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想到不少見麵的場景,卻怎麽也想不到,這朱國皇帝竟是如此單刀直入。好在,本來也沒有準備謀取什麽功利,隻是想要重新塑造自己一家的名譽,張全也就直接說道:

“陛下,我們沿途走來,發現貴國地勢西北高、東南低。所以,朱國境內的河流,幾乎都是從西到東這個方向。但朱國境內,又有數道南北縱橫的山川,這就為朱國創造了有利的條件。如此地形,完全可以封堵山川,攔截河流,建成一個又一個個大型的、帶狀水庫。尤其是位於東南方八百裏之外的紅石嶺,隻要將紅石嶺上的紅河穀堵住,就能攔住朱國境內最大的河流洮水。隻要一年時間,就能形成一個方圓三百裏、深度超過百丈的大型水庫。其水源足以讓朱國用十年。”

“這方法……”朱國皇帝皺眉,看張全的眼神有些鄙視了,“這方法根本就不可行。首先,紅河穀深達三百多丈,兩邊壁立千仞不說,全都是十分堅硬的青鐵石,這種石頭最大的作用就是硬,元嬰期高手也難以大規模破壞。其次,紅河穀很寬廣,將整個皇宮填進去,也不過是滄海一粟。第三,就算成功了,那會淹沒大部分土地,甚至引起我們與下遊國家的爭鋒。”

“陛下,這事情很簡單。隻要一個簡單的配方就足夠了。這個配方,叫做火藥。它……”

張全早就做好了準備,以火藥為開頭,全麵介紹了下商王國的概況;尤其詳細的描述了最初型號發動機的相關技術。發動機,才是工業最核心的力量。因為,這是人類“創造”出來的力量。

火藥、發動機共同構建了一個工業時代的底層根基。

但是這其中,張全並沒有介紹火藥在戰爭中的應用,而是介紹了商王國在基礎建設中的應用。

這一番介紹就是小半天時間,朱國皇帝越聽、眼睛就越明亮。等到張全說完了,朱國皇帝忽然一拍手,“張全,你是否願意在我朱國擔任司空?”

司空是朱國的正二品大員,負責國家基礎建設,包括國防、水利、交通等。直接向皇帝負責。

張全微微歎氣:“隻怕要辜負陛下厚愛了。實不相瞞,我們對官場已經厭倦了,想要遍遊天下。這些年……”

張全大概的把張家、向博文的情況介紹一番,沒有遮掩;當然適當的美化是必然的。介紹完了,張全才說道:“所以,我們已經厭倦了官場,如今隻想遍遊天下,領略天下風光。如今隻是不忍百姓受苦於幹旱,方冒昧獻策。如今策略已獻,請容許我等告退。”

張全如此坦誠,朱國皇帝反而對張全、張遠、向博文三人有好感了。而且張遠一家過去雖然遊走不斷,但畢竟從來沒有造反啊,還是可以容忍的。所以,朱國皇帝再次發出邀請。

隻是張全有自己的計劃,還是婉拒了朱國皇帝的再次邀請,一行人休息一晚,領了朱國皇帝送的財富上路了。

不過,朱國皇帝還給了三人一個“名譽貴族”的身份。沒有什麽實際意義,然而這卻是張全最想得到的!

有了這個,才能洗刷張家過去的汙點;有了這個,才能重新塑造光輝形象。總之一句話,張全,正在努力洗白!並且,已經取得了“開門紅”一般的……

望著張全、張遠、向博文一行人走遠了,朱國皇帝忽然笑了,“這火藥都能開山,沒道理不能用來戰爭啊!來人,派人去東方看看,看看東方的戰爭情況!尤其是看看東方是如何使用火藥的!”

……

轉眼又是幾天時間過去了,張遠一行人即將離開朱國,進入下一個國家。

而許仁、季步賢已經進入第四個國家談判了。這一路上,有些出乎意料的順利。尤其是在內陸已經初露幹旱的情況下,許仁允諾可以通過鐵路運輸糧食、工業品、機器等,這些國家也都會漸漸鬆口。

更別說前麵的國家都紛紛答應了,還有趙國這個老牌國家現身說法,一般國家也都要考慮一番的。

……

也就在這天中午時分,三架超音速飛機經過五天多的飛行,橫跨三十多萬裏,終於來到了楊國邊界。

負責本次談判的,是……額,一個小小的、小小的外交部實習生!總之,就是一個無名小卒之類的人物。

商王國根本就沒有打算正式談判,這次談判一方麵是做個樣子,另一方麵也隻是想要確定下孫明的狀況。

應該說,李賢相信孫明絕對是說到做到;但不能保證敵人會給孫明自我終結的機會。修真者的手段,真的不要太多。

三架超音速飛機過來,隻有一個實習生下來;這談判也算是前無古人了;估計以後也少有。

但不管如何說,這也是商王國派來的正式的使者,楊國也派人過來接見的。是楊國的宰相武大偉接見的。

見麵後,商王國的使者單刀直入:我們要先確定孫明的安全,至少也要見一麵。

這要求很合理,誰知道孫明是否真的在你們手中;或者,孫明是否還活著。

結果,武大偉竟毫不猶豫答應了,讓人將孫明帶出來了。順帶著,武大偉還說道:孫明竟然絕食、想要自盡,為了防止發生悲劇,我們隻能暫時製住孫明了。但是呢,孫明的身體怕是支撐不了半年時間咯。

“我擦,竟然真的還活著?”商王國的使者見到孫明後,立即一愣,但很快就發現問題了,這孫明已經是行屍走肉。使者身上的“天眼”法寶,輕易的偵查出來,眼前的孫明身體已經毫無生機,完全是邪術在支撐。

武大偉在撒謊!

心中有數,使者還算合格,憤怒的咆哮不止。最後武大偉是忍無可忍,隻能派人將商王國的使者轟走,並說了不少威脅的話語。

等使者回到飛機上,駕駛飛機的遲慶峰頭也不回的問道,“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