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大叔”,王小丫拉著長長的聲調,她和蘭花不一樣,18歲的蘭花已經接近成年女性的心理,而14歲的王小丫對大帥的情愫,還是那種天真幼稚的農村小蘿莉式的,這個調皮丫頭,現在心裏覺得這個神仙大叔和自己是一家人了,所以在調皮的音色裏又多了幾分撒嬌的味道,“別人叫人家調皮丫頭,你怎麽也叫人家王皮皮呢,人家哪兒調皮了,人家要是調皮,怎麽還跟你去登那麽高的險山,鑽那麽深的險洞呢?”

王小丫說著,把她拿來的筐和扁擔放到地上,在她的記憶裏,隻記得自己和神仙大叔登過極高的險山,鑽過極寒的險洞,並不知道自己曾經凍死,被極寒花救活這檔子事

“嗬嗬,叫你王皮皮,你不願意嗎?”大帥笑道,“女孩子調皮,不是壞事啊,我聽說,隻有調皮的女孩子,才能夠長大本事呢”

旁邊蘭花聽了大帥這話,頗不以為然,眼睛一眯,心說,什麽調皮的女孩子長大本事,調皮的女孩子長大後,嫁都嫁不出去

王小丫眨眨眼睛,辯解道:“我不怕村裏別人說我調皮,但我怕你說我調皮,所以,神仙大叔,你以後不要再叫我王皮皮”

王小丫14歲,大帥23歲,隻差9歲,而王小丫一口一個神仙大叔,王小丫自己倒沒覺得什麽,大帥卻覺得不受用,道:“好,以後我不叫你王皮皮,不過,你也不要叫我神仙大叔了”

“不叫你神仙大叔?錢多多她們不也是這樣叫嗎?”王小丫瞅著大帥的臉,道,心說,嗯,他這人是不老,臉上白白淨淨的,連胡子也沒長呢,叫他大叔,是有點過了,不過這也是尊重他啊,他是神仙嘛

“錢多多是錢多多,你是你,我又沒叫錢多多是錢皮皮,所以我和她沒有交易,而和你有交易啊”大帥見王小丫盯著自己的臉看,明白王小丫是猜測他的年齡,就補充道:“你怎麽這樣看著我,難道我真得像個大叔那麽老了嗎?”

“那倒不是”王小丫如實地道,“你看上去比村裏20多歲的男人年輕多了,嗯……比23歲的王牛馬要年輕五六歲的樣子呢”

自然,村裏的男青年,是沒法和大帥比的,生活環境不一樣,勞動方式不一樣,文化修養不一樣,再說,大帥的身體又發生了變異,這種變異,當然是越變越顯年輕的別忘了,他身上還有一朵極寒花的催化,那玩藝的功能之一,是讓皮膚細嫩

“所以嘛,我既然長得年輕,又隻比你大9歲,王小丫你不能叫我大叔了”大帥笑道

“那……我叫你什麽呢?你是神仙啊,總不能你大哥哥,那樣也太不尊重你了”王小丫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嗬嗬,你說得也是,你叫我大哥哥,在村裏人聽來,是不太合適,那你就叫我……”大帥剛要說出自己的想法,一眼看到蘭花正拿眼瞄著他,於是改口道:“王小丫,以後你就叫我王老師,有空我幫你學文化”

本來,大帥剛才想讓王小丫叫他為師傅的,看到蘭花的眼色之後,一想這不是認王小丫為徒弟了嗎,自己還沒把蘭花當作徒弟呢,要是先認王小丫作徒弟,蘭花肯定會不高興的,認徒弟,可是要慎重的,因為這事很快就會在村裏傳開

沒想到,王小丫卻道:“叫你老師?切,你又不是村裏小學校的老師叫你老師,聽著怪別扭的,要不,幹脆我叫你師傅你剛才不是說調皮丫頭聰明,將來能長大本事嗎,以後你就把我當作你的徒弟,教我一些能把東西變沒有,還能把東西變出來的真本事,讓我也當個神仙為村民們造福如何?”

