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員聽了張銀玲的話,大都明白張銀玲要表達什麽意思隻有馬本源,沒聽出張銀玲的話外玄機對著張銀玲道:“張總,你的意思,是不是堅決讚同大帥的決定,讓集團去參與賭花木啊?要是這樣,你直說就是了,繞這麽大彎子幹什麽”

馬本源這人也很聰明,作了大半輩子小買賣,人生經驗豐富得很,這時候聽不出張銀玲的真正心機,原因有兩個,一是他認準了賭花木是敗家子幹的事,二是他從心理上對張銀玲存在極大的排斥心理,就是這個酸娘們搶了本應該屬於自己的城鄉果品批發貿易公司總經理的位子啊

少數服從多數最後,城鄉綜合貿易興集團以13比1的結果,決定投入30個億,參與花木競賭

就在大帥和集團的人商議參與競賭花木之事的同時,另一個大樓裏,十幾個人,正在討論同一個話題

這個會議的主持人,是“背影”派來的代表

參加者,有中建通集團董事長賈大義,亞歐居集團董事長張三彪,養生堂集團董事長劉紅軍,湘格裏拉餐飲集團董事長汪和玲

這四個集團,是“背影”在燕京經營多年的四大支柱產業靠這四個集團,“背影”控製著燕京五分之一的經濟命脈

參加會議的,除了“背影”勢力中的關鍵人物之外,還有幾個人,這幾個人都是一副財大氣粗的派頭他們就是聞名京城的太子黨和富二代今天參加會議的有9個太子黨和富二代,占了燕京全部太子黨和富二代的五分之一左右

對付一個城鄉綜合貿易興集團,值得如此興師動眾?

這主要是“背影”的*縱上一次,“背影”暗示張三彪,不要明刀明槍地和城鄉綜合貿易興集團對陣,而同時,“背影”動用相當的力量,調查分析劉大帥的城鄉綜合貿易興集團的未來實力和價值指數調查的結果令“背影”不得不高度重視起來而重視的主要原因,是這個叫劉大帥的年輕人有著神秘的能力

於是,“背影”命令張三彪按兵不動,而指派養生堂的堂主劉紅軍參加由農科院出麵組織的野生靈芝生長年限研討會會後,劉紅軍向“背影”報告了加拿大專家發現城鄉綜合貿易興集團野生靈芝經受時間扭曲激變這一重大秘密的情況,“背影”加重視,一方麵命令劉紅軍繼續調查野生靈芝的來源,一方麵指派湘格裏拉餐飲集團董事長汪和玲利用女人的便利,收買丁大寶手下的記者王媛媛,利用媛媛誘使丁大寶去賭花木,從丁大寶這兒開始挖角,控製城鄉綜合貿易興集團的勢頭

丁大寶掉進陷阱,讓城鄉綜合貿易興集團損失10個億

初步得手之後,“背影”斷定城鄉綜合貿易興集團會采取報複性行動,於是令他的高級代表出麵召集會議,密談如何利用花木黑市,進一步向城鄉綜合貿易興集團進行“大吸血”,力求讓這個興集團夭折

“上一次,我們得了10個億,這一次,我們要得它30個億,50個億,100個億”

在這個秘密會議結束之際,“背影”的高級代表一拳擂在桌子上,發出了進軍令

二月二,龍抬頭

大帥特意選在這一天,帶領城鄉綜合貿易興集團的一眾人馬,向花木黑市進發

鑒於馬本源對集團參與競賭花木始終想不通,大帥讓他留守集團,自己和李貴芳、張銀玲、丁大寶、王湘雲、孟秋雄、馬唱,分坐六輛車,向花木黑市駛去

這個黑市,自然不敢設在燕京附近,而是設在京西一個大山脈之中

接連翻過幾座山,才看到在一個大山?裏,搭建著十幾個巨大的塑料簡易棚,而這些簡易棚的頂上,居然布設著軍事上用的綠色白色相間的偽裝網

到了近處,大帥隔著車窗觀察,發現來這裏人並不多,卻有好多車子,都是高級車子,其中還有十幾輛猂馬,簡易棚的四周,一些身材高大的男人在遊蕩,顯然是這裏的保安人員

大寶的車子開在最前頭,他的車子一停,其他五輛車相繼停下大帥剛下車,大寶便來到他的身邊,輕輕地道:“這個黑市,是地地道道的地下市場它的主人,是個神秘人物,不屬於太子黨,也不屬於黑道,不知是哪個領域的,卻沒有人敢惹,包括太子黨在內也不敢動他”

