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烽離開之後,羞辱的想法湧上關汶楓的心頭,自從他記事開始,就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人。

長大之後,更是被內定為未來太子,可謂是風光無限。

可今天卻挨打了,而且被走成了豬頭。

而且對方還搶了自己的未婚妻,這讓他憤恨不已。

看了一眼暈倒在地上的禿頭,他走過去使勁踹了對方幾腳,恨聲道:“都是你,要不是你的手下不行,我至於受辱嗎?你跟姓李的小子一樣,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貨色,就這麽點兒本事,還想讓我日後照顧你,我現在就照顧你。”

猛踩了一陣,他心中的火氣才平複下來,咬著牙說:“秦烽,你敢打我,我一定殺你泄憤!還有何慕晴那個賤女人,我一定要把你弄到**,玩兒爛為止!”

他拿出手機,撥通老爹的電話:“喂,爸爸,我被人打了!對,打的很慘,你快派人過來接我,別忘了帶上一個黑色頭套……”

……

何家,主臥室裏。

何政鈞和魏淩霜夫婦全都失眠了,他們很有默契的同時打開台燈,實在是想不明白,有那麽好的俊才不挑,老爺子幹嘛就認定了秦烽呢?

秦烽是個人才不假,小小年紀就已經是上校軍官了,而且還開了一家很不錯的大型公司,跟一般人比,他算是站在山頂的人。

可是跟站在雲端的關汶楓一比,秦烽還是差了太多。

兩口子到現在都認為,女兒嫁給關汶楓,比嫁給秦烽強太多了。

隔壁不遠的次臥室裏,奇怪的聲音響了很久,兩人不用猜就能想到,女兒正跟老爺子選的人床戰呢。

“淩霜,難道咱們就這麽認了?”何大叔不服氣的問道。

魏淩霜苦笑一下:“你還想怎麽樣?老爺子點頭了,他們兩個也已經生米煮成了熟飯,而且還當麵羞辱了小關,你覺得我們兩家的聯姻,還能繼續下去嗎?”

“我覺得事在人為,可想要扭轉現在的局麵,實在是太難了。”何大叔滿臉無奈的說:“關力傑肯定已經記恨上咱們家了,因為小晴和小關的婚事早就在圈兒裏傳開了,現在卻無疾而終,關家那麽顧忌臉麵,嘴上不會說什麽,心裏肯定是不舒服的。”

魏淩霜說:“有老爺子在上麵撐著,關家到不敢對咱們怎麽樣,可老爺子年齡大了,萬一哪天有個不測,咱們的靠山可就沒了。要是到那時關家還記恨咱們,咱們就得倒黴。”

“可不是呢。”何大叔附和說:“我擔心的也是這一點,這麽簡單的道理,老爺子不可能想不明白,可他為什麽一意孤行呢。”

兩人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女兒帶著男朋友回來住,住就住吧,明明還沒有結婚,為毛要睡一間房?

睡一間房也可以理解,你們就不能淡定些嗎,搞出那麽大的聲音,而且還維持了這麽久,不累嗎?

當然了,這也是魏淩霜唯一趕到欣慰的一點,秦烽戰鬥力強,舒服的肯定是女兒。

叮鈴鈴……

床頭櫃上的電話響了,兩人對視一眼,這部電話幾天都不響一次,因為是內線,所以除非是除了重大事件,才會有人打過來。

“接啊!”魏淩霜催促道。

何大叔拿起聽筒:“喂,我是何政鈞,你哪位?是關哥啊,怎麽這麽晚打電話過來……有什麽事情嗎?嗬嗬,我和淩霜也覺得不好意思,可小晴那邊就是說不通,老爺子那邊呢,也……”

他對著電話一通解釋,對方正是差一點兒成為親家的關力傑。

但說著說著,何大叔的臉色變了,越來越難看。

魏淩霜心裏不由的咯噔一下,心想不會是人家要找麻煩吧。

“……竟然有這樣的事,關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滿意的答複。”何大叔掛了電話,氣呼呼的說:“太過分了,真是無法無天啊!”

魏淩霜趕緊問:“怎麽了,又出什麽事了?”

何大叔回答說:“關汶楓被人打了,一張臉幾乎打成了豬頭!你知道是誰幹的嗎,就是秦烽那小子!這事兒就發生在他和小晴回來之前,他竟然隻字未提。”

“什麽?”魏淩霜瞪大眼睛:“那小子不要命了,未來的太子也敢打。這下壞了,咱們跟關家的誤會更深了,可怎麽辦啊!”

“怎麽辦,涼拌!”何大叔從**坐起來,哼道:“我現在就去質問那小子,既然已經得到了咱們的女兒,為什麽還要打小關,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我也去,咱們一起把那小子趕走,不然的話,關家的怨氣早晚會撒在咱們頭上!”她也起來了。

兩人快步走到次臥室門口,裏麵的一場大戰剛剛結束,兩人相互摟抱著,一起穿著粗氣。

何大叔也不管時機合適不合適,一邊猛砸門一邊喊道:“小晴,你和姓秦的馬上出來,有事情要說。”

何美女語氣慵懶的回了一句:“很晚了,我和小烽都睡下了,有事兒明天再說!”

“不行,必須現在說。”何大叔怒道:“都火燒眉毛了,你們也睡得著?快給我起來,不然的話我就跟你媽媽衝進去了!”

何美女又回了一句:“不就是揍了姓關的嗎,有什麽大不了的。一定是關力傑給你打電話,說他兒子被揍了,而且他一定不會說是關汶楓挑釁在前,而且接連兩次挑釁。要不是他先糾集打手要對我和小烽不利,他又怎麽肯能挨打。”

兩口子對視一眼,還有這事兒?

何美女接著說:“這事兒你們就別管了,因為越管越亂。關汶楓兩次買凶的證據,我們已經掌握了,就算是當堂對峙,也是他們關家沒有理。”

兩口子本來還有些懷疑,聽了女兒的話,這才相信,原來真是姓關的挑釁在前。

可是在剛才的電話裏,關力傑隻說兒子受了重傷,對其他的事情隻字未提。

“太過分了!”何大叔握著拳頭說:“姓關的欺人太甚,自己兒子做過什麽,竟然連我都瞞。”

魏淩霜說:“那咱們就不管了,等事情鬧大了再說,反正咱女兒占著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