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昭和楊成業兩人的探討，卻也獲得了大家的認可。尤其是投資銀行的代表們，大家著實被袁昭的話給嚇了一身冷汗。實際上，就算是楊成業，此時背後都有那麽一點冷汗。

要說楊成業作為綠林投資銀行的執行總裁，怎麽可能看不到危機所在。隻是，有時候看到了又能如何。

變革變革，想要變革，首先要有方向啊，不然那不叫變革、那叫作死。而當下的投資銀行根本找不到變革的方向。似乎，賺錢，就是投資銀行唯一的職責。

直到現在，當袁昭這位商國資本家的祖師級人物開口了，才給投資銀行點出了未來。

於是，大家各讓一步，將事情解決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這期間要是誰敢搞什麽蛾子，那就是大家都不痛快——最後肯定讓你不痛快。

有了袁昭背書，大家很快就擬訂一份簡單的文件，然後，所有人共同簽字。這樣共同簽字的文件，很難說具有多少法律效力；但卻有強大的社會監督力。有時候，這種社會監督力，甚至超過法律。畢竟，法律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簽字後，大家繼續開會。但相關的事情，卻也提交到了政府相關部門。這麽大的事情，不可能不通知政府，至少要讓政府出麵維持市場穩定。

不想大家繼續開會還不到一個小時，深夜時分，就傳來了李賢的……聖旨！

竟然是聖旨！

所有人那叫一個目瞪口呆，在商國已經多久沒有見到聖旨了？上一次見到聖旨，還是星火大學第一次開學，聖旨一出，當場就砍了十萬顆腦袋。

那，已經是三十多年前了。

在商國，不像別的國家那樣，君王動不動就是一道聖旨；結果就是，幾乎有點能力的人，家裏都有道聖旨。在商國這裏，賢王幾乎從來不發什麽聖旨。

大家平常接觸，基本上都是首相府發出來的文件；了不起的就是紅頭文件——或許還有律師函。聖旨的樣子，網上都很難搜索到。實在是……太少了。眾所周知的，就隻有一道聖旨，就是當年星火大學時候的聖旨。現在，還掛在星火大學的博物館中，甚至還禁止拍照，怕褻瀆賢王。

那一道聖旨造成的影響，塑造了現在商國的精神。“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聲音，激勵了一代又一代星火大學的精英。

不過那一道聖旨也訴說了賢王的霸道：犯錯的要殺，不犯錯的也要殺！隻要和當初那件事情扯上關係的所有人，一起被砍了腦袋，血流成河。君王的威嚴，天地變色。

今天，大家終於見到第二道公開的聖旨。

眾人忍不住起身，緊張、又期待；靜靜地看著捧著聖旨走來的嚴文忠。

嚴文忠走到演講台上，看著大家，緩緩說道：“這裏討論的事情，賢王都已經獲知。賢王很高興，高興大家能自己解決資本經濟發展中、所麵臨的重大問題，並保證國家和社會的穩定、發展。賢王說：作為獎勵，接下來半個月內的股份回購，國家將不會收稅；但國家會派人監督。而半個月後，投資銀行拋售的股份，有一個月的免稅期、一年的半稅期。對於即將開始的、民間的天外天探索工程等，國家將以成本價的110%提供所有必要的設備。針對天外天的工程、收益等，國家提供5年免稅、十年半稅的國策；提供雙倍獎懲機製。希望大家再接再厲，再創輝煌。這聖旨，就掛在這裏吧。”

嚴文忠帶來的，是‘口諭’，沒有什麽文縐縐的話語，很是直白，也將所有的利益關係等，訴說的清楚明白。商國，必須要那種雲裏霧繞的聖旨或者是口諭，賢王的威嚴也不需要玩弄文字遊戲來維持。

眾人也沒有高呼萬歲，大家依舊是鼓掌，卻很用力。看得出來，這些叱吒風雲的大商人，此時很是感動。

嚴文忠最後將聖旨送到袁昭和楊成業麵前，“你們兩個將聖旨掛起來吧，就掛在這裏。”

袁昭心頭略有複雜，當初的好兄弟，如今身份已經完全變了。而楊成業卻很是激動。

聖旨打開，沒有什麽繁華的辭藻，就隻有十六個大字：

兄弟合心，其利斷金；勇於探索，大膽實踐。

聖旨掛在會議室最顯眼的位置，其餘的一切燈光、裝飾等等，統統撤走。沒有任何裝飾，能比得上一道聖旨、商國第二道公開的聖旨！也是商國第一道充滿鼓勵和讚許的聖旨。

嚴文忠走了，然而會場卻爆發了。

隻是很多投資銀行的代表們，卻忽然冒出一身冷汗——在他們看來，這道聖旨何嚐不是一次警告！若他們再不收手，隻怕賢王就要親自出手收拾他們了。

是，賢王現在幾乎很少公開露麵，甚至幾乎不再插手國內情況。但沒有誰能忽略賢王的存在。有些事情，一旦等到賢王出手，就……晚了！

會議繼續，袁昭和楊成業握手、合作。聖旨，也給了大家一道台階。商國民間的力量，在這一刻終於消除了所有隔閡。

一個名為“天外天探索聯合集團”的民間組織，正式成立。這一次，商國開始出現了“聯合集團”的概念。為了一個目標，整合了國內所有的力量。

九重天集團的、袁昭，榮膺聯合集團的‘技術總裁’。

綠林投資銀行的、楊成業，榮膺聯合集團的‘財務總裁’。

鵬程萬裏集團的、張先章，榮膺聯合集團的‘資源總裁’。

大陸運輸集團的、田國讓，榮膺聯合集團的‘物流總裁’。

……

一個個資本巨頭，組成了天外天探索聯合集團的董事會，有總裁、副總裁等；而後還有其餘的中等資本巨頭，大家組成各個部門的總經理、副總經理等等。一個整合了商國幾乎所有民間資源的、史無前例的聯合集團，出現了。

其實，若沒有李賢的聖旨，大家也不敢組織如此龐大的聯合集團——太大了，難免引起國家的擔憂。但有了李賢的聖旨，大家就……放飛膽兒了！

而後，當大家提交這個申請的時候，竟然獲得了謝玉華的簽字允許。整個過程，絲毫沒有波瀾！

商國的胸懷，或者說賢王的胸懷，令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