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為什麽會這樣麽,”楊恭梓看著這塊墓地,問,

劉明愣了愣,看了眼楊恭梓,等待著下文,

“因為他們都怕我,因此都不敢來祭拜,更不敢來打掃,今天其實是我大伯的忌日……”楊恭梓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小的時候我大伯對我很好的,最起碼比我父母對我要好上許多……”

“但直到我成年後,他卻是在我父母的提議下,將我許配給了京城的地產大亨之子,我那時就知道,我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可以換來金錢的商品罷了,即便我大伯對我再好,我也隻是犧牲品,與整個楊家相比,無足輕重,至於我父母,他們不過是要利用我釣個金龜婿,讓他們在楊家有著更多的話語權罷了,”

楊恭梓說著,將那束白百合放在了墓碑前,又從懷裏拿出一瓶紅墨水以及一隻筆,半蹲了下來,十分認真的給“楊浩龍”三個字上色,

足足花了十多分鍾,楊恭梓這才將字徹底上色,旋即跪伏了下來,對著墓碑連續磕了三個響頭,

劉明猶豫了稍許,就欲下跪,畢竟死者為大,但楊恭梓見狀,卻是伸手將之攔了下來,淡淡道:“不準跪,”

劉明怔了怔,隻得尷尬的站起身來,走到了一旁,拿出一根煙,點燃,抽了口,給楊恭梓與她的大伯獨處的時間,

幾分鍾後,楊恭梓這才站了起來,從劉明口中將煙扒了出來,惡狠狠的抽了口,旋即咳嗽不止,沒好氣的瞪了劉明一眼,這才將煙丟到地上,惡狠狠的踩了下,將煙頭掐滅,說道:“真不知道你們怎麽想的,這東西就有那麽好抽,”

“不抽才好,我不喜歡抽煙的女生,”劉明微微一笑,一把摟住了楊恭梓的纖纖柳腰,將之拉到自己身旁,

聽到劉明的話,楊恭梓臉上明顯浮現一抹緋紅,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想要將身子從劉明懷中掙脫出來,但劉明卻是將之摟得死死的,讓她根本掙脫不出來,

“放手,”楊恭梓冷聲道,

“不放,你剛剛可是在你父母麵前公然宣稱我是你男人哦,,”

“我隻是隨便一說,”楊恭梓小心髒不自覺的跳了下,臉色很快又冷了下來,說道:“最後說一次,放不放手,,”

“不放,你有本事咬我啊,”劉明卻是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笑道,

不知為何,在經過上次那一夜之後,他對於楊恭梓在沒有往昔那種恐懼,尤其是在見到楊恭梓的父母,以及剛剛楊恭梓祭拜楊浩龍的一幕後,

可以說,楊恭梓的父母以及楊浩龍對楊恭梓是十分不公的,楊家亦是如此,

但如今,楊恭梓父母依舊活著,依舊享受著榮華富貴,楊浩龍雖死,但到了他的忌日,楊恭梓卻會來陪他,給他送花、參拜,楊家則是走上了巔峰,由此可以看出,這個小妮子不管如何的想要讓自己看起來冷血一些,依舊擋不住在那一層寒冰之下那顆火熱的心,

“啊,”

突然,劉明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嚎,連忙將手抽了回來,看著手臂處那鮮紅的牙?印,沒好氣的瞪了眼楊恭梓,“你特麽屬狗啊,,”

“你不是說我是瘋狗麽,那就是嘍,”楊恭梓淡淡道,轉身就上了車,

劉明見狀,隻得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也上了車,

很快的,車子就行駛出了楊家莊園,此刻楊燁天正在外麵等候著,見到楊恭梓的車子出來,連忙迎了上來,恭敬道:“公子,”

