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和陳豹麵帶笑容,低三下四的站在秦大少麵前。

自打發生了老三街那件事之後,這倆貨一開始到處找人想要報複秦烽,後來聽說他招惹到了大勢力,便樂嗬嗬的坐山觀虎鬥。

本以為秦烽的下場會很慘,他們也從側麵了解到這股勢力來自一個叫生門的幫派。杜斌的水龍幫厲害吧,在平原市黑道綜合實力排名第二,實實在在的呼風喚雨任人物,在生門卻隻是一個小嘍囉。

可後來的結果是秦烽一直好好兒活著呢,反倒是聽到幾個傳聞:生門吃了大虧。

兩兄弟本打算著利用跟杜斌的關係,加入生門呢。

得到這個結果,他們一合計,還是算了吧!俗話說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一比之下還是秦烽比較強勢,何不以不打不相識為借口,與之交好呢?

就這樣,兩兄弟找到了他。

秦烽本來是看不起這種人的,認為一個人有手有腳幹點兒什麽不好,非要混黑道兒。但轉念一想華夏國就是這麽個形式,這幫人還真有用的著的時候。

陳豹笑嗬嗬的說:“秦少,事情都辦妥了。”

“沒出什麽紕漏吧?”秦烽問道。

陳虎趕緊說:“絕對沒有,我讓最像公務員的一個小弟開著輛套牌車,那氣勢……”

秦烽擺擺手:“學的像不是本事,當時裝的像,過幾分鍾馬上被人懷疑,這才是真本事。”

陳豹上前一步,彎著腰一副諂媚的表情:“這一點秦少就更不用擔心了,幼兒園那邊傳來消息,說李家的人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秦大少聳聳肩,扔給他一個厚厚的信封:“這是給你們的酬勞,什麽時候放人,我會提前通知的。”

陳豹和哥哥對視一眼,雙手托著信封說:“秦少,這都是我們該做的,一點兒小事而已,就拿您的錢,這也太見外了。其實呢,我們兄弟是真心實意想要跟著您的,所以用不著錢的。”

秦烽把手一擺,說:“出了力,就應該得到報酬。我這裏還有事情,你們先忙去吧。”

他還是不太願意跟這些人有過多的交集,你辦事我出錢,維持這種雇傭關係是很有必要的。綁架小孩子這種事情,秦大少是肯定不願意去做的,交給陳家兄弟,是個不錯的選擇。

李家亂成一團,對這個明著是孫子其實是兒子的孩子,李昌貴很上心,簡直可以用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來形容。

他剛從幼兒園回來,衝著院方發了一通火。

幼兒園門口有監控錄像,拍的清清楚楚,那就是一輛掛著計生委牌照的車。李副主任曾多次開這輛車來接兒子,至於是不是套牌,院方表示他們不是交警,這事兒不歸他們管。

報警?

李昌貴剛冒出這個想法,就被兒子一個巴掌給打懵了。

這輩子都是李昌鎬打兒子,被兒子打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小寶兒丟了,我也著急,你打我幹什麽?”李昌貴一臉怒意的看著兒子:“他又不是我弄丟的,你吃錯藥了?”

要不是被家人攔住,李副主任還想上去再給他一巴掌,從公文包裏拿出檢驗報告,一股腦兒的砸在老爹臉上,用近乎歇斯底裏的語調喊道:“那是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我打你怎麽了,給親兒子戴綠帽子你還有理了,不該打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兒子打老爹,婆婆跟兒媳婦扭做一團。

這時,電話來了。

李昌貴喝止眾人,接起來:“……什麽,要三千萬,你們怎麽不去搶?我怎麽可能有那麽多錢,你們瘋了嗎?”

揚聲器裏傳來一聲冷笑:“李昌貴,要麽拿錢贖人,要麽給你孫子收屍……不對,應該是給你兒子收屍,順便問一句,他那個被戴了好幾年綠帽子的爹,知不知道這件事啊?你要是不嫌丟人呢,就報警吧,我想警察還是很願意跟媒體揭露這個重大新聞的,哈哈哈!”

為了讓一家人安靜下來,他開了免提,誰想是這樣的結果。

李副主任瞪了頭發散亂的媳婦一眼:“你就等著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吧,既然被綁架的不是我兒子,那就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說完,他邁步就走。

李昌貴傻眼了,他雖然是秦氏集團的第二大股東,可大部分錢都拿出去做投資了,手裏的閑錢隻有百十萬。對方獅子大開口要三千萬,簡直是要他的老命。

電話接連打了十幾個,沒一個人願意借錢給他。

不奇怪,這年頭兒借錢本來就不容易,對方問他借款目的的時候,李昌貴吞吞吐吐說不出來,誰敢借給他?

他隻得把目光放在投出去的那些錢上麵,可那些錢投的全是期貨,距離交割期還有好幾個月,拿不出來!

最後,他把希望寄托在秦氏集團。

秦氏馬上就會有個大的飛躍發展,他以自己的股份為抵押,跟公司借三千萬總是沒有問題的吧,就已現在的股票市值,就不止三千萬呢。

梅卉沒有拒絕,也沒有當場表示同意,給他的答複是考慮一下。

綁匪們很快打來電話,將交易時間定在第二天下午。

李昌貴成了熱鍋上的螞蟻,親自找到秦氏大廈,被告知總裁不在之後,直接去找秦烽。

跟上次股東大會相比,老頭兒變得十分客氣,點頭哈腰就差給秦大少跪地上了。

秦烽聽完他的“敘述”,並沒有產生任何的同情心,冷聲道:“抵押借貸是不可能的,你的股權除了出售之外,其他免談。”

李昌貴一愣:“出售?你能出什麽價格?”

秦烽很有深意的一笑:“你不是需要三千萬的嗎,那就三千萬吧。老頭兒你得知道,我願意收購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別想著現在的股價、以後的股價會怎麽樣,因為那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李昌貴癱坐在沙發上,他覺得自己好像是掉溝裏了,但怎麽掉進去的,就是抓不住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