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的秦烽,不可能完全躲過暴龍的一擊偷襲手刀。就算之前他已經有所懷疑,但留給他的反應時間實在是太少,頂多能做到把要害部位讓過去,受傷卻是無可避免的。

華夏有很多傳承了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武功招式,高手如雲,秦烽從來都不懷疑這一點。做殺手的時候,他最慶幸的就是從來沒有接過華夏國這邊的任務,據他所知,死亡島有好幾個背負盛名的同仁,都死在華夏任務中。

暴龍的武功不見得比他高明,但俗話說一招鮮吃遍天。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就比如他剛才的手刀。如果不是秦烽成為了修真者,肯定是要吃虧的。

憑借中品強體期的實力,他才能平移身體躲開攻擊。

跟在後麵的方菲見他和保安動手,下意識的跳到電線杆後麵,露出一顆小腦袋,瞪大眼睛看著事情的發展。

暴龍手裏的峨眉刺是明顯的加長版,尖刺部分更是帶有鋸齒形的凹槽,能夠增加殺傷力的同時,也能增加淬毒的分量。

秦烽揚起手裏的袋子,擋住峨眉刺。

峨眉刺輕鬆穿過裝有裏脊肉的袋子,秦烽揚起左腳,踹向暴龍的小腹。

暴龍朝側麵閃身,空著的右手也出現一根峨眉刺,他左右開弓,兩根尖刺猶如出洞的蟒蛇一般靈巧,專撿要害部位進行攻擊。

秦烽扔掉手裏的袋子,與之戰至一處,兩人互有攻防,一時之間不分勝負。

十幾招一過,暴龍的招式已不像剛開始的時候那麽的淩厲,咄咄逼人的氣勢也被秦烽一點一點的壓製下去。

刺殺,講究的就是突然性,一旦失去了偷襲的效果,基本上也就等同於宣告失敗,所以時間越長,暴龍承受的心裏壓力也就越大。

這種心理壓力,不是秦烽給他的,而是來源於他自己。

暴龍心生退意,在這樣的心理狀況之下,原本通順的動作出現明顯的一滯。

秦烽抓住機會,側身飛踢,左腳成功穿過兩根峨眉刺構成的防禦網,正中暴龍的右胸。

蹬蹬蹬……

暴龍接連後退好幾步,才穩定住重心不穩的身體,胸口更是一陣氣血翻湧,經脈嚴重受損。雖說隻是輸了一招,但他已經確信再打下去絕非對手,加上之前就已萌生退意,他轉身就跑。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秦烽當然不會任由殺手離開。

暴龍逃命的功夫絕對是一流的,別看這家夥人高馬大,卻是苦練過輕功的,飛奔起來的速度,絕對能把博爾特甩出去老遠。

秦烽也不俗,緊跟而去。

方芳這才從電線杆後麵走出來,歪著腦袋自語道;“姐姐到底找的是個什麽人啊?不過打架的時候,樣子倒是挺帥的,不行,我得跟過去!”

小丫頭邁開兩條長腿,上小學的時候,她就是年級長跑冠軍,雖說跟前麵的兩個變態貨比有所不如,速度卻也不慢。

別墅區周圍到處是綠地和主題公園,暴龍並不擔心脫身是個難題。

加上此時是上午,遛狗的、鍛煉身體的人比比皆是,他專門往人多的地方鑽,為自己增加脫困的幾率。

之前的打鬥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秦烽沒機會拔槍,現在就更沒機會了,他沒有合法的持槍證,冒然開槍對會造成不小的麻煩,再者,在大庭廣眾之下開槍,勢必造成恐慌,無疑是給暴龍的逃脫增加砝碼。

槍不能用,飛鏢卻是可以的。

他把已經觸摸到手槍握把的手移向一邊,抄起一把十餘厘米長的小飛刀,瞅準機會飛射而出。

嗖……

暴龍聽到利刃破空的聲音,馬上進行規避,卻為時已晚。

飛刀準確的釘在他的小腿上,秦烽瞄準的正是他的腿部,之所以選擇留活口,是想從暴龍的口中探聽一下有關生門的情報。

生門太過什麽,不管是老江湖的侯寶,還是有用特殊身份的美女警官何慕晴,對它乃至整個天理教,都是一知半解。

暴龍身為生門的四大金剛之一,有機會接觸到高層人物,隻有撬開他的嘴,才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小腿中刀,暴龍馬上變成了瘸子,奔跑速度一下子降到極點。

秦烽不慌不忙,他準備在人少的地方將其擒拿。

果不其然,暴龍朝著一條胡同奔去,秦大少不由的嘴角上翹,你這是自投羅網,要是專門找人多的地方鑽,哥還真沒什麽辦法呢。

就在他轉身進入胡同的一刹那,和正奔出胡同的粉紅色身影撞在一起。

對方的身體很軟,兩人相撞的時候,更是發出一聲堪比女高音的驚呼:“啊……”

秦大少被震的耳膜生疼,粉紅色的身影搖搖欲墜,他下意識的伸出手臂,一環一攬,將其彈性十足的柳腰抱住。

接著是一個轉身,兩人的身體起旋轉,最後站在牆根下。

咦,這不是剛才一直盯著哥看的那個丫頭嗎,童顏**的那個。

此時,方菲和秦烽身體緊貼,貼別是她的胸部,已經被擠壓變的不成形狀了。

秦大少忍不住在心裏高喊,這小妞兒還真有料,本以為是穿著厚的胸衣,小小年紀怎麽可能長的這麽大,還這麽的挺。

方菲的胸衣是最常見的薄款,還未成人的她早就開始穿成人內衣了,為了不讓自己的尺寸看起來更過分,她從來都是選最薄的那種。

兩人以一種異常曖昧的姿勢,站在牆根處,讓人充滿無限遐想。

“放開我,魂淡!”方菲意識到自己正在吃虧,嬌聲喊道。

秦大少這才想到自己正在追暴龍,怎麽可以在一個小丫頭身上浪費時間,他鬆開手後撤一步,哼道:“哥對小孩子不感興趣,說,你跟著我幹嘛?我知道了,你跟殺手是一夥兒的!”

說到這裏,他重新上前一步,再一次將小丫頭逼的後背緊貼牆壁。

方菲眼睛一瞪:“你冤枉好人,我隻是覺得奇怪才跟著你的,怎麽可能是那個人的同夥!哦,我想起來了,剛才有個瘸子和我打了個照麵,你說的肯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