楊恭梓沒有多言,直接下了車,坐到了後座上,楊燁天也未遲疑,上了駕駛位,

“去龍首山,”楊恭梓,

“好的,”楊燁天點了點頭,驅車向龍首山行進,

劉明看了下,之前跟隨他們的車子並沒有繼續跟過來,想來是楊恭梓事先打好了招呼,畢竟他們現在是去求醫的,總不能帶著一班人馬浩浩蕩蕩而去吧,

那樣就有威脅人的味道了……

很快的,他們便來到了一座山峰前,按照楊恭梓先前的介紹,這座山並沒有開辟山道,隻有階梯,一開始政府想將這裏改造成景點區,但後來因為資金的問題,就一直擱淺到現在,

沒有山道,車子也無法行駛進入,因此幾人隻能選擇攀爬陡峭的山岩,

楊恭梓特地將珍藏多年的美酒以及茶葉帶了過來,交給了那個楊燁天,劉明與楊恭梓則是跟在身後,前進著,

一行人走了會,劉明看楊恭梓有些累了,試探著說道:“要不你在這裏等著,我一個人去吧,”

“沒事,幾步路的事而已,”

楊恭梓雙腳有些發麻,但還是搖了搖頭,倔強道,

劉明見狀,心中十分感動,堂堂楊家之主,居然陪著他攀山越嶺,當即蹲下身子,說道:“上來吧,我背你上山,”

“不用,”楊恭梓淡淡開口,旋即就欲繼續前進,

劉明卻沒有理會對方的拒絕,直接走了上去,將楊恭梓背了起來,

楊燁天見到這一幕,愣了愣,看向楊恭梓,見對方沒有說什麽,這才繼續爬山,

三人一路前進,大概走了兩三個鍾頭,楊燁天這才停了下來,說道:“公子,應該就是前麵了,”

兩人順著楊燁天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在不遠處有著一座小木屋,而在木屋旁則是種著一些植被,劉明更是驚訝發現,這裏的植被比老頭子種的那些還多,

基本上老頭子種的,什麽星辰草、月螢花、紫日花、這些稀奇古怪的植被在這都能看到……

還有更多稀奇古怪的植被就連老頭子都沒種過,這讓劉明原本忐忑的心稍微放了下來,從這些植被就可以看出這名趙神醫絕不像楊恭梓父母所說那般,是個庸醫,

不過這也讓劉明有些疑惑了起來,當初楊浩龍究竟是染了什麽病,為何連這趙神醫都無法醫治,

想不通,劉明也就不再去想,看著近在咫尺的路程,三人也是打起了精神,快步的走了過去,看著緊閉的木屋,劉明沉吟了片刻,並未去敲門,而是就那般安靜的在外麵等候著,

因為他聽老頭子講過這趙神醫性格古怪,喜怒無常,完全是靠著自己的心情救人的,要保持對之的尊敬……

見劉明沒有去敲門,楊恭梓也是看出了其意思,示意楊燁天將行李放下,三人就那般靜靜的站在外麵等候著,

“公子,喝水,”

楊燁天從背包裏拿出一瓶礦泉水,遞向楊恭梓,

“不用,神醫來之前,安靜站著,”楊恭梓壓低了嗓音,冷聲道,

楊燁天本來自己也有些渴的,但聽到楊恭梓的話,隻能將水又放回背包中,他有幾次甚至想要直接上前敲門,畢竟在京城,楊家就是土皇帝般的存在,楊家之主想要見個人,平日裏向之招招手,那人就得屁顛屁顛迎過來,何曾像眼下這般需要親自攀山,而且還需要在外麵乖乖等候對方的召見,

但沒有楊恭梓的示意,他雖然有些不爽,但也不敢有所輕舉妄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著……

這一站,足足站了一個多小時,劉明幾次勸阻楊恭梓先去歇息,但對方卻都是搖頭拒絕,看著臉色有些煞白的楊恭梓,劉明心中不忍,就欲走上前去敲門,

“吱呀,”

這時房門被打了開來,

見到房門打開,幾人心中一喜,就欲迎上前去,但當看到從屋內出來的人,三人的臉色明顯凝固了下來,神色十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