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雅覺得自己的確是被氣糊塗了,放這幾個倒黴蛋走的話,豈不是要自己收場?

秦烽之所以出言提醒,其實主要也是為了自己考慮,萬一這位美女監察使耍無賴,善後的事情很可能就要落在他的頭上,要真是那樣的話,豈不是太過悲催。

“可是,這裏已經破壞的不成樣子了,而且還死了人,怎麽收場?”晴雅沒主意了,這事兒要是傳到上司那邊,自己也休想有好果子吃。

秦大少嘿嘿一笑:“簡單啊,誰犯下的錯,誰收場。展廳和被破壞的車輛好搞定,賠錢就是了;至於死者和傷者,隻要賠夠家屬和本人足夠的錢,相信也不是什麽大問題,畢竟人死不能複生,在這個金錢至上的社會裏,能夠看開的人占大多數呢。”

幾個家夥哭喪著臉:“可我們沒有錢的,拿什麽賠?”

“對啊。”晴雅早就沒了主意,不由自主的把希望寄托在了秦烽身上。

秦大少當然不會讓她失望,臉一繃道:“沒錢不會想辦法啊,當然不能去偷去搶,這同樣是作奸犯科的行為,誰敢這麽做,監察使大人一定不會饒了他的。”

他先狐假虎威一番,接著又說:“沒有錢,難道你們沒有黃金、珠寶一類的東西嗎?這些都是可以套現的好東西,用來直接賠給人家也是可以的,當然了,為了不給被賠償人製造麻煩,我覺得還是賠現金比較好,省的人家再費勁兒去套現。誰讓我是個熱心腸的人呢,你們把黃金、珠寶拿過來,我為你們兌換。”

幾個人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跟你兌換,那兌換比率是多少?豈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我們肯定是要吃大虧的。

要不說人老成精呢,幾個家夥馬上想到了關鍵的問題。

“怎麽,你們不相信我,我這是幫你們好不好。”秦少兩手一攤:“好吧,既然是這樣,算我什麽都沒說。”

晴雅厲聲道:“你們幾個,是不想對自己犯下的錯負責嗎?”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一個家夥趕緊說:“我們是在想,要多少黃金珠寶,才能彌補這些損失。”

“哼,算你們識相。”美女監察使沒好氣道。

秦少嘿嘿一笑,說:“董乾坤、火神老道他們雖然死了,但是在這件事裏麵,他們起到了絕對的推波助瀾作用,所以不能置身事外,你們可以找他們的門人,讓他們也出一筆賠償金啊。”

幾人馬上樂了,但沒敢表現出來,有更多的人分擔,自己就可以少出一份。而且如果操作好了的話,說不定自己一分錢都不用出了,全都算在他們的門派頭上。

“還有一個很棘手的問題。”秦烽摸了摸下巴,說:“賠償問題解決了,不代表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了。”

幾個家夥好不容易生出的那絲好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你這家夥又打什麽鬼主意?

最讓他們失望的,是監察使大人對這小子言聽計從,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啊?

聯想到秦烽身邊美女眾多,他們不由自主的想歪了。當然了,這也是秦少藏在內心深處的一個想法,要是能搞定晴雅的話,自己就真的可以橫行修真界和世俗世界了,哇哈哈。

秦少擺出一個人畜無傷的笑容,說:“那麽多人看到剛才的事情,你們就不怕他們泄露出去嗎?到時候修真界可就真的一點兒秘密都沒有了,我覺得你們應該辛苦一下,抹去這些人之前的那一段記憶。”

晴雅眉頭一皺:“記憶可以抹去,但這堆廢墟怎麽辦?而且還有賠償的事情,總不能是無緣無故的死了人吧,不需要一個解釋嗎?”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秦少秒了他一眼,繼續道:“就說這裏被一顆隕石擊中,造成嚴重後果,相信這樣的解釋,會讓當地的官員很滿意。”

這是一定的,在天災與人禍之間,當官的當然更趨向於選擇天災,因為自然現象是個人力不可抗拒的,不需要任何人負責;可一旦變成了人禍,估計得有一幫高官落馬。

美女監察使點點頭,的確是個好主意。

見他們幾個人還愣著,她不高興的說:“你們都是聾子嗎,剛才的話沒聽到?還不趕緊行動,非要我下命令才行?”

可不是嘛,您老人家不發話,他們誰敢離開。

話音落下,一幫人做鳥獸散,到處的追逐從展廳裏逃出來的人,抹去他們的記憶,然後編個隕石墜落的謊話。

“嘿嘿。”秦烽一臉邀功的表情,笑嘻嘻的站在晴雅對麵,說:“監察使大人,這件事我處理的還行吧?”

“勉勉強強。”美女監察使哼道:“這件事本來就因你而起,你負責想辦法處理善後,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算是功過相抵,我不追究你的責任就是了。”

秦少一臉的黑線,簡單幾句話,就把哥的功勞給抹殺了!

就算你不用以身相許的方式來表達感謝,那也至少得請頓飯意思意思吧,真是摳門兒啊,昨天還拿了哥的極品蒙頂茶呢。

晴雅見他麵露鄙夷之色,哼道:“怎麽,你不滿意啊?要不然我也對你實施一點兒懲戒,你肯定是覺得自己錯了,錯了就應該受罰,對不對啊?”

對個毛,哥們兒又不是棒槌,會自己給自己找揍嗎?

他白眼一翻:“那就不必麻煩監察使大人了,其實我是一個很厚道的人,每天都會三省吾身。”

“是嗎?”她一臉深意的問道,很明顯根本不相信秦烽的話。

“當然。”他信誓旦旦的點點頭,說:“我需要聲明一下,今天的確是來給女朋友買車的,因為昨晚她的車被我開走,然後被董乾坤燒成了灰燼。其實我以為你也警告過他們的了,誰想他們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真是啊,工作做的不到位。”

晴雅的臉馬上紅了:“你敢指責我?”

“嘿嘿,這怎麽能叫指責呢,是建議,建議。”他笑嘻嘻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