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工業博覽會,又開始了。今年商朝的工業博覽會,更加盛大。

如今商朝的工業博覽會,甚至還有妖族的使團參加;不錯,就是來自妖聖島的妖族。

商朝是一個神奇的國度,在這裏,隻要遵守商朝的法律,一切都好說;不遵守商朝的法律,就算是所謂的名門正派,照抓不誤!

魏國、九陽宗的金丹期執事馮步英,至今還在商朝的大牢裏服役呢。九陽宗不是沒有來鬧過,但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

從李賢篳路藍縷開辟青雲山穀算起,商朝已經有十年曆史;十年時間真心不長,尤其是對於修真者來說。

但十年時間,商朝卻創造了一個奇跡。

如今,工業博覽會的場所,已經再次搬遷;北鬥城的市中心位置已經十分擁擠,無法放下如今的博覽會。

現在的博覽會,影響力幾乎遍及到了全瀛洲;有些企業早在一個月之前,就乘坐飛機出發,就為了今天。而觀眾更是來自四麵八方。

此時博覽會已經再次南遷,在北鬥城南方郊區,搭建起一片方圓20公裏的龐大區域。如此廣闊的區域,卻已經人山人海,最遠的,甚至有來自肥土神州的客人。

北辰玉卿此時終於獲得休假;賢王蘇醒了,北辰玉卿才可以放鬆下來。不過呢,李賢雖然蘇醒了,對外依然要保密。

北辰玉卿是一個閑不住的人,此時正帶領自己的“追隨者們”,來參觀這場工業博覽的盛會。

這些追隨者們,就是北辰玉卿在肥土神州買回來的那些奴隸。當然了,現在他們已經不是奴隸了、甚至已經獲得了商超公民的身份,卻依舊追隨在北辰玉卿的身後。

還有,因為對外上,李賢畢竟是“沒有蘇醒”,北辰玉卿一時間也不知道將這些人推薦給誰,暫時就這樣耽誤下來。今天就帶來參觀一下了,先讓他們看看商朝的情況。

很多人都說,從工業博覽會上,可以看到兩種東西:

第一,是商朝的強盛;

第二,是商朝對人族的貢獻。

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十年時間的商朝,已經成為瀛洲的一個絕對的中心,一個經濟、科學、工業的中心,更在漸漸成為一個政治中心、文化中心、修行中心。

北辰玉卿帶領蘭雲鶴、江永、司馬榮元等人,在人山人海中穿梭,三千多人領了一個臨時的保安的職位,順便保護現場。

一路走來,蘭雲鶴等人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熱鬧的場麵。與這裏相比,他們在肥土神州看到的那個什麽博覽會,簡直就是過家家。

從四麵八方來的人,操著不同的口音,相互交流。瀛洲上方,早已經有煞氣翻滾,但整個博覽會,卻氣運升騰。

蘭雲鶴等人隻覺得眼睛都不夠用;別說眼睛不夠用,就算是將元神用上,都難以接受眼前這繁華的世界。

從高達上百米的鋼鐵機械,到眼睛都難以辨別的元器件,短短十年時間,商朝的科技發展,已經跨過了無數個門檻。

符篆印刷技術,早已經不是璀璨星辰集團的特產,相關技術早已經普及開來。一些小的、初級的元器件,已經放開技術,由民間接手。

還有,已經有個別的民間集團,能夠生產簡單的機器人。比如九重天集團就開始展出自己的機器人,雖然還很原始,卻已經可以進行簡單、重複的工作。

而鵬程萬裏集團,甚至已經開始展出由計算機控製的紡織生產線。工業的力量,正在向奇跡的世界邁進。

一個比過去更加奇幻的世界,正在商朝這裏,一點點展開。一個燦爛的世界,已經初露崢嶸。

今年的工業博覽會才進行到第一天中午時分,就已經簽訂了高達一億兩黃金的訂單。工商業的強大,已經以無法阻擋的勢頭崛起。

忽然,有浩大的聲音,徐徐傳來:“半個小時後,王後駕到。注意注意,半個小時後,王後駕到,在展會中央的主席台與大家見麵。”

