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秦烽和陳思成同時喊道,還有個不甘寂寞的家夥也喊了一聲,比兩人慢半拍。

不甘寂寞的人,正是站在角落裏,被大家無視了好一陣的吳天羽。

舒警花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好不容易放下身價當和事佬兒,他們卻全都不給麵子。

秦烽哼道:“是他們挑釁在先,而且三番五次,要是姓吳的、姓陳的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這件事沒完!”

他覺得自己是受害者,必須得到補償才行,憑什麽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豈不是太便宜這些當兵的了。

“打人,搶槍、外加劫持人質,怎麽可能說算就算了,我絕不同意!”陳思成表態,今天這件事已經發生了,早晚會傳到首長的耳朵裏,如果最後是個不了了之,首長們會怎麽看待?

他們會覺得陳思成沒本事,給軍隊丟了臉,而且還很有可能降罪,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陳思成就算是拚個兩敗俱傷,也不會接受不了了之的建議。

舒警花實在是沒主意了,拿出通話器:“頭兒,這事兒還是你來處理吧,我沒招兒了。”

很快,一身警服的何慕晴走進餐廳,第一句話是:“夠熱鬧的,平原市還真是個好地方。軍隊欺負到老百姓頭上,你說要是你們欺負成功了也行,反過來被人家欺負了,真給軍規長臉啊!”

陳思成別說的老臉通紅,本想反駁幾句,但是見何美女帶著二級警督的警銜,心道還是別節外生枝了,先把槍奪回來、把人搶過來再說吧。

何美女用眼神跟梅卉打了個招呼,然後對著秦烽說:“秦少,差不多得了。他們打擾你們吃飯,的確是他們不對,可你已經把他們揍一頓了,還想怎樣?”

秦烽冷笑一聲,說:“姓吳的和姓陳的,都是那種喜歡記仇的人,我要是就這麽放了他的人,往後還不得被欺負死啊!”

陳思成馬上針鋒相對道:“你打了我的人,讓我們特種大隊丟了麵子,於公於私我都不會讓你好過的!”

何慕晴突然伸手指著陳思成,喝道:“你還有理了?身為軍人,你挑釁他人不說,打輸了更是叫來一幫人,唯恐天下不亂嗎!夠給你麵子的了,你還想怎麽樣?我警告你,再敢說一句威脅他人的話,我把你送軍事法庭!”

陳思成嚇了一跳,差點兒就一口答應下來。

這時,眾人背後響起一個聲音:“是嗎?我倒要看看是誰那麽大膽子,敢送我兒子上軍事法庭!”

吳天羽就像找到了組織一樣,激動的喊道:“姨父你來了,就是這小子打了表弟。打人搶槍,還叫來幾個偏向他的警察,這幾個警察顛倒是非,處處為難表弟和他的部下,著實可恨。”

來人名叫吳金鍾,平原市軍分區政委,軍銜為大校。

電話是吳天羽打的,他見表弟在和警察的“談判”中不占優勢,覺得有必要讓更高一級別的軍官過來,把警察的囂張氣焰給壓下去。

禍從口出,他並不知道自己剛才的那幾句誣陷之語,給他埋下了禍根。

何慕晴和舒雅靜已經因為那幾句話,氣的火冒三丈了。

偏偏陳金忠信了吳少的話,眼角一斜,瞄著二女說:“敢為難我的人,你們這兩個小警察膽子挺大嘛!而且還是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生,我隻需要一句話,你們局長就會趕到這裏來,對你們進行處分。就算大家都知道你們慣於顛倒是非,卻也不能做的這麽明顯,徹底不要臉了嗎?”

何美女攔住就要衝上去與之理論的舒雅靜,冷笑著說:“陳金忠,46歲,裝甲兵出身,年輕的時候因成績突出,獲得保送上軍校的資格。畢業之後,擔任某部代理副連長,而後一路高歌猛進,四年前晉升大校,出任平原市軍分區政委一職……”

麵對美女警察的侃侃而談,陳金忠不由自主的出冷汗,這些資料對外可都是保密的,不經過上級的允許,警察是無權調閱的。

但要說這幾句話就把他嚇住,也是不可能的。

陳金忠仔細的把何慕晴和舒雅靜大量一遍,見她們一樣的年輕,心裏也就有底了,厲聲說:“知道我的履曆又能怎樣?既然你們鐵了心跟歹徒一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本政委這是為民除害,為警隊掃除蛀蟲!來人,把他們統統帶走!”

何美女二級警督的身份並沒有被他看在眼裏,她的警銜是從軍銜對應而來,換成軍銜就是兩杠一星的少校,人家是兩杠四星的大校,自然不會把她看在眼裏。

平原市軍分區屬於師級作戰單位,司令也隻不過是個大校而已,陳金忠完全算得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司令之外,他不用給任何人麵子。

發號施令的時候,他等了一樣黑鐵不成鋼的兒子,後者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隨行的警衛紛紛上前,他們算準了秦烽不敢開槍,因為持武器挾製一名軍官已經是很重的罪了,開槍那是自己找死。

秦烽的確不會開槍,現在的他多了很多顧忌,比如身邊的梅卉,老爹留下的秦氏集團等等。

如果沒有了這些顧忌,陳金忠和陳思成父子早就找閻王爺報道去了。

但是,束手就擒這個詞,從來沒有在他的詞典裏出現過。

擒賊先擒王,這次他打算對陳金忠下手,他才不怕這件事鬧大。俗話說光腳不怕穿鞋的,事情鬧大了,對小人物有利無害。

就在他要動的前一刻,何慕晴開口喝道:“我看誰敢!陳金忠,你口口聲聲說我們顛倒是非,自己又何嚐不是偏向寶貝兒子那邊,我警告你,不要玩火,否則你會後悔的。”

陳金忠哼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讓我後悔,給我上!”

“好,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何慕晴從褲兜裏掏出一本證件,朝著陳金忠扔了過去。

證件封皮是純黑色的,正麵有一條銀色的盤龍浮雕,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