這些話,全是王小丫順嘴說出來的,其實她一點也沒用心想,不過,她既然能順嘴說出來,說明在她的潛意識裏,已經有了跟大帥學真本事當神仙的朦朧想法了

旁邊蘭花聽了王小丫這隨口說出來的話,一下子變了臉色大家已經知道,蘭花早就把大帥視作“自己的人”了,要不是蘭花的媽媽早早地拜大帥為師傅,蘭花早就提出讓大帥當她的師傅了,媽媽是大帥的徒弟,自己再當大帥的徒弟,這關係怎麽理順?

大帥聽了王小丫這隨口說出來的話,也心下一沉

村裏人都視大帥為神仙,而大帥自己明白,現在不過是一個凡人,至於將來能不能成為真的神仙,現在還難說,一個凡人,收了趙水仙那樣本來就認為自己是“大仙”的人為徒弟,還可以稀裏糊塗地說得過去,反正趙水仙從不提出讓他教什麽平時隻是師傅徒弟地叫著而已,要是收了王小丫這樣的小丫頭作徒弟,她要是較起真來,非讓自己教她神仙本事不可,自己又怎麽能教她

不過,大帥注視著王小丫,越看越喜歡這個小丫頭,於是便在心裏幻想著,要是自己真地成了修道者,收王小丫這樣的小丫頭作為徒弟,天天一起修仙成神,又何嚐不是樂事呢?

王小丫的身上,上次在山洞中注入了一朵極寒花,極寒花的能量是非常神奇的,她自己不覺得,村民們卻都發現了,這個女孩子大變樣了,變得快讓大家不認識了,變得比其他女孩子漂亮,皮膚細嫩,臉蛋白裏透紅,大眼睛出奇地黑亮黑亮,小嘴唇鮮紅鮮紅,雖然隻有14歲,身上的曲線便像個大姑娘似地呈現出來,鼓鼓的胸脯,細細的腰,圓圓的臀,兩條腿也變得修長修長,而重要的,是王小丫身上散發出說不清道不明的一股股靈氣,這靈氣使她簡直像個小仙女似的,見多識廣的楊萬能說王小丫簡直是西施下凡了

王小丫的這個顯著變化,還有村裏大人們對王小丫的誇獎,使得村裏的其他女孩子非常羨慕王小丫特別是錢多多,整天纏著爸爸媽媽給她買好衣服,給她梳好看的辮子,一天搽好幾遍雪花膏,指望著過王小丫,贏來村民們的誇獎

大帥自然也發現了王小丫的這個明顯變化,而且他明白王小丫變化的個中原因,他知道那極寒花的作用是多麽的神奇,要是王小丫進行修煉的話,她的修煉度,肯定要比一般人修煉快得多,不過王小丫現在還沒有修煉意識

因為王小丫一身的靈動之氣,讓人一見就喜歡,大帥這時自然願意多看她幾眼,這個微小的舉動,看在了蘭花的眼裏,蘭*中便有了一些波動

王小丫拿來的這個筐有兩根提繩,鹽堿土裝滿筐後有百十來斤,兩個丫頭把三米多長的大扁擔往兩根提繩裏一穿,王小丫在前,蘭花在後,兩個小嫩肩膀抬著頗為不輕的土筐,顫顫悠悠地走到不遠處的大水灣旁,把鹽堿土倒在水邊,既給菜地抬走了鹽堿土,又可以加固大水灣的堤,防止夏天鬧大水

大帥發現,王小丫雖然比蘭花小了四歲,可個頭已經長得和蘭花差不多了

王小丫還是個14歲的小小少年,力氣卻比蘭花大得多,這都是那極寒花的作用

三人幹了一個多小時,抬了幾十筐鹽堿土,才挖好一小塊地這已經累得蘭花小臉發紅了,王小丫現在身體某種程度地變異了,所以她不怎麽累,卻也覺得,這麽一大片荒地,要是三個人來幹,得哪天才能幹完啊

蘭花比王小丫大四歲,力氣卻不如王小丫大,這時候累得腰酸腿疼,看著一大片沒有開完的地,有點犯愁

“王小丫,咱們村那個少年軍,如今還活動不?”蘭花問王小丫道

在這個孤島鄉村裏,有個小組織,原來叫作紅孩子班,成立於1971年當時是在村團支部支持下成立的那一年,全國搞戰備,深挖洞,廣積糧,民兵行動,少先隊員也行動

碧水灣成立的這個紅孩子班,開始的時候主要就是參與戰備行動共有32個8到15歲的孩子,開始由村裏一個活躍的孩子當班長成立不久,覺得班長稱呼不來勁,也與當時打倒帝修反的形勢不相符,又把紅孩子班改為“少年軍”,那個孩子自封司令,下設3個師長後來那個孩子長大了,參軍去了,少年軍這個組織卻沒解散,一代代傳了下來

