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羅斯格森斯之前的合作,屬於秘密項目。

首先,這個項目關係到軍工生產,必須保密;第二,從一開始他就是給格森斯挖坑,騙對方上當,在這種前提條件下,又怎麽可能對外宣揚呢。

雖然是個坑,畢竟還沒有到撕破臉皮的地步,就算這件事曝光,大家也隻知道他跟世界首富正在進行一項合作,他的死誰會懷疑到格森斯頭上。

想到這裏,康德羅斯一頭的冷汗,他覺得自己把格森斯想的太簡單了。

一直以來,身為政客的他,都認為商人在他麵前隻有服從的份兒,讓你賺你就賺讓你賠你就得賠,時間長了,他也就不把商人當回事兒了。

所以,才有這個給世界首富挖的坑。

但他忘記了一點,自己的地位再高,權力再大,也敵不過一顆子彈厲害。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他開始放低姿態。

“還有什麽好說的?”秦烽繼續用力踩,道:“剛剛離開這裏的兩個人,你們不都已經安排好了嗎,難道生意還會繼續跟格森斯做?”

“當然,我發誓絕不違約。”他信誓旦旦的說。

秦大少眼睛一亮:“你發誓?”

“對,我發誓!”康德羅斯正色道:“隻要你不殺我,這樁生意還是格森斯的,而且我還會動用手裏的權利,加他和他的合作力度。些許誤會就讓它過去吧,我保證他能在接下來的合作中,賺取到更多的利益。”

秦烽笑了:“我還是比較喜歡識時務的人,既然你這麽懂事,那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行嗎?”

“行,什麽都沒發生過。”康德羅斯趕緊說。

他抬起腳,趁著對方還沒站起來,快速的躍出窗外。

康德羅斯站起來的第一件事,是把窗戶關上,然後坐在椅子上大喘氣。

首相官邸的防衛規格不是最高的嗎,為什麽會有人闖進來?

剛才還被他誇獎的雪茄煙,此時被折成兩段扔進了垃圾桶,他一邊用紙巾擦臉上的鞋印,一邊氣呼呼的自語:“格森斯,算你狠!竟然請殺手來對付我,你以為我這個首相是白當的嗎,你以為我手裏掌握的十萬軍隊,都是吃素的嗎?既然你已經動手,我還跟你客氣什麽,你的生意別想再做下去,我會讓你從世界首富變成乞丐,你等著!”

這就是政客,幾分鍾前才說過話的,都可以忘記的一幹二淨。

所謂的發誓,在他們看來,就是撒謊的代名詞,越是發誓的東西,越不可靠。

呼……

一陣陰風吹來,讓他原本就很差的心情,又蒙上一層陰影。他想不明白,一個小小的商人,竟然敢請殺手來對付自己這個首相,吃了雄心豹子膽嗎?

不對啊!剛才明明關了窗戶,怎麽可能會有風吹進來?

他回頭一看,窗戶果然開著,心裏不由的咯噔一下,難道殺手沒走?

重新把頭轉過來,他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秦烽果然去而複返,一臉笑意的站在他麵前。

他再一次懷疑這裏的警衛是吃幹飯的,竟然讓殺手兩次闖進來。

“剛才的那些話,才是你的心聲吧?”秦大少開口問道。

“不是不是,我是發發牢騷而已,不能當真的!”他雙手連搖,解釋說:“我隻是發一下牢騷,剛才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辦到的,你讓格森斯放心好了,我是個有誠信的人,絕對不會食言!”

“尼瑪的誠信,別侮辱這兩個字了!”秦烽用華夏語罵道,手裏白光一閃,然後他再次躍出窗外。

康德羅斯沒聽懂,他隻覺得脖子一涼,下意識的伸手去摸,結果摸到了一手的血。

呼吸困難,血漿噴濺,他腦袋一歪趴在了桌子上,死不瞑目。

對待這種習慣於食言而肥的政客,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給他一刀,連一句真話都沒有,這種人根本不配活著。

他死了,就沒有人繼續從中作梗,格森斯畢竟已經投資了幾十億歐元,新上台的首相不得不考慮這個事實,選擇繼續合作。

半個小時後,康德羅斯被人發現死在自己的辦公室。

這條新聞,馬上占據了世界各國媒體的頭條,最高領導被刺殺,這已經是很久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了。

而且,軍警們沒能在現場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

格森斯的家,他把今天的報紙隨手扔在一旁,上麵的頭條新聞,就是康德羅斯被暗殺。

“大叔,有人跟你聯係了嗎?”秦烽笑著坐下。

“新上任的首相,得知這個合作項目之後,親自給我打了電話,說項目會繼續下去。”他高興的說:“新首相剛上台,最注重的是平穩,而且他也不知道康德羅斯的陰謀,選擇繼續合作順理成章。”

“那就好,我總算是沒白跑一趟。”他聳聳肩。

格森斯坐正身體,看著他說:“我真沒想到,你會直接宰了康德羅斯,他可是一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呢。”

秦烽的回答很簡單:“誰讓他不思悔改,反而還想以全國之力對付大叔你,隻有他死了,才能出現皆大歡喜的結果。”

格森斯馬上又問:“可如果新任首相,也拒絕繼續合作呢?”

“那就隻好把這個問題,交給更新一任的首相了。”他很有深意的說:“直到有人願意繼續合作,他才能繼續坐首相的寶座。”

大叔很滿意的點點頭,說:“殺伐果斷,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這不是廢話嗎,以前殺人是哥的工作,現在雖說是不得已為之,但隻要下手,就絕對不會手軟。

特別是那些能夠威脅身邊之人安全的家夥,必須一擊必殺,不留給對方任何機會。

格森斯又說:“據稱,康德羅斯背後不光有家族和財團,還有一個神秘組織,叫巫靈教。”

“什麽巫靈教,沒聽說過。”他不在乎的說。

大叔笑了:“還是小心一些為好,我也不知道這個巫靈教到底是幹什麽的,據說裏麵的人都很厲害,他們要是查到你頭上,不會輕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