這裏讓人感到有一股肅殺之氣,怪不得來人很少,平民百姓誰敢到這裏來,來的都是一些大富翁、大玩家

大帥留意看看下了車的幾個女人,李貴芳、張銀玲、王湘雲、馬唱,幾個都還好,臉上沒有多少緊張恐懼之色

李貴芳曆練已久,張銀玲早就是見過大世麵之人,王湘雲心底無私天地寬,馬唱則是一個保鏢,幾個女人都顯得很鎮定

“咱們先進這個最大的棚,裏麵花木最多”在這裏走了三次麥城的丁大寶,熟門熟路,倒成了大帥一行人的向導了

突然間,大棚裏傳出一個竭力大叫的女聲,接著就是霹靂啪啦一陣打人的聲響,伴著聲響,是慘絕人寰的叫聲

“我是記者,是來采訪的,你們不能這麽對待我啊……不要啊”隨即這慘叫聲戛然而止,估計是被人用什麽東西封了口

大帥身邊的幾個女人這才麵麵相覷,因為那聲音實在是驚心動魄

這裏果然是個不一般的地方,說打人就打人?

接著,大帥和大寶就吃了一驚,因為剛才被打的人,不是別人,竟然就是那個曾經被當作誘餌誘使丁大寶去賭花木的王媛媛

隻見兩個彪形大漢將奄奄一息的媛媛架了出來,一個雙手揪住媛媛的頭發,一個兩手攥住媛媛的腳脖子,王媛媛那嬌小的身體,在他們手中像一個孩子,媛媛的臉被打腫了,嘴角流著血,眼睛緊緊地閉著

丁大寶想衝上前去理論,被大帥扯住了

天知道,這是演的哪出戲,貿然上去,隻有自投羅網

兩個彪形大漢的身後還跟著一人,手裏拿著一架小巧的照像機顯然這照相機是媛媛的

跟在後麵的這個人向大帥的方向瞄了一眼,臉上的表情很淡,眼睛裏卻不懷好意他略微一揚手,那兩個彪形大漢將媛媛架上一輛麵車包,麵包車飛快地開車離去,不知駛向何方

“那幾個家夥,就是張三彪他們的人”看到劉大帥表情驚愕,丁大寶說了一句“媽的,真想上去和他們拚了”

“大寶,你冷靜點”張銀玲道

“媛媛拿著攝象機來,作為記者,她是真的來采訪的嗎?”大帥問大寶

“哪能呢記者一般不會到這裏來的,反倒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經常采用類似采訪這樣的手段獲取資料,不過,這些人根本靠近不了交易市場,我是媛媛的領導,媛媛要是來采訪,我能不知道?昨天媛媛向我請假,說有私事,沒想到到這裏來了”大寶臉色漲紅地說道

為了賭花木,大寶先後三次來這裏,這樣打人的事情他見多了但今天打的竟是他又恨又憐的女人媛媛

大帥越發感到,這是個陰森可怕的市場花木黑市交易市場之所以能在這裏開下去,可不隻是組織人有錢有背景那麽簡單那麽他的背景是什麽呢?

