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衫公子呆了一呆,麵上現出狂喜之色,顫抖著在地上砰砰砰磕了幾個響頭。那黃衣胖子將一隻蒲扇般的大手放在他的頂門上,一道道黃光自他手上發出,就見那白衫公子麵上現出極度痛苦的神色,張了口似想呼喊,卻是怎麽也出不了聲。麵孔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揉搓,扭曲變形的有些恐怖……

他的麵容急劇衰老下去,頭發也變的有些灰白,原本他是二十出頭的青年公子,現在卻變成四十多歲的半老老頭……顫巍巍的立在那兒,似乎所有的精力都被吸幹,風一吹就會倒下去。

那黃衣胖子的臉上卻寶光流動,像是一隻剛吃了魚的貓,滿足而愜意。他順手便將那條金魚放到那白衫公子手裏,道:“你可以吃掉它了。”

那白衫公子喉結滾動了一下,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將那條黃金魚接在手中,就這樣狼吞虎咽地吃起來。說來也怪,這白衫公子看上去已經衰弱不堪,但他不到盞茶功夫,居然就將那條足足二尺的黃金魚吃的骨肉不存。隻吃得肚皮高高隆起,倒像個懷胎五六個月的孕婦,模樣說不出的滑稽。

他吃完了那條魚,迫不及待地就伸出手去,摸向旁邊的石塊……

沒變化……

換一隻手再摸……

還是沒變化,石頭依舊還是石頭……

他臉色慘變,情不自禁抬起頭,怯怯地望著那個黃衣胖子,呐呐道:“大師,怎麽……怎麽不靈……”

那個黃衣胖子看了看他,懶懶地道:“不是不靈,是因為你還沒把你那隻點金手砍下,砍下來再用它就靈了。”

“砍,砍下來?……”那白衣公子滿頭大汗涔涔而下:“哪……哪隻手?”

黃衣胖子淡淡地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這兩條手臂,總有一條是的……”

話沒說完,那白衣公子撲通一聲癱軟在地上。看看自己的兩條手臂,身子顫抖的像風中的樹葉。

圍觀的眾人默默地看著他,雖然誰也沒說話,身子也沒動,但每個人的目光卻都緊緊盯著他,露出了貪婪的光:原來他那條手臂砍下來能點石成金……他們雖然此時尚沒有動,但心裏卻在摩拳擦掌……

那黃衣胖子也不再理會他,自顧自地又釣起魚來。

關明寒在石頭後麵已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他此時已能肯定這胖子絕非善類,心中暗道:“這胖子到底是個什麽怪物?他釣魚出售竟然是要人的數年壽命的,他把這怪魚的功能如此誇大,倒不知是真是假……”

他這裏正在冥想,忽聽前方啊地一聲傳來一聲慘叫,叫聲淒厲,入耳驚心。他吃了一驚,抬頭一看,就見方才還癱軟在地上的白衣公子已經倒在血泊中,他的兩條手臂都被一個粗壯漢子砍下。那粗壯漢子眼中神完氣足,兩個太陽穴高高鼓起,顯然是有一身武功的。

他將刀上的血跡擦了一擦,也不顧被他所砍那個人的死活,將那白衣公子的兩條手臂都撿起來,向旁邊的大石上點過去。

‘砰’一道亮光閃過,其中一條手臂的手指點處,一塊人頭般大的石頭瞬間變成了一大塊亮閃閃的金子。

“哈哈!老子這下發達了!”那個粗壯漢子哈哈大笑,順手扔掉了那隻沒用的手臂,將那隻能點石成金的手臂放入背囊之中,轉身就要走。

“呀,這竟然是真的點石成金手!”

“這人如此放肆地在大師眼皮底下搶走了本來屬於白衣公子的手,大師是否會懲罰他?”

人群立刻沸騰起來。不自禁地看向那個正在釣魚的‘大師’,想看他有何反應。那大師卻生像是睡著了一般。對眼前的喧嘩視而不見。

這下,人群更加躁動起來。正所謂寶物動人心,誰不想發財?而且還是這種無休無止的財?還未等那粗壯漢子轉身跳上那湖邊係著的小船逃走,已有五個人跳了出來。其中一人叫道:“好個無恥之人,竟然生搶別人的東西,大爺看不下去了!”掄刀舞劍,搶了出來,將那個粗壯漢子圍在了正中。

那粗壯漢子冷笑道:“邙山五鬼,別人不知道你們的底細,老子還不知道?別在老子麵前充大俠!你們還不是也看中了這個東西?哼,有本事就來搶吧!”

寒冰大刀一閃,朝圍著他的那四五個人砍了過去。那五個人自然也不示弱,雙方登時乒乒乓乓打了起來,一時間,刀光劍影,打得甚是熱鬧……

那粗壯漢子武功雖高,但畢竟好虎架不住群狼,他以一抵五,漸感不敵,一個疏神,右胸已中了一劍,鮮血隨即噴湧而出。這漢子倒也剛勇,竟然是一聲未吭,一麵繼續拚鬥,一麵迅疾無比地在胸前連點幾指,止住血流,

翻翻滾滾又拚鬥了一會,那粗壯漢子身上又中了一刀一棍,身上已如同一個血人相似。他再也堅持不住,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那五個人大喜,急奔向前,刀劍齊出,將那粗壯漢子亂刃分屍。

那五人見那粗壯漢子已死的不能再死,方才住手。其中一人自那粗壯漢子的背囊之中掏出尚有些血淋淋的手臂。道:“兄弟們,我們也走罷!有了這個東西,我們以後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哈哈。”這人似乎是這五個人當中的頭兒,那四個人齊聲答應,其中一人卻比較心細,他遊目一掃周圍的人,那些人也正望著他們,人人麵上現出貪羨之色,隻是怯於這五個人如凶神惡煞一般,無人敢上前與他們交手。

那個心細之人心中猛地一動,附在那個老大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那老大麵色微微一變,一雙環形大眼在眾人麵上一掃,眼裏驀然爆出一抹殺氣,嘿嘿笑道:“五弟說的不錯,這麽多的眼睛看到了我們拿了這東西,傳到江湖上怕是不妙的……”

他五人心意相通,自然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互相對望了一眼,又看了看那尚在釣魚的‘大師’。那大師麵團團似的臉上,依舊是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情,黃金似的眼珠盯著湖麵,根本連看也不看這邊一眼。

(不敢看排行榜,忍不住又看了排行榜,名次依舊在像坐了滑車一樣向下掉……看著排在前麵的一溜王妃,忍不住歎氣再歎氣……誠心誠意地問一句,看我文的朋友,你們也喜歡這種王妃的文章嗎?告訴我,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