這個組織,參與挖地洞,掘開山下古墳,刨出棺材木,用來當柴禾,壘起小土窯,沒日沒夜地燒自己脫出來的土磚,然後用這半紅半青的燒變了形地磚,和從山上揀來的石塊一起,砌在他們挖的地道裏

這個地道挖了一個冬天,竟然挖了20來米長,結果帝修反沒來侵略,夏天一場大暴雨,轟隆一聲,地道坍成一個大溝,成了村民們積肥的好地方

文革結束之後,村裏人們忙於搞生產,少年軍的活動便漸漸地停止了

王小丫聽了蘭花的發問,道:“這幾年,少年軍沒人管了,不搞軍事演習了,隻是有30來個孩子,天天分成兩幫打夜仗,一幫是錢多多帶領的,一幫是我帶領的,互相搶地盤,打得鼻青臉腫,誰也不服誰不過近來已經不打了,因為我現在長高了,勁頭也大了,一個人可以打他們四五個人,特別是我把錢多多打怕了”

大帥在一邊聽著,聯想到自己上次看到的兩幫孩子打尜比賽,兩幫孩子打得那麽激烈,大概就是這個少年組織留下來的影響又聽說王小丫把錢多多打怕了,明白王小丫的身體,確實發生了一些變異

蘭花曾經也是少年軍裏的一員,後來年齡大了些,就不參加那種活動了,不過對這個組織,她還是很留戀的,剛才她想到,能不能利用這個組織來開荒種地,人多力量大啊此刻聽王小丫說不太搞活動了,便有點小小的失落感

蘭花當然不是想恢複少年軍的所謂軍事活動,而是打那幾十個孩子的主意,要是把他們組織起來,跟著她和大帥神仙開荒來種地,活就好幹多了,否則,就三個人來幹,這麽一大片地,要幹多少天才能幹完啊

村裏現在共有30個孩子,確實是個不小的力量

“王小丫,你說,要是把村裏的孩子們再組織一下,讓他們參加開荒種地,他們願意幹不?”蘭花不緊不慢地問道

王小丫手摸小臉蛋想了下,道:“我想啊,大多數是願意幹的,跟著神仙幹活,誰不願意呢?”

蘭花聽了,又征求大帥的意見,道:“我和王小丫兩個商量,想動員村裏的孩子們都來開荒種地,你說,你同意不?”

大帥一想,這當然是好事,讓孩子們都來參加開荒種地,自己可以和這些孩子密切關係,孩子是未來,自己把他們培養好了,對將來有好處,而且,可以加快開荒種地的度,自己早點把地種好了,早點回燕京忙集團的事去這何樂而不為呢?

“同意啊,我當然同意啊,人多熱鬧啊蘭花,王小丫,你們就去動員,我也要休息一下了”大帥身體不覺得累,卻口渴了,想喝點水,抽支煙

當下,蘭花和王小丫來到錢老頭的家裏,找到正在家裏作功課的錢多多和她哥哥錢保生

錢家姐倆以為蘭花和王小丫來找他們玩,哪裏想到蘭花和王小丫來找他們商量著四人一起在村子裏動員孩子們來開荒種地

近來錢多多帶人和王小丫打夜仗,錢多多接連輸了好幾次,所以錢多多見到王小丫,便有些戒心,而王小丫也心知肚明,不便開口說事,便用碰碰蘭花,讓蘭花開口說話

蘭花瞄了眼王小丫,笑了下,然後對錢保生道:“錢師長,你的人馬還在不?”

當初少年軍存在時,錢保生是一個所謂少年師的師長,蘭花便特意用了這個小稱呼

“切,什麽師長啊,前幾年咱是傻瓜蛋,胡鬧唄”

“嗬嗬,跟你開玩笑的”蘭花一臉燦爛地道,“我也知道,什麽司令啊,師長啊,都是自個兒封的,不算數,不值錢,可話說回來,咱不自己封,誰封咱們,你說是不再說了,畢竟也過了把當官的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