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話,林宇還沒有反應,劉寒卻是一手扶額,暗道:怎麽又來了?小靜這是什麽回事,以前的時候多可愛,留著蘑菇頭,文靜的不像話。怎麽長大之後變的這麽暴力,難道這和司徒老爺子的教導有關?和我家思雨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哦,啊!你說你要拜我為師?”

這種事情林宇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以前梁文詩不是就這麽幹的麽?咋咋呼呼要拜自己為師,結果倒好,最後拜到**去了。

“對,你實力比我強,甚至比我們特種大隊的大隊長還要強。”

司徒靜沒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在軍中誰的拳頭大誰就說了算。尤其是藍鳥這樣的特種部隊,哪怕你背後有人,如果你實力不行,那也不會有人真正看的起你。她能夠成為中隊長,可都是刻苦訓練的結果,不然憑她家的關係,根本沒有必要進入藍鳥,隨便選擇一支部隊就是,何必受那苦?

“咱們先走,這事以後再說。”

麵對司徒靜的請求,林宇即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準備先拖拖。自己很快就離開上京,到時候估計她就忘了。

“走,哪兒走?”

將張冰偉打倒在地之後,韓少已經渾身哆嗦,被林宇目光一瞪,差點癱倒在地,因此他巴不得林宇趕緊走,等以後再找回場子。可惜他的願望並沒有實現,幾乎轉眼之間,一圈足有二十多個人迅速將林宇等人圍在中間,而且這些人手中都拿著武器,鐵棍,砍刀應有盡有。

“居然敢在四哥的場子裏搗亂,誰他媽給你們的膽子。一個都別想走,老規矩,留下一支胳膊。”

將幾人圍住之後,一個身穿黑色休閑西裝,身高足有一米九左右,虎背熊腰,滿臉凶狠的人大聲吼道。

“南哥,我是韓天啊。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爸爸和四哥吃飯,當時我也在場。”

麵對突然出現的巨漢,韓少先是一驚,接著又是一喜,這人他正好認識,而且還見過,是四哥手下四龍四虎之一。他趕緊靠近南哥,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從中抽出一支遞給他,嘴角露出陰笑,道:“南哥,我本來和兄弟們過來玩。可是這小子和那臭女人卻仗著武力,一點小矛盾就大打出手。這很明顯是不把四哥放在眼裏啊!”

“嗯,韓天,韓華集團那個?”南哥接過煙,後麵馬上有小弟給他點上,他吸了一口,斜著眼打量了一眼韓天,說道。

“對對,就是,我爸就是韓華集團董事長。”

“哼。”對於韓天的性情,南哥豈能不知道,不過終歸他爹和四哥認識,他也不能太過分,至於林宇等人,他卻不準備客氣:“男人留下一支手臂,女人,陪兄弟們兩天。”

“陪你媽,就你,也敢要思雨陪你。”

由於楚思雨在,劉寒表現的比平時火爆的多。在林宇看來,在這方麵,劉寒倒是和他差不多。如果這所謂南哥敢讓梁文詩或者柳燕寧陪他,自己早就動手廢了他,連話都不會給他說一句。

“草,給臉不要臉。讓客人離遠點,今天青龍幫辦事,所有消費五折,辦完事大家接著回來。”

南哥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先讓小弟把還滯留在舞池的人都趕走,他們雖然是黑幫,卻也講究和氣生財,對於搗亂的人絲毫不客氣,但對來玩的客人卻還算不錯。

“都上,男人兩支胳膊,女人拉到樓上,給兄弟們。”

一聲令下,青龍幫眾人大聲應諾,眼看著包圍圈越來越小,很快就要動手,林宇不自覺的皺緊眉頭。他自己倒是沒有問題,他們雖然人多,但是他無論是走是留,都沒有人能攔得住。司徒靜雖然受傷,想來也問題不大。可惜劉寒和楚思雨不過是普通人,尤其是楚思雨,現在還身體發軟,任何一個男人都能輕鬆的搞定她。

“林宇,你帶著思雨先走,我就不信他們敢把我怎麽樣?”劉寒同樣看的清楚,將懷裏的楚思雨抱的更緊,隨即卻斬釘截鐵的說道。

“算了,大不了今天咱們兄弟拚一回。等會兒讓司徒靜保護你們,我解決他們。”

“嘭。”

林宇的話音剛落,酒吧大門卻被猛的推來,一堆軍人身穿製式軍裝,荷槍實彈的衝了進來。帶頭的那人肩膀上戴著兩杠一星,是一名少校。進門之後,他迅速的掃了一眼,很快就發現司徒靜和劉寒,臉上頓時露出輕鬆的笑容,緊跑幾步到司徒靜身前:“隊長,您沒事吧?”

