立強的辦公室門牌,劉寒一馬當先,沿著樓梯飛快的跑了上去,林宇和司徒靜緊隨其後。

四樓402,站在門前,劉寒深吸口氣,努力壓製住即將湧上心頭的憤怒,他真怕一個控製不住,進門就將王立強打殘。旋轉門把手,開門,進去。

“有沒有禮貌,怎麽不敲門?”

王立強心情很不好,即將到手的鴨子,眼看著就要飛了,任誰心情都不會好。尤其是昨天他還得到消息,楚思雨的母親居然出院了,他自然不會認為是病好了,想來也不過是沒錢手術,隻好回家自生自滅。

越是如此,他心裏越是不爽。而且那天還被一個男人踹了一腳,到現在腰部還很難受,這更加讓他憤怒。等到今天,楚思雨還沒來學校,他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因此早上才給她打了電話。

就算你成績再好又怎麽樣,題目是我出的,批卷是我批的,我要讓你不及格,就算天王老子也阻擋不了。

至於那個一看就像小混混的男朋友,他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小混混而已,知道大學長什麽樣麽?

坐在辦公室裏,王立強正在考慮接下來該怎麽整治楚思雨,卻被開門聲驚醒過來,頓時有些惱羞成怒,絲毫不客氣的吼道。等他吼完之後,卻發現來人根本沒有出聲,而是走到他的辦公桌前麵一站,雙手撐在桌子邊緣,憤怒的看著他。

“王立強,王教授。我以前怎麽不知道北華還有你這樣的人渣,真讓我為母校感到恥辱。”

“你,你怎麽進來的?”

一聽這話,再看到劉寒的態度,王立強有點懵了。那一腳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至今想起來都有些害怕。最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麵對這人已經有了心理陰影。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自己堂堂一知名大學教授,怎麽能和流氓一般見識。

“怎麽,我就不能進來。我這次就是想通知你,尊敬的王教授,從今天開始,你他媽的立刻給我卷鋪蓋走人。”

來的路上劉寒就已經做出決定,這次哪怕動用家族的勢力,也要讓王立強滾出北華大學。

“年輕人,這裏是學校,你最好文明一點。”

對於劉寒的威脅,王立強嗤之以鼻。就你,還想讓我走人,做夢呢?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也不想徹底激怒劉寒,免得讓他再動手。這裏畢竟是學校,雖然學生還沒有開學,但是如果傳出去自己被人堵上門,而且還在辦公室大打出手,影響也是不好。

話說人渣也是要臉麵的,王立強也不例外。雖然他做的都是沒臉沒皮的事情,卻依然在意自己的形象。

“哈哈,對,大家都是文明人,必須要用文明人的手段解決問題。最後說一句,你還有一上午的時間收拾東西。記住,你隻有一上午,很快,我就會讓你身敗名裂!”

劉寒氣急而笑,轉身對著王立強擺擺手,就好像拍走一隻討厭的蒼蠅,或者說為王立強送行一般。

如果說劉寒憤怒的神情,王立強還不怎麽擔心的話,他這麽一笑,王立強卻突然產生了一絲不好的感覺。極力的將這種感覺排出腦海,王立強看著劉寒轉身而去的背影,不屑道:“就你,還想威脅我。現在的年輕人啊!”

“事情怎麽樣?”

劉寒一出來,林宇開口問道。剛剛他和司徒靜並沒有進去,實在沒必要有,劉寒一個人進去就足夠。

“哼。故意裝傻。這次他能傷害思雨,下次就能傷害其他人,這次我要讓他身敗名裂,徹底滾出北華。”

劉寒目漏寒光,斬釘截鐵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