浩浩****的聲音傳開,大家沉默片刻,隨後就重新熱鬧起來,不少人立即向展會中央飛去。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一架外形頗有幾分夢幻設計的飛行器,緩緩從天空降落。王後夏青青一身簡潔、卻端莊嚴肅的旗袍,腰間佩戴寶劍,頭上戴著太微星石鑲嵌的王後冠,嫋娜走下。

夏青青全身上下都有一種女戰士的英武,一出場就讓不知多少人驚歎。很多人聽說過商朝的王後,但這還是第一次真正的見到夏青青。

夏青青左手按在腰間寶劍上,嫋娜前行;英武、優雅、端莊、高貴、還有女戰士的傲然,在夏青青身上竟是完美融合。

夏青青麵色端莊的看了看四周,隨後才微微露出一絲帶有威嚴的、溫和的笑容:“商朝的公民們、以及來自四麵八方的朋友們,你們好。感謝大家再聚一年一度的工業博覽會。今年的工業博覽會,有兩個重大的變化。第一,我們的技術再次提高,甚至已經有不少民營企業集團,已經觸摸到第四代技術的門檻,這很好。當年,在商朝還沒有正式立國之前,賢王就說過,讓人人有衣服穿,如今這個目標達到了。但賢王還說過,要讓人族真正的崛起,而現在,我們正走在崛起的道路上。如果賢王醒來,看到這樣的場麵,會很高興。”

說著,夏青青流下眼淚來。是,李賢已經蘇醒了,但夏青青卻為眼下的繁榮、為眼下的商朝而感動,為李賢創造的奇跡而感動,這是一個了不起的奇跡。

還有一點,李賢比幾乎所有的君王做的都要出色,卻依舊遭遇到了刺殺,這樣的事情讓人難以接受。

但不管如何,夏青青還是流淚了。夏青青雖說對李諾說“媽媽不會流淚”,但那指的是悲傷地眼淚,眼下卻是自豪的眼淚;隻是這自豪的眼淚中,難免有幾分酸澀。

現場一時間有些沉默。

稍微一頓,夏青青繼續說道:“第二個重要的變化,就是商朝將繼續開放更多的技術。這一次,商朝將完全對人族開放第一代技術,也就是基礎工業技術。任何人,隻要能拿出合適的價格,就可以複製一份技術。其次,第二代技術中的中上層技術,我們將采用拍賣的方式對外開放,每一種技術優先供應一百個名額。”

四周聞言,頓時又是一片震驚,但隨即就是驚喜無限。不知多少人、國家接觸工業太晚,沒想到今天竟然得到這樣一個驚喜。商朝竟然要公開所有的基礎技術,這能讓很多很多的後發國家,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建立工業基礎,並抓住一般先發國家的尾巴。

夏青青說完這句話就要離開。

但就在這是,有人忽然說話了,“王後請留步,在下有一個小小的問題想要請教。”

夏青青轉過頭,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

這人立即說道:“王後,我們當初花了大價錢購買了技術,為什麽現在卻要廉價的、公開出售?還有,即將拍賣的第二代技術,是否也將麵臨同樣的命運?”

這個問題,問到了關鍵,不知多少人轉頭看著夏青青,等待解釋。

夏青青嘴角彎了起來,緩緩地、微笑著、說了一句冷冰冰的話:“你,可以不參與拍賣,沒人強迫你不是。”

說完,夏青青嫋娜走上飛行器;但在飛行器臨走前,夏青青的聲音,透過擴聲器傳開:“今天送給大家一句話。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如今我們人族發展,日新月異,不進步就要被淘汰;而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淘汰者說話的餘地。”

