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平王看著前麵的使者,這是來自‘武羅界’的使者,是武羅界丞相劉榮的兒子、劉武。派遣劉武來送信,可見事情非同小可。

但是廣平王卻並沒有看信件,而是直接詢問:“劉武,信件內容有限,還是你來說說吧。”

“是。”劉武當即開口介紹起來:“這次邪獸潮是我們在鼎湖山發現的。如今邪獸已經開始聚集,一些噬界蟲已經在‘玄龜’的背負下,順著嘉陵江南下。根據我們的探查,嘉陵江中玄龜數以萬計,其背負的噬界蟲怕是有十萬之多!而在嘉陵江中,我們已經發現九頭蛇、獨角鱷龍等,岸邊發現赤鳥。在鼎湖山邊緣,我們的人發現可能是‘猼訑(bó、yí)’的身影。大量蠻獸邪獸出動,但內部卻相安無事,所有這一切都表明,獸潮即將爆發。如今嘉陵江兩邊的景陽界、以及我們廣陵界,都可能是被首先攻擊的目標。暫時還不能確定獸潮的攻擊方向。”

廣平王腦海中立即出現一副地圖:廣平界西邊就是武羅界,這是一個比廣平界要強大富庶不少的世界。武羅界向南是廣陵界,廣陵界和武羅界向西,是一條奔湧的大江、嘉陵江,嘉陵江西邊又是景陽界。

嘉陵江向北、也是武羅界向北,就是鼎湖山。

鼎湖山,說是‘山’,其麵積也十分廣闊,說是十萬大山也不為過;這是一片蠻獸和邪獸生存的、大型的聚居地,其中有不止一種王族邪獸存在——那種擁有智慧的、也十分強大的存在。

那‘猼訑’就是一種王族邪獸。猼訑,類似羊身而九尾四耳,雙目在後背,樣子可以說比較奇特。

但猼訑卻是軍師級別的王族邪獸,聰明不說,還耳聽八方,人族這邊的軍事行動幾乎無法逃過其‘四耳’。

此外,猼訑本身戰鬥力也十分強大、悍勇無比,行動迅捷,有千軍萬馬中取敵將首級的能力。

因此聽到有人看到過猼訑的身影,廣平王心頭也有些哆嗦。邪獸本來就很強大了,有很多奇怪的神通手段;要是再加上智慧,這戰鬥力絕對是以一當十!

每隔一段時間,鼎湖山就會對周圍的世界發起一次攻擊;僅僅隻靠一個世界的力量,根本擋不住這樣的獸潮。

而這周圍卻不僅僅隻有鼎湖山一個邪獸的聚居地。在景陽界南方還有一個‘黃龍山’,與廣陵界隔江相望,同樣很是危險。

但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禍不單行。廣平王還在沉思,劉武還在訴說,又有人進來報告:“王上,廣陵界派來使者,說黃龍山邪獸正在不正常聚集。”

東平王大驚,趕緊招進來免談,使者竟然也是廣陵界時丞相的兒子、張遠濤前來。

張遠濤匯報完了,廣平王心頭焦慮不已。

雖然說廣平界有二十多萬裏範圍,廣平界距離武羅界、廣陵界都有百萬裏以上,距離鼎湖山和黃龍山都在兩百萬裏以上;但別忘了,這些邪獸都有強大的能力,兩百萬裏全力前進,也不過就是三五天路程而已。

而且一旦武羅界、廣陵界擋不住了,廣平界也跑不掉。

旁邊,廣平界的丞相陳穀桑有些擔憂地說道:“過去兩個邪獸聚居地從來沒有同時爆發過,一般都是等一個爆發了,另一個才過去撿便宜,總有一個先後順序。這次怎麽同時爆發了?”

大帥呂春生歎了一口氣:“我們早就擔心這樣的事情,但如今還是無法避免。這些畜生或許已經學會了團結。”

稍微一頓,呂春生忽然說道:“王上,我們能否提前攻擊邪獸,這樣或許能取得一定的主動。另外,商國不是說他們很強大嗎,我們是否能求助商國?”

