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出這段話的時候,秦烽心裏還是不由自主的打鼓了。

畢竟當著自己女朋友的麵,說去追另外一個女孩子,這種事兒過於驚世駭俗。

林采薇非但沒有生氣,反倒對著他做出一個加油的動作,而且朝著正在往教室走的美女輔導員努努嘴,意思是人來了,你可不能閑著,找機會趕緊上吧。

陳玥邁著兩條穿著絲襪迷死人不償命的美腿,登上講台的同時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大束玫瑰花,有些吃驚的問道:“誰送來的?”

在她的記憶中,已經有很長時間沒人送花了,突然多了這麽一束,還真有點兒不太習慣,外加小激動。

女孩子嘛,不管她多麽的清高,也會希望得到更多人的關注。

一個男學生回答說:“是學校大門口欣欣花藝的店員送來的,比我來的都早,當時教室門沒開,他在外麵等了好一會兒呢。”

這麽一大束花,至少要九十九朵以上,陳玥笑著說:“大家又有妝點教室和宿舍的材料了,和以前一樣,你們把它分了吧。”

坐在前排的女生歪著腦袋問:“陳老師,你就不看看是誰送的嗎?”

“嗬嗬,也是,總要看看這回當冤大頭的是誰。”她一臉笑意,從花朵中間抽出卡片,看完上麵的內容,一絲紅暈竟然爬上了俏臉。

林采薇用胳膊捅了捅秦烽的肚子,說:“看來要壞,這是她收到花之後第一次臉紅,肯定是她感興趣的男生,你得抓緊時間,不然真的要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秦大少嘿嘿一笑:“隻要鋤頭舞的好,沒有牆角挖不倒。”

見他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林美女臉色一變:“這束花不會是你送的吧?”

“天地良心,早上咱們一起來的,我有時間買花嗎?”他把下巴一抬,語氣高傲的說:“哥追女孩子,從不用鮮花這類道具。”

“那上次你送給我的一束,又算是怎麽回事?”

“呃!好吧,那是個意外,你滿意了?”

“我打死你!”

陳玥看了一眼玫瑰花,心中雖然有些不舍,可畢竟之前已經把話說過了,她一咬牙:“你們幾個上來,把它分了。”

秦烽清楚的看到,她把那張卡片裝進了衣服上唯一的兜兜裏。

他小聲跟美女同桌說:“看你的了。”

“放心,我會搞清楚送花的是誰。”林美女信心十足的說。

果然,十幾分鍾後,她借口跟陳老師聊天,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張卡片“順”了出來。

坐下來的同時,她把卡片遞給了秦烽。

他樂滋滋的接過來,看到上麵的內容時,臉色馬上變了,落款姓名竟然是:孫晟!

在落款之上,是用俊秀筆體寫的一首小令: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林美女有些不可思議的說:“不會吧,看到這首被電視劇都快用爛的宋詞,陳老師竟然臉紅了,打死我都不相信的。”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外加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這兩句詩,的確快被鋪天蓋地的古裝劇給用爛了。

按理說,這樣的東西連未成年的小女生都騙不住,為毛美女輔導員看到的時候,有那麽明顯的情感波動?

秦大少甚至懷疑她看沒看過古裝劇,很想問一聲你是現代人嗎?

他沉吟一會兒,分析說:“我覺得有兩種可能,第一是她故意的;第二,真的被這首詞給感動了。”

林美女也分析說:“第一種可能性不大,因為對陳老師沒好處,就算是要做給別人看,讓別人以為她已經心有所屬,也沒必要找個剛來的轉校生。”

“那就是真的被感動了唄,她倆不會已經有奸情了吧?”他懷疑道。

林美女搖搖頭,說:“不可能那麽快,陳老師的性格我了解,她首先是個慢熱型的人,然後又對愛情充滿了各種美好的幻想,就算是對某個人真的動心了,也不會像某些花癡女那樣不顧一切的撲上去。想要從根本上獲得她的芳心,且得下一番功夫呢?”

他嘿嘿一笑:“那你呢,你是花癡女還是矜持女?”

“當然是……討厭啦,你這個得了便宜賣乖魂淡!”林美女表情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哼道:“姑奶奶這顆好白菜,之所以會被你這麽快就給拱了,還不是因為那瓶酒嗎?你再敢拿這件事取笑我,我就揍你!”

“好好好,我以後不說了還不行嘛!”他趕緊摟住美女的柳腰,安撫道:“我的乖乖小薇薇怎麽可能是花癡女呢,咱們能走到一起,絕對是緣分使然,嘿嘿。”

“哼,就會用這樣的話搪塞我。”林美女推了他一把,沒能把他推開,也就聽之任之了,說:“你打算怎麽辦,看來陳老師對那個姓孫的家夥有好感,決不能讓姓孫的得手。”

作為一名修真者和普通女人的女兒,林采薇比誰都更了解在這種結合之下,女方的結果一般都是很悲慘的,就比如她的母親,到現在都不被林家認可。如果不是她這個當女兒的具備修真能力,恐怕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耐不住寂寞的修真者,偷偷找女人隻是為了滿足生理上的需要,玩兒膩了拍拍屁股就走,這種事情在修真界並不少見。

就算是重情重義的修真者,也會因為壽命比普通人長數倍,無法與身為普通人的伴侶攜手共老。

秦烽則不同,他有能力把和自己親近過的女孩子變成修真者,這麽一來,大家擁有相同的壽命,就可以永永遠遠的在一起。

他鄭重其事的點點頭,說:“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姓孫的染指美女輔導員,那個家夥受傷了還不舍得消停,看來咱們那天晚上下手還是輕了,下回絕對饒不了他。”

說話的同時,他抬頭看了一樣陳玥,開始思索接近她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