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久之後,訓斥得口幹舌燥的名川結衣看著眼前死不悔改,嬉皮笑臉的幾個男生,權衡再三,終於還是放棄了繼續的打算。

“死豬不怕開水燙~!”冷哼一聲,名川結衣沒再理會他們,轉身向其他幾個女生走去,剛來到她們麵前就忍不住抱怨,語氣中透『露』著咬牙切齒,“你們幾個真是夠意思!”

“結衣,不要介意~不要介意~小愛隻是開個玩笑而已~…”笑『吟』『吟』地看著名川結衣,其中一個身材高挑的女生捂著小嘴說道。

“不要介意!說得好聽~”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著好友們笑意盎然的可惡表情,名川結衣氣得牙癢癢,直接雙手抓住了罪魁禍首,往她的小臉上啃了一口,“都是小愛你啦~!害我出醜,竟然還笑話我!”

“我錯了~我錯了~結衣,饒了我吧。不過說真的,看你每天都談論怪談,還以為膽子很大,沒想到隻是虛張聲勢~…”攏了攏散『亂』的披肩長發,這名叫做小愛的女生又撫了撫裙角,輕笑著說。

“還說!”哪壺不開提哪壺!名川結衣的臉蛋再次紅潤了起來,氣惱地捶打著小手。

“好了,好了~大家也別再笑了,對了!結衣,這兩位是…”旁邊的一位女生打著圓場,擺了擺手,看著神言兩人問詢道。

“大家好,我叫做西園寺世界,是結衣的好朋友,大家可以叫我世界。”對於這樣的場合,世界一向都是應對從容,毫不怯場地站出介紹。

“我叫西園寺…”剛想介紹自己的神言才說了幾個字,就被人打斷了。

“來!來!來!世界,我給你介紹,這位是上野愛,是我從小的好朋友,還有這位…”不停地拉著世界為她介紹著自己的閨中密友,名川結衣眼角瞄了一眼猶自尷尬的神言。

“女生從來都是小心眼兒的~!”看到了神言的窘迫,一位發型誇張地呈現爆炸形的男生小聲地附耳說道,言語的時候眼神還是警惕地觀察名川結衣的一舉一動。

“尤其是那位!”深有體會的點了點頭,另一名男生細不可聞地說道,“對了,還沒自我介紹,我是藤木有太,請多關照。”

“西園寺神言,請多關照。”感同身受地望著一幹竊竊私語的女生,神言苦笑地伸出了手。

“對了,旁邊的這位爆炸頭叫關穀川,別看他外形張揚,其實是挺悶『騷』的一個人!”掩手竊笑地說著,藤木有太指著其他的兩個男生,“另一位帥哥叫做島田淺井,非常酷的一位個『性』男…”

“有太,什麽叫我是挺悶『騷』的,你這是赤果果地中傷和嫉妒!”關穀川自戀地『摸』了『摸』如刺蝟般豎起的倒刺,和神言握手道,“其實這家夥才是真正的悶『騷』!”

“同意!”雙手從來就沒離開過褲兜的島田淺井出乎意料地出言讚同了關穀川的觀點。

“任你們千般巧言善變,也改不了你們悶『騷』的本質,快快現出你們的原形!”

“……”

“……”

看來今天晚上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看著相互拆台的三人,神言心中感慨地想到。

……

一番並不“長久”的相互介紹後,一幹女生這才發現了至今還未切入主題,立刻招呼著往集合地走去。

路過幾處梯道,眾人齊身來到一處灰暗的教室,這就是晚上節目的主題了,進行刺激的神秘百物語。

所謂百物語,是流傳於古江戶時代的招魂遊戲,多半發生在夏天的夜晚。遊戲一般在暗室內進行,大家點燃一百支蠟燭,直到說完第九十九個怪談後,剩下最後一支。相傳這時若有人吹熄最後一根蠟燭就會引來鬼魅。

這個在民間極為盛行的遊戲,在各個大小都市學園裏也廣受好評,無數尋求刺激的學生樂此不疲。

“鬼神之說也太荒誕了,她們還真信!”爆炸頭關穀川對著正在做著準備工作的女生們笑笑。

“噓~!你說話不會小聲點,小心等會兒有東西來找你!”疑神疑鬼地扭頭四處查看,藤木有太的臉『色』有些不尋常。

“難道你也信了!”藤木有太異常的表現被其他三個男生看在眼裏,關穀川將信將疑。

“算了,告訴你們,以前我也不信,但是上個月前的一次突發的狀況令我不得不信!”聽聞別人疑『惑』的言語,藤木有太頓時麵『色』如土,在幹咽了一口唾沫之後,細細地道出了一番可怕的經曆。

這是上月初藤木有太參加一次聚會的事情,因為在聚會結束之後,大家都覺得沒有過足癮,於是有人提議玩百物語。

反正回家也沒事幹,還不如做點兒有意思的,這麽一想之後大家紛紛附和。

相傳百物語在吹滅第一百根蠟燭,會有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可怕的事情就發生在這第一百根蠟燭上。

百物語發展到現在已經沒了以前那種嚴謹的要求,具體到穿什麽衣服,到哪裏點亮和吹滅蠟燭等等。

藤木有太他們在講完了第九十九個故事後,天『色』已經開始微微泛亮,加上有這麽多人集合在一起,心中的膽氣都是隨之一漲,作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決定,進行第一百個故事。

“那個時候,大家的情緒都處於亢奮狀態,對於我們來說,這可是第一次嚐試!”無意識地再次咽了唾沫,藤木有太的全身開始抖動起來,“可是在我們吹滅第一百根蠟燭的時候,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大家都有些失望,同時也有些釋然,這遊戲本身就是虛構的嘛~…”

“不過他們沒有發現的是…是…是我們一行人七人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人!”語氣嘶啞,藤木有太猙獰的表情在教室中微弱的燭光下有些詭異。

“你們一定很好奇別人沒發現的事情,為什麽唯獨我察覺了,其實我有輕微的敏感症,每當有人注視,都會渾身不自在。”

“我看得清清楚楚!在大家分道揚鑣後,那個披頭散發,看不清麵目的人跟著其中一個走了!在幾天後,我的那個朋友竟然離奇地家中消失了,是的!消失!毫無征兆地消失了!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尋不到任何足跡,警察最後的定義是離家出走!”

“開玩笑!什麽離家出走,他的為人我還不清楚,分明就是被尾道這裏,藤木有太突然止住了聲音,沒有再說下去。

“嗬…嗬嗬…這件事我也聽說了,據說是在庭武那邊…”瞳孔微縮,島田淺井伸出了雙手,十指輕輕地互相擊打,細聲說道。

“子不語怪力『亂』神,大家也別太在意了,可能臨時有事情出去了。”神言淡淡地道出了一種可能。

“我覺得也是這樣,那邊的布置都好了,大家可以過去。”出言附和了神言,關穀川對著一旁點燃的燭火努了努嘴。

在神言三人離開的時候,藤木有太的臉上忽明忽暗,一時間朦朧起來,看不清麵目,嘴角浮現莫名的弧度,低聲詭笑。

“這可是真的,因為尾隨的那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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