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晴看到玉璽的時候,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瞬間就直了。

她小心翼翼的把玉璽捧在手中,接連吞了好幾口唾沫,才開口道:“這就是唐太宗製作的受命寶啊,製作精美至極,簡直就是美輪美奐。小小的一方印章,竟然價值好幾個億,我們知道我現在是什麽感覺嗎,你們肯定不知道手裏捧著幾個億,心裏有多爽!”

她的話,馬上引來幾人的白眼,別說的這麽世俗好不好,大家都是有品味的人。

秦烽嘿嘿一笑:“頭兒,據說當初武則天篡位,下達聖旨的時候,都要用它加蓋。除了手捧幾個億之外,難道您老就沒點兒君臨天下的感覺?”

何領導傲氣的把下巴一抬,很入戲的說:“小烽子,本女皇今天心情甚佳,你速速去準備幾十上百種零食,外加幾十上百個律、愛馬仕包包供朕賞玩。”

秦大少臉上一黑,但他也很入戲的做出一個單膝下跪的姿勢,尖著嗓子說:“啟稟女皇陛下,零食吃多了發胖,有損您的威嚴;包包雖好,卻容易讓人玩物喪誌,您是一代明君,怎可深陷物質欲望當中;奴才有個更好的建議,不如就讓奴才為您暖床,然後陪陛下一起睡一小覺,如何啊?”

咯咯咯,嘻嘻嘻……

三女很沒形象的嬌笑起來,羅曼一邊笑一邊補充:“女皇陛下,小烽子所言甚是,不如就讓他先去暖床,一會兒奴婢伺候您就寢。”

“你們要死啊,竟敢拿領導開涮!”何慕晴美目一瞪,想要用領導的王霸之氣鎮住這群家夥。

隻可惜,沒人吃她這一套,而且羅曼還很手快的把玉璽搶過來,笑嘻嘻的說:“我也嚐試一下手捧幾億的感覺,這幾億要是我的該多好!本姑娘不但可以還清巨額債務,而且還能享受一下當富婆的感覺。”

玉璽很快到了舒警花手裏,她用右手托著,左手一邊撫摸一邊說:“我不覺得這東西有多好,怎麽就值三億呢,不會是有水分吧?”

秦大少聳聳肩,說:“前幾年,毛太祖用過的一隻碗,都拍出好幾百萬的價格呢,更別說一千多年前李世民用過的玉璽,這玩意兒不比一隻碗更值錢嗎?”

何慕晴突然發現一個問題:“玉璽上的印泥呢,怎麽全都不見了?”

秦烽先跟林采薇對視一眼,哼道:“估計是被孫晟摳下來了吧,我們拿到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據說八寶印泥很值錢,現代工藝製作不出來,加蓋在造假的字畫上,因為印章、印泥是真的,假的也就變真的了。”

何慕晴重新把玉璽拿過來,有些不相信的說:“真的嗎?那他摳的也太幹淨了吧,一點兒沒留下來。”

秦烽笑嘻嘻的說:“當然那隻是我的猜測,是真是假等抓住了孫晟不就知道了嗎。”

何領導細細的把玉璽端詳一遍,說:“國家文物總局派來的專家馬上就到,鑒定無誤之後,國寶會還給博物館,你們等著記功就行了。”

沒過多大會兒,幾輛寫著文物局的車輛停在大樓前麵,一個幹瘦的老頭兒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大樓大堂。

隨行的,還有扛著攝像機的記者,早在下車的時候,就已經啟動了攝像機,準備來個全程拍攝。

“玉璽在哪裏,快給我看看!”老頭兒還沒走進會議室,就在外麵扯著嗓子喊,聲音猶如被爆了菊的鴨子一般,不但刺耳還很難聽。

何領導站起來,對著門口笑著說:“玉璽在這裏。”

因為有外人來,眾人不得不放棄繼續把玩的想法,將玉璽底朝上斜四十五度放在桌麵上,裝玉璽的紅木匣子,擺在它的旁邊。

老頭兒一進來,馬上怪叫一聲,直奔玉璽去了。

眾人被那聲怪叫嚇的不輕,紛紛猜測這位傳說中的專家什麽毛病,不至於激動成這樣吧?

隨行的一個人介紹說:“這位是徐老,國家文物總局的首席顧問,曾經在美國、法國的多加頂級拍賣機構擔任鑒定師,很厲害的文物專家,是咱們文物總局高新聘請而來的……”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老頭兒扯著嗓子大喊大叫:“玉璽這麽重要的東西,竟然隨便的往桌子上一扔,為什麽不收進盒子裏?還有,上麵的印泥哪裏去了?那些印泥同樣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你們這些警察就是一群廢物,怎麽能這樣對待寶物?”

老頭兒說話的時候,橫眉冷對的正好是秦烽。

誰讓偌大的會議室裏,隻有他一個男人呢,對著女孩子發火是不禮貌的,他自然也就首當其衝的成為第一選擇目標。

攝像師給了老頭兒和秦烽好幾個特寫,心道老文物專家就是牛,對寶物的愛惜程度就是高,等後期製作的時候,這段畫麵一定要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用以鞭策那些不懂得愛護公物的年輕人。

秦烽是什麽人,無緣無故被人指責,他當然不會服氣,厲聲道:“你叫喚什麽,我們把玉璽完好無損的找了回來,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大喊大叫。”

“老夫是出自對寶物的愛惜,你們不懂就不要瞎胡搞,這麽貴重的東西,萬一弄壞了,把你這一屋子人全賣了,也不夠賠的!”老頭兒歇斯底裏道:“我在歐美工作這麽多年,鑒定了無數件華夏國珍寶,從沒見過你們這麽對待寶物!”

秦烽針鋒相對:“那些經你手鑒定過的寶貝,全都被外國人買走了對不對?我搞不明白你到底是愛惜文物呢,還是生怕它們賣不了一個好價錢?”

“你……”姓徐的老臉通紅,哼道:“我懶得跟你們這些不懂的人說什麽,就等著文物總局下文對你們進行斥責吧。”

老頭兒把玉璽往盒子裏一裝,對著隨從哼道:“你們跟他們辦理交接手續,寶物一分鍾都不能在這個爛地方多留。”

說完,他轉身就走。

一道不起眼的亮光閃過,老頭兒腳下一個踉蹌,抱著的紅木匣子脫手而飛,直直的本著側麵的窗戶去了。

萬幸,那扇窗戶剛好是打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