安慰完司徒靜,少校轉身對著跟他過來的士兵吼道:“還看著幹什麽,把他們都給我圍起來。”

“完了。”

這隊軍人一衝進來,南哥心裏就咯噔一下。自古民不與官鬥,官不與軍鬥。他們這些人,最怕的不是當官的,反而是這些當兵的。等看到那名明顯職位不低的人先問候司徒靜,他已經麵如死灰,等他反應過來,一對士兵已經將他們的人圍了起來,槍口齊刷刷的對著人群。雖然他不知道槍裏有沒有子彈,卻是不敢嚐試。

劉寒心中大定,剛剛司徒靜和張冰偉交手的時候,林宇就告訴他,司徒靜可能不是對手。劉寒也不傻,如果司徒靜不是對手,那麽自己這群人還不是死的很慘,因此他也顧不得丟臉,立刻用楚思雨的電話求援。

“將這群人帶回去,好好查查,有案子的交給公安局。沒有案子的好好招待一番。”

司徒靜連看都懶得看這些人,一聲令下,少校迅速答應一聲,所有人被抓起來,連韓天和地上的幾位也沒有放過。

林宇站在酒吧門口,看著年輕的少校將一群人拉走,轉頭看向淡定的劉寒,司徒靜,苦笑著搖搖頭,“走吧,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現在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本來林宇上午出發的時候就已經接近十一點,一個多小時到達上京,然後又在機場耽誤了一段時間,到酒吧的時候差不多四點。結果就是,林宇中飯,晚飯都還沒有吃,肚子裏的確有點餓了。

“行。”劉寒和司徒靜自然沒有意見。經過這段時間的堅持,楚思雨的身體也基本恢複,至少已經不用劉寒扶著,自己走路沒有問題,隻是臉色還有點紅潤。

幾人開車轉過幾條街,隨意走進一家飯店,落座,點菜。

“思雨,你怎麽在那兒,我記得你以前從來不去那種地方?“

剛剛將菜單遞給服務員,劉寒就緊皺著眉頭,雙眼直視著楚思雨,疑惑的問道。心情激蕩之下還不覺得什麽,可是現在突然平靜下來,他才有點後怕,那是什麽地方,說的好聽點是放鬆的地方,難聽點就是一夜情的溫池。難道這麽長時間沒見,思雨居然變成這樣了麽?不,不會的。

楚思雨將頭深深的低下,眼中含淚,一字一頓的道:“我也不想,可是我媽媽得了癌症晚期。我家根本沒有錢治療,就算不斷的打工,加上研究生補貼都不夠,我沒有辦法。”

“導師知道我的情況之後,突然動了心思,他說——他說如果我肯當他的情人,那麽治病的錢全部都是他來出,而且每年還會給我一百萬。”

聽著楚思雨的過往,林宇還沒有什麽反應,畢竟他早就知道楚思雨是貨真價實的處子之身,想來就算麵臨這樣的困境,她最終也沒有妥協。

而劉寒就沒有那麽淡定了。他畢竟不是林宇,還以為楚思雨做了人家的情婦,放縱之下才來這裏玩。

“混蛋,禽獸,我要殺了他。”

劉寒大吼一聲,騰的站了起來,麵色漲紅,咬牙切齒。

“哥,你先坐下。接著聽。”司徒靜雖然沒有林宇的本事,但是她卻不笨,看眼前的女孩,很明顯不屬於那種容易屈服的人,說不定還有轉機。

“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辦,真的,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那你找我啊!我可以幫你,以前是,以後是,永遠是。”劉寒又要插嘴,卻被司徒靜一把拉了回來,他氣呼呼的瞪了司徒靜一眼,積威之下,冷哼一聲,悻悻的坐了下去。

“今天上午又收到家裏的電話,我媽媽已經被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必須馬上動手術,否則隨時有生命危險。可是二十多萬的手術費用,我實在拿不出來。如果沒有辦法,明天或許我會屈服。”

聽完楚思雨斷斷續續的講述,劉寒這次沒有再憤怒的站起來,而是長長的鬆了口氣,心中大呼僥幸。如果不是今天遇到她,以後恐怕得後悔一輩子,既然楚思雨還沒有走到那一步,那就沒有什麽可以擔心的。

治病?癌症晚期,有腦癌可怕麽?還不是被林宇三下五除二順利解決,論起治病,還有誰比他更厲害。不得不說,在劉寒心中,隻要不是死人,基本上就沒有林宇治不好的病。

如果林宇能夠聽到他的心聲,說不定會感動的無以複加,直接將梁文詩踹了,和劉寒成為一對好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