媛媛不知打了個死活,這事給劉大帥的震動不小,這時又聽大寶道:“進入到這裏,便與外麵隔絕了,電話都打不出去”

電話都打不出去?大帥有點不信邪的取出手機一看,果然,上麵全無信號,而且市場管理人員盯著大帥的眼神很不善

“把手機收起來,交易開始後,通訊工具是不允許拿出來的,否則會惹麻煩”大寶對大帥道“你就是拿出來也沒用,這裏的幹擾信號是很強的”

幹擾信號強到何種地步,大寶沒再繼續說不過他告訴大帥,存在了這麽久的花木黑市,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

大寶還悄聲告訴大帥,這個黑市之所以用簡易棚,是因為它的位置在這大山裏,每一天交易地點都在不斷變換,今天在這個山?裏,明天就到另一個山坳了

幾個女人現在才真地有了幾分緊張

大棚裏,擺著各種奇形怪狀地植物,由於植物的呼吸,大棚裏的空氣熱乎乎的,氧氣不足,不一會兒,就覺得憋氣,發暈,但裏麵來參賭的人,卻打起精神,一雙雙眼睛盯著植物看

沿著大棚裏狹窄的小路,一路上七繞八繞,大帥看見各處都有人在警惕地審視著來人,他們臉上都帶著煞氣,見到大帥帶著幾個女人進來,便加關注

這些人都是黑市的打手,是一幫亡命徒

大帥暗道,看他們的樣子,都有些功夫,而且可能身上是帶著槍械或者刀劍的

到了這麽一個陰森森的地方,第一次跟大帥出來執行重大任務的馬唱,便不再說話,隻是一步不離地跟著大帥

眾人繼續向前走,不一會,眾人到了一個交易台前這裏的擺設,和平素見到的交易台並沒有什麽區別,高高地架起一個台子,上麵站著幾個人

台子下麵已聚集了二十幾個人,這些人一個個西裝革履,打扮高貴,有男有女,*著不同地方的口音,但京城口音居多這些人都是有氣勢的人仨人倆人地,都在低聲說話,對劉大帥幾人的到來絲毫不在意顯然,他們是老賭客,對這裏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裏就是交易者臨時聚集地了,看看來的人差不多了,市場主管命手下人封了大棚的門,這是他們的規矩,交易開始,便不再接待其它顧客,管理相當的嚴格,防止有人幹擾交易,當然防止條子前來偵察

王湘雲自進入大棚後便很少說話,隻是在默默看著、聽著

孟秋雄也是一臉鐵凝,沒有隻言片語

大寶對一些人有些熟麵了,他一到,便有人過來打招呼,顯然是前幾天和他一起賭花木的人

劉大帥等幾人是第一次來這裏,人們見他們幾個麵生,詫異的看兩眼也就忽略掉了,也無人上前搭話,顯然這些人對生人還保持著相當的警惕性

不過在他們身後,卻有幾雙覬覦的眼睛

對此劉大帥心跳明白得很如今他的眼睛和心智,早已大過常人了

張銀玲在旁邊低聲對大帥道:“我注意到一個現象,這裏隻有現金交易,基本上每個人都帶著保鏢,保鏢提著錢箱,看來在這裏轉帳交易是行不通的”

張銀玲的言下之意很清楚,這一行當,人們就是一手拿錢,一手拿貨,要是沒有熟人帶領,是沒法參與進來進行交易的

張銀玲並不是對大寶嘮叨,而是她目不轉睛地看,一心了解這裏的行情和規矩

要勝彼,先要知彼啊張銀玲在這方麵,是勝人一籌的

聽了張銀玲的話,劉大帥目光一掃,果然,許多人提著皮箱,每個老板都帶著幾個保鏢,保鏢手裏提著密碼箱,那裏麵應該都是現金,有的人甚至兩隻手裏都提著錢箱,幾個人加起來,一個老板便帶著幾千萬甚至過億的巨款前來參賭

大帥低頭看看表,時間接近九點鍾了

這時候,從一個僻靜處走出來一個略瘦的男子,一身華裝,大概四十來歲,身邊跟著幾個手下,那市場主管也走過去站在這人身後,此人的風度,很是有些威風

大寶悄聲對大帥道:“這就是花木市場的現場老板,他的名字叫古老六”

古老六?大帥一聽,便知這是個假名

大寶又道:“他不過是個現場經營老板,真正的市場老板,是輕易不露麵的”

大帥聽了,點點頭,不語

“各位老板,讓你們久等了,今天的貨早上剛到,嗬嗬,規矩大家都已知道,我就不多說什麽了,有心發財的,請跟我來”那古老六掃了一眼在場的人,也不廢話,笑眯眯的說道,然後在前頭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