所有人都看向廣平王,而劉武和張遠濤這兩位外來者一臉萌呆,商國?這又是哪裏跳出來的怪異的名字?怎麽聽上去很強大的樣子?

廣平王想了一下,看向丞相:“丞相,你去一趟東平州,就這件事情詢問下商國在東平州的那個城主。叫什麽來著……”

“孫浩才!”丞相一口說了出來。

“對,你問下那個孫浩才。這家夥可不簡單,據說是商國賢王的貼身秘書。”

“我這就出發。”陳穀桑立即離開大殿,稍作準備就直奔東平州。

這邊,廣平王對劉武和張遠濤說道:“你們兩個可以回去了,就說本王立即開始籌備,廣平界與武羅界、廣陵界共同進退。”

……

陳穀桑不敢耽誤,一路上可謂是全力趕路,隻用了不到五個時辰時間就飛到了東平州邊界,卻已經有些喘息。但是等等,這是什麽情況?

但見前麵邊界處一些明顯是商國過來的士兵把守邊界,一道半人高度的圍牆形成一條疆界。

疆界裏麵,商國的士兵站的如同標槍,一個個眼中精光閃爍。而疆界外麵,數以萬計百姓、大小貴族商人高手等紛紛擾擾,這些人明顯想要越過疆界,卻沒有人敢動作。

陳穀桑在遠處看了一會,忽然有人忍不住了,竟然越過邊界,但很快就被商國的士兵給打暈了,丟了出去。躁動的人群又平靜下來,但大家都沒有散去。

陳穀桑好奇,加上有事情,就上前表明身份、以及來此的目的。

商國士兵中一個小隊長看了陳穀桑許久,直接拉下耳朵上的話筒說話;不一會就有飛車過來,迎接陳穀桑。

陳穀桑好奇、且驚奇的看著商國的一切。這一段時間以來雖然已經看到了不少,但眼下依舊有很多好奇和驚奇。看著商國的士兵,陳穀桑心中忽然有一個想法,或許商國在這個時候出現,是命運安排來解救廣平界的。

坐上飛車,陳穀桑終於可以放鬆一下,飛車隻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在東平州主城落下。陳穀桑很鬱悶的走了下來,這一路上陳穀桑也想問下邊界的情況,但商國的士兵卻一個字都不說,隻管開車。前後總共六個字:請上車、請下車。

下車了,陳穀桑忍不住對商國的士兵說道:“沉默是金。”

“謝謝誇獎。”商國士兵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飛車嗖的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陳穀桑傻傻的眨著眼睛,好一會之後終於無奈的笑了,但眼睛深處卻有一絲思索的色彩。這商國的士兵雖然冷漠,但作為士兵不就應該這樣嗎!那士兵並不是木頭,隻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能保持冷漠和冷靜。

管中窺豹,窺一斑而知全貌;陳穀桑對商國音樂有了更深刻的一點了解。

孫浩才親自出麵迎接了陳穀桑,陳穀桑客套完了,卻問道:“你們邊界那裏怎麽聚集了那麽多人?一開始我還以為你們將全部人都趕了出去;但看這滿大街的人,顯然不是。不知是什麽原因?”

孫浩才淡淡的一笑:“那些人都是之前跑路的、甚至大部分都是跟著東平候跑的,如今聽說這裏條件不錯又想跑回來的。對於這樣牆頭草一般的人,商國曆來是敬而遠之的。”

對百姓用‘敬而遠之’的詞語?陳穀桑心頭冷哼一聲,這話表麵上是說那些百姓,實際上是在警告自己呢!商國的人說話都這麽有水平啊。

但表麵上,陳穀桑卻也不得不表示讚同,這樣牆頭草一般的人,沒有誰會喜歡。

而後陳穀桑就說了來意。

孫浩才聽完,當即大笑:“我們商國最喜歡戰爭……咳咳,我們商國最不怕的就是戰爭了。不過我們需要好好商討下細節。”