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站在首相府頂層，靜靜地觀察天空。

碧霞元君的分身、玲瓏仙子來到李賢身邊，送上了最新的信息。

“玄龜敗退了嗎？”李賢看著信息，眉頭微皺。聖人的第一次衝突，並沒有沒有李賢所預料的驚天大戰。

玄龜賊得很，和燧人氏稍微碰撞後，察覺不占上風了，竟然腳底抹油、溜了！

玲瓏仙子也有些感慨：“誰能想到一個聖人，竟然如此沒膽。就這麽丟下自己的老巢離開了。”

李賢想了下問道：“玄龜的道場，現在師祖手中嗎？”

“是的。”

“我想派遣商國的人員前往考察。”

“沒問題。實際上老師也希望你們商國派出科考團。”

商國的科學態度，以及商國專業的科學考察團等等，讓燧人氏都側目相看。尤其是這一次商國對玄龜道場的掃描和解析，讓燧人氏都驚喜不已。

當然，商國同樣受益匪淺，商國第一次得意全麵窺探聖人的秘密。

就在碧霞元君分身來到之前，李賢也收到了皇宮科研機構送來的信息——發現了新的能量流通方式。

確切的說，得益於李賢之前開的金手指，商國科學家開始在“能量、質量、空間、時間”方麵，取得了長足的發展。如今再次偵測了玄龜的道場，商國終於獲得了一種新的、突破性技術：

一種能夠讓商國從科學技術角度，觸摸法則的新技術。

什麽是法則？過去，商國的科學家們一直在探索這個問題。

如今，終於得到了一個初步的、看上去還不錯的答案。所謂的法則就是：造物的能力！

這種造物，不是工業生產那樣的方式，而是一種能夠“無中生有”的造物方式。而這種造物方式就需要利用李賢給出的‘物質、能量’相互轉換的方式。

但是過去，商國隻知道物質和能量之間的轉換方程式，商國也能通過一些核技術，將物質轉換成為能量。

但是如何將能量轉換成物質，卻是一個難關。

還有，商國過去的物質轉換為能量，實際上是不可控的。商國隻能利用特定的核燃料來產生大量混雜的能量，然後再過濾。而非直接用任何物質、轉換成為任何自己需要的能量。

而這一次，商國在玄龜的道場中，掃描到了這種機製。

在玄龜道場的先天周天大陣中，商國發現了能量和法則直接結合的例子、以及方式。

過去，商國雖然有法則技術，但隻能生產單純的法則物品，能量等還需要通過額外的陣法來補充。可是現在，商國發現一種方法，可以直接將能量與法則相結合。

法則和能量結合後，就可以根據實際情況來設計全新的物質。

這是“二生萬物”。

隻是，實驗室中的技術，想要轉換成工廠生產線上的生產能力，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而且李賢沒想到，這玄龜竟然這麽沒骨氣——可惜了那一身龜殼。

玄龜逃走，現在竟然不知所蹤，這絕對是一個災難，必然對商國的發展造成影響。

商國現在走的是“行商天下”的路子，李賢最擔心的，就是有高手四處出擊，給商國造成巨大的傷害。

如果是一般的國家啊、準聖勢力啊等等的，也就罷了，就算是他們能給商國帶來影響，但商國也有能力消滅影響。

可是現在，商國得罪了一個聖人，而且還宣戰了，這聖人還不知所蹤——連老巢都不要了。

李賢現在看到碧霞元君的信息後，隻覺得牙花子發酸。燧人氏師祖啊，你說你抓不住那玄龜也就算了，畢竟聖人想要跑路，應該難以抓到。但你找不到痕跡，就有點不對了吧。

不是說整個天界都在聖人的眼皮之下嗎？

碧霞元君的分身、玲瓏仙子也有一點不好意思，“老實說，以玄龜的性子，很有可能會隱藏在暗中，悄然下手。”

李賢砸吧一下嘴，小心地問道：“老師，那玄龜妖祖性格如何啊？”

玲瓏仙子忽然笑了：“善於潛伏隱忍。怎麽，現在知道怕了？”

“畢竟是聖人嗎，能不擔心嗎。”

“放心吧，老師也在監督呢。這玄龜現在之所以找不到，應該是狡兔三窟、還有備用的道場。但隻要它離開道場，就一定會被老師發現。相比之下，你更應該擔心一般的妖族。那些妖族，很有可能在玄龜妖祖的指示下，偷襲商國。”

“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如果真發生這樣的事情，商國的榮耀之路計劃，就不得不終止。轉而進入一種誰都不願意的戰爭。”

“什麽樣的戰爭？”

“無差別戰爭！”李賢抬頭看著天空，“因為商國有大量的人員、商隊在天界行走，有大量的商業基地，這就給妖族提供了下手的機會。而一旦妖族這樣做，那麽商國隻能利用自己的技術，對妖族進行同樣的報複式攻擊。這樣的戰爭，沒有所謂的戰場，沒有所謂的戰線。有的，就是相互消耗、相互殺戮。那，將會是一場真正的災難，真正的混戰。而且這樣的戰爭，也將部分軍民、無分老幼。”

玲瓏仙子收起了笑容，忽然嚴肅起來：“李賢，你想的太多了！”

此時玲瓏仙子表現的，是李賢初次見到碧霞元君時候的冷漠。“你把商國的美好，帶入到了天界。其實在天界的戰爭中，從來就沒有所謂的軍民之別、老幼之分！老師曾經對我說過一個故事，那是大道世界的時候。那時候，妖族為了煉製所謂的‘弑天劍’，瘋狂獵殺人族，哪怕是孕婦、小孩子都不放過。甚至因為嬰幼兒靈魂純淨，反而是他們獵殺的重點。被獵殺的嬰幼兒靈魂，會被妖族經過殘酷的手段摧殘，最後隻剩下純粹的殺意。那時候，妖族、甚至巫族，是要滅絕人族的。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血淚史。最危險的時候，人族被妖族和巫族包圍在一片荒野，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最後還是一些遠古的大能出手，才保留了人族的一線生機。曾經的人族，險些被徹底滅絕。”

“啊……”李賢驚訝，竟然還有這樣的曆史？！

碧霞元君轉頭看著遠處的天空，繼續說道：“如果真的要發生無差別戰爭，那麽，不要手軟。這個天地是吝嗇的，人族和妖族，隻有一方能獨霸這個世界。妖族欠我們人族的，是時候償還了。”

碧霞元君說完，就消失了。李賢返回會議室，將大家召集起來，初步討論。碧霞元君的話語，引起了大家的激烈反應。

“商國還有不少妖族呢，他們也為商國的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有新的智囊表示了糾結。商國的新生代，有不少人都和妖族共同成長。

許仁開口了：“碧霞元君沒說一定要消滅妖族，隻是說，隻能有一方獨霸這個世界。”

嚴澤安開口道：“我們應該組建純粹的妖族軍團。並給妖族軍團一個戰鬥方向和理想。現在天界妖族的生活其實並不好，妖族整體環境是混亂的。我們可以用‘解放’等口號，來組建屬於商國的妖族軍團，並吸收外部的妖族加入。我們要團結一部分妖族，而不是和所有妖族對峙。戰爭，必須要保證理性。拉攏值得拉攏的，打擊必須打擊的，孤立可以孤立的。”

李賢點頭，就要說什麽，會議大屏幕上，卻忽然出現緊急信息。

李賢心頭一跳，點開後，目眥盡裂，最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商國在大羅天一個新建立的商業基地，遭到妖族血洗；隻有少許大羅金仙逃走靈魂。其餘十萬多人，無論老幼，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