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追殺,一直持續到中午,直到商王國這邊害怕孤軍深入、後勤不力,才不得不放棄追擊。

但是經此一戰,妖族算是徹底的元氣大傷;至少瀛洲的妖族,算是很難喘息過來了。

兩方戰場加起來,幾乎有五六千萬妖族,就算除去野獸、低級妖獸,妖族數量也高達千萬;但經此一戰,妖族低級層麵幾乎被絞殺一空;中上層妖族,也隻剩下不到三百萬。

最重要的是,這一戰徹底打掉了妖族的信心、讓妖族無線恐懼。

至此,商王國北方、超過方圓五萬公裏之內,成了妖族絕地。這裏,隻有毀滅,部分地方依舊有大火燃燒。

南宮智和王建見麵後,簡單商討一下,立即向李賢傳達勝利、全麵勝利的消息。

……

嘩啦……李賢接到信息,激動的站了起來,將前麵的桌椅都碰倒了。

“好,好,好啊!”李賢高興的勿以形容,心頭巨大的壓力,頓時放下。北方妖族一朝潰敗,商王國不僅僅是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勝利,更是——倒出手來了!

不過這件事情還要從長計議,李賢立即召集所有人前來商議。

淩誌風第一個跑來,來到李賢麵前,淩誌風大叫:“賢王啊,這次勝利還有我的功勞呢。是我破解了妖族的祭祀神通,打了妖族一個措手不及。要不是……”

“行了,我知道了。”李賢立即打斷淩誌風的怪叫,“你對商王國的貢獻我都看在眼中,獎勵你三縷功德聖氣。”

“哎呀,那太好了。”淩誌風搓了搓手,呲牙嘿嘿傻笑。

不一會許仁、李元明等人也來了,李賢立即將事情說了,甚至現場連線詢問南宮智、王建兩人情況。

所有人都很驚喜,商量一會,許仁終於開口道:“賢王,北方取得勝利的消息,不能傳開,我們應該封鎖消息。對外,我們要說戰爭依舊在進行,妖族依舊頑抗,我們傷亡慘重、損失無可估計。隻有這樣,我們才能站在道德製高點上。而且北方依舊有妖族,隨時可能卷土重來,我們也不算欺騙。其次,北方戰士需要休息、為以後準備,不能再將他們拖入戰爭了,除非迫不得已。第三,北可以從北方抽調空軍,可以將導彈等轉移到西邊戰場;但要做好掩蓋。第四,既然我們已經掌握了主動,那就要上演一出悲情戲,並為以後發展做鋪墊。”

“哦,做什麽鋪墊?”李賢詢問。

許仁微微一笑,“這種事情,還是李元明拿手。”

李元明也不客氣,“賢王,過去因為各種原因,我們不能主動攻擊周圍各國,這嚴重製約了我們的發展。但為了商王國的信譽,我們卻不得不作繭自縛。甚至,周圍的國家更是抓住這點,想用軟刀子將我們困死這裏。但眼下卻有一個機會打破僵局,如果我們能利用西邊的戰事,讓所有人認識到這樣一個事實——就是人族隻有統一才能強大的事實。從這個角度出發,那麽我們再次擴張,就不是為了商王國的利益、而是為了人族的利益了。如此,我們就能高舉人族大義的旗幟,將周圍國家一一掃平。要我說,我們還應該感謝邢國、蔡國、武國!”

眾人再次討論一番,還真是這個情況:是啊,要不是邢國、蔡國、武國忽然攻擊,咱們商王國想要打破僵局,還真要費一番功夫呢。

不過想要將眼下的局勢轉變成為有利於商王國擴張、且是高舉人族大義旗幟的擴張,還要好好謀劃一番才行。

但就在這時,又有信息送來,是從唐國送來的。

李賢接過來一看,卻是大喜:“父皇給我送了一份大禮,我們不用算計了。”

