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說完，猶豫一下，才問道：“老師，弟子有一件事情請教。”
“你說。”碧霞元君態度很好，正準備看第三遍視頻。
“老師，仙界有沒有這樣一種資源。它如此如此……”李賢開始形容石油了，甚至還找出凡間石油的視頻做講解。
最後，李賢總結道：“石油資源，在過去是被大家所鄙棄、甚至厭惡的髒東西。但就是這種資源，支撐了商國半壁江山。”
“這麽重要？！”碧霞元君驚歎不已，她沒想到商國竟然將一種大家都厭惡的資源，發揮的如此淋漓盡是。說實在的，看到石油的資料後，碧霞元君第一個印象都是——隔著這東西遠遠的。
但是李賢說這東西如此重要，是不是有點誇大了？這樣一種資源，支撐商國半壁江山？不可能吧~~~
“老師，這次火箭發射的燃料，就是用一種從石油中提煉的物質、加上仙靈之氣和其餘材料合成的。不過這種合成手段成本昂貴。如果能找到仙界的石油，商國有把握將火箭技術成本壓低幾十倍、甚至上百倍。那時候，我們就能做很多事情、也會有很多選擇。”
“比如……”
“若用於軍隊，我們可以擁有淹沒整個仙界的機器人軍團，能夠遮蔽天空的飛機。若用於商業，我們能讓整個天界都處於我們的影響之下。若用於探索，我們可以將整個仙界的力量，武裝起來，去探索天外天的世界，甚至尋找傳說中的大道世界。最重要的是，有了石油，就有了能量和血液，我們就可以做很多的科學研究，可以發現世界的規律等，如此有助於我們了解世界的本質。而且科技發展，時間應該用不了多久，根據商國過去的經驗推斷，最多幾百年，我們將取得舉世震驚的成就。”
李賢說的很實在，是“我們”。
碧霞元君若有所思，如果找到石油，商國應該會如同凡間一樣爆炸式發展，對自己也有好處。而且對於這個萬古不變的仙界，碧霞元君也有點小小的期待——不知道科技擴張之後，仙界會如何呢？
而且如果自己促進科技擴張的話，也會有功德吧。嚴格來說，流動醫療隊就屬於科技體係的一個分支，就已經讓碧霞元君驚歎不已。
不過想了想，碧霞元君卻轉頭看著李賢，麵色嚴肅地說道：“李賢，戰爭的想法，你現在不要有。天界的複雜，超乎你的想象，就算是我的老師、你的祖師、聖人，都不敢妄議戰爭。”
“那……老師，祖師的名諱是……”
碧霞元君雙手合十，麵向東方，嚴肅地說道：“燧明洞虛光耀十方萬界先天火德天尊。”
這個名號似乎有某種奇特的力量，碧霞元君說完，周圍光明大放；隱約間有一股無名的、似有似無的力量和氣勢，從虛空中透出。那一刻，李賢似乎覺得自己被裏裏外外看透了。
好在這種變化很快就消散了，就好像是一陣幻覺。這時候，李賢才驚覺，這“燧明洞虛光耀十方萬界先天火德天尊”壓根不是自己認為是什麽三清之類的，而且和三清都不沾邊。
本來，李賢一直認為碧霞元君的老師，應該是某個熟悉的名字——要知道，之前李賢就聽過大日如來等名字，見過藥師如來。還有，離火天上一眾熟悉的名字，讓李賢甚至已經有了一種錯覺。
所以，剛才李賢向碧霞元君詢問聖人的名號，已經準備各種可能的應對措施，比如高喊：原來是XX聖人，我李賢在凡間就聽說過其傳說了。
但是，燧明洞虛光耀十方萬界先天火德天尊、是什麽鬼？有這麽長的名號嗎？大家要是見麵，光介紹名字就要老半天啦。
正在李賢胡思亂想的時候，碧霞元君放下雙手，靜靜地說道：“剛才說的是老師成為聖人之後的名諱。平常稱呼老師，用簡稱就好。你直接叫師祖；對外稱呼是‘燧皇’。至於老師本來的名字，隻有一個字：燧，也有稱之為：燧人氏。”