飛行器緩緩升空,周圍保護的高手散仙也緩緩升空,隨著夏青青而去。

夏青青離開了,但是夏青青的話語,卻在博覽會上空回**。很快就有人歎息、有人讚同。夏青青的話雖然有些無情,但無情的話說的也是最無情的現實。

不進步,就要被淘汰;而淘汰就意味著失敗。這個世界,永遠是勝利者的世界,失敗者人們最多隻有同情、而少有尊敬。

高空上,夏青青俯視大地,最近太忙、太憔悴、也沒有那個心情,夏青青甚至沒有機會看看商朝這片奇跡的土地。今天,夏青青終於有機會看看這片土地。

首先是博覽會,方圓二十公裏的地區,全都是博覽會,東方甚至延伸到港口,那裏還有一片海洋上的展區,龍宮都參加了展覽。甚至還有幾個妖族的展團過來。

內陸,一個個方塊的展區,清晰的排列,從衣食住行、到工商業、到最新的技術,甚至還有歌舞表演、文明文化展示,當然也少不了傳統的修行、煉器、煉丹的展出。

一個小小的博覽會,卻似乎是人族世界的一個縮影。傳統終究跟不上時代的發展,工商業的崛起,讓人族在新的道路上,開始騰飛。

飛行器路過北鬥城上空,夏青青看到了同樣日新月異的北鬥城。現在的北鬥城,正在有新的高樓大廈在建造。已經有多家集團表示,要建立800米以上的高樓。

那紫竹集團更是放出豪言壯語,要建立千米高樓。謝玉華雖然不在,但依舊遙控指揮;而且現在掌控紫竹集團的,是謝玉華當初的兩個小丫頭——小竹、小月。

不過這兩個小丫頭已經被謝玉華這個女王給帶壞了,現在謝玉華又與傅明暉訂婚,兩個小丫頭說什麽也要給他們的謝大小姐爭口氣。

說什麽:不能讓那個傅明暉太驕傲,要壓一頭才行。所以,這高樓啊,也是另類的嫁妝、另類的新房。

傅明暉聽說這件事呢,臉都白了,好幾次都堵在李元明大門口。結果李元明狠狠地給了這家夥一個白眼——得了便宜還賣乖。

夏青青腦海中閃過這些圖片,微微笑了,眼看著下方一片高層住宅區正在建設中,眼中更是閃過驚喜的色彩。

飛行器緩緩落在安陽城主府前麵,但夏青青剛下來,就有女侍衛前來匯報:唐國太子李良殿下來了。

夏青青剛剛還有些興奮的笑容,瞬間消失,眼神犀利起來;但想了想,還是進入城主府的客廳——曾經的議事大殿。

見麵了,夏青青平視李良,語氣平靜的就像是鏡子,沒有絲毫的起伏:“大哥來了,怎麽不提前通知一聲。”

李良呢,看到這樣的夏青青,隻能苦笑一聲:“青青妹子,這……”

“請叫我王後!”夏青青眉頭已經有點倒豎了。

李良被夏青青噎得難受,隻能苦澀的點點頭:“好,好,王後你好。我這次呢,是來看看小弟情況的。”

“狀態穩定,但暫時還無法蘇醒。殿下現在可以離開了。”

李良失笑:“喂喂,我說咱能不能被這樣生疏。其實呢,我還有一件事情。那個……聽說商朝要將所有基礎技術公開。那麽,能不能讓唐朝……”

“不能!”不等李良說完,夏青青幹脆利落的打斷,轉頭看向旁邊的女侍衛說道:‘送客。’

旁邊女侍衛立即上前,就要“請”李良離開。

李良臉色更苦澀了:“我說,青青,你就不聽我說完嘛。這個呢,你看現在唐朝發展其實也不容易,我們現在欠了那麽多債,國庫已經有些入不敷出,國民經濟十分拮據。你看能不能寬鬆些?還有,那基礎技術你們不都是要公開了嗎,看在小弟的麵子上,就讓我們複製一份如何?”

夏青青笑了,笑的公式化且充滿了距離:“太子殿下,這個事情我還真的不能答應你,否則無法向國家交代。商朝不是一個絕對帝製的、中央集權的國家,連國家都必須遵守憲法。不過呢,事情也不是不能商量。我們不能用國家的名義,但可以用親人的名義。”

李良看著夏青青那疏遠的笑容,心頭有一種小小的不安,卻還是硬著頭皮問道:‘行,你說,需要我這裏做什麽?’

夏青青直視李良,緩緩說道:“我嫁給李賢的時候,你們似乎並沒有準備何時的彩禮。這一點,大哥是否該補償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