眾人傳了消息看了下,麵麵相覷。有人歡喜、卻也有人歎息。

嚴澤安最是歎息,歎了一口氣卻不再說話。但是李元明卻在感歎,“陛下果然老謀深算,一舉多得,早就為賢王安排好了機會。”

淩誌風好奇,拿過來看看,“這是什麽機會?不過就是唐國的柱國將軍徐建平撤軍嘛。”

“拿過來吧,你還是老老實實做你的國師吧,你沒有政治上的天分。”許仁很不客氣的從淩誌風手中拿回信息,再一次的仔細看了一遍後,也很是感歎,“陛下安排的真可謂是滴水不漏,毫無痕跡。”

李元明看淩誌風還在發愁,似乎還沒有想透,就解釋道:“這事情其實很簡單,你看,因為邢國、蔡國、武國攻擊我們,唐國陛下不得不出兵攻擊蔡國。但是呢,唐國本身也在抵擋妖族,抽不出多少軍隊來,隻能從前線調遣軍隊。而陛下調遣的就是協助馮國、鄧國防守邊界的精銳。唐國精銳一走,馮國徹底滅亡,鄧國已經岌岌可危。數以千萬計的人族百姓,被妖族吐露、吞噬一空。而造成這個結果的,是什麽呢?”

淩誌風立即說道:“是邢國、蔡國、吳國攻擊我們!”

“不不不!”李元明搖頭,“國師,你要是這樣想,可就浪費這次大好的機會了。”

說著,李元明眼睛冒光,“造成這個結果的根本原因,是人族不統一、大家就是一盤散沙!所以,我們要以此為鑒,要統一人族,為了人族的生存、為了人族的未來。總之一句話,為了人族的傳承和發展,我們必須要統一人族,至少也要統一瀛洲東方!”

淩誌風終於懂了,“原來如此。怪不得老嚴歎息,陛下這是用鄧國、馮國的數千萬百姓的生命,來……”

“咳!”許仁立即打斷了淩誌風的‘解釋’,“這不是陛下導致的,是邢國、蔡國、武國導致的。”

“對對對,是邢國、蔡國、武國導致的。”淩誌風立即“讚同”。淩誌風並不是傻瓜,剛才隻是感覺震驚罷了。隻是為了一個借口,竟然要犧牲數千萬百姓。這對淩誌風來說,有些不能接受。

雖然政治本身是利益至上,但不能太踐踏道德了啊。

似乎看到淩誌風的猶豫,也看到嚴澤安的皺眉,許仁不得不解釋道:“其實,這是很無奈的選擇。第一,從救援角度看,唐國的所作所為完全沒有問題。第二,從唐國的防禦力量、軍事力量看,當時也隻能抽調徐建平所率領的軍隊,這也是唐國唯一能調動的軍隊。第三,從長遠看,如果我們不盡快統一瀛洲東方,將來死亡的將會是幾萬萬、而非幾千萬。有時候,殘酷是一種大愛,是對整個人族族群的大愛。第四,這件事情的根本原因,是邢國、蔡國、武國引起的,我們不過是被動應戰而已。所有的罪業,都應該算到邢國三國頭上。”

許仁一解釋,現場氣氛到時緩和不少。比如淩誌風、嚴澤安等人,漸漸放開了眉頭。是啊,這件事情雖然可以被用來作為商王國、乃至唐國擴張的借口,但本身卻也是也一種不得以的選擇。

隻能說,唐國陛下李玉龍手段高,將這件事情利用到了極致;順帶用這件事情打破商王國身上的、無形的束縛。

嚴澤安再次歎了一口氣,卻是說道:“既然是為了人族大義而統一,我們不能枉造殺孽;新占領的國家,我們也應該善待百姓,如同晉地一樣,給予一年的適應時間。”

“那是當然!”卻是李賢接話了,“國內必須齊心協力,自然不能搞得天怒人怨。但是,邢國、蔡國和武國的百姓,要分開對待!以儆效尤!”

說到最後,李賢語氣幾若寒冰。

“自然!”李元明也開口了,“要我說,這三國百姓直接貶為奴隸,剝奪所有政治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