燧人氏！李賢隻覺得腦袋嗡的一下，一下子失去了思考能力。
如果李賢記憶沒有差錯的話，當時商國在凡間的時候，就在東勝神州那裏的附屬世界中，遇到了燧人氏部族；燧人氏部族的王者，就叫燧人氏。而且燧人氏部族當中，還有燧人氏火焰呢。
如今，燧人氏的自治區，就在瀛洲這裏、也就在仙界；而商國的學校那裏，還有燧人氏火焰熊熊燃燒。燧人氏火焰，屬於人族的智慧之火！
李賢一時間有些目瞪口呆，甚至呆若木雞。燧人氏怎麽就成了聖人了？自己還成了燧人氏的徒孫？
正當李賢發愣的時候，碧霞元君笑了，笑的很開心，“就知道你會是這個表情。”
說完，碧霞元君竟是再也忍不住，轉過身神，肩膀笑的不斷抽搐。
一個準聖，竟然也會有這麽多表情嗎？李賢忽然覺得，自己也有智商捉急的時候。
不過碧霞元君很快就控製好了情緒，轉過身看來：“好了，在外麵一直要扮嚴肅，隻有在自家人麵前才能稍微放鬆一下。其實我之所以收你為徒，除了看好商國的潛力之外，也是因為老師的關係。商國的燧人氏我早就看過了，如果所料不錯，這應該是老師一個分身。聖人要教化天下，怎麽教化？每一個聖人都有自己的方法，老師的方法就是：將自己的分身投影到不同的世界，引導文明的發展。至於說文明最終能發展到什麽情況，老師就不怎麽管了。順其自然就好。甚至，老師的分身，都很有特點。據我所知，老師的分身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他們會一步步成長，直到有一天忽然醒悟，自己應該做點什麽。”
“原來如此！”李賢表麵上點頭，而後大讚燧人氏如何如何了不起，自己如何如何憧憬，所以商國專門劃分了燧人氏部族的‘自治區’。
然而內心深處，李賢卻在哀嚎……好大的一個坑！這年頭，拜師果然是一個技術活，之前應該先問清楚啊。
但是漸漸地，李賢心中又出現一個疑問了：三清等等，是否存在？如果存在，他們在哪裏？如果不存在，那麽曦和、帝江、藥師如來、大日如來等等名字，為何會如此熟悉？
如果一兩個也就罷了，但離火天那裏可是紮堆的，這絕對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這個世界，還有怎樣的坑，等自己去跳？
這一刻，李賢感覺到了濃濃的惡趣味~~~
不過李賢很快就將心中的胡思亂想壓下，繼續問：“老師，剛才我發現你誦讀祖師完整名諱的時候，似乎有某種奇怪的變化？”
“發現了？這就是聖人的名諱。名諱、也是天道，聖人的名諱、就是他們所掌控的天道的名字。這道理有點拗口，能聽明白？”
李賢想了下說道：“是不是說，聖人以自己的名字，給天道法則命名，而天道法則反過來又稱為聖人的一部分？所以聖人的名諱，既是聖人的名字、也是聖人所掌握的天道法則的名稱。”
“不錯！”碧霞元君肯定的點頭，“因為天道無處不在，所以隻要誦讀聖人的、完整的名諱，聖人就能感知到，而聖人的意誌也將順著天道降臨。剛才，老師已經‘看到’你了。”
“啊……”李賢有點驚訝，甚至有點恐慌。
碧霞元君繼續說道：“其實聖人意誌降臨，是正式拜師時候才有的，代表聖人的認可。你現在已經算是聖人弟子了；不過後麵的禮節必須要補全，那是給別人看的。”
李賢心頭很亂，忽然說道：“老師，其實我剛才就是想要問下石油的事情而已。我們走題了~~~”
碧霞元君：……手癢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